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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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深嘆了一聲,煩躁地揮手說道:“本宮自有說辭??烨踩巳ケ比郑瑢鹆_說,有jian細告密才驚動了沈家軍,糧食容本宮日后再進行補償,現(xiàn)在讓他一定要善待四公主?!?/br> 一個幕僚有些擔憂地說:“我們同去北戎的人迄今沒有送回任何消息?!?/br> 有一個幕僚說:“那是自然的,北戎語言不通,隨四公主去的人怎么可能離開北戎都城?得我們的人去了才能知道詳情?!?/br> 太子讓他們盡快派人去北疆,唯恐火羅因為糧食在邊境被劫走了,懷疑自己的誠心,進而慢待四公主。 太子無法想到,他這么一派人,反而更害了四公主。 太子的人兩個月后終于到了北戎的都城,拜見了火羅,解釋了jian細向邊防沈家軍泄露了消息,乃至糧食被劫后,就要求去見四公主。不僅是想看看四公主過得怎么樣,也想問問四公主與火羅商談的情形。 火羅已經(jīng)根本不信南人太子的話了,他以為這是南人太子前來打探那個假公主的情形,看看是不是騙過了自己。 恰在此時,被關(guān)的女子中有人逃跑。雖然被火羅的兵士抓住了,可火羅所居住的地方,并不是南朝的深宅大院,庭院相對簡陋,兵士們甚至住在帳篷里。為防止有人跑出去泄露消息,火羅就命令將四公主與其他宮中的女子全都割舌,再斷去一腳,關(guān)在一處帳篷里,不許任何人接近。這一下,又有幾個女子死去。因為要留著四公主的命,還是有人給四公主包扎治療了,四公主才又活了下來。 火羅則對太子的人說四公主不想見南朝使節(jié),讓使者給太子帶口信說好。 太子的人不懂北戎語言,所有對話都得依賴翻譯。到了城中寸步難行,根本無法打聽四公主的消息,住了十幾天,只好回去了。 他們只通過翻譯打聽到火羅又娶了兩個北戎女子,這還是火羅為了表示對南朝的輕蔑而特意給太子傳的話。但太子的人并沒有覺得有什么被冒犯的地方:太子殿下就后宮美女如云,公主的駙馬多娶了兩個人又怎么了? 四公主開始時還哭泣喊叫,夜深人靜時,回想到在京城的生活,心疼得無以復(fù)加。她十萬次后悔自己當時的糊涂,一旦失去了機會,再也沒有了翻身的可能。后來,仇恨慢慢地將她的眼淚燒干了,在心的外圍,建立起了麻木的壁壘。漸漸地,四公主不再哭也不再叫了,像個木頭人一樣,一天天地熬著日子。 和她一起幸存下的幾個宮女,因四公主過去對她們非打即罵,就把這一切苦難歸罪于四公主。初到北戎時經(jīng)常惡語相向,說這是她的報應(yīng)。后來被割了舌,也從沒有給過四公主好臉子。在背著人時,還合起伙兒來打她,可四公主毫不反抗,只呆呆地承受落在了她身上的拳腳。 太子并沒有多想他派往北戎的使節(jié)會帶回來什么消息,現(xiàn)在他要專心對付皇帝行將到來的盤詰。 皇帝拿著鎮(zhèn)北侯的奏章,咳了好幾聲,孫公公上茶捶背,才讓皇帝平復(fù)下來。 孫公公低聲說:“陛下莫急,保重龍體?!?/br> 皇帝喘著氣,將手里的奏章摔在桌子上:“糊涂的東西!”皇帝喝了一口茶:“難怪老四去了皇陵!他竟敢去劫老四的外祖家,這有多欺負人?!搶了糧食給火羅?!他是怎么想的?如果朝臣知道了,他還能在朝堂上立足嗎?去把他叫來!” 