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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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娘問道:“你要寫什么?” 沈汶皺著眉:“我就想寫,那個,我以前給你的香囊里面有個紙條,你看了,咱們見個面吧。” 蘇婉娘忙問:“這里面哪個字你不會寫?” 沈汶扭肩膀:“婉娘jiejie,不能這么笑話人!” 蘇婉娘不解:“我怎么笑話你了?” 沈汶瞪眼:“我這么難下筆,是因?yàn)椴粫懽謫???dāng)然不是,我是因?yàn)椴粫懺娧?!?/br> 蘇婉娘蹙眉了:“為何要寫詩?” 沈汶撒嬌:“是你說過的呀,咱們頭一次去邀請人家見面,要有些格調(diào)!不能讓對方看輕了咱們。要表現(xiàn)出咱們也能拽個文,胡謅幾句。婉娘jiejie快幫幫我。” 蘇婉娘問:“你要見誰?” 沈汶說:“就是張家大小姐?!?/br> 蘇婉娘懷疑:“這么多年,沒人見過那位大小姐,她會見你嗎?” 沈汶點(diǎn)頭:“她讀了我的詩,就該見我?!?/br> 因?yàn)槲伊鶜q時給“她”的香囊里面,有一個字條,上面只寫了四個字:張?jiān)叔P,男。 蘇婉娘想了想,遲疑著說:“當(dāng)年贈香囊……” 沈汶忙點(diǎn)頭:“好好,就這么寫?!毕鹿P寫了,然后等著蘇婉娘。 蘇婉娘繼續(xù)縐:“錦繡囊內(nèi)藏?!?/br> 沈汶一邊寫一邊嘟囔著:“一個字條也不算是錦繡啦,但是說得好一點(diǎn)也沒什么……” 蘇婉娘又想了片刻:“若問有無事?!?/br> 沈汶笑了:“太好了太好了!就是這樣……”忙寫下來。 蘇婉娘半天不說話,沈汶等不及了:“要怎么樣呀?” 蘇婉娘也著急:“要押韻呀,江陽轍有桑、長、光、黃、商……” 沈汶說:“商!商量!” 蘇婉娘點(diǎn)頭說:“相見細(xì)商量?” 沈汶高興地寫下來:“可以啦可以啦,婉娘jiejie就是才女呀!” 蘇婉娘嚇得說:“可別這么說!這些都是打油詩,會讓那些書生笑掉牙的?!?/br> 沈汶折了紙簽說:“我覺得很好,比我的便條好,給咱們長了志氣!”她把紙簽遞給蘇婉娘說:“好好找個好看的封子,外面最好有些松竹梅之類的,特別高雅那種,讓人一看就不敢隨手扔了?!?/br> 蘇婉娘笑著接了,問道:“你什么時候送的香囊?我怎么不知道?” 沈汶說:“那是你來之前了,我六歲那年的春天送的,都快五年了?!?/br> 蘇婉娘問:“那人家還會留著嗎?” 沈汶說:“我上面放了一個珠寶,但是平遠(yuǎn)侯府那么富裕,也許人家看不上。如果他沒有扔,很快就會讓張六小姐邀請我和jiejie過府,如果他扔了,就會來個不疼不癢的回條或者根本不回信,我就得夜里去了?!?/br> 蘇婉娘說:“那她最好別扔了吧?!?/br> 沈汶?yún)s嘆氣:“兩種都要費(fèi)些功夫的。” 次日,蘇婉娘去找沈堅(jiān),給了他一個信箋封,說是給平遠(yuǎn)侯張大小姐的,讓沈堅(jiān)交給張大公子轉(zhuǎn)交。沈堅(jiān)自然不知道這個張大小姐其實(shí)不是“小姐”,雖然奇怪沈汶怎么會跟張大小姐有了聯(lián)系,但現(xiàn)在這個meimei可是整個計(jì)劃的中樞,一定得去做才行。 沈堅(jiān)不想直接到平遠(yuǎn)侯府上投書求見,以免顯得太過正式,就先送信邀請了張大公子出來騎馬。 張?jiān)抒懺诩抑卸泔L(fēng)頭,正憋得難受,接著請柬就出來了,到城外與沈堅(jiān)和沈卓碰了面,三個人在外面騎了半天馬。沈堅(jiān)和沈卓自然誰都沒敢提四公主的事兒,免得被張?jiān)抒懏?dāng)成出氣筒。 分手時,沈堅(jiān)將一個信箋封給了張?jiān)抒懀f道:“是我小meimei給你大meimei的,你幫著遞一下?!?