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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桃花醋在線閱讀 - 第31節(jié)

第31節(jié)

    晏恣卻渾然不知,人未到聲先到:“爹,我回來了?!?/br>
    她一頭撞開房門,心里一陣激蕩。

    只是燕伯弘坐在龍案前,眉頭緊鎖,手里拿著一本奏折,連眼角都沒抬上一抬。

    晏恣吐了吐舌頭,蹭到了燕伯弘身旁,討好地道:“爹,別生氣了,我錯了?!?/br>
    “還回來做什么?外面自在逍遙,沒爹娘管著你不是挺好?”燕伯弘的語氣森然。

    晏恣扁了扁嘴,語聲綿軟:“爹,我一路都想著你,走著走著便走不動了,腳好像自己有主意似的,自個兒回京城來了,不信你問霍言祁,不是他把我抓回來的,是我自己回來的?!?/br>
    燕伯弘把奏折往桌上一丟,沉聲道:“霍言祁,朕正想問問他呢,怎么,朕的女兒回來了,不回宮里來,先去了他家,這是什么道理?”

    晏恣呆了呆,立刻抿著嘴唇樂了:這爹爹莫不是在吃醋不成?

    “爹,我……當(dāng)時有點難看,”晏恣老老實實地道,“他可能怕你生氣吧,先把我拾掇干凈了再送回來?!?/br>
    燕伯弘重重地哼了一聲,終于抬起眼來打量起晏恣來。

    “黑了一圈,人也瘦了?!彼难劾飵е巯В爸肋@里好了吧?”

    晏恣搖了搖頭,見燕伯弘又有生氣的架勢,連忙道:“這里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爹娘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br>
    燕伯弘長吁了一口氣,眼神復(fù)雜地看著她,良久才道:“好,現(xiàn)在想通了,不走了?”

    晏恣狡黠地一笑:“想通了,不過,爹,以后你別想趕我走就好。”

    “說什么孩子話,朕怎么會趕你走?!毖嗖胄α诵Γ半抻袀€好消息要告訴你?!?/br>
    “什么好消息?”晏恣驚詫地問。

    “你娘她答應(yīng)留下來了?!毖嗖氲恼Z聲淡然,只是揚(yáng)起的眉梢嘴角泄露了他的心情。

    晏恣心中一抽,擔(dān)憂地道:“你……不會是又拿什么威脅她了吧?”

    燕伯弘眼中的尷尬一閃而過:“胡說八道,朕是這樣的人嗎?不過,她沒答應(yīng)留在宮中,朕替她安頓好了住所,以后她就留在京城,你們倆也可以時常見面?!?/br>
    晏恣又驚又喜,燕伯弘居然肯為晏若昀退讓到這程度,實在比預(yù)想的要好上太多。

    “爹,你太有本事了,”她立刻拍馬溜須,“娘的主意可大了,從來都不會聽別人的勸……”

    燕伯弘矜持地笑了笑,顯然很是受用?!澳阒谰秃?,好了,禮部和宗親那里都已經(jīng)辦妥,半個月后就是你的受封大典,你的母妃和兩個皇兄都盼著見你呢。”

    燕成璋?他會盼著見我?

