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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一品皇家媳在線閱讀 - 第48節(jié)

第48節(jié)

    慕容泰道:“前幾天還聽祖父說,魏王正被那青河山鐵礦一事,弄得一身腥,正焦頭爛額,現(xiàn)在看魏王一派輕松,莫不是鐵礦的事,已經(jīng)妥當了?”

    魏王身子一直,沒來由又煩躁起來,將腳邊的小廝踢開:“你什么意思來著,來魏王府就是嫌本王不夠煩?”

    慕容泰笑了笑,沉了目:“只是想與魏王出謀劃策,避開這個劫難罷了。”

    魏王明白了,這小子是來投靠自己的,輕笑一聲,道:“你能幫我出謀劃策?你有什么法子?”

    慕容泰徘徊了兩圈,胸有成竹地說:“青河山鐵礦一事正在風口浪尖,滿朝文武與皇上都將您盯得緊,魏王若想脫身,除非現(xiàn)在發(fā)生一件更大的事兒,叫皇上分個心,暫時蓋過您這事?!?/br>
    “嗤!本王當你有什么好點子!本王倒是想有大事發(fā)生,可哪兒有。”魏王嗤之以鼻。

    慕容泰眼色一厲,聲音壓得低:“我若是告訴魏王有什么大事,魏王可會相信。”

    魏王還真是不信了,這慕容泰難不成還能未卜先知,卻也準備聽一聽他到底能說什么,拍拍手:“來人啊,全都統(tǒng)統(tǒng)退下,將門關(guān)上!”

    室內(nèi)一空,只余下兩人。

    慕容泰淡道:“下旬是太后的壽宴,照往年老規(guī)矩,主宴之后,太后會邀請皇親國戚、內(nèi)外命婦以及一些官宦女眷在御花園小聚,名為擷樂宴。魏王,您說,到時在擷樂宴上,若老太后……發(fā)了陳疾,從而一病不起,而且,讓老太后生病的始作俑者,還是另一名皇子,會不會幫您轉(zhuǎn)移視線呢?”

    慕容泰作為侯家公子,前世每年參加太后舉辦的擷樂宴。

    就在今年的擷樂宴,會發(fā)生一件事。

    太后賈氏,擷樂宴正過了一半,突然渾身起紅疹子,寒顫不斷,最后翻白眼,昏厥過去。

    宴會上眾人大驚,將賈太后送回慈寧宮中,經(jīng)御醫(yī)診斷,才知道,賈太后枯草熱的病發(fā)作了。

    枯草熱,就是花粉過敏癥。

    賈太后身強體壯,什么病痛都沒有,惟獨就是有這個毛病。

    過敏這癥狀可大可小,嚴重起來可隨時致命、窒息或者休克,稍輕者,會水腫、呼吸困難,最最輕微也是渾身刺痛,痛癢難捱,皮膚留下疤痕。

    賈太后這次枯草熱發(fā)作得尤其厲害,喉頭都水腫了,引起窒息,呼吸不暢,雖最后在太醫(yī)院的努力下,保住了一條命,卻因為身體脫皮,皮膚潰爛,好幾個月不曾下榻,苦不堪言。

    大宣以孝治國,寧熙帝又孝順賈太后,看得賈太后如此慘況,龍顏大怒,賈太后的枯草熱不是一朝一夕,慈寧宮周圍里外,從不栽花,太后向來很少碰含有花粉的植物,皇后妃嬪公主等女眷們?nèi)粘Hフ埌?,不敢佩戴真花,皆以干花或者珠釵代替,就連在御花園擺宴,也是擇的湖邊一處光溜溜的亭榭,——就是因為一粒花粉可能就會讓太后不舒服。

    這次病發(fā)后,寧熙帝叫人去調(diào)查,才發(fā)現(xiàn)原來賈太后身邊有個奴才,不小心誤將一杯端給宴席中郡王的新鮮桃花酒,遞給了賈太后。

    那桃花酒是干桃花制成,花芯花蕊直接腌泡進去,殘留了大量花粉。

    賈太后就連接觸多了花粉都渾身瘙癢不舒服,何況是飲下整整一杯,不死都算命大!

