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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拖油瓶日常[重生]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第3章 工作

    都說拿人手短,兩件皮襖、兩條人參,外加給曹飛的小汽車,讓許樂暫時在這個家呆了下來。這個問題解決了,另一個問題迎面而來。

    曹玉文沒有工作。

    當(dāng)初政策一下來,小許村的知青們就下足了功夫回城。為此送禮的有,像許樂他媽柳芳一樣拍拍屁股離婚的也有,曹玉文既沒錢又沒人,一直等到最后,也沒輪上回城的名額,最終只能帶著許樂偷偷跑回來。

    他離家的時候只有十六歲,那時候爸爸還在世,哥哥還沒娶媳婦,一家人生活的其樂融融,他對于家的想象也停留在那一刻。因此在回來的時候,他想的是,只要有家,能沒我一口飯吃嗎?

    可現(xiàn)實是,迎客的餃子再噴香,平日里吃飯也是要錢的。畢竟他親娘曹老太太不掙錢,他不在,親娘跟著大兒子吃,自然沒問題??伤麕еS樂回來了,就沒讓他大哥供養(yǎng)自己的道理。

    除了那十五塊錢,花錢的地方多得是。生活用品要不要錢,衣服鞋子要不要錢,許樂已經(jīng)七歲了,上學(xué)要不要錢?這都是擺在曹玉文眼前的事兒。他此時瞧瞧手里頭那兩百塊錢,就再也沒有錢人的感覺了。

    只是找工作這事兒著實犯難。

    這年頭私營經(jīng)濟還不發(fā)達,在路邊擺個小攤都被人看做投機倒把,可國營廠曹玉文進不去,選來選去只有街道工廠還算靠譜。

    可別的地方的街道工廠都是機械廠,機修廠,唯獨曹玉文他們家這個有點特殊,這是個干花加工廠,使用的是最簡單的加工方式——人工制作。這里不要求學(xué)歷,聽說也招了幾個偷偷跑回來的知青,算是曹玉文最理想的工作地點。

    只是這里也不好進。這時候待業(yè)青年多少啊,誰家又都不富裕,恨不得都攆出去讓他們自力更生,干花廠又不是國營單位,有國家撥款,而是屬于自負盈虧,自然要算人力成本。

    曹玉文在人家廠門口盤旋了兩日,都被拒之門外。只能回家唉聲嘆氣。

    這時候,曹玉武上班去了,李桂香帶著曹飛上學(xué)去了,老太太跟著樓下的老朋友們聊天去了,整個家里就剩下他們父子倆。許樂戳了戳跟xiele氣的皮球似得曹玉文,問他,“干爸,人家沒要你?”

    這話有點大人氣。若是放在曹飛身上就有點不對勁,可對于許樂來說,卻是正常。他娘跑了,爹死了,再不成長點,那是傻子。

    曹玉文本不想跟個孩子說,干嗎讓個小不點替自己擔(dān)心呢?可他實在沒有傾訴的對象。哥哥已經(jīng)成了家,每天除了上班就是睡覺,其他時間還有嫂子陪著,他想不起跟自己敘敘舊說說話。親娘沒時間,一家六口人的飯菜都落在她身上,一天從早忙到晚,等著要睡覺了,還要伺候曹飛那個小祖宗。

    錢一天天只出不進,他不但不能對象承諾給許新民的諾言,讓許樂過得好,恐怕連學(xué)都讓他上不起。這讓他焦急煩悶,心里憋屈的難受,時時刻刻在否定自己。

    如今許樂問出來,他終于吐了口,將自己找工作的難處說了說。他以為許樂會像他爸爸許新民一樣,知道他回城無望后那般,陪著他一起憋悶難受。可沒想到,許樂只問了一句話,“這個廠子靠譜嗎?一個月工資有多少?”

