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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種田不如種妖孽在線閱讀 - 第313節(jié)

第313節(jié)

    馬車在他們身邊停下,車夫略抬起頭上遮去臉龐的斗笠,露出帶著稚氣的秀氣臉龐,看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云末,皺了皺眉,“死的活的?”

    四兒白了他一眼,“快下來幫忙?!?/br>
    小開從車轅上跳下來,和四兒一起把完全不知人事的云末抬上馬車。

    “傷成這樣,這趟買賣是賺了還是賠了?”

    “不虧不嫌?”四兒抓了抓頭,云夕雖然暫時(shí)失去記憶,但云末卻被弄得半死不活,在四兒看來,他們實(shí)在沒討到什么便宜。

    “如果云末死不了,只是費(fèi)些藥物,就算云夕以后恢復(fù)記憶,我們也多了些時(shí)間。”小開得知云夕暫時(shí)失憶的事,拔了撥小金算盤珠子,“算是小賺?!?/br>
    停了一停,實(shí)在按捺不下這些天,一直讓他擔(dān)心的問題,暗吸了口氣,讓自己的口氣看起來好像只有是隨口一問,“如故有沒有傷殘?”

    玉玄護(hù)送如故從犁頭村回京,小開已經(jīng)接到消息,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如故在這次行動里,有沒有受傷。

    他一直告訴自己,那混賬女人和他沒有關(guān)系,但一靜下來,就總會想她有沒有缺胳膊缺腿,或者有沒有傷到別的地方,她……有沒有被云夕欺負(fù)……

    “沒有?!彼膬毫⒖虛u頭。

    小開輕噓了口氣,“這樣的話,原來的利潤上,還能有點(diǎn)回扣,這一趟不虧?!?/br>
    云末的傷不礙事了,四兒安下心,好奇心又開始膨脹,好不容易等馬車離開絕峰頂,立刻湊到容瑾面前,“你數(shù)萬年的宿愿是什么,竟能不再惱他毀你世世輪回的不死之身?!?/br>
    容瑾冷瞟了眼面前長得一臉憨厚的八卦男,靠著車壁,閉上了眼養(yǎng)神。

    四兒碰了一鼻子灰,不但沒氣餒,向容瑾又湊了湊,“曼珠沙華花開葉落,世世輪回,羨慕死多少人,你真舍得下?”

    “生生世世,不過是一次又一次從生等到死的孤寂,有什么可羨慕的?”

    容瑾的聲音像是從冰裂中滲出的一股冷氣,讓四兒情不自禁地打了個(gè)寒戰(zhàn),再多的好奇都胎死腹中。

    **

    如故看著丫頭送來的貼子,有些意外。

    原以為,素錦在知道皇上會賜婚蕭宸后,會直接沖上門來鬧事。

    結(jié)果素錦人沒來,只讓人送了這張貼子來,約她到‘花滿樓’一敘。

    如果,素錦約她去別的地方,她絕不會去,但‘花滿樓’是無顏地盤,她這么做,反而讓如故有些好奇,她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三順遞了杯茶給如故,“大小姐一定不會安什么好心,郡主還是不要去的好?!?/br>
    如故笑了一下,“去,怎么能不去?”

    小半個(gè)時(shí)辰后,如故出現(xiàn)在‘花滿樓’,不過等在那里的不是素錦,而是蕭宸。

    蕭宸看見進(jìn)門而來的如故,眼里是不能掩飾的興奮,一手握著折扇,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拍著另一只手的掌心,“真沒想到你還會約我見面,只是怎么會是在這種地方……”

