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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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作者我很喜歡孩子,我想給你們很多很多孩子,怎么辦? 虞子嬰七罪:……╮(╯▽╰)╭ ☆、第四十五章 去逮耗子 *被迫仰著頭,固定著視線,沒辦法只能夠看著她的眼睛,他似被她眼中的那一抹篤定給刺痛了眼睛,眼眶微紅了一瞬,為掩飾心緒涌動的酸意,他獰笑一聲:“……他是錯了,他錯在他實在是太蠢了!” 仿佛心底的洪水徹底決堤了,掩不住狂濤駭海一涌而上。 “反正都已經(jīng)死了一個人,當(dāng)時他為什么不將他們?nèi)慷細(xì)⒌舭。 ?/br> “你說他為什么要忍?既然知道最后還是會忍不住,那為什么一開始就不用最盡一切最卑略劣最兇殘的手段去反擊,去對抗,要是他一開始便那么做,那群人豈敢,或許這樣一來……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了?!?/br> 虞子嬰麻木著神色聽著他一句接一句,氣息漸漸變得湍急,她雙掌下的他,就像數(shù)股溪流匯成一道浪花,一波接一波攆趕地沖擊著礁石與海岸線。 “沒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她學(xué)習(xí)著他的語氣跟神態(tài),冷酷無情道。 *頓了一下,就像全部表情瞬間被凍住了,他用一種荒謬的神色,怪異的地眨動了幾下眼上的一對蝴蝶的翅膀。 “哈?” “你說得很對,若你能夠殺光了他們,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庇葑計胗种貜?fù)了一遍她的贊同與立場。 *怔怔地看著虞子嬰,這一刻他眼中的虞子嬰,仿佛魔化變態(tài)了,令他竟產(chǎn)生出一種“她瘋了嗎”的錯覺。 如他妄想的場景中,他殺光了所有欺負(fù)他跟老仆的人,也救下了老仆,但這一切都不會再發(fā)生嗎? 不,他知道妄想始終只是妄想,因為做不到,因為沒辦法去阻止,才會稱之為妄想,妄念。 像是終于想通了什么,亦像是終于能夠釋放出一塊積壓在心底多年的灰鉛巖塊,*撣開了虞子嬰的手掌,突然笑了起來。 “呵呵哈哈哈哈哈……你還是這世上第一個人贊同我,愿意這樣跟我說的人哈哈哈哈——” 他眼角長長地?fù)P起,透著些許孩子氣,又透著幾分邪惡與俊美,他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完全鄙棄了女態(tài),一掃先前的晦鷙之色,哪怕他戴著一張女子面容,亦有著令人不容錯辨的強(qiáng)烈性感荷爾蒙。 虞子嬰看著他,突然想起了傳說天山上那模糊了性別,隨時都可以將人的魂魄鈶走的千年雪妖狐。 他這性子亦就像六月的天、孩兒的面兒,妖性得很,說變就變。 分明前一刻分明還苦大仇深,但下一刻卻能夠笑得如此心無芥蒂,甚至沒心沒肺了一樣。 *眼角微微上佻,因笑意盈出幾分水色的眼眸愈發(fā)散發(fā)著妖嬈之光,無聲發(fā)出誘人的邀請,他揮開一臂,緋衣半狼藉,披散一床,笑意盈盈,百媚生。 “其實啊,這個故事我并非第一個告訴你的,但其它人啊……每一個人聽完后,都一臉難過心疼著那個孩子,并順勢說著一些假惺惺地勸慰之話,但每一個人聽到我說完后半截話,卻都沉默了,沒有一個人能夠不心虛地說著他們這些人都該死的,更沒有一個人去慫恿著,認(rèn)為我那殺人的想法是正確的……” 他一臉不正經(jīng)地抱怨著種種類類,卻很是滿意地看著虞子嬰。 是的,前半截虞子嬰的表現(xiàn)跟其它人并沒有什么不同。 在他們的眼里,每一個都認(rèn)為錯的不是那個毫無抵抗能力的孩子,那個被人欺負(fù)的孩子,錯的是別人,別的是污蔑老仆的父母們,只是……他們不能夠接受錯的人就該被處于極致殘忍的懲罰,并不認(rèn)為他們?nèi)荚撍馈?/br> ——然而,虞子嬰?yún)s可以。 她能夠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她能夠理解他的想法,甚至……她可以讓他盡情地發(fā)泄出來。 所以……她跟他們是不一樣的,關(guān)于這一點,令*感到既驚奇又愉悅。 ——沒有什么人是不希望得到別人的理解,也沒有人是不希望得到別的贊同跟擁有同樣的想法,像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一樣,這種不經(jīng)意的相通,總是能夠令人感到驚喜而輕松的。 其實虞子嬰的確能夠理解他的想法,甚至能夠觸摸到他黑暗面所呈現(xiàn)出來的冰冷刀刃觸角。 每一個反派人物對你述說一段或真或假的往事時,你不需要自作聰明,他也不需要的你的淳淳教誨,除了傾聽之外,他更需要的是……一種志同道合的理解。 你就催眠自己也暫時變態(tài)了,思想盡量扭曲貼近他的想法,換一句大白話來說,權(quán)當(dāng)給一只危險的黑豹順順毛。 常言道,“善意的謊言”有時候是能夠替你刷足好感度的。 反正她只是讓他“殺死”他記憶之中的那一群人,并不是真的有那么一群人站在他們面前讓他們殺,她意圖能夠讓他將心底壓抑的黑暗發(fā)泄出來,有時候堵不如疏,有逆反心理的人,你強(qiáng)著說,他便逆著來,你順著說,他反而會因為心理得到滿足,而愿意接納別的聲音別的意見。 “你剛才所說的,只是一個……故事?”虞子嬰斜著他。 “莫非,小乖當(dāng)真以為故事里的那個孩子……是我?我再不濟(jì),那也是北疆國的玄陰王,怎么可能會有那種可憐兮兮的過去呢?”*一臉“你真是淘氣”的寵溺模樣笑望著她。 “難不成,你生下來就是玄陰王?”虞子嬰冷嗤一聲。 “有何不可?”*聳聳肩,答得漫不經(jīng)心。 虞子嬰知道他這是在敷衍她,卻也不準(zhǔn)備繼續(xù)糾纏這個話題,卻沒有想道,*又慢吞吞地吐了一句:“我記得小乖小時候倒是被欺負(fù)得很慘,你是不是覺得能夠找到一個跟你有相同經(jīng)歷的人是一件特別高興的事情,如果是這樣,噯,如果是這樣,只要能夠安慰到小乖,讓我承認(rèn)便承認(rèn)了?!?/br> 臥槽! 虞子嬰十分有理由相信她被他人參公雞了,于是小臉一板,直拳一伸親上了*的臉。 呯! 咦? 虞子嬰愣了一下,十分意外自己這一虛晃的拳頭竟打中了他。 不對……是他竟然肯讓她打中他。 他……虞子嬰古怪地盯著他,難道他有被m的頃向嗎? “主人……饒了奴家吧~奴家知錯了,你想讓人家怎么rou償都行哦~”*被虞子嬰一拳給打趴在床上嬌聲哼哼,臉頰不可遏制的泛出潮紅,眸子更是濕漉漉的,像一只渴求主人愛撫的貓咪。 ——那一拳,只是隨便揮出去的,有必要叫得這么慘嗎? 