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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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故這是讓她們狗咬狗。 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滴水不漏。 靖王在政治上打滾多年,只要用些心思,就能想透這里面的來龍去脈。 如故是在報復(fù),也是在自保。 雖然靖王不希望自己家中變成戰(zhàn)場。 但從母親和鳳瑤把兩個月的如故丟進麻婆村,這家中就已經(jīng)成了戰(zhàn)場。 這樣的結(jié)果不可避免。 這次如故的失蹤,讓她不再是那一貫任性妄為,頑劣胡為的小姑娘,而是有仇必報。 鳳真曾經(jīng)說過,給如故一些時間,她會長大。 但這樣的長大,代價太大。 “真真,女兒真長大了,或許很快就不再需要我們的庇護,等到了那個時候,我也就可以安心地離開,你會不會一起來?” 院外鈴聲響起。 他收起畫像,出了暗室,步出書房,坐到書案后,冷看著跟在管家身后步上臺階的鳳瑤。 鳳瑤定了定神,走到桌案前,開門見山,“不能讓錦兒嫁給蕭宸?!?/br> 靖王冷看著她,“皇命不可違?!?/br> “你不是有皇上賜的金牌?憑那金牌可以向皇上提出一個要求,你拿金牌去請皇上收回成命。”鳳瑤焦急之下,聲音帶著急迫。 君與臣之間不會有真正的兄弟之情。 越是重臣,皇帝越是顧忌,那越金牌是鳳家保命的最后底牌。 如果素錦真是他的女兒,鳳瑤愛女心切,倒也罷了,但素錦竟是鳳瑤和他二弟的女兒,還是在前來與他聯(lián)姻的路上懷上的孩子。 如果鳳瑤對 他再不愛鳳瑤,也不能大度到可以無視鳳瑤這樣荒yin的行為。 靖王看鳳瑤的目光越加的冷。 鳳瑤看著靖王疏冷的臉色,心慢慢下沉,但不肯就這樣放棄,求道:“她是我們的女兒,你就忍心看著她這輩子毀在一個廢物手中嗎?” “是嗎?”靖王笑了,但那笑絲毫進不了眼。 鳳瑤心里突地一下,想到來路上,遠遠看見玉潔公主走過。 玉潔公主自從進了府,為了避嫌,從來不會往這邊院子來,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必然有因。 至于什么原因…… 鳳瑤臉色瞬間發(fā)白。 她和葉國梁來往雖然隱密,但玉潔公主是葉國梁的發(fā)妻,和葉國梁朝夕相處,未必沒有半點察覺。 “王爺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靖王冷笑,“你認為我還有能什么意思?” 鳳瑤心臟‘砰’地一跳,她不能確定玉潔公主和靖王說過什么,不敢再堅持下去,白著臉退開兩步,“你真不救錦兒?” “不過是一樁婚事,有必要要死要活的嗎?”靖王的語氣越加淡得沒了任何感情。 他如果不是顧忌和鳳瑤是聯(lián)姻,涉及著北朝和越國的關(guān)系。 就憑著鳳瑤與他兄弟私通這一點,就不能再容她活著。 更別說,為了她和葉國梁私通生下的女兒動作鳳家的保命牌。 鳳瑤到北皇已經(jīng)十幾年,靖王雖然不會找她麻煩,但對她冷淡如同陌生人。 而且他對素錦也并不怎么喜愛。 這種情況下,求他動用鳳家的保命牌,已經(jīng)十分不易,如果他再聽玉潔公主胡說點什么,那么這件事在他這里就成了死局。 現(xiàn)在只有去求求老太太,如果老太太肯強迫靖王拿出保命牌,還有幾分希望。 鳳瑤不再求下去,一言不發(fā)地出去。 靖王眼底閃過一抹冷寒之氣。 如故站在樹蔭后,面無表情地目送鳳瑤怒氣沖天地離開,這樣的結(jié)果,在她意料之中,仗剛剛開始,以后的路還長,沒有什么值得歡悅。 漠然轉(zhuǎn)身,頭磕在一個刀柄上,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的刀。 伸手推開刀柄,抬腳往來人的腳踩下,眼角余光見頭頂漂亮的鳳眼放了光,腳還自覺得往前伸了伸,方便她踩。 如故踩下的腳,生生在離他腳背半寸的地方停下,慢慢收了回來,堆了個皮笑rou不笑的笑臉,“想讓我給你按腳底?做夢,我才不上當(dāng)呢?!?/br> 玉玄把頭一扭,“哧?!?/br> 回京的路上,開始的時候是如故用按腳底板來威脅玉玄穿女裝,到后來,卻成了玉玄拿穿女裝來威脅如故,給他按腳。 如故從小到大,哪這么伺候過人,忍了一肚子氣,好不容易到了京城,玉玄二貨也不用再扮女人,她才算從玉玄的威脅中解脫出來。 原以為苦日子總算到頭了,結(jié)果進了京,才發(fā)現(xiàn),沒有最凄慘的,只有凄慘的。 玉玄二貨大腦基因突變,竟想出她摸他一下,給他按一個時辰腳底的法子。 結(jié)果暖手袋護身符變成了燙手的山芋。 