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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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明珠這會兒也放開了沈瑤,讓素和照顧著她,正打算去看看外頭她吩咐的事做得如何了,便一下子被拉進了一個懷抱。 聶玄氣息急促,緊貼著她的心口是一下一下快而有力的撞擊,顯然是匆匆趕回來的,緊緊抱了她一下,又急忙拉著她上下看,待看到她袖口、衣角的暈開的血,抿著的唇幾乎繃成了一條直線,眼底的怒火洶涌而出:“你受傷了?” 他的聲音低沉地不像話,蔣明珠卻還沉浸在方才那個叫她安心的懷抱里,一愣之下才連忙搖頭:“沒有,是白jiejie?!?/br> 聶玄微微松了一口氣:“怎么回事?” 蔣明珠攥緊了手心,方才她是有些懷疑蔣明瑾的,但現(xiàn)在想來,卻多半不是這樣。 蔣明瑾還正和她商議著,白琦菲便出了事。且白琦菲如今只差一個月便足月了,若當真要對付她,下的就不會是輕微劑量的藥。 “我還沒查,”蔣明珠手心里幾乎要掐出血來,含恨道:“我想……是誤中副車,這藥本該是下給我的,白jiejie是替我擋了這一劫?!?/br> 聶玄神色一凝,抓了她的手壓在自己兩手掌心,免得她弄傷自己,沉聲吩咐蕭文遠:“去太醫(yī)院,把王忠思叫來,給我一點一點地查,到底哪里被人動了手腳?!?/br> 他的聲音沉得厲害,蔣明珠甚至覺得他握著自己的手還有點輕顫,低了頭去看,卻猛然一驚,飛快地抽出手來:“殿下,你手上受傷了!” 聶玄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這才發(fā)覺自己手心里兩道血跡。剛才也沒留意,這會兒才覺出絲絲的疼來??词Y明珠皺著眉,他反倒是一笑,隨意道:“沒事,韁繩磨的,回頭上點藥就行了?!?/br> 蔣明珠心里一酸,知道他是擔心自己,急著趕回來,竟連手上磨破了都沒發(fā)覺,不由紅了眼眶,低聲喊了句“殿下”,再說不出別的話來。 聶玄本想摸摸她的頭發(fā),一看自己手上的狀況,也就放棄了,單手攬著她,保證道:“別怕,不會有事的,阮斛醫(yī)術(shù)很好?!?/br> 蔣明珠輕輕點了點頭,低聲道:“殿下,無論是誰,我絕不放過她!還有,不管查出來是誰做的,蔣明瑾都必須是從犯?!?/br> 去年她沒有立場處置蔣明瑾,但現(xiàn)在絕不再放任下去。就算不是蔣明瑾做的,她也早就動了這個念頭。 “行,我知道你的意思,”聶玄一點頭,一句多余的都沒有問:“她不會有機會再回沈家?!?/br> ☆、第六十六章 怒斥沈策 第六十六章怒斥沈策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蔣明珠站在屋子外頭,聽著白琦菲壓抑不住的痛呼,不由咬緊了牙。 聶玄知道這會兒她肯定不肯離開這里,便也不勸,只摟著她輕聲安慰,讓她能靠著自己歇一歇。 也不知過了多久,蔣明珠抬起頭來:“殿下,沈策呢?他怎么還沒來?我派人通知他了。” “應該是在翰林院當值,不過也可能今天剛好他進宮輪值,伺候筆墨,”聶玄看她著急,忙招手把蕭文遠叫了過來:“你去翰林院看看,要是他進宮輪值了,就拿我的令牌去給他傳個口信,一定要把人接到?!?/br> 蕭文遠連忙應了聲去辦事。只是他還沒走出幾步,就撞上了急匆匆趕過來的沈策。 