不多時,太子匆匆而來,見了皇帝一行禮,規(guī)矩地在一邊站了。 皇帝也不多言,問道:“你是不是讓人搶了蔣家的糧倉?” 按照皇帝對太子的了解,他以為太子這次又會狡辯,說沒有證據(jù)之類的,可是太子馬上就跪下了,流著眼淚說:“請父皇開恩恕罪!四meimei要出嫁北戎,火羅讓人來對孩兒說,他想要糧食,不然的話,就會對四meimei不好……父皇,孩兒就這么一個親meimei,母親又已經(jīng)過世,孩兒不敢告訴父皇,怕父皇為難:父皇若是不允火羅,萬一火羅就對meimei不好了可怎么辦?孩兒一想到此,就心疼難忍!可若是孩兒哀求父皇,允了火羅,朝臣們會怎么看待父皇?!” 太子放聲大哭:“父皇??!孩兒實在是無奈啊!只好答應(yīng)了火羅,可匆忙之間,哪里去找糧食?!聽說蔣家存下了大量的糧食,災(zāi)荒之年也沒有放糧,孩兒就……孩兒就……父皇!我擔心四meimei孤身一人獨在北戎,怕她受了委屈,就想設(shè)法討好火羅,結(jié)果做了錯事!念在四meimei的份兒上,請父皇饒恕孩兒吧……”他的確擔心四公主,這眼淚來得真切而自然。 看著痛哭流涕的太子,皇帝竟然發(fā)不出脾氣來了。 太子這番話可算是有情有義,既說出了自己對四公主的關(guān)愛,又說出了對皇帝的體貼,怕皇帝知道了這事,徒增煩惱,最后還隱隱點了一下蔣家為富不仁…… 皇帝雖然不喜四公主,可那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一人獨自和番,自己多少也可憐她,親哥哥心里惦記就更是應(yīng)該的。 想到近期紛紛離開的孩子們,皇帝暗自嘆息:五公主出家,三皇子出宮建府,接著四皇子去守陵,然后四公主和番,只短短幾個月,皇帝身邊的皇子公主們走了大半,只余下了太子。 近些年來,后宮嬪妃沒有人懷上孕。 皇后在時,他知道是皇后掌握著后宮的子息,最鼎盛時有五個皇子五個公主……就是到后來,還有兩個公主,四個的皇子,雖然一個殘廢了,多少說得過去?;实勰菚r知道只要對皇后說一句,自己就隨時能要上個孩子。 可皇帝沒想到,廢后之后,后宮再也沒有人懷上孩子。他雖然原來在房事上多了些,身體還算康健,但近些年時常咳嗽不說,還感到越來越倦怠。 御醫(yī)來看都說皇上龍體有寒,要皇帝多加保養(yǎng)。這是什么意思?是他體寒,而后宮不能受孕?難道是老之將至矣? 皇帝看著太子,一時心中苦澀:這個孩子真的已經(jīng)長大了,知道要如何自作主張,而且事后能自圓其說,把自己從頭到尾瞞得死死的。如果不是四皇子出宮驚動了自己,如果不是鎮(zhèn)北侯上書,自己在百忙之中大概無從知曉此事的首尾??磥恚约阂呀?jīng)無法控制他了。 就如以往,皇帝憤怒的不是在這件事情本身,而是自己再次被蒙蔽。他知道太子不可能來找他商量,明擺著的事:饑荒遍野,許多朝官的薪俸都買不起所需的糧食了,怎么能給北戎糧食?但是他不能原諒太子把討好火羅、關(guān)心四公主放在了對自己的尊敬之上!既然知道不被朕所許,還去做,這不就是欺君嗎? 可現(xiàn)在再斥責(zé)他又有什么意思?事情已經(jīng)都發(fā)生,而且都結(jié)束了。糧食不可能返還,四皇子也不會回宮了。太子算計了一場,無功而返,算是得到了教訓(xùn)。現(xiàn)在不是算舊賬的時候,而是未來要如何防范類似的事情!