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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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珠玉愣了下,臉就紅了:“這孩子說什么吶,八字都還沒一撇兒呢?!?/br> “怎么沒一撇兒,一捺兒都有了。是吧林叔?” 林前村先不好意思地笑了,但很快就嚴肅起來:“娓娓,有件事阿玉可能還沒跟你說,我妻子早逝,留下一個兒子,叫林間?!?/br> 鐘皈眨巴著眼看向她媽:“是那個林間嗎?” 冷珠玉點點頭,有些愧疚:“娓娓,本來媽想等你跟林間處得差不多了再跟你說的,沒想到你們后來沒情況了。我怕你不同意,又擔心你有疙瘩,猶豫著就拖到了現(xiàn)在?!?/br> 林前村拍拍冷珠玉的手安撫她,朝鐘皈說道:“娓娓不要怪你媽,是我攔著不讓她早說的。怕你因為怨恨林間,不愿意我們往來。你放心,我跟你媽不會讓你覺得難堪。如果你不想見到林間,以后我跟你媽就不跟他住一起,逢年過節(jié)的也分開團聚,行嗎?” 團聚哪有分開的道理? 鐘皈被眼前的夕陽紅戀人放的大招轟得腦袋嗡嗡的,思緒都扭成了一朵花,捋了好一會兒,才看向表情誠懇又急切的林前村:“林叔,你為什么覺得我會怨林間?” 林前村嘆了口氣,神色歉然:“林間跟我說了,他在跟你來往期間,又認識了另外一個姑娘,因此疏遠了你,讓你很難過。是他不爭氣,錯過了你這么一位好姑娘。娓娓,我代林間向你道歉,同時也請你不要遷怒,給我一個照顧你母親的機會?!?/br> 鐘皈垂下眸,心內(nèi)默嘆。 林間雖然實誠,但卻不傻,知道自己突然跟他斷了聯(lián)系、他被調(diào)職是有人在幕后cao縱。只是他為什么編了這么個自毀形象的理由來背鍋?鐘皈不愿去想其他原因,寧愿相信他是怨怪自己或者求自保,才在父親面前表現(xiàn)出看不上自己的模樣。 想完了這茬兒,她又擰了擰眉,總覺得有件大事要立刻去辦。 見對面的一對兒眼巴巴地瞅著自己,擺手道:“你們先吃,我思索一件人生大事?!?/br> 林前村跟冷珠玉互視了一眼,哪有心思吃。娓娓現(xiàn)在也沒個可靠的對象,能思考的不就是他們的人生大事么? 果然,過了兩分鐘,鐘大小姐拍了下桌子,一錘定音:“媽,林叔,你們下午就去領證,九塊錢我出了!” 豪氣干云的樣子把未來的林氏夫婦嚇得筷子都掉了。冷珠玉趕緊抬手捂上閨女的額頭。林前村更有眼力見兒,起身就去拿體溫計。 鐘皈緩過神,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于突兀,呵呵笑道:“我開玩笑的?;橐龃笫拢仨氈斏?。我還得好好考察考察林叔呢?!?/br> 冷珠玉舒了口氣。這才是自家閨女正常的樣子。 林前村的神經(jīng)也松下來。娓娓這算是認可自己了吧。 重新動筷,鐘皈看著林先生與冷女士親密夾菜喂飯的互動,一點想吃這碗狗糧的心情都沒有。 剛才她不是開玩笑,是真的想立刻拖了母親跟林叔去領證,省得夜長夢多。林間對她構(gòu)不成疙瘩,但卻是傅南陌心里的疙瘩。如果母親跟林叔的事被他知道了,那廝絕壁會成為兩人之間的天塹。領證什么的他倆是不大可能了,她自己領個盒飯倒是大有希望。 -- 晚飯過后,傅南陌坐在書房里辦公,視線時不時地就從文件飄到一旁的手機上,覺得以自己對媳婦兒這牽腸掛肚的程度,把她弄回省城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不過如果她真的很喜歡現(xiàn)在的工作狀態(tài),那也暫時由著她,大不了自己速度再快一點,把莫家在炎華的勢力都處理干凈了,這邊的產(chǎn)業(yè)再歸攏一下,直接帶她回首都去。 傅總裁捏了捏額角,其實是不想承認,自己怕壓不住不愿意回來而跟他鬧起來的媳婦兒。不是他自夸,論哭功跟賴勁兒,他媳婦兒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 這么想著,好像就不怎么著急給媳婦兒打電話了。他把手機推遠一點,繼續(xù)看文件。 下一秒,屏幕亮起,一道夢囈般的女聲跟著響起:“吹個球,吹個大氣球,吹大了氣球。。?!笔撬典浀溺婐ё鰤舫璧穆曇簦€設成她的專屬來電鈴聲了。 傅南陌眼睛一亮,里頭馬上泛起繾綣的情意,按下接聽鍵,嗓音都有些顫抖:“什么事?” 鐘皈頓了下:“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有事?” 傅南陌瞇了瞇眼。他不用猜都知道,這丫頭沒事能主動找他? 鐘皈對他的情緒變動是越來越敏感了,干巴巴地笑了兩聲:“你有煩心事嗎?剛才不還挺高興的?!?