    慕容泰的打算不言而喻,到時,想法子將那杯害太后病發(fā)的桃花酒由另一個有地位的人敬上去。

    魏王聽呆了:“你,你的意思是謀害太后?然后嫁禍給別人?”

    慕容泰道:“我可沒有那個雄心豹子膽,酒水本就是擷樂宴上的,與其讓一個奴才不慎錯拿遞給太后,魏王何不移花接木,讓另一個人拿了遞給太后?”

    魏王不傻,馬上明白了,眼睛一亮:“最好要個地位不遜于本王的吃這個擔子,——最好也是皇子,對不對?!呵,這樣父皇便重視了!謀害太后,總比本王私自開礦的事兒,要大得多,哈哈!到時候,哪里還顧得上編排本王!哈哈哈,高,二少果然高!不過,那酒水,栽給誰合適?”

    慕容泰笑笑:“太子地位太高,又有蔣皇后罩著,不合適。余下的八、九皇子,生母地位太低,不受皇上重視,威懾力不夠,魏王栽贓了也沒用,十一、十三皇子年紀又太小了,到時說小孩兒不懂事便能脫身,根本不會讓人想到謀害太后,所以也只有——”說到這里,他一停,故意叫魏王自己想到那個人。

    魏王倒是精明,馬上猜到:“老三?哈哈!不錯!不錯!本王就是討厭老三!”這可真是好,一來幫自己轉(zhuǎn)移視線,二來也來狠狠打擊秦王。

    閉上房門,慕容泰與魏王又協(xié)商了一下,見事差不多了,心頭大石一落。

    這個魏王,今天算是搭上了,今后吃糠還是喝粥,便全靠他了。

    重生一次,老天爺就是要他來推翻秦王江山的,誰叫他為了個女人放棄了自己這么一塊璞玉?

    那就怪不得自己另投別人了。

    等魏王坐上龍椅,他便是第一功臣。

    所以,他一定要好好把握,叫魏王完全聽命于自己,離不開自己。

    想到這里,慕容泰嘴角笑意更盛:“魏王心情好了不少啊,我今兒來還帶了件禮物,放在外面半天了,不如現(xiàn)在就呈上來給您?”

    “好啊?!蔽和跣Φ馈?/br>
    手掌拍了兩下,侯府小廝將那“禮物”攙了進來。

    頭紗一扯,一名身姿比女子還要窈窕的男子俯跪在廳內(nèi)的紅毯上,頭一抬,魏王深吸一口氣,眼瞳仁一亮。

    男子大約十*,皮膚雪嫩晶瑩,如牛乳凝脂,一雙多情美目如罩朦朦霧氣,看的叫人心rou發(fā)癢,鼻梁高挺而筆直,雙唇嫩薄而纖秀,尤其眉眼間的幾許自然天成的愁容,宛如美景,能讓人欣賞半天而不眨眼。

    “你是……”

    慕容泰見魏王眼珠子都快要看得掉出來了,心內(nèi)嗤了一聲,果不其然,人家都說魏王風流成性,王府內(nèi)美姬艷婢成群,收集的美人兒都快超過寧熙帝的后宮了,可他卻聽說過一則小道消息,這其實是魏王的偽裝,魏王根本是不碰女人的,他有龍陽之癖,收集美女不過是掩飾他喜歡男子的脾性。

    畢竟,寧熙帝就算再疼愛魏王,也不會容許一個偏愛男風、有可能會斷子絕孫的兒子登上帝位。

    這也是為何慕容泰以前少跟魏王來往,他是愛女人的,對喜好男風的男子,當然沒什么好感。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魏王對于他來講,真的是個再好不過的棋子。

    一來,能利用他的身份幫他對付秦王,二來,若魏王真的完全不碰女子,就表示很可能無后裔,一旦登基,他慕容泰就更是有機會……前朝,沒有后裔的幾名帝王,皇位最終旁落,其中一個,便是落在了開國功臣的手上。

    暫時停住了美夢,那個在洛陽春花了三千兩銀子的頭牌小倌兒下頜一仰,見面前一名英俊年輕的男子,身著紫錦袍,氣質(zhì)尊貴,定是當今的五王爺、未來的主家,已是嬌滴滴開了口,自報家門:

    “奴家夜南風,是慕容二少請來,伺候五王爺?shù)??!?/br>
    三千兩的銀子到底沒白花,頭牌就是頭牌,語氣不卑不亢,既嬌柔動人,又不自甘下賤,說是慕容泰請來的,而不是買來的。

    魏王雖見過不少絕色美人,可一見這個夜南風,魂都丟了一半,一把將他拉了過來:“好好,今后便叫你隨身伺候?!庇中χ鴮δ饺萏┑溃骸岸俸醚哿?!本王就先謝過了!”

    慕容泰丟了個眼色給夜南風,含著幾分勢在必得的笑意,出了門。

    侍郎府。

    云玄昶收到寡母要來的信,連忙叫家丁騰出家里西邊的院子,供給童氏來了住。

    多次請過寡母上京來,可童氏死活不來,就是離不開那個破狗窩,非要跟著大兒子夫妻兩人在鄉(xiāng)下過活兒。

    云玄昶對于童氏不愿意來,相當為難,本朝孝為天,連圣上都不敢不講孝道,別說普通臣子了,自個兒當官了,享受榮華富貴了,將守寡養(yǎng)育自己的老母親丟在鄉(xiāng)下,只怕別人會說三道四,嚴重了說,還會影響仕途。

    可童氏就是不愿意來陌生不熟的地兒,他也沒法將親娘給派人硬是架過來,只能頻繁地派人去噓寒問暖,叫官場上的人都知道,他不是不孝順,而是娘實在不愿意來。

    現(xiàn)如今,童氏終于愿意來京城了,說是聽說了佑賢山莊的事兒,要來看看寶貝孫子云錦重。

    云玄昶怎么會不歡迎?

    不出兩天,童氏的院子就安排好了,極適合老人家,寬敞干爽,又明亮,還撥了三個辦事麻利嘴巴甜的奴婢,兩個丫頭和一個老嬤嬤給童氏使喚。

    云菀沁叫家丁帶話時,只是故意漏了點兒口風,說是前兒少爺被夫人感染了病氣,去莊子上避暑養(yǎng)病,誰想去了去山上玩耍,掉下山崖去了,被大姑娘救上來了,幸虧吉人自有天相,又有云家祖宗保佑,兩姊弟最后都沒事兒。

    當時,童氏正在田地里親自摘菜,一聽孫子先是病到要去莊子上養(yǎng)病,就急了,再一聽玩耍時掉到了山崖下,當場掀翻了裝菜的簍子,站了起來。

    跟大多數(shù)鄉(xiāng)下老太太一樣,童氏也重男輕女到骨子里,錦重是云家二房的長子嫡孫,二兒子三十好幾奔四十的人兒了,才就這么一個獨苗苗,怎么會不珍貴?這么一聽,自然焦心得很,拿住云家家丁的胳膊:“錦重現(xiàn)在如何?病好了沒?掉下崖受傷了么?噯喲,天可憐見的,這才多大的孩子,遭了這么大的罪!”

    家丁照著妙兒囑咐過的,輕描淡寫道:“回老太太的話,倒也沒什么,只是偶爾還是有些夢魘盜汗,不過放心,恐怕是受了些驚,調(diào)養(yǎng)些陣子,應(yīng)該就沒事兒了……”

    童氏眼睛一瞪,這還叫沒什么!小孩子經(jīng)這么大的折騰,說萎靡就萎靡下去了,村里有個農(nóng)戶家的兒子,三歲多時出門,被鄰居家的大黑狗汪汪嚇了一下,回去便發(fā)燒不起,后來斷了氣兒,她忘記了,孫兒已經(jīng)要滿十歲了,可再小在她眼里也是小孩子!

    割菜的鐮刀一丟,童氏活兒干不下去了,這老二家是咋個照料兒子的,他當官兒的人,是忙,可不是還有個媳婦兒么?那個媳婦兒是個填房,當繼母的,難不成真的對孫子不經(jīng)心?晚娘禍害繼子的事兒,她看得太多了。

    家中沒有嫡親原妻,又沒有個長者cao持,童氏不看一下不安心,交代了一聲,叫云家家丁回去稟報一聲,過幾天,自己上京看一看。

    家丁忙道:“欸!好的,那奴才這就趕緊回去告訴老爺,備車子來接老祖宗!”