/br> 張?jiān)抒懸汇叮骋娏艘贿吅翢o所覺的沈卓,臉上現(xiàn)出一絲獰笑:你們也有今天!過去沈卓垂涎我的meimei,現(xiàn)在,你們肯定不知道,你的meimei在給我的弟弟送信吧? 忙笑著接了,說了聲謝謝,與沈卓和沈堅(jiān)告辭,回了侯府。 回到了家,張?jiān)抒懭ヒ娖竭h(yuǎn)侯和李氏,講了一天的活動,拿出了封子遞給了平遠(yuǎn)侯。 平遠(yuǎn)侯接過封子,皺眉思索:“沈二小姐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我們的大小姐了?”在府中,未免失口,就是知道內(nèi)情的人,談到張?jiān)叔P時,也呼他為“大小姐”。 張?jiān)抒懻f:“她小時候常問起……他,最近,可是好久沒提起了,不知道突然又送來了封簽是什么意思?!?/br> 平遠(yuǎn)侯放下掌中的玉石球,就要將信箋拆開,張?jiān)抒戇t疑著說:“這怎么說,都是給他的?!?/br> 李氏搖頭說:“那也不能給他!這是女孩子送的東西,那邊不知道他是誰才送過來的,日后露出了真相,私傳書信給外男,可就損了那二小姐的名節(jié)。” 平遠(yuǎn)侯拆開了,讀道:“當(dāng)年贈香囊,錦繡囊內(nèi)藏,若問有無事,相見細(xì)商量?!?/br> 李氏驚訝道:“這是要求見面的詩呀,這二小姐幾歲了?” 張?jiān)抒懩柯侗梢牡溃骸澳赣H,這怎么能叫詩?簡直是……” 平遠(yuǎn)侯抬手,止住張?jiān)抒?,皺著眉問道:“這里提的香囊是怎么回事?” 張?jiān)抒懟貞浿骸澳悄赕?zhèn)北侯府開花會,母親和我?guī)еeimei和六meimei過去,那個二小姐,當(dāng)時該才六歲吧,胖乎乎的……” 李氏也掐算著:“那是幾時候的事情了?該有五年了吧?我也記得她那時的樣子……” 平遠(yuǎn)侯不耐煩地用手指點(diǎn)了下桌子,李氏馬上閉嘴,張?jiān)抒懡又f:“那次在他們府的藏書閣里,那個二小姐問了我們府的大小姐,知道她不能來,說她很可憐,就交給了我一個她自己做的丑香囊,只是外面縫了塊寶玉。” 李氏點(diǎn)頭說:“對了,我還代寫了謝簡,比著那塊玉的價值,在荷包外綴了金珠……” 平遠(yuǎn)侯問道:“那個香囊現(xiàn)在何處?” 張?jiān)抒懖缓靡馑嫉鼗卮穑骸澳嵌螘r間,他……心情很不好,我想讓他笑一笑,就把那個丑香囊給他了……” 平遠(yuǎn)侯皺了眉,放下信箋,拿起玉石球,又嘩啦啦地轉(zhuǎn)上了。 張?jiān)抒懶⌒牡卣f:“那我去問問他,把香囊要回來,打開看看?” 平遠(yuǎn)侯點(diǎn)頭說:“你這就去,要過來,讓我看看。” 李氏說:“我也得看看。天哪,六歲的女孩子往香囊里縫東西,這小孩子的心思……” 平遠(yuǎn)侯說:“也許只是小女孩之間寫的些花呀草呀的事兒。” 李氏點(diǎn)頭說:“也許是吧,除了那些,還能有什么?” 張?jiān)抒懽吡撕镁茫裆〉鼗貋砹?,頭發(fā)有些蓬松,見了平遠(yuǎn)侯說:“父親,我跟他說想要那個香囊,他馬上就說他找不到了,明顯就是和我斗氣。我說我不信,他就問我為何要,我說不過他,只好說了沈二小姐寫了個信箋,他說給他看,我說……給了父親,他生氣了,說給他的東西怎么能給父親,就開始與我動手,打我……” 張?jiān)抒懸桓蔽鼧幼?,李氏也含淚了,對他招手說:“你過來,讓娘看看?!?/br> 張?jiān)抒懹行┎缓靡馑?,只挪了一步?/br> 平遠(yuǎn)侯撇嘴:“你受這么點(diǎn)兒委屈就難受,他這么多年見不得人,那還不瘋了?” 張?jiān)抒懙皖^不語,李氏抹眼淚了:“我可憐的兒啊,娘對不起你們兩個?!?/br> 平遠(yuǎn)侯要站起來的樣子:“我和你一同去吧。” 張?jiān)抒懨φf:“爹歇著,我再去一趟,對他說個不是,還是把那信箋讓他看看吧?” 