    燕恣在心里假笑了一聲,這次他本欲搶功,最后卻落了一身腥,只怕心里芥蒂愈發(fā)深了。

    “現(xiàn)在你該改口了,該叫朕父皇了?!毖嗖肽抗馄谂蔚乜粗?。

    父皇。

    哪有爹來得朗朗上口。

    晏恣撇了撇嘴。

    不過,迎著燕伯弘期盼的目光,晏恣終于咧嘴笑了。

    “聽起來挺威風(fēng)的?!?/br>
    她張了張嘴,“父皇”兩個字終于從她的口中蹦出。

    ☆、第四十章

    春意融融,到處都是草長鶯飛。

    燕恣的心情也好比這春光,心口就好像有嫩芽在冒尖,癢癢的。

    大梁元和一十八年秋,流落在外十六載的皇家第三女被找回,賜名燕文苒并被冊封為安陽公主,封嶺南臺武殷實之地,賜安陽公主府。

    這受封大典,她眼巴巴的從早上站到中午,像個木偶人似的被擺弄了半天,要不是“受封了就可以搬出宮去”這個念頭支撐著她,只怕她就要掀了頭冠逃走了。

    好不容易等受封典禮結(jié)束,一群子的皇親國戚一個個認(rèn)過來,她擺著笑臉叫著“皇叔”、“皇嬸”、“皇兄”,嘴巴都快僵了。

    就在那日,她看到了自己的親生母親洪婕妤,安靜地站在那些嬪妃身旁,眉眼溫柔,絲毫不起眼。

    可能是因為分別了十六年的緣故,她總覺得洪婕妤十分陌生。

    她也瞧見了后宮之主俞淑妃,和燕成璋有那么幾分相似,一雙鳳目容顏艷麗,目光矜持傲然地落在她的臉上。

    原本以為受封了之后便能搬入她的公主府,可沒想到,燕伯弘不舍得她離開,一拖便又拖到了過年,一直等到正月過完,燕伯弘這才勉強(qiáng)放了人,原本在偏殿伺候的那些宮人們一并全部調(diào)撥到了公主府中。

    入府后春寒料峭,燕恣天性怕冷,在安陽公主府新鮮了幾天,這不天氣便轉(zhuǎn)暖了,那活絡(luò)的心思也冒了出來。

    青舟送來了幾份拜帖和幾張請柬,燕恣隨手翻了翻兩張城中的貴婦圈里聚會不少,時常有人借個名頭辦一些聚會,或是賞花烹茶,或是得了什么新鮮的寶貝邀人共賞,她并不感興趣,便讓青舟自行去處理。

    洛安山莊也送了信來,自從燕恣的身份公開之后,曲寧簡直就是揚(yáng)眉吐氣,在曲家大大地長了臉,曲父也不催促他去謀個小吏的前程了。

    信里曲寧向燕恣匯報了山莊的幾項營生,又說起了那些佃戶的農(nóng)活。

    “我去年領(lǐng)著幾個領(lǐng)頭的去了南邊一趟,買來了些好糧種,還請了一個農(nóng)活的高手來,和幾戶佃戶一起做了試驗,現(xiàn)在田里已經(jīng)綠油油的一片了,看著真是喜人,你什么時候有空過來瞧瞧,等著吧,只要老天爺幫忙,今年的稻子兩熟沒有問題,畝產(chǎn)翻番?!?/br>
    看了這封信,燕恣的心更癢了,如果真的能成,那可不僅是她的佃戶受益,這整一片的農(nóng)戶都有了參照,收成多了,日子不就好過了許多。

    只可惜公主的身份擺在這里,她不能隨意出城,要出城必須有燕伯弘的首肯或是禮部的批文。

    燕恣嘆了一口氣,提筆寫了一封回信,信里把曲寧好一頓夸獎,贊美他是這世上最好的副莊主,洛安山莊的未來就靠他了,末了提了一句,看老天爺吃飯總是靠自己吃飯來得可靠,他們的地都在洛安山下,離洛安江的支流也不遠(yuǎn),可以蓄水挖渠,以防旱澇。順便提了一句,鄉(xiāng)下的日子太清苦啦,趕緊過來京城,現(xiàn)在小爺我是公主了,等我好好招待你們。

    等到了約好的日子,燕恣一早便憋不住了,換了一身錦袍出門了,這一年來,她的個頭又往上竄了一竄,原來的圓臉瘦了一些,臉型拉長了一些,五官也變得精致起來,一換上男裝,已經(jīng)沒有了少年模樣,儼然一位翩翩濁世佳公子。