看他那賤樣,虞子嬰眼角一抽,覺得若她手中有鞭子,絕對啪啪地抽他幾下,看他還敢不敢不正經(jīng)! 就在虞子嬰被*“逼”著玩兒奴家與主人不可言的二三的“調(diào)戲游戲”時,這時一道人影匆匆地沖了進(jìn)來。 由于這洞窟沒門,所以這人想進(jìn)來,直接拐個彎兒便能夠面對面撞上。 “虞姑娘,你傷得要不要緊啊,我聽他們說——” 恰在這時,圖魯阿爸端著一盆清水大大咧咧的走進(jìn)來,卻不期然看見糾纏在一起衣衫不整的兩人,他先是整個人傻眼了,接著“啊”的驚叫一聲,然后奪路而逃。 但也虧得他對于水源的珍惜,沒把那一盆清水也一塊兒砸在他們身上。 看著被啪塔一聲擱在地上的一盆清水晃蕩間濺出的水滴,虞子嬰無語地瞥了一眼微撅起紅唇扮著無辜之色的*,轉(zhuǎn)過視線,更無語地盯著絕塵而去的圖魯阿爸。 她總覺得,她救*這件事情,不久之后可能會演變成一個令人感到絕望的版本。 虞子嬰到底沒有用上那一盤清水,上了藥,她只簡單撿起床上那一塊從*身上滑落的帕子,讓他將手上的傷口包扎了一下。 想了想,虞子嬰起身:“我出去一下?!?/br> “等一下。”*叫住她,伸出一截柔膩手腕軟軟地將她挽住,扯至床邊坐下。 “為什么要等一下?”虞子嬰道。 “因為今兒個晚上會有一只大耗子出沒,我瞧著他們也是不會給咱們準(zhǔn)備晚膳的了,不如趁著有時間便睡一睡,晚上好一起兒打起精神去逮耗子?!?笑瞇瞇道。 “耗子?……可我不想睡?!庇葑計膈久?。 “怎么會不想睡呢?”*湊近她,然后伸手在她面上輕輕一拂,那柔軟的輕紗布料柔軟地滑過她面頰,遺留下一縷淡得幾近不察的香氣,然后他放低了聲量,輕聲哄道:“乖乖,小乖,快睡哦~睡下吧,你困了……” 說來也奇怪,剛才還覺得精神飽滿的虞子嬰,此時真的覺得眼皮越來越困泛,最后扛不住,便頭一歪,閉上了眼睛,倒在*的肩膀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小乖啊,你要乖乖地好好地睡一覺哦……或許今晚,在見到那個人之后……在今后很長一段時間,你都可能沒辦法再好好地睡上一覺了。”*用臉頰蹭了蹭虞子嬰冰涼的發(fā)絲,又惡趣味地掐了掐虞子嬰臉上的嫩rou,眸底不時閃爍著一種陰鷙之色。 —— 月上中天,皎潔冰冷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夜涼似水,月亮撒落的光落在荒漠的一棵張牙舞爪的老槐枯樹丫上,落下斑駁而盤纏的黑影。 夜風(fēng)呼呼地吹動,像是狼嗥般令人覺得寒毛豎立,一道全身被籠罩在一件大長斗篷的矮小身影,獨自一人禹禹行走在荒漠沙丘之中。 ☆、第四十六章 跟隨了一路 夜風(fēng)呼呼地不住吹動,像是狼嗥一般令人覺得寒毛豎立,沙霧之中一道披著一件大長斗篷的矮小身影,獨自一人禹禹行走在荒漠沙丘之中。 今晚的月亮特地圓、大,仿佛是故意為了揭露黑夜之中隱藏的某種秘密而盛放著。 那一道佝僂著背脊的矮小的身影一開始走路時,是特別地費勁跟緩慢,甚至還杵著一根拐杖,一步一腳印,但在繞過一段橫梁削直的黃巖山壁后,他突然挺直了身軀,像挫骨重生,縮矮委頓的四肢舒展開來,他步伐如同神助,轉(zhuǎn)動幾圈柺杖,衣擺拂動獵獵,幾步便掠出數(shù)丈,身輕如燕,奔走如夜狗。 “他原來還懂武功?!?/br> 一路尾隨而來的虞子嬰跟*不遠(yuǎn)不近地藏匿著身形,見前方之人如同走出了劃分好的危險警戒線后,便不再費力偽裝開始白駒過隙地趕路了。 