沈策不像聶玄,敢在太子府縱馬,到了門口就是被下人引了一路走進來的,他心里著急,本欲發(fā)火,一看竟是蕭文遠,也不得不按捺下了脾氣:“蕭長史,我夫人怎么樣了?” 蕭文遠一欠身:“阮太醫(yī)說沈少夫人怕是要早產(chǎn)了,現(xiàn)在孩子還未出生?!?/br> 沈策腳下步子一亂,隱隱約約已經(jīng)能聽到白琦菲的聲音了,心里一急,再也顧不上他,三兩步跑到蔣明珠和聶玄身邊。 聶玄一手牽著蔣明珠,一手抬了下示意他別行禮了,甚至還開口安慰了他一句:“阮斛的醫(yī)術(shù)很好,他方才說了,一定會讓她們大小均安,你不必太擔心?!?/br> 沈策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他與聶玄年齡雖相近,但卻只有過幾面之緣,幾乎沒怎么說過話,聶玄竟會親自開口安慰他,這著實讓他有點驚訝。 聶玄倒是沒有想太多,他只是設身處地地想想,若是里頭躺著的人是蔣明珠,只怕他血洗太子府的心都有。因此才對沈策格外優(yōu)容,交待下人過來伺候,才看向蔣明珠,溫柔道:“既然你表哥來了,你先去休息下,嗯?” 蔣明珠一言不發(fā)地搖頭。 聶玄無奈,只得把她的手一握:“那我們?nèi)セ◤d坐會兒吧,正好等等王忠思那邊的消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正在繡房檢查。也給我把手上的傷處理下?!?/br> 他手上如今還是一片血跡,蔣明珠心里一疼,這才答應了。讓素和取了清水和藥粉過來,親自給他包扎。 ************** 聶玄咬牙切齒地要找的人,誰也不敢多耽誤一刻。王忠思被聶玄那幾個功夫一流的侍衛(wèi)帶過來,覺得自己一把老骨頭都快要被顛散了,一看到聶玄的臉色就半句廢話都不敢再說,恭敬道:“太子爺,微臣已將繡房里的所有物件徹查了一遍,藥是下在金絲里的?!?/br> 蔣明珠凝眉:“怎么可能?當初東西送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讓阮斛檢查過一遍了?!?/br> 王忠思最得意的便是自己在藥物藥理上的成就,見她不信,立刻道:“阮太醫(yī)年紀還輕,做事難免有些毛躁,發(fā)現(xiàn)不了也不奇怪。那一大卷的金絲里,只有最后一節(jié)被下了藥?!?/br> 蔣明珠倒沒有不相信他的意思,只是不解道:“那金絲是卷著的,要是卷在最里面,的確可能沒查出來,不過就算最后那一節(jié)下了藥,那也是為了讓我繡到最后的時候沾染上,沒理由會在這會兒就誤傷白琦菲吧?!?/br> 聶玄目中驟然冷了下來,把她的手用力一捏,似乎有點不滿她對自己差點被暗算的事這么不上心,轉(zhuǎn)頭問王忠思:“什么藥性?” “墮胎,”王忠思已經(jīng)不敢看聶玄的臉色了,只飛快地回報著自己查到的結(jié)果。 蔣明珠咬了咬唇:“再查,把繡房外面的小院子也查一遍,肯定還有不對的地方。” 她方才雖著急白琦菲的情況沒有細看,但也注意到白琦菲手上雖拿著金線,卻并不是什么最后一節(jié),那剩下的小半卷還好好地在卷著,并沒有散開來。白琦菲會早產(chǎn),應該不僅僅因為這個。 聶玄揮了揮手,讓王忠思照她說的去做,旋即把她抱了起來:“聽話,閉上眼歇一會兒。就算你把自己逼得再緊,白琦菲也已經(jīng)出事了,現(xiàn)在不是愧疚的時候,你肚子里還有我們的孩子?!?/br> 他看得出來,這丫頭這會兒的心思已經(jīng)太重了。