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論廚師拯救世界的可行性、我是你祖宗、重生之后媽很搶手、[綜漫]為了茍,下弦壹穿上了女裝、高門庶孽之步步蓮華、[快穿]那些女配們、干爹(十年暗戀)、我把魔教教主娶回家了、云胡不喜、愛有所謀
樓夕看著他,滿眼不解。 “你……爸……哦不,是……咱爸的事……” 江炎有些遲疑地補了一句,神情里的惶惶卻怎么都像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 樓夕回過神,看著他認(rèn)真的臉,一時竟不知怎么才能生氣起來。 也許過去過不去,可是未來還未來。 “如果小炎能是我們樓家女婿就好了……” 父親的話、母親的話、回憶、還有夢境,一點一點,來回交織。 樓夕抬起眼,笑了。 “那你可要問問咱媽了……” 幾乎是嬌嗔,帶著小女人的rourou嫩嫩。 “哎呦,好了好了,我看啊,我們一群人在這里真是亮得到家了……”季婷一臉欣慰地看著面前兩人,又是甩甩手,一副完全不想干涉的模樣。 “走吧走吧,小米今天的作業(yè)好像……還沒做完……”林月笑著迎合著季婷,一把拽過滿臉不舍的小米,語氣里也是幾分的調(diào)侃。 病房里又是一陣哄笑,眾人紛紛沖膩膩歪歪的兩人道了別,逐個離開了。 午后的陽光灑滿一片,江炎意猶未盡地看著樓夕,沒等最后一人邁出門,便又迫不及待地吻了下來。 好像是錯過了幾個世紀(jì)一般,他的氣息一點一點,浸滿她的唇間。 那樣熱烈的、欣慰的、幸福的深吻。 帶著讓人措手不及的甜膩,讓她欲罷不能。 “江炎……江炎……江炎……” 樓夕閉上眼,意意喃喃。 半晌,江炎才是心滿意足地放開她。 “疼么?”樓夕指了指他左腿上的繃帶,輕聲問道。 “不疼?!苯仔χ此?,伸手撩了撩那處額間掉落的黑發(fā)。 “這里呢?”樓夕抬起眼,又指了指他有臉上的血痂,大概是出手太快的關(guān)系,一下碰到了幾分。 江炎佯裝吃痛地皺起眉,不說話。 “很疼么?是不是碰到你了?……”樓夕猛地已經(jīng),眼神里滿滿的愧疚。 看她這副真切的模樣,江炎不忍再裝,只好又搖搖頭。 樓夕不信,低頭就是欲哭無淚的樣子。 “真的不疼。” 這下輪到江炎急了,慌不忙地解釋著,環(huán)著她的手臂也是更用力了些。 樓夕抬頭看到,直到確認(rèn)那處說的是真的,這才破涕為笑。 “不疼就好?!?/br> 像是春日的一縷清風(fēng),吹得江炎的心,搔搔癢癢。 “那天后來怎么了?……” 兩人又是膩膩歪歪了好一會,半晌,樓夕才像想起什么似地抬起頭來。 “你說平川,還是我?”江炎瞇起眼,上揚的嘴角隱隱冒出一絲淺笑。 樓夕知道他使壞,臉色一紅,“我說的是……案子?!?/br> 江炎將她裹進(jìn)懷里,討好性地揉了揉那處柔柔軟軟的黑發(fā),“說案子之前,告訴我一件事。” “什么?”樓夕抬起眼,不明所以。 “你知道,黑桃j的事,到了案子結(jié)束,我總是會和你說的,”江炎有些惶惶地抬起頭,語氣沉凝,“為什么,還要以身犯險?!?/br> 樓夕有些呆愣地看著他,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為什么? 記憶的閘門飛速旋轉(zhuǎn),樓夕垂下眼,莫名地心慌意亂。 兩天前。 結(jié)束案件研討會后,江炎朝眾人囑咐了幾句,便表示自己要在省廳多留一段時間理清線索。 樓夕本是要留,卻被季婷以“小炎認(rèn)真查案的時候還是不要打擾”為由,生拖硬拽地拉了回去。 回住處的路上,也是因為想著案子的事,樓夕多少有些心塞。 大約看出了她的心思,紅燈停的時候,季婷恰逢其時地開了口。 “黑桃j的事,我大概也知道一些。” 樓夕猛地回過頭,季婷揚起的側(cè)臉上看不出任何神情。 “那時候我也還小,所以知道的,也都是后來資料庫里看到的東西?!奔炬貌患辈痪彽乩^續(xù)著,與其說是解釋,更多的卻有些試探樓夕的意思。 樓夕偏頭看著她,不言不語。 “黑桃j的案子是我舅父,也就是江炎父親接手的,當(dāng)時一起合作的還有省廳知名的天才法醫(yī),好像也是姓樓?!奔炬貌[起眼,黑夜如魅的晚上總叫人禁不住有些惶惶,“后來,據(jù)說倆人一起出了黑桃j的案子,成功抓捕的晚上,樓法醫(yī)也死了?!?/br> “局里記錄的是‘因公殉職’,所以具體什么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br> 季婷很明顯地頓了頓,吊足了樓夕的胃口。 