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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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是這樣一座罪惡之城,偏偏衍生出了一家善人,你說……他們究竟想要做什么?”*諷笑了一聲,然后看向虞子嬰。 “你不知道?其實我不知道,而正是因為不知道,所以我更想知道,他們究竟在暗地里打算做些什么,于是我便有了一個主意,我便將他們一并趨趕出了城,所有反動的人跟他們勾結的人,并削除了他們的戶籍,將他們變成了流民?!?/br> 雖然*的話聽起來未勉一言堂,而且缺乏證據,但虞子嬰卻明白他這是寧殺錯一千,亦不愿意放過一百。 “你懷疑哈喀他們的目是你?”虞子嬰道。 *道:“或許更準確一點的是……我所擁有背后的勢力?!?/br> *低聲道:“小乖,你知道這一個北疆國很富裕吧?” “嗯。”虞子嬰表示贊同。 的確,雖然虞子嬰并沒有多少機會見識過北疆國的富裕程度,但她相信沒有哪一個國家能夠在完全不事農耕的條件下,僅僅是用錢財來砸糧便能砸出整個國家人民的全部口糧來。 這已經不是土豪能夠一言敝之之事。 并且,在北疆國囤積金錢遠沒有囤積糧食來得重要,這不用說他們視金錢為糞土,只能說明他們對錢財的需求遠遠低于別的國家。 所以,對別的國家而言,北疆國其實就是一座金窟,里面有著取之不盡,揮霍不完的金錢……只要他們需要糧食,需要活下去的話。 *舔了舔嘴唇,似笑非笑道:“若說北疆國是一個金窟的話,那么……未央城則是金窟之中最值錢的部分,哦,對了,還有這一座……神遺之地,這里面所擁有的東西,絕對值得別有用心之人趨之若鶩哦?!?/br> 哈喀,善人,圣靈,趨趕,金窟……當種種線索全部連串在一起的時候,虞子嬰便覺得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巧合或者是一則妄斷,并且她隱約覺得答案即將浮現水面。 “你是說,殷圣……他們已經猖狂到這種程度了?”虞子嬰冷聲道。 先是毫無顧及地朝朝淵國出手,這才沒過多久,他們又開始朝*所在的北疆國伸出黑手,他們敢如此有底氣地行動,莫非事態(tài)真的已經惡劣到這種程度了嗎? “小乖啊,你真是離世太久了……殷圣,其實早就在一個月前,已經正式越獄了,他們剛逃出了海上監(jiān)獄,便聯(lián)合了一百四十七個小國,四十五個大國,在短短的一個月期間,便屠平了三大強國……” 三大強國?虞子嬰表情一滯,下意識道:“哪三個?” “比起這個,我覺得你應該更感興趣一件事情,東皇國跟鬼蜮國都跟殷圣合作了……” 東皇國跟鬼蜮國跟……殷圣合作了?! 虞子嬰瞳仁一窒:“為什么?” “這種事情,連本國的人或許都不清楚,我這個外人怕就更不知道了,現在九洲是以朝淵國的景帝聯(lián)合著眾國一同對抗殷圣,而異域嘛則表示了中立,你——”*睨著她,慢悠悠道。 “他在干什么?”突然,虞子嬰出聲打斷了他。 *頓了一下,順著虞子嬰的看去,卻發(fā)現哈喀已經停了下來。 于是他攬著虞子嬰的腰搖身一晃,便躲在了一塊巖石后面,他們看到哈喀停下來后,四處張望一會兒,便抬步朝著山坡上走。 這個地方是神遺之地的斐月墳,隨著哈喀的走動,小徑兩旁的枯草藤內飛舞起一片瑩光點點,它們繞著黑夜草叢里的一棵櫻花樹,飛舞著藍瑩瑩的螢火蟲,像是從天上灑下點點繁星。 空氣中潔白的櫻花隨風舞動,猶如紛落的雪花,空氣中浮動著櫻花特有的淡淡清香,天空皎潔的明月掛上樹梢,灑下輕紗般的月光籠罩著櫻花林中的一群人。 原來,在斐月墳坡上,早就已經等著一批人。 一共有十個人,其實九個人統(tǒng)一穿著一件紅黑長袍,面罩半塊尖鼻皂色面罩,身長如碑,站姿十分筆挺有序,而領頭者則是一個穿著一件純黑色長袍的纖瘦男子,他臉上亦戴了一張面具,胸前松垮垂罩著一片金絲鎖甲,一頭黑發(fā)無束無扎任其傾瀉于一身,手腕處束著如流蘇般的絡子紅繩,而垂落于兩側的手背上則紋著一只藍顏色十分奇特的六角騰蛇紋身。 