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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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那又怎么樣?” 平川忽然笑出聲來,江炎只覺得左腿猛地一陣痛楚,“嘩”地一陣,血花四濺。 因為毒癮而泛白凹凸的臉上再也看不出任何血色,平川垂下眼,一時間,氣喘不止。 “快出來啊,你忘了么,只有他們死了,你才能活著出去?!?/br> 順著不遠處窸窸窣窣的動靜方向看去,身著白裙的女孩渾身顫抖地向前走著,右手握著的,卻分明是一把用得出了銹的槍。 “快啊,沒看到他腿傷了么……”平川握緊拳頭,一把拽住江炎血流不止的傷口,咬緊牙關(guān),“我發(fā)誓,只要他們死了,一定放你走?!?/br> 女孩搖搖頭又點點頭,蒼白的臉上驚恐不已。 月色朦朧下,女孩顫抖著舉起槍,江炎回過頭,分明聽到上膛的聲音。 左腳疼得厲害,平川細得發(fā)怵的手好像某種有毒生物一般,絲絲刺進rou里。 “快啊……你到底在等什么……” 大約是失了耐性,平川的聲線上揚不斷,幾乎成了夜魅般的尖叫。 女孩瞪大的眼睛里濕濕潤潤,豆大的淚珠措不及防地掉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時鐘滴答滴答地走著,再五分鐘,省廳的后備隊伍就會進行突擊。 只是,還沒等到江炎回頭,太陽xue上便已抵上了那處的冰涼不止。 “對……對不起……我……我……” 女孩的雙肩不斷抖動,因為抽泣的嗓音沙沙啞啞,直到最后再也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然后,幾乎是還沒來得急設(shè)想的功夫,原本抵著江炎的槍口瞬間被移開,“砰”地一聲,而后四夜寂靜。 江炎垂下眼,左腿上被扣住的生疼漸漸散了去。 平川放大的瞳孔死死地盯著女孩,仿佛某種怪物一般,企圖將她吞噬。 女孩顫著膝蓋癱倒在地上,和樓夕一樣的額間傷口殷殷紅紅。 “她怎么樣?”聞聲而來的救援隊紛紛趕來,季婷一臉倉惶地奔向江炎,又一眼瞥過他身后不省人事的樓夕,分外是憂心。 “沒事,失血過多,暈過去而已?!苯撞痪o不慢地答著,視線卻緊緊落在樓夕身上,直到看著她被團團圍著抗進擔架,這才如釋重負地喘了一口氣。 “江警司,”另一邊,面色黝黑的年輕警探一路小跑地跟了過來,指了指江邊面色蒼白的女孩,“她怎么辦?” “先帶回去吧,應(yīng)該受了不少刺激。”江炎撐著身子站起來,示意由那年輕警員扶著,走到女孩邊上。 “謝謝?!?/br> 簡單有力地道歉,江炎直起身,標準的軍禮。 女孩散焦的瞳孔微微緩過些神來,她抬起眼,眸子里滿是江炎剛勁對的動作。 然后出乎意料地,笑了。 當然,整件事情到我們江警司該說的時候,就成了極為簡單的幾句話。 他自然不會告訴樓夕那些生死一線的事,平淡的語氣也將整件事變得如紙上談兵一樣簡單。 **************************我是愉快的分割線*************************************** 梁秋月自那次和女兒掛了電話之后就終日都覺得有些惶惶。 心里總覺得有些莫名地缺了點什么,而省廳忽然打來告知樓夕住院的電話,則將她的這種心情更加重了幾分。 省廳原本的計劃是先將梁秋月接回來,等樓夕好一些之后再安排探視,只不過,梁秋月畢竟也是警員家屬,探視這么簡單的問題又怎么難得倒她呢。 在老太太朝負責的警員死纏爛打了近半個小時后,年輕小伙終于是脫不下面子,悻悻將老太太領(lǐng)到了病房前。 于是就出現(xiàn)了以下一幕,面色焦慮推門而入的樓母,還有病床上,緊緊相擁卻瞬間石化的兩人。 “媽……”樓夕努力撐起身子坐起來,下意識地推開江炎環(huán)抱的掌心,“你……你怎么……怎么來了……” 大概是年齡大了,梁秋月一時反應(yīng)不太過來,半晌,才猶猶豫豫地開了口,“我……我來的不是時候……?” 說到底,母女倆也是十多年沒能這么面對面地好好說話了,看到女兒和陌生男人的摟摟抱抱的模樣,梁秋月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責怪,而是恨不得挖個地洞鉆下去,裝作從未出現(xiàn)過那樣。 只不過,床邊的小伙卻怎樣都有些眼熟。 不對,何止眼熟,明明就像極了曾經(jīng)的某個故人。 只是,人老了到底記憶不太行,梁秋月矗在門口想了近五分鐘,還是沒將腦海里模模糊糊的印象和那陌生小伙的臉聯(lián)系起來。 倒是我們的江警司,頭一回見“丈母娘”就瘸著一條腿,臉上還有未褪額傷疤,好一副的狼狽模樣。 于是,極為難得的,男人的臉上微微揚起一陣紅暈,一時間,病房里的氣氛,尷尬得可以。 “那個……媽……我,我給你介紹一下……”“丑媳婦”總要見公婆,樓夕有意無意地清了清嗓子,偏頭看著江炎,“這……這是我……我同事,江炎……” 下意識的謊話,樓夕還到底還記得母親說到“江平”時候的慍怒。 “江炎?” 梁秋月念念叨叨地重復(fù)著女兒的話,卻依舊什么也沒有想起來。 “媽?”樓夕見梁秋月一個人不說話的模樣,總覺得會出什么事,慌不忙開了口。 “哦,沒事,我就覺得這小伙看上去有些眼熟,又想不起來,這人哪,年紀上去了,容易記錯事情?!绷呵镌滦呛堑卮蛑鴪A場,慢慢悠悠地朝兩人走來,“省里的領(lǐng)導(dǎo)說你出任務(wù)受傷了,特意把我接過來照顧照顧你。” 語罷,也就將手里燉了大半天的湯一大坨攤在桌上。 “我看這個……江……小伙也受傷了啊,不然一起喝了吧……” 江炎愣也似地看著樓母忙前忙后的模樣,然后極為憨厚的,笑了一下。 嗯,你沒看錯,就是憨厚到不能所以的神情。 梁秋月有些好笑地看著江炎的一臉茫然,還以為他是客氣,走近了幾分,就將手里盛好的湯碗塞進他手里。 “趁熱吃了啊,乖?!?/br>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今天的三更。因為時差的關(guān)系,你們看到的時候我大概已經(jīng)睡了。 要對陪我到這里的小天使們說聲謝謝。 你們是我努力的動力。 雖然我不會賣萌,也不會撒嬌…… 但是一定會努力成為你們心里的那個作者。 謝謝,鞠躬。 ☆、第60章 初見丈母娘(一) 江炎覺得,這個世界上最難過的事莫過于丈母娘站在你面前,你卻還不能開口叫一聲“媽”。 看著梁秋月不亦樂乎忙前忙后的樣子,江炎只覺得心里滿滿當當。也不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同長輩的關(guān)系似乎就沒怎么親密過,無論是父親,還是母親。 “好喝不?”見江炎手上沒有動作,梁秋月又是極為關(guān)切地問了一句。 “嗯?!苯妆揪筒皇菚磉_感情的人,聽她這么一問,干脆一揚手,“咕咚咕咚”一碗熱湯下肚。 梁秋月見他喝得爽快,想大約小伙也是餓了,二話不說,便又替江炎乘了一碗。 “好喝就多喝點?!绷呵镌滦δ樣乜粗?,心里早已是生了幾分歡喜。這小伙兒生得好看,做事情也挺利索,除了話不多挺木愣的樣子,還真是合了她對自家女婿的念想。 “對了,夕夕,”也是看著江炎喝湯的功夫,梁秋月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回過頭,一眼盯上了樓夕,“有件事情我想單獨和你談?wù)?。?/br> 住院病房外。 剛從外頭折回來的邵宇一眼就瞥見了撐著身子一瘸一拐出來的江炎,心里也是幾分擔憂,便一路小跑著從走廊那頭奔了過來。 “江……江警司……”邵宇還記得因為案子的事和江炎起得沖撞,雖說也不過就一句話的功夫,現(xiàn)在再說話起來,也還是多少有些尷尬。 聞聲抬起頭,江炎沖邵宇淡淡笑了笑,又禁不住回頭看了看病房里的母女倆。 “你怎么出來了,江……警司……”見他這樣,邵宇也是幾分好奇地湊上前看了兩把,“誒,那個,是誰?。俊?/br> “樓夕母親,”江炎不緊不慢地接著話,緊跟著咽了咽口水,“她們說要單獨談?wù)?,這不,我就被趕出來了?!?/br> 難得的玩笑意味,讓邵宇本覺著的尷尬氣氛瞬然也是緩和了許多。 而另一邊,江炎前腳剛踏出去,樓母后腳就沖樓夕變了臉。 “我說你這孩子……受傷了也不說一聲,你知道那天掛了電話我有多擔心么……” “是,你爸的死是我不對,可是媽這輩子也就你一個親人了,連你都不照顧好自己,你叫我老了去了可怎么放心得下啊……” “你倒是和我說說,這案子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無緣無故說起黑桃j的案子?那案子犯人不是抓住了么?” …… 自那天樓夕掛斷電話以來積郁已久的心情如洪水猛獸般一瞬間迸涌而出,梁秋月越說越激動,甚至有些微微哽咽起來。 樓夕不知所措地看著面色微怔的母親,想起這么多年來母女倆之間的隔閡,也是喉頭一算,差點掉下淚來。 她記得父親還在的時候,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就算現(xiàn)在想起來,心頭也還是一陣一陣的暖。 只是,父親走了以后,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對這個家,甚至對母親,都產(chǎn)生了厭煩。 她開始不愿意待在家里,考學校也特意往遠了揀,除了日常的基本問候,就再沒了小時候?qū)δ赣H,和對家的依依戀戀。 樓夕抬起頭,樓母依舊梗梗塞塞地說著,不知怎么地,她心底忽然就空了那么一塊。 好像那么久以來,從來沒有看過的堅強的母親,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如冰消瓦解般毫無顧忌地抱怨起來。 自己不過是受了點傷而已,而父親死的時候,面前早已有了白發(fā)的女人,是不是也難過地快要死掉。 樓夕伸出手,輕輕將抽泣的母親裹近懷里。 她想起江炎抱著自己時候的樣子,學著立起身子,偏頭輕輕倒在女人熟悉的頸項邊上。 記得很小的時候,那里也還沒有皺紋呢。 樓夕有些固執(zhí)地想著,幾近貪婪地嗅了嗅鼻子,仿佛忽然回家的孩子一般,眷戀不已。 “誒,江……頭兒……你看隊長和她媽都在說什么呢,怎么搞得跟苦情戲似地抱來抱去?!?/br> 見江炎不介意,邵宇干脆矗在邊上津津有味地分析起形式來,搖頭晃腦的模樣明顯就已經(jīng)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