    曹玉文愣了一下,可瞧著許樂那副一本正經(jīng)的小樣子,不由自主的就將這幾天打聽好的事情說出來了,“挺靠譜,我問了問,一個熟練工人,一個月能拿30塊錢。那個活不難,就是把那些葉子啊,花啊,組合起來,半天就學(xué)會了?!?/br>
    許樂聽了點點頭,他知道這種小廠。這其實不是日后的高檔干花,就是塑料花,這時候人們生活剛剛豐富起來,但又沒有外國人送真花的習(xí)慣——那也貴,不少人喜歡買幾束塑料花放在家里,好看又時髦,起碼在幾年內(nèi),這種廠子生意不會太差。

    更何況,他們也急需一個穩(wěn)定的工作,來提供穩(wěn)定的錢生活。

    許樂想清楚了,就說,“那我們就去那兒吧!”

    這話說得斬釘截鐵,到讓苦悶的曹玉文啞然失笑。他剛剛還覺得許樂是個小大人,可這回就漏了陷,也就是個孩子,才不管別人想什么,一切自說自話。他摸了摸許樂軟軟的頭發(fā),嘆氣道,“人家不收人了,咱們再換其他地方吧。”

    許樂要的就是這句話,聽完后直接睜著雙大眼睛,無辜的說,“為什么不要干爸?干爸好厲害的。是不是因為干爸沒給他送母雞?”

    曹玉文一下子愣了。

    這話其實有典故。當(dāng)初村里分地,有人給村支書送了兩只老母雞,結(jié)果量地的時候比別人家大了不少。許新民覺得郁悶,就跟曹玉文喝酒的時候說了,讓許樂聽見了,還問了半天為什么。

    如今許樂再說,他倒是沒覺得這孩子逆天,反而像是開了一道門。他原先在村里,過得實在太閉塞了,把這些規(guī)則都忘了,辦事求人,總要送東西吧。他記得干花廠的負責(zé)人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太太,能抽煙喝酒,要不送點煙酒過去?

    想到這兒,曹玉文的心情總算疏朗了一些,許樂瞧見了,知道他想通了,也就沒再說話,轉(zhuǎn)頭說了聲我下去玩會兒,就出了門。

    晚上吃飯的時候,曹玉文才帶著一臉笑回來。

    許樂已經(jīng)自己洗干凈了手,坐在小馬扎上。曹飛不愿意寫作業(yè),正發(fā)斜火,沖著他媽嚷,“讓他走,讓他走,我不要他在家?!边@小子還記恨著他往餃子吐口水的事兒呢。李桂香一邊扯著他往廁所去洗手,一邊大聲安慰自家孩兒,“嚷什么嚷,耳朵都被你震聾了,走走走,當(dāng)然得走了,該走的都得走?!?/br>
    曹玉文進門正聽見這一句,他瞧了瞧面無表情的許樂,又瞧了瞧看見他進門,顯得尷尬的李桂香,終于挺直了腰,“誰該走?這房子姓曹,怎么,我爸爸留下來的地兒,我不能住了?!?/br>
    誰也沒料到,前幾天臉都快皺成老白菜幫的曹玉文,這會子居然有底氣說出這么一句??傻拇_是這個理啊!當(dāng)初曹老太太就是用這個理由制服李桂香,讓她沒話說的。李桂香又被同樣的理由噎了第二次,難免有些不滿,放開了掙扎的曹飛,半笑不笑的說,“對啊,姓曹不姓許?!?/br>
    她也沒別的意思,也不是看許樂不順眼,這不是窮的嗎?曹玉文沒孩子,這錢不是應(yīng)該都花在他們家曹飛身上了嗎?可許樂在這兒,曹玉文的眼睛,從沒往曹飛身上放過。

    許樂這時候才轉(zhuǎn)過頭來,沖著李桂香就流了眼淚,“大娘,別趕我走,求求你,我能干好多活,我吃的很少啊,我以后再也不敢吐口水了,大娘……”

    他長得白凈可愛,此時眼睛都紅了,別說心疼得要死的曹玉文,就連皮猴子曹飛,都忍不住在心里想,這小子怎么長的比王苗苗還漂亮,可嘴巴上依舊不饒人,暗暗的喊了聲“哭包。”