皇帝原來一直看不慣三皇子,忌憚三皇子背后的鎮(zhèn)北侯,可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啟用三皇子,以期制約太子。 揮了下手,皇帝有些無力地說:“下去吧!下次,還是要與朕說一下!” 太子抹著眼淚說:“謝謝父皇,孩兒一定聽父皇的話?!?/br> 看著太子的背影,皇帝心情復(fù)雜:這是自己的儲君,日后要接替自己管理這廣袤江山的人,理應(yīng)有自己的想法??商颖持约焊上碌倪@些事,他怎么就覺得堵心呢? 皇帝覺得太子既然能干一,就能干二。能瞞了自己去搶糧送了北戎,就能瞞了自己干別的事。 他皺著眉對孫公公說:“太子這次干的事,朕怎么一開始不知道?他身邊的人都換了吧!” 孫公公忙應(yīng)道:“好,奴婢馬上去安排?!?/br> “還有,”皇帝繼續(xù)說道:“找人擬旨,三皇子年紀已長,該參與政事了,讓他上朝聆聽。將朕的殿前侍衛(wèi)和御林軍抽調(diào)些出來,派給三皇子當侍衛(wèi)?!?/br> 這是保護三皇子不被太子殺掉,也算是皇帝的眼線,孫公公點頭。 皇帝又沉吟了半晌,慢慢地說:“把這事,透露出去。” 孫公公一驚,可接著也明白了:皇帝生氣太子竟然瞞著他干出了這種事情,自然不會讓太子不遭受些非議。 不久,東宮就被撤換了大部分太監(jiān)宮女,另派了許多新人。那些撤下的人都遭了嚴刑,有好幾個在死前終于承認被太子收買了。皇帝知道后更加不快。 太子也明白突然換人是什么意思,只能重新布置心腹。商討機密時,盡量避開這些新來的人,而講皇帝好話時,就在這些人面前大說特說。 不久,京城的達官貴人,就聽到流言說前一陣太子搶了四皇子外家的糧食,以四公主嫁妝的方式給北戎送去了!幸虧臨過邊境時被沈家軍截了下來。 此時的中原有深厚的民族情緒,人們對北方的民族從來抱著警戒防備之心。聽說太子竟然劫了自己弟弟外家的糧食運往外族,又是在這樣饑荒嚴重的時候,就是說是為四公主添妝,也引起了眾人對太子的不滿。 許多家族也敏銳地察覺到這么嚴重的毀譽之詞竟然能流出宮闈,無風(fēng)不起浪,太子的地位恐怕并不穩(wěn)固。接著人們就發(fā)現(xiàn)三皇子的侍衛(wèi)隊里增加了原來在皇帝殿前值過勤的侍衛(wèi)和御林軍的幾個將士,這個信號太明顯了,許多權(quán)貴人家就送了次子或者幼子前往三皇子的府邸,請求擔任侍衛(wèi),有的甚至成為不拿薪酬可有家族背景的幕僚。 三皇子來者不拒,全都收下,手下的隊伍迅速壯大。 太子知道這是皇帝對他暗地動作的懲罰,氣得一次次拳擊桌案,現(xiàn)在幕僚來時不能像過去那樣暢所欲言了,只有特定的時間才能說些重要的話。太子再生氣,也不能大喊大叫。 太子低聲地說:“讓人將那些人家的名姓全都記下,日后有算賬的時候!他竟然參議政事了!你們上次誰說過這晦氣的話來著?!誰說過他要參議政事的?!” 三皇子參議政事,這是一個巨壞消息,誰敢現(xiàn)在承認自己提過?既然已經(jīng)無法更改,眾幕僚只能安慰太子:“殿下,三皇子對政事綱要一無所知,哪里如殿下般熟稔朝政的輕重緩急?”“殿下,三皇子性情直爽,他定然是為鎮(zhèn)北侯說話,殿下只需準備好應(yīng)答,就能讓他在朝堂上鎩羽而歸?!?/br> 太子郁悶地點頭。他實在無法排解這種沉重,就頻頻去初榮那里。 初榮懷孕了,雖然還不顯懷,但是已經(jīng)開始害喜。太子去了就不做什么了,只在一邊喝著茶,看著初榮在案子上裁剪縫制些嬰兒的衣服。初榮是小家出身,很節(jié)省。衣料的邊角都要用上。