轉(zhuǎn)眼間,黑影風(fēng)馳電掣,眼看著就要失去他的蹤跡了,虞子嬰轉(zhuǎn)眸看了*一眼。 “你先追吧,我會盡快趕上去的。” 她失去了內(nèi)力,自然暫時運用不了輕功,光用跑的話,或許會惹來動靜,暴露了他們的跟蹤。 “你啊~求我一下會死嗎?總是不愿意遂我一次愿,罷了,你不遂我,我卻舍不得撇下你這個小冤家。”*故作嬌嗔地輕點一下虞子嬰的腦門,嬌媚剔透的瞳仁中流轉(zhuǎn)著金冶的色澤。 “小乖啊,要抱緊啰~要是半途走丟了,那就活該被荒漠的山鬼撿去當(dāng)小媳婦兒哦?!?瞇起眼眸,細(xì)長的眼線于尾端微微勾勒上佻,他攬過虞子嬰的腰肢,將她扯近自己,挨在她耳畔惡趣味補(bǔ)充了一句。 虞子嬰撞到他懷中,臉色變幻:“……”山鬼是什么樣一種品種,竟然會隨便在外面撿媳婦兒?! 由*一路帶著,他們倒是很是輕松地緊隨著那人其后。 雖然從頭到尾虞子嬰只看到一道矮小裹得嚴(yán)實的背影,但虞子嬰?yún)s知道那個人就是哈喀。 白日所有流民基本上除了傷患重病者,都要離開營地出去外面“采集”以維持生存,所以一日的奔波勞碌,再加上平日里飽一頓的餓一頓,所以他們一般隨日落而眠,日出而作。 就在所有流民陷入深眠時,卻不想哈喀卻沒有睡下,而是獨自一人十分可疑地離開了聚居營地,奔走至此。 這么晚了,哈喀他獨自一個人跑出流民營地,來到這片荒郊野外,他究竟準(zhǔn)備做什么?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虞子嬰被*摟著,她腦袋靠近他頸窩處,微微一抬頭,柔軟的雙唇便抵在他圓潤透明的耳垂處。 風(fēng)聲急急劃破了她的聲音,他們正在路上高速地移動著,這話并不方便,所以虞子嬰需要離得他很近的位置,才能將聲音只送進(jìn)他的耳朵里。 “你知道我為什么會將這群流民,哦,不,這一群未央城的居民趕出城嗎?”*也學(xué)著她一樣,輕咬著耳朵說話。 虞子嬰若有所思,卻并沒回答,而是盯凝著他的眼睛。 她仰著頭,他低著頭,遠(yuǎn)遠(yuǎn)看去,兩人就像耳鬢廝磨,而*亦十分享受這一刻,他一雙溫柔近妖的妖嬈眸子似乎要滴出水來。 “你應(yīng)該看得出來吧,這個哈喀在這一群流民中十分有威望,實則以前在未央城內(nèi),他亦有許多的信眾,要知道他一家的善名可謂是遠(yuǎn)近馳名……那你又知道未央城是一個什么地方嗎?” 虞子嬰搖頭,末央城她只知道別人形容是一座鬼城,卻十分富饒多金,除此之外所知甚少。 *旋開眼眸,目光直視著前方,時刻注意著前方那道人影的行動,他張闔著紅唇,跟虞子嬰講述道:“其實未央城就是一個極致的銷金窟,若說這男人最怕什么?不是那無情無眼的刀劍,亦不是那步步驚心的日子,他們怕的就是女人的溫柔鄉(xiāng),跟醉生夢死的沉溺,無論他是英雄還是凡夫走卒,一旦沉浸下去,便可以將一身豪氣壯志全部帶走,也可以把膽魄消磨,讓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變成一具任由其拿捏的傀儡……這種地方,可想而知,并不是什么干凈又純潔的地方,它可以說是集齊所有罪惡的源端,亦是一座能夠消磨人意志,變成一具行尸走rou的‘鬼城’。” 這一座鬼城的所有“鬼”,都將只受他玄陰王一人的指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