蔣明珠不說話,聶玄便安靜地抱著她,溫熱的手掌貼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輕輕撫著。 這個男人仿佛天生就有種叫人臣服的氣場,即使外面兵荒馬亂,他也能在身邊撐起一片無風無浪的天。蔣明珠只覺得腰腹間暖暖的,連著緊繃的神經(jīng)也松弛下來,輕輕“嗯”了一聲,乖巧地合上眼。 白琦菲和沈瑤來的時候還是早上,這會兒眼看天都快要黑了,白琦菲竟還沒將孩子生下來。 蔣明珠和聶玄再過去的時候,發(fā)覺她連呻吟聲都小了許多,仿佛再沒有力氣了。蔣明珠心下便是一沉,擔憂地看向聶玄。 聶玄暗自嘆了口氣,面上卻半點不露:“不會有事的?!?/br> 沈策一直站在廂房門口,坐立不安地等著,連他們?nèi)ザ鴱头狄矝]察覺到。還是沈瑤先看到了他們,跑過來拉著蔣明珠,急道:“明珠姐,這個太醫(yī)能不能救嫂嫂???他這么年輕,看著還不到二十歲,剛才不是還有個老太醫(yī)來了么,不如讓他去救大嫂吧?!?/br> 聶玄對她莽莽撞撞的動作有些不滿,一伸手便把不露痕跡地把她隔開了一些距離,但見她著實著急,還是解釋了一句:“阮斛是盧子文的關門弟子,若是他都救不了,那整個太醫(yī)院大約也沒人敢說能救得了了。王忠思只通藥理,醫(yī)術(shù)一般。我只是讓他來查線索的。” 沈瑤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恨恨道:“那找到是誰要害大嫂了么?我一定饒不了他!” 沈策匆匆趕來的時候只知白琦菲在太子府要早產(chǎn)了,還并不知道具體的原委,一聽這話便又驚又怒:“小瑤,怎么回事?” “大哥你還關心這個么?”白琦菲到現(xiàn)在還沒能生下孩子,沈瑤心里的弦一直繃得緊緊的,一張口都是哭腔,又氣又急,忍不住出口沖他:“剛才太醫(yī)說大嫂原本就胎氣不穩(wěn),要不是你縱容蔣明瑾把她氣得病倒,又怎么會出這種事!” 蔣明珠在一旁看著,他們兄妹倆原先感情是極好的,沈瑤對這個哥哥既依賴又崇拜,還曾因為她退婚的事與她鬧了好大一場別扭。若不是沈策當真過分,沈瑤絕不會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來。 但沈策卻并不這樣想,他只覺得是meimei心情不好發(fā)脾氣,反而皺起了眉,揉了揉額:“小瑤,你不要無理取鬧……” 蔣明珠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來那么大的怒氣,一伸手便把沈瑤撥到了自己身后,冷冷地看向沈策:“小瑤說的沒錯,她躺在里面,一多半是拜你所賜。沈策,你最好趁著現(xiàn)在想想明白,你到底在做什么,到底想不想和她好好過。否則她就算這一次能闖過去,以后也總會被你折騰到心灰心死!” 聶玄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她會這么激動,但他也并沒有阻止,只一手扶在她肩上,輕輕拍了拍。 沈策被她當頭一頓訓斥,面上一陣白一陣紅,還沒反應過來,便又聽到蔣明珠吩咐身邊的下人去把蔣明瑾帶來。 聶玄好像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么純粹的憤怒,冷冷看了一眼沈策,心里有點不痛快,心道你自家的那點破事就在自家院子里鬧,鬧個天翻地覆我也懶得管,鬧到太子府來算怎么回事,還得勞煩我媳婦給你整治后宅,這都叫個什么事! 