經(jīng)常要用雜色的布料給嬰兒服包邊,看著五顏六色,特別不同…… 有時,在一片安靜里,太子感到疲憊,覺得如果過這樣平淡生活不也挺好的?……可是片刻間,他就將這些不求上進的想法扼殺了。母親從小是怎么告誡他的?他是太子!他是日后的皇帝!怎么可能放棄這么崇高的理想?他怎么可能蝸居在一隅小院,看著一個女子拼接布頭做衣服?他的位置不在這里!現(xiàn)在母親去了,他更要繼承母親的遺志,披荊斬棘,掃除一切障礙,最后登上皇位。在初榮這里只是歇歇腳,是為了更多的拼殺!自己可不要喪失斗志! 太子后宮的劉側(cè)妃就沒有初榮那么幸運,太子多次寵幸后,她的身體還是沒有動靜。她讓人打聽京城的著名郎中,有幾次請人進來,都被太子妃攔住了。劉側(cè)妃于是向太子妃求報回娘家,想借著出宮的時機去看看郎中。 得到了讓三皇子參理朝事的旨意,葉大公子很高興,原來說不讓三皇子喝酒,他自己差點兒要喝一壺了。等到屋里只有他和沈卓陪著三皇子時,他笑著對三皇子說:“皇上竟然讓你理事了!看來皇上還是覺得你有可造之才?!?/br> 三皇子對此沒什么感覺,他覺得上朝站在那里聽大臣們吵來吵去很是煩人,可是如果上朝能幫著沈家軍要要軍費,他倒是可以去試試,就說:“你幫我擬幾句話,我上去說說,要給鎮(zhèn)北侯增加軍費?!?/br> 葉大公子皺眉:“這個,你也許該說說怎么救災(zāi)的事?!?/br> 三皇子說:“救災(zāi)的事有的是人說,但是給沈家軍增兵糧卻沒人說,我得說這個?!?/br> 葉大公子看沈卓:“你也不勸勸他?” 沈卓嘿嘿一笑,可是接著嚴肅了些,小聲說:“我爹說北戎那邊兵強馬壯,早晚會有一戰(zhàn)?!?/br> 三皇子急了:“聽聽!你快給我寫!” 葉大公子嘆氣:“我聽我爹說你借著四皇子離開,心里難受,都不去簡老夫子那里上學(xué)了。你現(xiàn)在參理政事了,還是回去上學(xué)的好,日后上朝也知道怎么說話辦事?!?/br> 三皇子擺手說:“懶得讀那些書!你幫著我不就行了嗎?真是!我要是那么能干你不就沒事干了嗎?” 葉大公子糾結(jié):“我是該希望你上進呢還是希望你繼續(xù)犯懶呢?” 三皇子說:“去寫去寫,你別犯懶了!” 不久,入理朝事的三皇子,果然拿了葉大公子給擬的詞句,上朝第一天就在朝堂上大聲疾呼給沈家軍增加軍費,鞏固邊防,以御北戎的進攻! 皇帝氣得鼻子都要歪了:上來就為鎮(zhèn)北侯說話,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不孝子!誰是你老子?! 太子心說果然如此!三皇子與鎮(zhèn)北侯府算是狼狽為jian了! 他見皇帝臉色不好,忙進言道:“三皇弟此言差矣,我朝早就與北戎定下了兩方和睦相處的盟約,四公主剛剛和番,明明是一片和平之相,哪里有什么戰(zhàn)亂之危?三皇弟不要聳人聽聞,妄談戰(zhàn)亂會擾亂現(xiàn)下最緊要的賑災(zāi)之舉?!?/br> 呂氏官員們則一個個地出來彈劾三皇子與鎮(zhèn)北侯府交往甚密,這么大肆為沈家軍要錢,有以權(quán)謀私之嫌!望三皇子潔身自好,不要因私利而罔顧國家大義…… 三皇子不善口舌,當場被氣得面紅脖子粗,咆哮道:“你們這些人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才是結(jié)黨營私之徒!為何一再消減沈家軍的軍餉和軍需?……” 太子說道:“三皇弟又說錯了,哪里只削減了沈家軍的軍需?