平遠(yuǎn)侯一擺手,張?jiān)抒懩昧诵殴{走了。 李氏還流淚,平遠(yuǎn)侯嘆氣:“你呀,就是看不透!他雖然脾氣壞,可大郎絕不是個吃素的,能把大郎打了可不那么容易?!?/br> 李氏停了哭泣,皺眉道:“你不是說,去年他師傅被他打跑了以后,能制住他的人就沒了。他最近夜里常出去,你都攔不住?!?/br> 平遠(yuǎn)侯搖頭:“雖然沒人能制住他了,可大郎滑不溜秋的,他也不見得能制住大郎?!?/br> 李氏疑惑了:“那大郎為何做出那個樣子來?” 平遠(yuǎn)侯哼一聲:“就是為了騙那封信箋呀。你一心疼,就顧不上男女大防了,大郎不就拿走了給他去看了嗎?” 李氏立眉:“這個小……大逆子!” 平遠(yuǎn)侯呵呵笑,李氏看他:“你怎么就不攔著呢?!那是個女孩子寫的東西?!?/br> 平遠(yuǎn)侯問:“看了又怎么了?” 李氏回答:“那不就壞了那邊女孩子的名節(jié)嗎?” 平遠(yuǎn)侯看著李氏深嘆著搖頭,手里的玉球嘩嘩響。 李氏周圍看看,探頭低聲問:“侯爺,你在想什么主意?” 平遠(yuǎn)侯也低聲回答:“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如果推不掉四公主,就得在鎮(zhèn)北侯里挑個閨女。那時,就說大郎誤拆了書信,算是私相傳遞了,我家要負(fù)責(zé)任,讓大郎娶那個沈二小姐!” 李氏驚嘆地說:“侯爺,你可太聰明了!”可馬上擔(dān)憂道:“那個沈二小姐名聲可十分不佳,真對不起我們大郎?!?/br> 平遠(yuǎn)侯眼珠往上看:“你怎么總忘了應(yīng)該和誰比?四公主!你想要那個二小姐,還是要四公主?” 李氏勉為其難地說:“那當(dāng)然……是沈二小姐了?!?/br> 平遠(yuǎn)侯撇嘴:“這不就得了?況且,如果我能推掉四公主,就說那封信簽丟了,反正一兩個月不回信,那邊也不會催。這樣,到時候他露了身份時,就可以說從來沒收到過人家女孩子的信,能毀了誰的名節(jié)?那么這會兒,他看和不看,又有什么區(qū)別?讓大郎得手,高興高興,有什么不好?” 李氏終于笑了:“侯爺呀!你可真有顆七巧九玲瓏的心呀!” 平遠(yuǎn)侯矜持地一笑:“夫人夸獎了?!?/br> 李氏捏著絹?zhàn)淤N到下巴上,眼簾微垂,低聲說:“怎么是夸獎?侯爺不是……狐貍精變的吧……” 平遠(yuǎn)侯看著李氏嘿嘿地笑了,身子傾過來:“狐貍精可都是好顏色,今晚,夫人可是要……”玉球不響了。 門口傳來腳步時,兩個人同時坐直了,都是一副正經(jīng)八百的樣子,平遠(yuǎn)侯再次嘩啦啦地轉(zhuǎn)玉球。 張?jiān)抒懹质且桓背蠲伎嗄樀貥幼樱钍线@次不同情了,皺眉問道:“又怎么了?” 張?jiān)抒懣戳艘谎鄹改福瑖@氣道:“我回去時,見桌子上有個被剪開的香囊,他已經(jīng)看了字條了?!?/br> 平遠(yuǎn)侯馬上問:“寫的是什么?” 張?jiān)抒憮u頭說:“他說不告訴我。” 平遠(yuǎn)侯也皺眉了,帶了絲譏諷問:“他不是又打你了吧?” 張?jiān)抒懨娌桓纳卣f:“這次倒沒有?!?/br> 平遠(yuǎn)侯冷哼:上次就有了? 張?jiān)抒懡又f:“他說他要與那個沈二小姐見一面,然后再告訴我們字條上寫了什么?!?/br> 李氏馬上說:“那怎么成?男女大防,那邊沈家小姐也十多歲了吧,他已經(jīng)十六了,這可是……” 平遠(yuǎn)侯抬手,李氏停了口,平遠(yuǎn)侯盯著張?jiān)抒?,張?jiān)抒戇@次坦蕩地回望,說道:“爹,不然,讓他們隔著屏風(fēng)見一下,我在一邊看著?”你大概也好奇吧?!平遠(yuǎn)侯看穿了張?jiān)抒懙挠眯摹?/br> 李氏說:“要不,我在旁邊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