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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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皈一聽,聲音就冷下去:“鐘先生,您都一把年紀了,做事之前也該考慮周全一點。剛才您有一點說對了,我婆家富貴不淺。更重要的是,他們愿意幫我。這些我想您在看到那些對您離婚不利的證據(jù)時就體會到了吧?作為人子,我最后給您一個忠告,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不要妄想不勞而獲,大家才能相安無事?!?/br> 鐘騰達聽著嘟嘟的掛斷聲,“啪”地把手機摔到桌上?!斑@個不孝女!” 鐘秀娜立刻尖刻地開口:“我就說嘛,這丫頭壞著呢,心狠嘴毒,一點不顧念父女情意。虧得大哥你還想著跟她好好溝通,結(jié)果倒好,挑撥離間,威脅人,真不知道你那個前妻怎么教的!” 鐘騰達看了眼meimei,忽然有點怨她:“雖然娓娓沒說好話,但她也不是信口胡說。秀娜我問你,你把曉云介紹給我,就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們會被她丈夫發(fā)現(xiàn)嗎?她經(jīng)常哄勸我替你賭場的那些朋友借錢、作擔保,是不是跟你合計的?” “哎喲大哥,你這是要冤枉死我呀!”鐘秀娜馬上拍著腿跳起來,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曉云是你先見過,央求我牽線的,我還勸過你,讓你不要沉迷于一時的快活,影響了家庭。生意都是陳剛在打理,他那些朋友我其實都不熟,甚至還沒你現(xiàn)在跟他們交情深。再說當時誰也沒逼著你借錢擔保啊,你自己講義氣,又不是干壞事,難道我還能攔著嗎?” 說著就擠出幾滴眼淚:“我那侄女說得對,是我不好,沒及時阻止你。哪怕我現(xiàn)在供著你吃供著你住,也彌補不了我當時一時不忍所犯下的錯誤?!?/br> 鐘騰達見她這樣,原本要指責的話也說不出來了。自己親meimei,總不會害他吧? 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慘狀,他只能木著臉,重重地嘆氣。 本來想著離婚后,等曉云找到機會跟老張辦完手續(xù),自己就能跟她和兒子好好過日子,沒想到曉云不小心摔倒住院,老張從醫(yī)生那里得到消息,才知道孩子月份不對。曉云之前給他看的彩超跟孕檢單都是假的。那個老實頭當時就逼著曉云流了產(chǎn),帶著人把自己狠揍了一頓,又把他那棟樓房砸得不像樣,兩口子就出去打工了。 還有那幫向他借錢的、借給他錢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把債權(quán)債務(wù)的都轉(zhuǎn)給了別人,新的債權(quán)人跟債務(wù)人一個個都是兇神惡煞的,欠錢的不還,討債的跟□□似的,弄得他名聲極差,不但沒選上主任,還被降級成了辦事員,什么都摸不著頭緒。他混了幾十年,也干不了具體工作,整天被領(lǐng)導(dǎo)訓得面紅耳赤,走到哪都有人對自己指指點點。。。 鐘秀娜觀察著大哥的表情,在心里竊笑。大哥從小到大都這樣,外強中干,容易動搖,明明沒什么能耐,還喜歡充光彩。不過也正因為這樣,這些年需要得罪人的、花錢的地方,自己跟丈夫才能把他推出去。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趁著大哥動搖,把李老板的事辦妥。等李老板的資金一到位,解決了自家生意的燃眉之急,她也就用不著再收留、忍耐這個動不動就摔東西罵人的大哥了。 想到這里,鐘秀娜又嘆了一口氣,表情更加為難無奈:“大哥,不是我不想幫你。這陣子你住在我這里也看到了,討債的也是來了一撥又一撥。陳剛那生意你也知道,處處需要打點,哪里都要花錢,能保本就謝天謝地了?!?/br> “行了行了,別哭窮了,我也沒讓你拿錢出來幫我還債!”鐘騰達煩躁地擺擺手,“我自己想辦法,不會連累你們的。” “大哥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我說過不管你了嗎?這不是在想法子么?” 鐘騰達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不信地看向meimei:“你能有什么辦法?” “就是我先前跟你說過的,李老板他想。。。”鐘秀娜眼珠子一轉(zhuǎn),湊到鐘騰達耳邊。 “這怎么行?你這不是讓我賣女兒嗎?再說娓娓也不會愿意,估計連來都不會來的?!辩婒v達擰眉:“老李想跟娓娓吃頓飯、喝個酒,然后就借錢給我?就這么簡單嗎?” “那還能復(fù)雜到哪里去?就是喝個酒、唱個歌的事兒?!辩娦隳妊劬σ还模骸袄罾习甯艺f了,他不是為難你,故意不借錢,確實是很喜歡你閨女,就想跟她說說話。