蔣明瑾被侍衛(wèi)抓著捆起來的時候就知道白琦菲早產(chǎn)了,現(xiàn)在還在鬼門關前徘徊,一時間竟說不上是痛快還是害怕。但這會兒被帶到蔣明珠跟前,心下便有了主意。還沒等蔣明珠說話,就搶先大喊:“太子爺、少爺,是太子妃故意設計害我的!是她給夫人下了藥!” 聶玄神色一厲,正要說話,卻被蔣明珠攔下了:“殿下,讓她說?!?/br> 蔣明瑾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做,但現(xiàn)在的情況也不容許她再想了,連忙道:“太子妃和我說,能幫我除掉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條件就是我?guī)退髯C,那藥本來是太子府里的側(cè)妃、庶妃下給太子妃的!她說這是一石二鳥的辦法,我們都能得到好處!” 本是她自己的念頭,她如今都推到蔣明珠身上。蔣明珠卻絲毫不驚奇,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沈策又驚又怒地看向蔣明珠,攥緊了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聲音:“你竟這樣待她,她是真心把你當做朋友的!” 蔣明珠目光瞥過他,莫名地笑了笑,心道別人說吃一塹長一智,沈策吃了這么多次虧,竟是沒有半點長進。 從前他不信她,后來他覺得她變了,變得工于心計了,到了現(xiàn)在,他居然覺得她會害白琦菲了。 她不在意,聶玄卻沒有那么好的脾氣,一個眼神便有侍衛(wèi)把沈策押著跪了下來。 聶玄嗤笑了一聲,冷然道:“給我閉嘴!我聶玄的妻子,什么時候淪落到想除掉一個人還要親自動手了?更遑論和這種蠢人合謀。她想除掉誰,直接和我說便是了,我自會幫她料理。沈策,你最好別再讓我聽到這種話?!?/br> 蔣明瑾見聶玄絲毫不信她的話,一咬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太子爺,她這么做,還因為她嫉妒,您不知道,她與我家少爺原本有過婚約!” 聶玄眼神一厲,這回是真的有點怒了,蔣明瑾心里一喜,連忙添油加醋:“所以她嫉妒夫人!” 蔣明珠直接笑出了聲,聶玄低頭,見她有些期待地看著自己,朝沈策那個方向一示意,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發(fā)。再抬頭時,嘴角也有了一絲弧度,嘲道:“嫉妒她什么?嫉妒她剛訂了親丈夫就娶妾?還是嫉妒她滿心歡喜辛辛苦苦地懷著孩子丈夫就和小妾成就好事?還是嫉妒她一腳踩在鬼門關里丈夫還在這兒跟小妾眉來眼去?漫說明珠根本沒有與沈策定親,就算定了親又退了親又怎樣?也只能說明我家這位姑娘眼睛還沒瞎,知道不該把一輩子交到這樣的丈夫手里!” 他每說一句,沈策的臉就更白一分,聶玄心道蔣明珠真是前世欠了這兩人的,還得扮黑臉來點醒沈策。 ☆、第六十七章 懲惡揚善 第六十七章懲惡揚善 聶玄說完,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才冷淡道:“看在你夫人的份上,今日我不追究你對明珠出言不遜的事?!?/br> “蔣明瑾,顛倒是非的事你做了也不是一件兩件,從前的事我原本忘得差不多了,你若好好在沈家過日子,我也沒打算再把你如何,你卻偏偏要犯到我手上,那就怪不得我了?!笔Y明珠看了看一臉不甘不信的蔣明瑾,轉(zhuǎn)頭對聶玄道:“殿下,她方才說的那些,是她提出來與我結(jié)盟的法子?!?