    ‘花滿樓’的無顏雖然受一些女貴人的追捧,但這種地方終究是男人來玩樂的地方。

    如故眉梢微挑。

    按照這樣的布局,那么周圍應(yīng)該點(diǎn)著迷情一類的香料,或者香燭,讓她迷失本性,和蕭宸在床上滾一滾,然后素錦帶人捉j(luò)ian。

    她和蕭宸有jian情在先,那么素錦和蕭宸的婚事也就不用再提了。

    如果這就是素錦的殺手锏,那么手法實(shí)在太幼稚。

    屏住呼吸,看向左右,房間沒有薰香,也沒有點(diǎn)香燭一類的東西。

    雖然沒有這些東西,但如故也不敢大意。

    明知道是素錦的圈套,她也就沒必要再往里鉆,何況她和蕭宸實(shí)在沒有什么話可說。

    只淡瞟了蕭宸一眼,就準(zhǔn)備退出去。

    到了門邊,如故突然轉(zhuǎn)身回頭,一動也不動地望向站在窗邊笑盈盈看著她的蕭宸。

    蕭宸見她定定地看著自己,眼中慢慢浮上別樣的神采,蕭宸嘴角噙著的笑意瞬間消斂,剛問了聲,“你怎么了?”

    如故已經(jīng)欺身而上,把他牢牢抱住,接著手臂纏上他的脖子,抬起臉。

    少女秀麗的臉龐與他近在咫前,幽幽的少女體香隱有隱無地飄進(jìn)他的鼻息。

    他怔住。

    房門無聲地關(guān)攏。

    對面廂房,素錦從窗紙上捅破的小洞里看見這屋關(guān)攏的房門,嘴角慢慢勾起,露出一抹譏誚的蔑笑,看向身后丫頭,“快去請?zhí)雍臀业??!?/br>
    太子蕭越和靖王就在對面樓的包間里說話。

    她身后,立刻跳出去一個(gè)丫頭,只眨眼的功夫就已經(jīng)到了門口,一看就知道是個(gè)跑腿的好手。

    對面屋里,如故看著被她按倒在床上的年輕男子,似笑非笑。

    她身下男子仍保持著被她推倒,任她魚rou的姿勢,凝視著她的眼,良久,眼底慢慢化出一抹天生的媚然笑意,“你要做的,只是到這一步?”

    如故跪趴在他身上,慢慢俯低身,唇貼近他的耳朵,“你想到哪一步?”

    他手指輕挑她的下巴,輕挑地笑道:“自然是越親近越好?!?/br>
    如故的目光鎖著他妖嬈的眼,手離開他的肩膀,滑向他的衣襟,順手一帶,把他的衣衫連著里面中衣一起扯了開來,露出他一對漂亮的鎖骨,以及胸脯上一片白皙的肌膚。

    他絲毫沒有反抗,眼角噙著千般媚意,萬般風(fēng)情。

    如故指尖從他的耳后慢慢劃下,掠過他的脖子,贊嘆地在他精致的鎖骨上徘徊了一會兒,再一路往下,動作銷魂得讓身下人呼吸一窒,“這樣?”

    他眸子微瞇,慢慢地燃起一小撮火苗,驀地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她抬頭,媚極的眉眼就在她咫前,近得能感覺到他溫?zé)岬暮粑?,她有些迷糊,“你怎么了?!?/br>
    他噓了一聲,阻止她再說下去,唇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向她貼近。

    素錦隱約聽見對面客房里傳來兩聲輾轉(zhuǎn)的喘息聲,即便是看不見,也能感覺到那一屋的春意,嘴角勾直敢一絲滿意的笑意。

    聽見有人急急上樓來的腳步聲,忙打開門,站到對面屋外,做出一副憂心重重的樣子。

    來人果然是父親靖王,不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蕭越?jīng)]有一起來。

    如果有蕭越作證,父親就算想偏幫私瞞也是不行的。

    現(xiàn)在只有父親帶著一從家丁前來,素錦覺得有些遺憾。

    不過在靖王面前,她沒有機(jī)會問丫頭為什么不見蕭越。

    靖王到了門口,睨了眼素錦,眉心一蹙,沒有立刻讓人撞開房門。

    如故知道父親是在想辦法把這事給遮掩過去,害怕夜長夢多,忙遞了個(gè)眼神給父親身后的一個(gè)家丁。

    那家丁是被她重金買通的。

    那家丁得了指示,不等靖王開口,搶先一腳踹開房門。

    靖王怒不可遏,還沒來得及發(fā)作,素錦的丫頭驚訝低叫,“這不是政國公剛才穿著的衣裳?”