/br> “是挺高興,難得我家娓娓這么主動?!?/br> “我也這么覺得,真是可喜可賀?!辩婐в謹D出兩聲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科二過了?!?/br> “嗯,恭喜,科三就可以去撞樹跟路沿了?!备的夏暗貞寺暎罢f正事吧。” 鐘皈悻悻地抓抓頭發(fā)。 傅魔王太心思莫測,好不好順毛完全取決于他愿不愿意,自己已經(jīng)盡力了,就照直說吧。“那個,我想請你幫個忙。” 那頭沒反應。 鐘皈立刻反應過來,自己又見外了不是? 馬上改正錯誤,兇巴巴的:“傅南陌,你替我辦件事。” “什么事?”那頭果然有了回應,還帶了點笑意。 鐘皈無聲地咂吧下嘴:傅魔王知道他自己是個抖m嗎?要不要提醒他一下? “上午我爸打電話找我要錢,還威脅我要去糾纏我媽。。?!?/br> 傅南陌靜靜地聽鐘皈說完,問:“所以呢?你想讓我做什么?” 鐘皈張了張嘴。 她自覺說得詳略得當、重點突出,既表達了對母親安全的擔憂,又表示只需要傅南陌安排人保證母親的安全而不影響她的生活。以傅大總裁的智商,分分鐘就能理解到位啊。 “幫我查查,我爸想干什么,是隨口說說還是有后續(xù)計劃,背后是不是有人在出主意?!彼驼f得再清楚點。 那端像斷了信號似的,又沒了聲息。 要是往常,鐘皈巴不得傅魔王這樣冷熱無常的,正好有借口不理他。但眼前母親的安全最重要,自己還是要順著他的。 但怎么順呢?這是個問題。 鐘皈想了又想,嗓音捏得柔柔的,喊:“南陌?南南?老,老公?” “知道了。有消息我會通知你?!?/br> 鐘皈放了心,準備掛電話,傅南陌忽地提高嗓門喊她:“我跟你媽同時掉進水里,你先救誰?” 鐘皈正端起杯子喝水,嗆得連咳幾聲:“你開什么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我認真的,你想好了再回答?!?/br> 傅南陌沉著臉,表情著實嚴肅。他一直知道鐘皈對母親看重,自己以往不在乎,現(xiàn)在卻是無法忽略,心內(nèi)甚至還生出一股子危機感:媳婦兒關切別人勝過自己,自己在媳婦兒心目中的排位不是第一,這還能行? 必須盡早糾正! 鐘皈認真地琢磨了一下,驚叫道:“你答應過我不會私下里去找我媽的!” “別打岔!”傅南陌低喝著斷了她插科打諢的后路:“旁邊沒有別人,□□,我不會游泳。” 鐘皈哼唧著垂死掙扎:“你不是會游泳嗎?” “我抽筋了,動不了。” 那她估計要找根棍子再把這魔王往水里捅一捅,從此就過上了自由快樂的寡婦生活。 鐘皈在腦海里這么幻想了一遍,試探著問:“一定要我救你們嗎?我去找別人來不行嗎?” “不行,來不及了,你必須下水。” 鐘皈憂愁地嘆了口氣:“那你八成要不好了。我也不會游泳,但我媽會。她肯定會先救我的。” 回答她的是傅南陌重重的冷哼與嘟嘟的斷線聲。 -- 隔天,鐘皈下了班,沒跟姚蘭去食堂吃晚飯。 依照傅南陌查人的本事,中午就該差不多了,到現(xiàn)在也沒給她信兒,估計又跟自己鬧情緒呢。 鐘皈也習慣了他這么喜怒瞬變的,畢竟是魔王呢。他鬧,自己就哄唄。 這么想著,電話已經(jīng)撥了出去。響了好幾聲,傅南陌才接起來,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我在忙,有事回頭說?!?/br> “那也得吃飯吶!”鐘皈連忙喊住他:“你在省城還是山海?” “怎么?想跟我一起吃飯?” 鐘皈不理他的諷笑,重重地嗯了聲:“食堂的飯?zhí)y吃了,老板越來越摳門兒,rou也變少了。” 傅南陌心不在焉:“正好減肥。我在省城,馬上要開會,不要打過來了。” 真生氣了? 鐘皈懵然地瞪了會兒手機,開始翻找祝組長的號碼。 既然傅南陌不肯幫忙,那還是找私家偵探查查吧。他也不至于氣到再出手阻攔吧? 不過電話沒通,鐘皈只好給祝組長留了言,然后準備去食堂吃飯。 剛起身,傅南陌的電話就過來了,兇巴巴的:“給誰打電話呢?怎么不回我信息?” 鐘皈驚訝地啊了聲:“你不是要開會嗎?怎么開小差發(fā)信息呢?領導要以身作則,不能一心幾用?!?/br> “餓著肚子怎么開會?你不想吃桂嬸做的鍋包rou了?”傅南陌本來窩火得很,聽到鐘皈后面一本正經(jīng)的話,臉就板不下去了:“其他的還想吃什么?” “水果綿綿冰?!辩婐а壑閮阂晦D(zhuǎn),就知道傅南陌剛才在忽悠自己。以最近的趨勢來判斷,她上正常班的那兩天里,只要這魔王不提前說,肯定就在脫塵居等著她逗樂呢。 “不行,太冰了?!?/br> “那就炒酸奶,這個是炒的,一點兒都不涼?!辩婐胂笾穷^的男人冷臉皺眉的模樣,不耐煩地說:“快點派人來接我,餓死了!” 飛速掛斷電話,得意地晃著腦袋笑了一陣。--掛人電話者,人恒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