哦不,比起吊胃口,更吊起的,是樓夕久提不下的心弦。 兩人就在這樣沉默的詭異氣氛中一路回到酒店,正準(zhǔn)備各自回房的時候,季婷卻慌不忙拉住了樓夕。 “我聽說當(dāng)時黑桃j還曾經(jīng)想要對舅父和樓法醫(yī)的家人下手……”刻意壓低的聲線,季婷抿著唇,極快地補了一句。 樓夕只覺得心底有什么東西猛地震了一下,回過頭,原本敞開的電梯門卻早已緩緩關(guān)上。 亮得晃眼地鏡面照在女子蒼白的臉上,季婷只覺得腳下一軟,宛若虛脫一般癱坐在地上。 她垂下眼,下意識地探了探左邊口袋里揉得爛碎的薄紙。 “樓夕,女。c市警校優(yōu)秀畢業(yè)生。父,樓天明,原省廳知名法醫(yī),于黑桃j案中因公殉職。母,梁秋月?!?/br> 如果樓夕不知道黑桃j的事,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梁秋月的刻意隱瞞。 季婷撐著身子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出了電梯。 按照樓夕的性格,她一定會向梁秋月詢問當(dāng)年這件事的真相。 只要問了,就一定會更為強(qiáng)烈地想要破案。 既然犯人的對象始終是樓夕,她季婷何不推一步,將她送入虎口。 反正她去了,江炎怎樣都能把她找回來。 只要她去了,郁照就再沒有理由替她擔(dān)驚受怕。 不是么? ☆、第59章 迷霧重重(十) 窗外鳥鳴,樓夕只覺得太陽xue上生生頓頓地疼。 她抬起頭,江炎的黑眸好看地讓人著迷。 “不知道,大概是當(dāng)時太想破案了……” 樓夕訕訕地笑著,面色微怔。 江炎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忽然笑了。 “也是,忘了你不具備邏輯能力?!?/br> 淡淡幾個字,表面嘲諷,卻分明是替她找的臺階。 如果她不想捅破,那么他也不會追究。 有些事情,或許,藏起來會更好一些。 好像那天夜里。 她尖叫地昏睡過去,伴著平川皮笑rou不笑的笑意,幾乎要將他的世界狠狠擊潰。 “我勸你盡快做出決定,”平川惡狠狠地將樓夕摔向一邊,一字一頓,“除了額頭,我可是在她的主要動脈上都劃出了傷口,到時候,你的小未婚妻要是失血過多死了,我可不負(fù)責(zé)任哦。” “你就是這樣對江一夢的?”江炎一臉好笑地看著他,不急不緩,“所以她才會選擇替你頂罪?……” 原本臉上的笑意剎時散了去,平川抬起眼,細(xì)長的眸子里是如毒蟒般的恨意,“不要怪我沒警告過你,江炎,如果現(xiàn)在你去死,我大可以放樓夕一命,但是我絕不確保五分鐘以后改變主意的可能?!?/br> 像是全然沒有聽到那處威脅一般,江炎微微向前挪了挪步子,神色淡然,“我原來就覺得奇怪,這么大的販毒集團(tuán),憑江一夢一個人怎么可能管得過來。誰知道她一口咬定罪狀,沒有辦法,探不了底?!?/br> 像是戳到某人心坎那塊最不容置疑的地帶一般,平川因為慍怒的臉上通紅一片。 “看來你是不想和我做這個交易了,江警司。”平川的語速極快,握著刀刃的左手微微顫抖。 “不,我想,”江炎淡淡一笑,“我只不過實在替江一夢的死不值而已?!?/br> “這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幾乎是低吼,是再也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惶惶,平川握緊了拳頭,眼看著就要朝樓夕砸去。 卻是說時遲,那時快,一把被江炎一個側(cè)身翻摔倒在地。 “為了看好樓夕,很久沒有吸了吧?!?/br> 江炎瞇起眼,一拳正中紅心。 平川被疼得說不出話,手上的顫抖卻愈發(fā)濃重了幾分。 “你……你……”支支吾吾的聲線里,江炎分明看到,底下人額間的絲絲清汗。 “江一夢戒毒這么多年,為什么還要做販毒這種生意,一開始我一直都想不通,”江炎一臉鄙夷地看著平川掙扎近扭曲的臉,語氣淡淡,“直到后來查出了她和你的關(guān)系,才讓我恍然大悟?!?/br> “哼……大悟?……”平川有氣無力地反駁著,用盡全力握了握右手。 “我不覺得你愛她,平川,”江炎冰冷冷地補了一句,轉(zhuǎn)過身去,“你只是在利用她,從生到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