    云老大夫婦有四個孩子,三男一女,云老大要和大兒子在家中守著十幾畝田地和祖屋,不能同去,但既然去弟弟家,也沒什么不放心,給寡母備好了細軟。

    云老大夫婦前年剛生了個男娃叫青哥,現(xiàn)在才兩歲,從小被童氏帶大,黏奶奶黏得不能放手,下地做農(nóng)活兒都要帶著,童氏丟不開手,這次也打算帶著一起進城。

    云老大的媳婦黃氏,閨名四姑,是個土生土長的鄉(xiāng)下婦人,老早曉得小叔子是當朝兵部左侍郎,總巴望去京城的侍郎府瞧瞧,開開眼界,這次一聽說婆婆要去京城,故意拉了大女兒與二兒子,暗示他們,奶奶要去叔叔家,在京城,好玩又熱鬧。

    兩個孩子一聽說能進城,有好吃好玩的,纏著奶奶不放。童氏疼孫子,哪里有不答應(yīng)的,黃四姑又趁機說家中小孩子都去,她當娘親的不放心,干脆一道去,也能給婆婆照看,童氏曉得兒媳婦的心思,也就答應(yīng)了。

    于是,云家大房一家五口,拖兒帶女的,浩浩蕩蕩,從泰州鄉(xiāng)下出發(fā),趕去了京城的老二家。

    云玄昶在門口接了老母,見嫂子帶著侄子侄女也來了,沒料到,卻還是恭恭敬敬都接了進來,臨時叫人在西院鋪了床榻,一塊兒安置進去。

    安排妥了,云玄昶兵部還有事兒,與老母說了幾句,叮囑白雪惠好好照料,千萬不得有誤,便先離開了。

    白雪惠身為主母,又是夫家人第一次來,帶著婆婆與大嫂一家去了西院,又將奴婢引來,一個個介紹了一下,最后叫丫鬟捧了幾碟腰果、杏仁和牛軋?zhí)?,放在炕上?/br>
    黃四姑的一雙年長的兒女,一個叫竹姐,今年九歲,皮膚黝黑,五官倒生得不錯,性子跟娘、奶奶一樣,彪悍潑辣,一個叫茂哥,才剛滿七歲,也是個潑皮猴兒的性子,心眼特別多,坐不住,一進云家就四處淘氣張望,尖叫著亂竄,或者跟竹姐拌嘴。

    童氏懷里抱著的奶娃青哥,一路顛簸,奶水吃得不夠,又來了陌生地方,從一進門就在嚎哭,這會兒才安靜了一些。

    光是幾個孩子吵吵嚷嚷,就將白雪惠的腦袋都弄大了一圈,婆婆童氏和嫂子黃四姑,更是讓她掩藏不住鄙夷。

    童氏就是個鄉(xiāng)下老太,一身子粗布衣裳,粗手大腳,滿身一股子酸菜蘿卜味兒,因為年紀大了,耳朵有點兒聾,說話聲音很大,嗓門像鑼鼓似的,白雪惠每次都聽得皺眉,卻不敢有分毫怠慢,嘴巴卻柔順地一一答應(yīng)著。

    若說童氏還算有幾分規(guī)矩,那么,大嫂黃四姑就簡直是粗鄙不堪,毫無涵養(yǎng)。

    黃四姑長得粗丑,因為常年下地勞作的緣故,膀圓腰粗,皮膚粗糙,舉動也很粗魯,曉得鄴京貴人多,怕丟丑,穿的一身衣裳還是過年的壓箱底貨,可與白雪惠站在一塊兒,判若云泥。