二貨整天在她跟前逛,她渾身冰冷,看得眼紅,卻硬是不敢拿手指頭戳他一下,心里哀怨,好想財迷小開啊。 如故繞開玉玄,絕不碰到他一片衣角,她才不想再給他沒完沒了的按腳底。 “小魔頭,你這招太損,素錦和鳳瑤一定知道是你干的,不會就此罷休的?!?/br> 如故嘴角抽出一抹諷刺,“我以前從來不招惹她們,可是她們可有想過讓我好活?我忍讓是死,不忍讓也是死,我干嘛要自己一個遭罪?以后啊,就算我死了,我也得拉了那些害我的人,為我墊被。運氣好,還能死里求生,你說對嗎?” 玉玄眉稍一挑,一手扛馬,一手臂搭上如故的肩膀,“什么死不死的,有老子們護著你,能讓你死了,老子們的臉往哪兒擱?” 如故嘴角一抽,玉玄二貨不說話,人模人樣,一說話,真叫人寒磣,她的命只是他們的面子問題? 抓著他的手,正想沒好氣地把搭在肩膀上的手臂摔下去,卻聽玉玄又道:“至于那些婆婆mama的勾心斗角,老子不是不懂,是不屑。你喜歡玩,盡管去玩,真捅下漏著,自然有人給你撐著。你別出了事,什么都自己一個人兜著就行?!?/br> 如故的手停下,一時間胸口像包了一團棉花,暖暖地,軟軟地,打心底的暖意緩緩流淌,嘴角不由地浮上一絲微笑。 忽地聽玉玄‘呀’地一聲叫,“兩個時辰,說什么也得兩個時辰?!?/br> “什么兩個時辰?”如故迷惑。 “摸一下一個時辰,你這抓我多久了?兩個時辰不行,得三個時辰,小魔頭,你今晚得給我按足了三個時辰,才能睡啊?!庇裥⒅蝗绻首ブ氖郑瑑裳鄯殴狻?/br> 如故噎住,明明是他先把手臂搭上她的肩膀,倒成了她抓他? 果然人是學(xué)好三年,學(xué)壞三天,二貨學(xué)壞的速度更是快得驚人,直接把他的手摔開,“剛才,我好像聽見有人傳話,說水族有什么事,急召你回去。不過呢,按腳底重要,水族回不回都算了?!?/br> 說起水族,玉玄真接嫣了。 雖然水族和臨安府有契約,但每年的考核卻絕不能免,他沒能趕回去考核,只能回去補考,補考的項目難度遠超過正??己?,如果不過他手中權(quán)限就得交出去。 而水族旁支勢力心存邪念,對他手中權(quán)限虎視眈眈已久。 如果他手中權(quán)限被旁支得去,水族將不知拋起怎么樣的腥風(fēng)血雨。 表面上看是他例行公事的考核,實際上是水族正邪兩派的生死之爭,他絕不敢有半點大意。 剛才族中長老已經(jīng)派人來傳過話,他的考核安排在后天,如果他不能趕到就算是直接交權(quán)。 按照行程,他必須在半個時辰后出發(fā),今晚按腳底的事,得泡湯了。 “可以欠著?!?/br> “當(dāng)初不知道誰說過,按腳底板的事,不賒不欠?!比绻士跉廨p松。 玉玄臉黑了下去,重重‘哼’了一聲,扛刀走人。 如故洋洋得意,小樣,就算你學(xué)壞得快,jiejie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看著玉玄走遠,如故得意的笑變成一抹欣慰的笑,經(jīng)過這次,她和某些人像一條船上的人了。 不再是她一個人孤身奮戰(zhàn)。 ** 絕峰崖頂! 云末仰躺硬泥土地上,一身衣裳濕透,望著頭頂艷陽苦笑了笑。 四兒忙飛跑過去試圖扶起他,一扶,手上一片濕濡,攤開手掌,新鮮的血液刺得他眼花,嚇得臉色煞白,不敢再亂動云末的身體,急得差點飚了淚,“容瑾怎么還不來?!?/br> 如故和玉玄在犁頭村那一鬧,確實給他們爭取了兩天的時間。 鬼殿的人在犁頭村沒能截到人,回過神來,他們應(yīng)該還在分壇附近,于是展開云末所料的搜山。 他們?nèi)艘黄鸪冯x,目標(biāo)太大,很容易被對方發(fā)現(xiàn),所以分成三路攀崖,約定在絕峰崖頂匯合。 四兒輕功最差,應(yīng)付不了太過陡峭的懸崖,所以只能走了相對來說,最好攀爬的山崖。 云末身上有傷,體力有限,所以他走了雖然最為陡峭,但路程相對較短的絕壁。 而容瑾走的路線最遠。 云末在容瑾的治療下,云末雖然可以行動,連夜的翻崖走壁對他而言實在太過勉強。 雖然攀上了絕峰崖,但一身的傷口盡數(shù)裂開。 全靠著過人的毅力才沒從陡壁上滾下去,爬上山頂,放松下來,就一頭栽倒,再不能動彈。 四兒不知道在山崖邊轉(zhuǎn)了多少圈,才看見容瑾從山崖下飄然而來,長松了口氣。 容瑾只看了眼四兒的神情,懸著的心就放回了胸膛。 只要人活著,就沒什么可怕的。 云末抬眼,望著容瑾,微微一笑,“你可以殺了我,殺了我,你就自由了,可以得回那世世輪回的不死之身?!?/br> 容瑾眼也不抬,麻利得處理云末身上的傷,臉上是慣有的冰冷。 “我毀你不死之身,你難道不恨我?”云末凝看著他冷如冰潭的眼。 “恨過,但這點恨與數(shù)萬年的宿愿相比,實在太微不足道?!?/br> 一陣車馬聲傳來,容瑾不再說話,加快了手上動作,以最快的速度重新處理好云末身上的傷,又喂云末服下一顆藥丸,讓他陷入昏睡,讓他可以少受些路上的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