哈喀看到這一群人似乎很激動,他連忙幾步趕過去,扯下頭上的兜帽,哆哆嗦嗦地撲騰一聲跪下,頭低低地匍匐在地面,似一種恭敬又卑微的姿態(tài)驚喜道:“圣主……您,您怎么會親自來這一趟,屬下,屬下簡直……” “你這一次做得很好?!蓖耆珱]有高低起伏的聲音,就像機械人一樣缺乏人類應有的感情。 當那名圣主將臉從陰暗的樹影下轉過來,并取下面具暴露在月光下時,一直高度集中注意力在他身上的虞子嬰整個人倏地一僵,如遭雷殛。 ☆、第四十七章 他是誰? 銀河濃淡,華星明滅,輕云時度。 幽蛩切切秋吟苦,疏篁一徑,流螢繁美,飛來又去。 冬夜的天空曠疏,朔大的盤月悄悄躲入了云中,全部的光輝恩澤亦悄悄躲入了斐月墓的影子里,斂盡最后一絲光輝。 風,輕柔地輕輕吹動,墨藍淡霧,縷縷絲絲,氣清澹曠野,萬籟此俱寂。 簌簌,質地沉重的衣擺輕拂過長須枯草藤,風拂起萬縷青絲,流螢舞轉的中央,那一道纖瘦而空靈之人,他摘下了臉上覆罩的半張面具,露出了一張白皙而木然的精致面容。 *僅淡淡瞥了那人一眼,剪瞳流轉蕩漾起一層酒色波光,旋眸轉向虞子嬰呆滯的側臉……一樣地白皙而木然,柔和的濙光像一層漂亮的薄膜輕敷于她臉頰,明珠般透著迷人眼的釉質,干凈剔透,像初冬的第一場雪。 “……他是誰?” 虞子嬰怔松地看著螢火蟲中,那一張完全雷同于自己的臉,心臟處傳來一陣一陣擊響,像山谷回蕩的聲響,渾身的血液沖刷著四肢百髓,循環(huán)不斷,時急時緩,一陣熱地一陣冷。 這種感覺是什么? “他為什么會跟我……如此像?” 虞子嬰啞著聲,雙唇將話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口,她只是木然地蠕動著雙唇,連究竟發(fā)出聲音沒有都忽略了。 *倏地微瞇起眼睫,眼中清晰地倒映著虞子嬰的身影,半斂的長眸掩不住深邃之色,他湊近了她那圓潤晶瑩的耳垂,然后嗷嗚一口給含住。 “哪里一樣,他可沒有你鮮嫩多汁,香甜可口哦~”他吞吐著軟rou,含糊道。 而虞子嬰原本震驚的心神就這樣被他這猥瑣的舉動給打散了,她面皮一僵,嘴角抽搐了一下,便伸手狠掐住他的臉頰rou左右扯開,迫使他從嘴里吐出自己濕轆轆的耳朵,然后他盯緊他的眼睛,深深地刺入。 “回答我,他是誰?”虞子嬰道。 “塌……疏省竹?!?眨了眨眼睛,口齒不清道。 他……是圣主。 他就是圣靈的圣主……虞子嬰雙眸白與黑形成鮮明的對比,如深澗對面那冷幽幽的冰雪之谷,顯得十分清冷。 櫻花樹下,圣主正用一雙與虞子嬰如出一轍的漆黑貓瞳,黑魆魆地俯視著哈喀,那原本毫無感情的眸光,變得若有所思。 這時,哈喀自圣主取下面罩看到他真面目的那一刻,卻整個人都傻眼了。 他驚奇得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戳在那兒,怔怔地仰頭看著圣主。 這是圣主第一次對他袒露出真容。 或者說,這是他第一次能夠榮幸得到圣主親自接見。 以往每一次見面圣靈的成員都會戴著一種特殊身份認證的面具,像圣使便是半面皂色面具,唯有圣主是一張白色無面,因為圣靈中有著嚴格的尊卑區(qū)分,所以這也是他能夠第一眼便認出圣主的緣故。 正因為第一次見到圣主,所以他從來都不知道,圣主真實的模樣。 但借著螢火的幽藍之光看清楚他的那臉后,他第一感覺卻不是驚艷,而是……十足地愕然,甚至帶著幾分荒謬。 因為圣主的臉,竟跟那個被圖魯他們帶回流民營地的虞姑娘是一模一樣的。 要不是九位圣使都在,并以他馬首是瞻的氛圍,他幾乎要認為這個圣主是虞姑娘女扮男裝來戲弄他的。 因為他幾近匍匐在圣主的腳邊,所以他們離得較近,再仔細看來,兩人或許還是有一些不一樣的,畢竟男子跟女子在骨骼粗細上再怎么樣都有幾分不一樣的區(qū)別,至少圣主要比虞姑娘高上許多,但大體五官與那一身奇特的氣質卻十分相似。 圣主見哈喀一臉怔神地仰望著他,他身體筆直像棵孤傲的喬木,螢光在白皙臉頰染上清淡光澤,更顯得眉目烏黑漂亮。 “你應該是你第一次到見我吧?”他的聲線很低沉,沁了絲寡情絕義的味道。 “???是……是的!”聽到圣主問話,哈喀醒過神來,連忙掩飾似地低下眼。 “那為什么你會露出一副好像看到死人又活了一樣的表情?”圣主烏黑的眼珠像是蒙了一層光暈,顯得十分淡漠。 …… 哈喀眼神慌亂一瞬,便準備解釋:“屬……屬下只是……” “算了,我對這些事情并不感興趣?!笔ブ鞔驍嗨?,面無表情地道:“因為……你對于我交待你的事情做得很好,所以我決定獎勵你一次。” 獎勵?哈喀驚喜地抬頭,皺巴巴的眼睛因此睜大了幾分,連忙謙虛:“屬下惶恐。” “所以要獎勵什么呢?”圣主面攤著一張臉,十分苦惱拳掌相擊。 這時,他身后的九個圣使紛紛發(fā)表了意見。 “讓他毫無痛覺地去死吧,圣主,這可是你的拿手好戲哦?!币粋€相對矮小的少年,他長著一頭毛絨絨的自然卷長發(fā),笑嘻嘻地歪過頭,可愛地眨著圓碌碌的大眼睛建議道。 “圣主,別浪費時間了?!泵嫒堇淇岬拈L臉青年,冷冷道。 “還是讓我的小寵物飽餐一頓先吧,它自從來到這個鬼地主就一直餓著,圣主,求賞賜一頓?!绷硪粋€肩頭環(huán)饒著一條青冬蟒的高大男子,一臉正直認申請道。 哈喀聽著這些圣使你一句我一句地“建議”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個人都呆若木雞。 “你……你們在說些什么?”他艱難地干笑一聲,臉色十分蒼白,似乎不愿意接受耳朵聽到的事實,假意聽不懂,但實則身體卻忠誠地一軟,趔趄地倒坐在地上,手上的拄杖哐啷一聲掉地。 “嘖嘖,還真可憐啊~到死才知道,咱們根本就只是在利用你啊~”卷毛少年雙手合十,一臉同情地看著他,那一雙圓碌碌的大眼似乎還透出幾分憐憫的水色。 “哈喀大善人,十分感謝你順利將我們帶到神遺之地,并替我們做了許多的事情……作為感謝,我一定會盡力勸說圣主讓你死得體面一點的?!崩淇崆嗄昃拖褚粋€徹頭徹尾的屠手,殺人對他而言只是一項職責,所以他說話的時候十分冷靜而誠懇。 哈喀拚命搖頭,想逃,卻也知道這種情況下他是逃不掉的,他牙齒彼此打架,全身哆嗦,仿佛魔鬼已經抓住他的一只腳似的。 “我……我求求你們,不要殺我,我會帶你們去找你們想要的東西的!”哈喀嚇得臉兒就如七八樣的顏色染的,一搭兒紅一搭兒青,要不是腿軟了,他恐怕會撲上去抱著圣主的腿,哀求哭喊。 “我勸你還是乖乖地長眠于地吧,否則……不僅你要死,你的家人亦逃不掉的?!币幻曇魷厝岬那嗄晔ナ梗稚埔獾膭裾f道。 哈喀的臉色陡然變成灰黃,死了似的。 “為、為什么?” 為什么一定要殺他?他明明一直都在為他們做事的,不是嗎? 那名溫柔的青年使者笑了笑,很是善解人意道““雖然沒有多少時間了,但是我想,解答你這個問題的時間還是可以空余得出來的,那是因為你已經被玄陰王盯住了哦,因為你太過明顯的自作聰明,導致我們與你的關系十分簡單地暴露了啊,眼下只有先殺了你,才能斷了玄陰王這一條顯眼的線索,當然……我們也只是想多爭取一點時間而已?!?/br> “圣岐,就你喜歡多干一些無聊的事情,別跟他廢話了,圣主,讓我來動手吧?!蹦们喽攲櫸锏母叽笫ナ?,舉著他寵物不斷吐著蛇信的腦袋,朝哈喀的方向興致勃勃地伸了伸。 “剛才我已經賞賜了他了。”圣主道。 他十分平淡地掃了他們一眼,九人便頓時從眥牙露爪的老虎變成了小貓,紛紛緘默垂首,齊齊退后了一步。 “哈喀?!?/br> 圣主走前一步,然后伸出一只冰冷透骨的手輕輕按在他的腦袋上,哈喀不敢動,或者是已經嚇得動不了,他滿臉的老褶子里,流淌著驚恐的淚,瑟瑟發(fā)顫,唇上血色盡褪。 “我……我只求你,放過他們,放過我的家人吧……”他臉上現出怯弱的討?zhàn)埖纳袂?,但牙齒對咬緊了。 圣主盯著他的眼睛,冷漠得近乎蒼白的清透面容停頓了一下,他淡淡張噏著粉唇:“如你所愿。” 然而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這時,一道突如其來的身影猛地撲了過來。 “什么人?!“ 那道身影速度很快,但九圣使的反應亦是不弱的,他們驟緊面色,第一時間出手擋在了瘦弱的圣主身前,但他們所有攻擊皆被另一道驟如閃電勢如颶風的紅影統(tǒng)統(tǒng)擋了下來。 因此,虞子嬰很是順利地拐了一個彎道,便欺近了圣主,她第一時間掰開了放在哈喀頭上圣主的手后,趁圣主尚不及抬眸時,像被激怒的犀牛一樣,將其狠狠地撞倒仰向身后的長須枯草藤地上。 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