    糖果和點心被婢子端上來,竹姐和茂哥一見,兩眼放光,跳上了大炕,吃得漫天胡地的,殼兒核兒到處吐。

    童氏將懷里的青哥放在大炕上,由著小幼兒自己爬來爬去,還沒爬兩下,就撒了一泡尿,精巧昂貴的褥子墊子都濕透了。

    黃四姑第一次進城,早就看花了眼,這會累了,哪里顧得上管孩子,自己個兒揀了個舒服位置,抓了一把瓜子大磕起來。

    這場景,還真是絕了。白雪惠有點兒慪人,原本以為只照顧一個鄉(xiāng)下老婆子,沒想到這些日子,還得照料一大家子鄉(xiāng)下人,可也沒法子,侍奉公婆本就是當家主母的禮數(shù),推不脫,老爺還交代了,童氏難得來一次,多少雙眼睛盯著呢!一定得要照料好,不能有任何差池,叫外人說道。

    白雪惠正想著,丫鬟已經(jīng)拿尿褥子來,要給青哥換。

    童氏嫌丫鬟手腳慢,怕光著屁股的小孫子著涼,將青哥一抱,四周一掃,大媳婦兒在吃瓜子,兩個孩子在忙著玩,只有白雪惠兩只手有空閑,將青哥往她懷里一塞,搶過那丫鬟的褥子,親自折疊。

    白雪惠還沒回過神懷里便多了個小孩,尿sao味兒直涌,腿上濕噠噠的,估計一點兒不剩,全蹭上身了,沒來由一陣惡心。

    她今兒迎接家鄉(xiāng)來的婆婆,特意打扮得很隆重端莊,想要彰顯一下當家奶奶的風范,免得婆婆看自己是個填房,不重視自己。

    這身衣裳是在京城最好的成衣鋪里挑的貴價貨,玉色撒花洋縐裙,外面套了一件五彩刻絲寶藍小絲綢坎肩兒,這會兒被個毛孩子用尿一沖,毀了,再穿不了下一回,自然不舒坦,心內(nèi)罵了兩句鄉(xiāng)下佬。

    黃四姑一見到白雪惠,無論樣貌還是儀態(tài)、打扮,都是完勝自己,本就生了嫉妒,妯娌之間,多少都是有些比較,這會兒瞧見白雪惠臉上的不耐煩,曉得她厭惡自己的小兒子,瓜子一甩:

    “弟妹,俺家青哥可是童子尿呢,沾著都是有福氣的,俺們左鄰右舍都經(jīng)常找咱們要青哥的童子尿泡藥材呢!”

    惡心巴拉的,真是下等鄉(xiāng)下人。

    白雪惠心里作嘔,表面卻不動聲色,見黃四姑不來搭一把手,眉輕輕一蹙,柔聲柔氣:“大嫂,你瞧瞧青哥在哭,是不是要娘了???我怕抱不好,把他膈著了,要不你來抱著,讓娘給他穿尿褥子吧?!?/br>
    黃四姑見她那柔聲媚氣的語調(diào),自己學不來,有些嫉妒,又有些厭惡,早就曉得她是個抬上來的妾,聽說還是小叔子原配的遠房親戚,婚前就勾搭上了,原來的那個妯娌許氏便是含著這口恨郁郁而終,看這白氏眼下夫人調(diào)調(diào),定是個送上門的狐媚子,這會兒對著一群女人柔聲顫氣的,做給誰看啊,又沒男人。

    想到這里,黃四姑不陰不陽道:“噯喲,弟妹不是生過孩子么,雖說還沒生兒子,但不是有個霏姐兒么,那霏姐兒被你一把屎一把尿地養(yǎng)到快出閣了呢,怎的俺家青哥這么個小孩子,偏偏不會抱?”抨擊完了,才懶洋洋地伸開雙臂,將兒子接過來。

    話一出口,童氏扭過頭,花白眉毛一擰,不輕不重剜了白雪惠一眼,眼光凈是不滿。

    白雪惠面紅耳赤,黃四姑這話,一來是嘲諷她至今沒生出兒子,二來也是諷刺她唯一的女兒馬上要出嫁當妾。

    云菀霏要去侯府當妾的事,童氏和黃四姑來之前也聽說了,只是還沒聽說云菀霏在侯府那檔丑事,云玄昶叫人瞞著,免得老母難過,若是兩人知道,只怕黃四姑更有話好埋汰弟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