    這話讓許樂又哆嗦了一下。

    李桂香縱然再不講理,被個孩子這樣求,臉上也不好看,一時訕訕的沒答話。這時候,曹老太太終于出來了,沖著她說了句,“你是越長越回去了,跟個孩子計較?!比缓笈ゎ^對著許樂說,“樂樂乖,吃飯了,奶奶蒸了水蛋,你和哥哥一人一個?!?/br>
    這可原先都是曹飛的福利。老太太分給了他,但對許樂留在家這事兒依舊沒表態(tài)。許樂有些失望的答了句好。曹老太太還以為他是被嚇得,也沒經(jīng)心。

    那邊李桂香心疼她兒子的口糧少了,忍不住嘟囔,“雞蛋都四毛一斤了?!?/br>
    曹玉文知道這是敲打自己,可他錢一分沒少的交了,就算雞蛋四毛錢一斤,一斤雞蛋九個,他家樂樂一個月五塊錢的生活費,也沒花超——這不是他不講理,而是家里根本不見葷腥,唯有這一天一個雞蛋,是孩子的待遇,他們交的生活費,綽綽有余。

    不過他還是不想讓許樂過多的聽這些話,所以另起了個話頭,“我找到工作了,在街道的干花廠,明早就上班?!?/br>
    一家人頓時,紛紛停住了筷子,愣了似得看向了他。

    ☆、給錢

    曹玉文回來沒工作,家里人不是沒打過干花廠的主意??赡沁呏苯诱f人滿了,不招人,老太太想著送點禮,但又實在拿不出錢,也不能攤派給老大,只能作罷。

    所以這兩天,曹玉文愁,曹老太太也不好受。

    她已經(jīng)拿定了主意,明天就算求,也要再試試。誰知道,曹玉文自己搞定了。

    一家人看怪物似得看著他,曹玉文沒提送禮的事兒,只是說,“廠子里女工多,有些活干不了,剛想招人,我就找過去了,也是運氣好?!?/br>
    李桂香明顯是不信,誰不知道那女廠長精鬼的很,怎么可能這么好心?難不成自家老太太貼補了老二,但這事兒也問不出來,只能憋在心里。

    到了晚上睡覺,李桂香和曹玉武進了大屋,曹老太太他們四個就進了小屋。曹玉文將折疊床拎了出來,放在了過道上挨著墻撐開,從床上將褥子抱過來鋪好,又拿了被子放好,出去灌了個吊瓶,給許樂暖腳丫子。

    曹老太太瞧著那窄窄的一張床,睡個大人都費勁兒,還要加上許樂那小家伙。她歲數(shù)大了,睡眠淺,這兩天聽得真真的,許樂這孩子睡覺不老實,曹玉文好幾次被踹醒了?!拔陌?,要不你上來睡吧?!?/br>
    這倒是不錯的主意,可曹玉文不放心許樂,這孩子不抱著他睡不著,“不了,這樣睡也挺好,挺暖和?!?/br>
    老太太又退而求其次,“那讓許樂來上面睡。”

    “那不打起來了,媽,沒事兒,樂樂乖得很。”

    老太太一想也是,曹飛和許樂好像從一見面就不對付,昨天第一天睡在一個屋,曹飛那小子故意在床上打了半天滾,又喊又叫的,炫耀自己地方大。要不是許樂沒吭聲,準的掐起來。真睡在一起,這一夜就別過了。她低低的嘆了一聲,只能躺下。等到夜深了,聽到兩個孩子都睡熟了,才小聲的問了一句,“文啊,那工作……”

    “我送了兩瓶好酒兩條煙?!辈苡裎膶λ麐屢稽c不隱瞞。

    老太太早就猜著了,她想問問還有錢嗎?可終究沒開口,這是一個做母親的悲哀,她不是不想,而是問出來了,沒錢了她也沒法給。只能想著,怎么才能讓伙食更好一點?要不,她也去郊外開塊地,種點菜?起碼買菜不用錢了,就是有點遠。

    其實比老太太更著急錢的是許樂。

    他并沒有睡著,為了給曹玉文空出些地方,他將后背隔著一層棉被,貼在冰涼的墻上,縱然腳上踩著熱水瓶,也凍得沒有半點睡意。

    他的打算比老太太長遠一些。三十塊錢一個月的班只是權(quán)宜之計,曹家不允許他長時間住在這里,再說他要上學(xué),干爸要娶媳婦,這都需要錢。

    可能做的有什么呢?他不但只有七歲,還寄人籬下。撿破爛他不夠有勁兒,賣小吃他沒地方,若是擺攤的話,倒是個穩(wěn)賺不賠的好主意,可賣什么?干爸愿意嗎?