    一路走在大街上,燕恣收獲了不少女子愛慕的眼光,不免洋洋自得了起來,這心情一路保持到了晏宅。

    晏宅離公主府和皇宮都不遠(yuǎn),是晏若昀在京城中的棲身之所,守著這所宅院的是燕伯弘最信任的親衛(wèi),乍看上去,也就是一座普通富戶的宅院,暗中卻守衛(wèi)森嚴(yán),晏若昀就好比從一個大牢籠入了一個小牢籠。

    幸好她這些年原本就是足不出戶,倒也不覺得難捱。

    燕恣得了燕伯弘的首肯,一個月能來探望晏若昀兩次。在宮中的時候,她就曾死皮賴臉地跟著燕伯弘來過,對這里駕輕就熟,拐了兩個彎,便到了晏若昀平常呆著的書房。

    在燕伯弘不遺余力的調(diào)養(yǎng)下,晏若昀身子比以前好了許多,臉頰也顯得豐腴了起來,乍眼一看,居然和燕恣有了那么幾分相像。

    “娘,我來瞧你了。”

    燕恣人未到,聲先到,咋咋呼呼地進(jìn)了房門。

    晏若昀正靠在軟榻上看書,瞟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怎么還穿成這副模樣?不怕被人說嗎?”

    燕恣嘿嘿一笑道:“誰愛說便說,我可沒那么多閑心去琢磨。”

    出宮的時候,俞淑妃特意把宮里的人都叫在一起,對她諄諄教導(dǎo),說是陛下對公主寄予厚望,她出宮之后需處處體現(xiàn)皇家風(fēng)范,謹(jǐn)言慎行,并為她配了三個教習(xí)嬤嬤。

    出了宮了,天高海闊,還由得了俞淑妃在背后cao縱?她連霍言祁的千軍萬馬都能逃脫,那三個教習(xí)嬤嬤在燕恣眼里那就是天邊的一朵浮云,甩掉簡直不費(fèi)吹灰之力。

    吳嬸見了燕恣,簡直高興得不得了,午膳的時候燉了一只小雞仔,三個人從去年秋日的那場禍?zhǔn)乱詠?,第一次清清靜靜地在一起吃了一頓飯。

    末了,燕恣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來遞給吳嬸,好奇地問:“嬸嬸,這是我那……母妃托我?guī)Ыo你的,你和她認(rèn)識嗎?”

    吳嬸愣了一下,看向晏若昀。

    晏若昀隨口接道:“以前在宮里的時候,你嬸嬸和洪婕妤曾經(jīng)交好?!?/br>
    洪婕妤以前的確是宮女,后來被醉酒的燕伯弘臨幸,悄無聲息地生了個兒子,等到快要難產(chǎn)的時候才去通報了燕伯弘,那時整個皇宮都震驚了,晏若昀便是趁著這個機(jī)會縱火逃走的。

    燕恣了然地點了點頭,又笑嘻嘻地道:“你們倆一個叫阿云,一個叫阿月,聽起來好像兩姐妹似的。你們那時候逃走,她是不是也是幫手?”

    “別胡說?!眳菋鹩行┗艔垼氨荒愀富实娜寺牭搅司驮懔??!?/br>
    燕恣吐了吐舌頭,躡手躡腳地跑到外面張望了片刻,又回來壓低聲音道:“娘,你在這里還好嗎?不會再走了吧?”

    晏若昀不置可否,輕描淡寫地轉(zhuǎn)開了話題:“你的名字呢?你父皇還不替你改嗎?”

    “改了,叫燕文苒,”一提起這個燕恣便有些沮喪,“不過,父皇說了,入宗譜的名字一定得三個字的,平日里,我愛叫什么便叫什么?!?/br>
    晏若昀怔了一下,微笑著道:“名字都是符號,小恣,只要你的心不被束縛便好?!?/br>
    燕恣瞧著她,滿心都是仰慕,這樣好的母親……為什么不是她的親生母親?為什么會不喜歡她的父親?難道她……還在想著逃離嗎?