/br> 聶玄隨意地點了點頭:“這種心思毒辣的人,留著也是禍患,拉下去杖斃吧?!?/br> 沈策驀然一驚,頓時回過神來,看著蔣明瑾的目光變了又變,神情復雜。卻到底沒有開口說話。只抬了頭看向蔣明珠,似是拿不準該不該求情。 蔣明珠正眼都沒落到他身上,冷笑了一聲,轉(zhuǎn)頭對聶玄輕聲道:“殿下,別臟了咱們家里的地方,送去衙門吧,毒害正室和嫡子,該如何便是如何?!?/br> 她知道聶玄要直接杖斃蔣明瑾,是為了給沈家和蔣家留一點體面,但沈策這種性子,若不是痛得狠了,怎么會記得住教訓!她就是要讓沈策知道,是他間接害得白琦菲早產(chǎn),害了沈家一直以來家風好的名聲。 至于蔣家的名聲,她從來也沒在乎過。 聶玄眉心微蹙:“當真要這么做?” 蔣明珠毫不遲疑地點了頭,聶玄便也不再多說,只叫過蕭文遠來吩咐道:“蕭文遠,你親自把人送去,她嘴里話太多,弄干凈再送去,免得污了別人的耳朵。還有,告訴京兆尹,她不但加害主母,還辱及太子妃,判得輕了,我心里不痛快?!?/br> 蔣明瑾一聽這話,便知道自己是再無活路了,面如死灰地跌坐了下去。她被帶來之前就知道今日是兇多吉少,只想拖蔣明珠同歸于盡,此刻更是再無所顧忌,猛地爬起來朝蔣明珠沖過去:“你為什么要跟我過不去!你肚子里還有孩子,你就一點都不為他積德么!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自然早就有侍衛(wèi)過來攔住了,蔣明珠站在聶玄身側(cè),絲毫沒有動搖,只簡單道:“你罪有應得。” 聶玄一揮手,蕭文遠躬身領命,立刻便有侍衛(wèi)上來將狀若瘋癲的蔣明瑾拉了出去。蔣明珠始終抿著唇,再沒說話。 *************** 到月上中天,白琦菲終于平安生下了一個男孩兒,阮斛救治了幾乎一整天,一出來便差點暈過去,聶玄忙命人把人扶了,讓他到偏殿歇著。 沈策聽到母子平安還有點發(fā)愣,蔣明珠心里對他極失望,也不愿搭理他,只叫過素和:“你幫我把小瑤送回去,也去沈家報個平安,讓姑父和姑母放心。另外,安排白jiejie帶來的丫頭婆子在廂房住下來照顧她。” 她自己本也有孕在身,雖說平日里身體強健,但折騰了一整天,到底是累得狠了,吩咐完便對一直陪著自己的聶玄笑了笑,低聲道:“殿下……” 聶玄沒容她說完,便牽著她往寢殿走,待進了寢殿,屏退了下人,才伸手把她抱起來,輕柔地放在榻上。 他動作溫柔,眉目中盡是疼惜,蔣明珠悄悄握住他的手,輕輕碰了碰那裹著的紗布,低聲道:“殿下,你會不會覺得我太狠心了,對我們的孩子不好?” 聶玄一聽這話就知道她心里還是有點介意蔣明瑾方才說的“給肚子里的孩子積德”,微一凝眉,看進她眼里,認真道:“金剛怒目,才能降服四魔,菩薩低眉,所以慈悲六道。降服四魔也是為了普度眾生,這世間有善惡,懲惡也是揚善。沈策那樣的‘善心’,是用別人的不幸堆砌起來的。比起那個,我更希望我的妻子有真正的大慈悲,不欺善,更不縱惡。你做得很好,我兒子知道了,也只會覺得驕傲?!?/br> 他說到最后,便笑著摸了摸蔣明珠微微隆起的肚子:“對不對,兒子?” “殿下……”蔣明珠只覺得心里豁然開朗,忍不住笑了笑:“殿下,能遇到你真好?!?/br> 這個男人心性堅韌而篤定,認定了的事就不會迷惘。寵著她護著她,卻并不是把她當做附庸,而是牽著她,引導她,護著她成長。何其有幸,能有那樣的機緣巧合遇到他。 聶玄一揚眉,似乎對她的話很是受用,低頭親了親她:“好了,去睡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