    這些問題縈繞在他心頭,讓他即便睡著了,眉頭也淺淺的皺著,曹玉文早上一起來,瞧見的就是這個樣子的許樂。他有些心疼的替孩子揉了揉眉心,然后瞧著正伺候曹飛起床的老太太說,“媽,我?guī)窐啡ド习喟?。廠子里挺大,也沒什么危險,讓他隨便玩就行。”

    曹老太太皺著眉,呵斥道,“帶什么孩子,你不想干了。”曹玉文這才作罷。

    許樂跟在曹老太太身邊半個多月,老太太對他印象倒是改觀了不少。他與小皇帝曹飛不同,許樂天性安靜,又十分聰明,出門能提醒老太太帶鑰匙,買菜能幫著挑好的,回來能替她拎東西,再說又長得乖乖巧巧,白白嫩嫩,就連樓底下的鄰居們,雖然八卦,但也不得不稱贊“這孩子真不錯”,老太太終于在眾多人的告狀聲中,聽到句表揚,瞧著許樂就順眼多了。

    起碼,買回來的蘋果,能提前給他一個吃。

    李桂香偏著曹飛,數(shù)落許樂的時候,也能站出來喝斥兩句,“孩子們鬧著玩,你個大人摻和什么,做飯去?!钡故亲尷罟鹣慊亓宋?,揪著曹玉武抱怨,“你看看咱媽,誰是親的都分不清了?!鼻浦苡裎錄]反應(yīng),又推了他一把,皺著眉頭道,“我跟你說呢,你別不當(dāng)回事,這小子回來了,連大孫子都靠后站了,何況你這大兒子?!?/br>
    曹玉武不耐煩聽他這些,一邊是他親娘和親弟,一邊是媳婦和兒子,他誰也不想得罪,扭頭朝了另一邊,“咱媽也沒說啥,你讓玉文交伙食費,不也交了嗎?許樂是比飛飛乖點,咱們說的也沒錯。”

    李桂香聽了恨不得掐死他,還想在理論,曹玉武已經(jīng)睡著了。只能恨恨地起床,她還有作業(yè)沒批改呢。曹飛愣沖沖的闖進來,沖她伸出一只小臟手,“媽,學(xué)校開運動會,給我零花錢?!?/br>
    李桂香是老師,別的孩子學(xué)費報銷,雜費自付,教師子弟連雜費都不用掏。花的錢無非就是書本費和零花錢。李桂香伸手往褲兜掏了掏,才想起來,今天下班見著她弟弟李桂和了,他媳婦又病了,就把錢都給了李桂和。

    那邊曹飛瞧著她一個兜里沒掏到錢,不由傻笑道,“媽,你也花光了?!?/br>
    李桂香順手給了他一個腦瓜崩,沖著他說,“給你叔要去,他有錢?!?/br>
    曹飛這孩子,算是一家人捧出來的,他腦袋里根本沒有你家我家的意識,在他看來,只要他想,家里誰都得讓著他,更何況,他叔曹玉文還害怕他媽。所以他直接沖到了小屋里正說話的許樂和曹玉文面前,又把小臟手一伸,沖著曹玉文說,“明天開運動會,給我一塊錢?!?/br>
    這可是獅子大張口。一根雪糕才四分錢,一塊錢簡直是巨款。曹玉文沒打算不給,畢竟是親侄子,只是覺得有點多,“你要這么多錢干嗎?”