現(xiàn)下朝廷府庫空虛,各地軍資都大幅減少。不止是沈家軍,西北的藩兵,各地的廂兵,都軍餉減半……” 三皇子更怒了:“如此一再削減軍需,若是北戎發(fā)作,江山不?!?/br> 太子針鋒相對地說:“三皇弟,自古攘外必先安內(nèi),現(xiàn)在國家處處災(zāi)荒,哪里有錢援邊?若是內(nèi)災(zāi)不救,饑民作亂,北戎不必打來,江山就不保了!” 三皇子還要爭辯,皇帝打斷了三皇子的話頭,對三皇子說道:“你需多多熟悉朝政,不要胡言亂語!現(xiàn)在就先下去吧!” 三皇子氣哼哼地行禮,離開了朝堂,算是在朝會中途被趕了了出來。 太子下朝后感到心情舒暢。書房里,少有地帶了笑容。幕僚們也都向太子祝賀:與三皇子在朝上的交鋒,首戰(zhàn)告捷! 太子十分滿意,入夜好好地享受了一番魚水之歡,以致沒有在意太監(jiān)告訴她太子妃接到信,說她的祖父呂老官人有恙,她明日要出宮回家探望。 在同一個夜晚,平遠侯收到了張允錚要回京的信,又高興又生氣,低聲罵道:“這個混小子!不在南邊待著,回來干嗎?!” 可是想到李氏大概會很高興,平遠侯就沒有出言制止,只是讓人沿途注意保護。好在張允錚頂著個張家遠房兄弟的名稱,該不會惹起對方的惡意報復(fù)。? ☆、說親 ? 太子妃一進呂府,接受了呂府夫人們的迎接后,就乘軟轎前往呂太傅的院落。進了呂太傅的書房,太子妃對呂太傅行禮,問道:“祖父身體可好?” 按理說,太子妃也算是皇家,君臣之禮該在家族禮數(shù)之上,但是太子妃從來沒有接受過呂太傅的行禮,一向?qū)ψ约旱淖娓府吂М吘础?/br> 呂太傅也就六十出頭,長得胖乎乎的,一副隨意謙和的樣子。他從政后,門下如云,現(xiàn)在朝上半數(shù)以上的文官是他提拔上來的,可是他為人從不威嚴外露,總是和藹可親。 呂太傅受了太子妃的禮,笑著讓她坐下,說道:“好不容易回來一次,莫要多禮。我沒什么,只是好久不見你了,甚是想念,就想讓你回來一趟?!?/br> 太子妃從小在呂太傅膝下長大,與祖父感情很好,聽言就在呂太傅身邊坐下,拉了呂太傅的手說:“祖父,若是想讓我回來,只需一紙言語,千萬不要說身體不好,這樣會妨了自己。我只望祖父長壽永康,無一絲半點的不適?!彼f得真情,眼中似有淚意。 呂太傅一笑,與太子妃說了幾句家常,才對太子妃低聲說:“你讓人盯著的那個外室有孕了。” 太子妃原來溫情脈脈的臉突然拉了下來,手握成拳,收回袖中。 呂太傅笑瞇瞇地問道:“你和太子處得如此不好?” 太子妃恨聲道:“那個下作的小人!從來沒有講究過禮儀禮數(shù),一年都不到我那里去一次,天天就想要個小娘養(yǎng)的!平日里荒yin不堪,宮里快上百了,還要不明不白地鬧到外面去!祖父,這種賤貨怎么成了太子?!” 呂太傅呵呵笑:“我的孫女也會罵人了。你做了什么了吧?” 太子妃點頭說:“開始我是用打胎藥,可是真的防不勝防!后來我索性都給她們下了絕子湯,一了百了,讓他們折騰去吧!” 呂太傅又呵呵笑了幾聲,對太子妃說:“這絕子湯早晚會露餡兒的?!?/br> 太子妃身體都顫抖起來了,“祖父,我恨死那個賤種了!露餡兒就露餡兒吧!他能把我怎么樣?!打死我?休了我?!他一夜讓三四個人進去,腌臜透頂!那些人次日就到我面前拿腔拿調(diào),祖父,我從小讀詩覽卷,不是為了讓他們這么作踐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