    床前斜搭著一件藍(lán)色的錦袍,錦袍上壓著一條同色的繡金腰帶。

    靖王皺眉,瞥了素錦一眼。

    素錦裝出氣憤又委屈的樣子,然后沖著里面憤怒道:“臨安,你一邊向皇上為我求了婚事,卻一邊勾搭我未來的丈夫。你不要臉也就算了,做什么欺我到這一步?”

    如果在這時(shí)候,如故和蕭宸做出這種傷風(fēng)敗俗的事,那是欺君。

    靖王知道素錦是鳳瑤和葉國梁私通所生,對她的那點(diǎn)父女之情也隨之淡了。

    再沒有半點(diǎn)猶豫地答應(yīng)北皇,把素錦嫁給蕭宸。

    如故如果毀掉向北皇討要的婚事,會落下個(gè)蔑視君王之罪。

    就算北皇顧忌越皇,不會判她死罪,但活罪卻是難免。

    如故平時(shí)怎么胡鬧,影響的只是她個(gè)人的名譽(yù),但這件事,打的是北皇的臉,損害的是北皇的顏面。

    靖王氣得臉色發(fā)青,這件事分明是素錦自救的辦法,要怪只能怪如故太過亂來,腦子里七拐八轉(zhuǎn),尋思著怎么把這事暫時(shí)壓一壓。

    這件事抖出來,雖然受罰的是如故,但連帶著整個(gè)靖王府都會沒臉,他也會成為朝中的笑柄。

    所以,不管從哪方便來說,靖王都會不顧一切地把這事給強(qiáng)壓下去。

    素錦布下這局棋的時(shí)候,就已經(jīng)想到靖王的反應(yīng),不等靖王開口,先跪了下去,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錦兒平時(shí)雖然不懂得怎么討父親歡心,但錦兒終究是父親的親生骨rou,里頭那位雖然是我的嫡親meimei,但仍求父親還錦兒一個(gè)公道?!?/br>
    雖然她一口一個(gè)親生骨rou,讓靖王聽著十分刺耳,但二弟已死,二弟在這世上的所以有恩怨也就此了解,二弟和鳳瑤之間的丑聞,如果揭開,就算眾人罵的是地下的二弟,但最終顏面無存的,還是他。

    在外面前面,他不能否認(rèn)素錦的身世,而且有了素錦的這句話,他再偏幫如故,那么就會落下個(gè)不公的罵名。

    如故報(bào)復(fù),把素錦嫁給蕭宸,他無話可說,但如故在把素錦嫁給蕭宸的同時(shí),和蕭宸私通,確實(shí)不該。

    就算他想偏幫,也有些拉不下臉。

    如果如故真做出這種敗德的事,讓她吃些苦頭也好。

    怒氣騰騰地向屋里看去,但只是一眼,他眼中滔天的怒氣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轉(zhuǎn)而變成訝然,再接下來卻是一臉的尷尬。

    素錦見如故神色有異,忍不住也回頭往屋里看去。

    這一看,身體瞬間冷了半邊,怔怔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屋里床帳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已經(jīng)撩開。

    如故側(cè)躺在床里,而半依在她外側(cè)的年輕男子,正披衣下床。

    媚色妖嬈的眉眼,艷色的唇,一顧一盼竟是絕色風(fēng)華,哪里是那整天假裝正經(jīng)的蕭宸。

    而是艷名從越國一直傳到北皇來的明王。

    也正是如故現(xiàn)在的準(zhǔn)夫君。

    越國皇家在男女之事上,本就開放。

    如故和明王雖然沒有大婚,但名分已經(jīng)定下,偷偷滾一滾床單,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靖王看了眼僵在地上的素錦,說不出的嫌惡。

    身后下人嚇得眼觀鼻,鼻觀心,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明王雖然風(fēng)流之名在外,但不表示他在風(fēng)流時(shí)喜歡被人圍觀。

    風(fēng)流之態(tài)還沒退去,眼底卻浮上一抹冷意。

    他淡定地轉(zhuǎn)身,拉起被子把如故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才起身披了外衣,打橫抱起如故走出客房,淡看向靖王。

    論關(guān)系,靖王是無顏的老丈人,但老丈人管不了女兒和丈夫閨房里的事。

    論身份,靖王和明王都是王爺,沒誰比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