    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晏若昀不禁眉頭微蹙,叮囑道:“都是我的錯,讓你們母女分開了這么多年,你一定要好好孝順你母妃,和你兄長好好相處,千萬別任性,別去招惹……旁的人?!?/br>
    燕恣點了點頭,心里卻略略有些發(fā)愁,她也想做個孝順女兒,只是洪婕妤雖然對她噓寒問暖,關(guān)懷備至,可兩人總好像隔了一層,那感覺很奇怪。

    用過了午膳又聊了一會兒,燕恣便有些呆不住了,滿室的春光令人蠢蠢欲動。

    從晏宅出來,燕恣便精神抖擻朝春香樓而去,她這次早有預(yù)謀,晏洛和青舟都沒帶出來,身旁只是跟了兩個公主府的侍衛(wèi)。

    申時已過,春香樓看起來的確比上次來的時候熱鬧了許多,絲竹之聲和歡聲笑語隱隱傳來。

    迎客的龜公見燕恣一派貴公子的模樣,眉開眼笑地把她往樓上雅室里迎了進(jìn)去,吹噓道:“這位公子,不是小人吹牛,幸好你是這個時辰來的,雅室還有一間,再晚來半個時辰,只怕房間都被定光了?!?/br>
    生意居然這么好,燕恣也有些嘖嘖稱奇,不免好奇往旁的雅室里瞟了兩眼。

    這不看還好,一看燕恣頓時血往上涌,打了個趔趄差點沒一頭栽倒。

    窗戶縫里,一個人的側(cè)臉映入眼簾,簡直化了灰都能認(rèn)出來,不正是那個整日里板著臉冷冰冰的霍言祁嗎?

    好你個霍言祁,不練兵打仗跑到這里來逍遙了,簡直不能忍。

    燕恣緊走了幾步到了雅室,越想越生氣,一拍桌道:“隔壁那個女的是誰?我點她了?!?/br>
    龜公看起來有點為難:“紅綃已經(jīng)被點了,小人幫公子再找一個,也是樓里的頭牌。”

    “不行,我就要她,我……我出雙倍的價錢?!毖囗б灰а?,決定今兒個和霍言祁扛上了。

    龜公喜出望外,跑出去找老鴇商量去了。

    過了片刻,門簾一挑,一名女子款款而來,只見她一身綠草百褶裙,身披翠色薄煙紗,眉目婉約精致,的確是一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她見了燕恣的模樣,顯然也愣了一下,旋即緩步走到燕恣跟前,欠身福了福,聲音婉轉(zhuǎn)動聽:“紅綃見過公子,多謝公子美意,今日紅綃有客在身,不如為公子獻(xiàn)唱一曲,改日再約如何?”

    燕恣有些懊惱,忍不住往門口張望了一眼,曲寧怎么還沒來,這里的美人該怎樣調(diào)戲他們一定駕輕就熟。

    她想了想,學(xué)著看過的那些戲文里的小白臉,色迷迷地去抬她的下巴:“小娘子,本公子今天就看上你了,唱一曲哪里夠啊……”

    紅綃的臉色白了白,她在樓里算得上是頭牌,賣藝不賣身,來的客人都是從風(fēng)花雪月聊起,偶爾吃點小豆腐,從來沒見過這么猴急的客人。

    “公子,”她勉強(qiáng)笑了笑道,“奴家先彈曲子吧,不知道公子喜歡誰的詩詞歌賦?”

    紅綃在春香樓以詩詞歌賦和歌喉出名,在城中頗有才名,好些文人墨客都慕名而來,對詩贈詩,紅綃便將名人的詩詞稍加潤色譜曲,很受歡迎。

    燕恣很是好奇:“你都有些誰的詩詞歌賦?說出來給我聽聽?!?/br>
    “明和莊主、萬云鵬的都有,奴家昨日還有幸得了落墨山人的一首新詞,剛剛譜了新曲?!奔t綃婉婉道來。

    “落墨山人?這個名字挺好聽的,是誰?”燕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