說實話,我還替李老板不值呢,看上那么個沒教養(yǎng)沒素質(zhì)的死丫頭!” 鐘騰達猶豫:“可是娓娓畢竟是女孩子,老李都混跡多少年了。。?!?/br> “哎喲大哥!”鐘秀娜響亮地拍著手,“就是吃個飯,你怎么想那么多?你那個白眼狼女兒領(lǐng)你這份情嗎?再說又不是單獨吃飯,你要是不放心,在旁邊陪著就是了?!?/br> 她這么一說,鐘騰達終于下定決心:“好,我會想辦法把她帶過來。你讓陳剛從場子里撥幾個人給我用?!?/br> “沒問題!”鐘秀娜眼里迅速閃過幾絲陰損得意,答應(yīng)得十分爽快。 -- 鐘皈掛斷電話后,一路想著鐘騰達的話走到家,心里不免擔憂。憑鐘騰達的頭腦與膽量,自己不擔心他能折騰出什么大事來,但大姑與姑父刻薄心狠、唯利是圖,如果在一旁指手畫腳,慫恿著她那個沒有主張還意氣用事的父親,也許就會影響母親跟自己現(xiàn)在的生活。是馬上把這個情況告訴母親,讓她提防著點兒,還是暫時不說,以免她過多擔心? 進了院門也沒想好說不說,又聽見母親叫自己,鐘皈決定先把這事放一放,考慮好了再說。 冷珠玉走到門口接過女兒的包看女兒換鞋,然后轉(zhuǎn)臉喊了一聲。鐘皈抬起頭,就見菜市場的那位帥大叔從廚房里走出來,手上沾著水跡,身上還掛著母親平時用的圍裙。 “老林,這就是我女兒,鐘皈。娓娓,我跟你林叔是之前參加志愿活動時認識的,后來就經(jīng)常一起參加別的活動,慢慢地就熟識了?!?/br> 不慢呀,這才兩個月,都開始使喚人家來家里干活兒了。 鐘皈瞅著一臉少女色的冷珠玉女士,對她尋到第二春的速度與態(tài)度表示極大肯定,笑瞇瞇地朝帥大叔伸出手:“林叔您好,我是鐘皈,歡迎您來家里做客,叫我娓娓就行?!?/br> 林前村連忙擦凈手,握住鐘皈的手?!澳愫面告?,我姓林,名前村,‘雪滿前村’那個‘前村’。以前在區(qū)林業(yè)局工作,去年剛退休?!?/br> 那至少得六十了吧?保養(yǎng)得真好,既不老弱也不虛浮,外表干凈整潔,可見生活習慣很好。 三人走進客廳,鐘皈看見幾處新添的半開盆花,頓覺眼前一新,鼻端也是幽淡的香氣。 冷珠玉跟過來,“這是你林叔才培出來的蘭花,非要送過來?!闭Z氣無奈,表情卻很欣喜。 林前村笑著說:“不送到你這里,別人整天跟我要,也鬧得我不清靜?!?/br> 又看向鐘皈:“娓娓,聽你母親說你工作辛苦,現(xiàn)在累不累?是想跟你母親說說話還是先休息一會兒?再過半個小時就可以吃飯了?!?/br> 冷珠玉被他親昵的稱呼臊紅了臉,佯怒道:“這里是我家,你怎么反客為主起來了?” 林前村搓著手笑笑,面上顯出與清癯氣質(zhì)不符的憨厚來。 鐘皈樂了:“林叔,我媽說得對,這里是我家,您不用顧著我們,也別拘謹?!?/br> 林前村忙點頭:“那,那你們玩,我去廚房看看蒸魚。” 鐘皈見冷珠玉的視線跟著林前村往廚房去,賊兮兮推了推她:“媽,你還是去幫林叔吧。他可別把我給你買的那套多功能蒸鍋搗騰壞了,挺貴的呢。反正你在這兒也是心不在焉的?!?/br> 冷珠玉作勢要敲她,鐘皈忙打了個呵欠:“我去補會兒覺,一大早地跑去考試,累死了?!?/br> 鐘皈這話不是借口,她昨天上的晚班,睡了三個多小時就起床去考科目二,考完又趕回來,現(xiàn)在眼皮真有點睜不開了。 結(jié)果并沒有睡踏實,還做了個鐘騰達來糾纏母親的惡夢,導(dǎo)致她被叫醒吃飯時更沒精神。 林前村見鐘皈一直皺著眉發(fā)愣,看了看冷珠玉:“是菜品不合娓娓口味嗎?要不再做點別的?” “不用,你不是按著她的口味做的嗎?這孩子有時候就愛瞎挑剔,都是我慣的,別管她。” 冷珠玉嘴上這么說著,卻已經(jīng)輕拍著女兒,擔憂地問:“怎么了?是不是考試沒考好???還是沒休息好,那吃完了再睡會兒吧?” 鐘皈晃晃腦袋把惡夢拋到一邊,朝一臉關(guān)切的兩人奮力睜大眼睛:“沒事??赡軇傂?,還沒緩過神?!?/br> 說著就夾起一塊rou放進嘴里:“唔,這道尖椒牛柳軟嫩多汁、色香味俱全,真不錯。沒想到林叔的手藝比媽還要好,堪稱大師了。” “堪什么稱?這是里脊rou!”冷珠玉不但利落地放下自己的筷子,還把鐘皈的也一并奪過來,一臉不容糊弄地盯著她。意思很明顯,不說點什么出來,大家都別吃飯了。 鐘皈摸著鼻子朝林前村笑笑。冷珠玉女士這是不拿人家當外人了呀,審問都不避著。 她的視線在兩人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媽,我剛才確實在思考一件重要的事,而且這事需要你跟林叔一起解決。但我不確定現(xiàn)在說合不合適?!?/br> 冷珠玉看了眼林前村,拍拍閨女的手?!坝惺裁床缓线m的?說,有事媽給你做主?!?/br> 林前村也忙表態(tài):“是啊,你媽說得對。有事不要一個人擔著,跟長輩說說總是好的?!?/br> 鐘皈大受鼓舞地點點頭,嚴肅的小臉突然綻出狡黠的笑:“媽,林叔,你們打算什么時候領(lǐng)證?” ※※※※※※※※※※※※※※※※※※※※ 萬水千山總是情,點個收藏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