    “花?。 ?/br>
    “這錢太多了,我給你兩毛吧。”說著曹玉文就掏錢。

    曹飛沒想到,曹玉文居然不給他,嗷的一聲就哭了起來,邊哭還邊嚷,“你住我家的,吃我家的,用我家的東西養(yǎng)野孩子。還不給我錢……”

    他這聲不小,吵得大屋里的李桂香和廚房里的曹老太太都連忙跑了過來,正瞧見曹飛在地上打滾,話還是那幾句,大體就是你賴在我家不走,白吃白住,不給錢,最經(jīng)典有一句,“都他媽滾出去?!?/br>
    曹飛再皮,這也不是他能說出來的,這是大人在他面前經(jīng)常說,孩子聽會了的。

    李桂香和曹老太太反應(yīng)完全不同,李桂香去拽兒子,試圖堵住他的嘴,曹老太太則抬起頭,先看曹玉文的臉色。果不其然,曹玉文臉上暗含怒氣,手攥得緊緊的,看樣子,是氣壞了。

    曹飛撒潑打滾不起來,李桂香一個人也弄不動他。只能使勁揍了他兩下,才讓他安靜下來,瞧著這勢頭,連話也沒說,拽著孩子回屋了。

    曹老太太張嘴,“文啊,你嫂子……”

    曹玉文突然吸了吸鼻子,“媽,你做的什么,好像糊了?!?/br>
    “哎呀,我的鍋搭!”老太太喊了一嗓子,連忙往回奔。

    剛才熱熱鬧鬧的屋子里,頓時只剩下了曹玉文和許樂兩個人。曹玉文還筆直的脊梁,一下子彎了下來,臉上是無盡的失落,然后大手一伸,將許樂緊緊抱在了懷里,把碩大的腦袋放在了他瘦小的肩膀上。

    許樂不由叫,“干爸!”

    曹玉文沒說別的,而是回答,“我明天去買白菜?!?/br>
    許樂不由眼睛一亮,他沒想到,曹飛這么一鬧騰,干爸竟然答應(yīng)了。

    ☆、第5章 辣白菜

    這白菜不是要干什么,而是要做辣白菜。

    這一個月,許樂天天跟著曹老太太在這片走動,將附近看了個清楚。如今已經(jīng)有擺攤的了,有賣自家種的蔬菜和糧食的,有賣工廠以貨抵工資發(fā)下來的產(chǎn)品,還有賣包子和豬頭rou這樣的熟食的,他瞧了瞧,大家雖然嘴巴上說人家投機倒把,實際上因為便宜,不少在攤上買東西。

    至于為何要做辣白菜,也是他觀察的結(jié)果。這年頭,人們吃rou的次數(shù)是很少的,譬如他們家,這一個月,也不過見了兩次rou腥。再說,冬天快要到了,日后家里不是白菜就是蘿卜,不會有新鮮菜樣,辣白菜味道辣脆酸甜,絕對下飯。

    更何況,一是這東西原料便宜,二是這東西是他家鄉(xiāng)菜,就算別人會做,味道也不比他們地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這東西是現(xiàn)成的,他只要會看稱就行。只需要每天干爸把東西給他拿過去放好,他給人稱就行。

    這事兒他來回琢磨了四五天,覺得沒問題了,這才撿了今天給曹玉文說,沒想到一出口,曹玉文就否決了,先給的理由是,許樂要上學(xué)??稍S樂才七歲,這時候,八歲上一年級也正常的很,更何況,他還不是這邊的人。這事兒曹玉文托著李桂香給問過,李桂香壓根不想許樂在曹家待著,當(dāng)然說不行。

    隨后無論許樂怎么說,曹玉文也不松口了,許樂太小了,就算能做,他也舍不得,他帶許樂來回來不是受罪的。父子倆正有分歧的時候,曹飛闖進來了。沒想到幾句話就把曹玉文刺激到了,居然答應(yīng)了。

    瞧著不高興翻著白眼出去的曹飛,許樂別別扭扭給他記了一功,然后就聽見曹玉文說,“這事兒不能你一個人干,等弄好了,讓奶奶去看著,你在旁邊瞧著就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