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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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在政治上打滾多年,也算是猴精一個,但這樣的局面卻從來沒有處理過,也有些郁悶,只得含糊道:“有些誤會?!?/br> 明王斜瞥了跪在地上的素錦一眼,嘴角抽出一絲冷意,把如故往靖王懷里一送,“郡主中了情盅,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既然王爺來了,就麻煩王爺帶她回去?!?/br> 靖王看著懷中女兒,臉上果然有些不正常的紅,怔了一下,若有所悟,向無顏道了謝。 按理這事,應該到此為止。 但素錦明明看見蕭宸進屋,卻突然變成了無顏,哪里肯相信,指著無顏尖聲叫道:“他一定是蕭宸假扮的。” 蕭宸是國字臉,而無顏是瓜子臉,兩張完全不同類型的臉。 靖王臉色變了好幾次,終于冷聲喝道:“住口。” 素錦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臉色煞白地瞪著站立在面前的無顏,就算蕭宸可以易容,扮成明王的樣子,但明王的風華,卻不是隨便一個人可以做得出來的。 整個人呆了,不明白她布下的局,怎么會變成這樣子。 靖王狠狠地瞪了素錦一眼,抱著如故快步離開。 雖然明王說如故沒什么事了,但他哪里能因為明王的一句話,就放下心,抱著如故快步離開,吩咐下人先快馬加鞭地回府,通知太醫(yī)先到如故房中等著。 片刻間,靖王帶來的人走得一個不剩,只留下軟坐在地上的素錦和她帶來的兩個丫頭。 無顏淡瞟了那兩個丫頭一眼,示意她退開。 那兩個丫頭已經(jīng)知道無顏的身份,見自己家小姐怔在地上,一動不動,不敢違逆明王,悄然退去。 無顏在素錦面前蹲下,眼里已經(jīng)沒有了剛才的怒氣,笑盈盈地看著素錦。 素錦恨得咬牙,“你是想看我的笑話?” “還有笑話可以看?”無顏扇子柄挑起她的下巴。 素錦陷害如故不成功,她嫁蕭宸就是鐵板釘釘,心里一片冰冷,“你不是想看笑話,為什么不走?” “我可以幫你。”無顏收回扇子,慢慢抖開來扇了兩扇。 “你能幫我什么?” “斗如故啊。” 素錦敢肯定,蕭宸是進了如故的那間房的,如果不是無顏壞事,她今天的這一仗絕對贏了,冷笑,“你又想玩什么花樣?” “如故和我有夫妻之名,你用蕭宸來陷害她,讓我的臉往哪兒擱?我什么事都能忍,但這種打臉的事不能忍。不過除了這點,在別的方便和她斗斗,本王還是很有興趣的?!?/br> “為什么?” “本王好歹也是越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你想在越國立足,居然不知道我最大的愛好是什么?” 不管哪個年代,能奪取皇位的人,都不可能僅靠著滿腦袋的奢望就能坐上那個位置的。 要想斗垮別的皇子皇女,就得有百般手段,可以拉攏的大臣拉攏,不能拉攏的除掉,這是必修課。 無論是拉攏還是除掉,都得對這個大臣十分了解,喜好更是拉攏人心的重點突破口。 素錦有坐上那皇位的野心,又怎么可能不對越國朝中大臣做過深入了解? 她被無顏一問,立刻反應過來。 無顏最大的樂趣就是和云末斗。 而云末一直護著如故,那么無顏要斗云末,也就會從如故下手。 云末已經(jīng)寵了如故七年,無顏以‘寵’來竟爭,在時間上就占了下風,所以他劍走偏風,扶持一個可以和如故相斗的人來斗云末,也是條好路。 素錦想通了來龍去脈,眼睛一亮,但接著又泄氣道:“可惜我就要嫁蕭宸了,等我嫁了蕭宸,在她面前就更沒了地位,還怎么斗?” 無顏眼角微微揚起,“只要局布得好,就算是再弱的棋子,也會成殺手锏?!?/br> “你想要我做什么?”素錦雖然不相信無顏,但仍報一絲希望。 “我需要你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睙o顏起身順帶拉起坐在地上的素錦。 素錦向無顏拂了一拂,快步離開。 無顏望著素錦的背影,妖嬈的眸子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漫步下樓,進了花滿樓后院的一間廂房。 柴房里的守著幾個黑衣勁裝男子,向他行了個禮,悄然退開。 無顏走到墻角,嫌惡地瞥了眼睡得像死豬一樣的蕭宸,輕道:“好好送三皇子回府?!?/br> 黑衣人立刻手腳麻利地把蕭宸裝進一口用來裝戲班道具的大箱子,抬了出去。 無顏望著被抬出門的紅漆箱子,折扇在指間轉(zhuǎn)了一圈,從袖子里掏出一張人皮面具,抖開來,打燃火折子,把那張人皮面具燒去。 他歪著笑,看著人皮面具燒得渣都不剩,才玩味的笑了一下,“出來吧。” 屏風后走出一個全身裹在黑衣里的男子,男子手中擒著一個女子,女子全身裹在黑紗里,隔著薄薄的面紗,隱隱能看見她美麗的臉龐。 男子把女子往地上一丟。 那女子手臂上劃著兩條血口子,上面涂著蜂蜜,密密麻麻的螞蟻在傷口上爬來爬去。 女子的臉頰不住扭曲,但xue道被封,完全不能動彈,只能活生生地承受著那鉆心的癢。 無顏微歪了頭,居高臨下地瞥著女子,神情邪媚懶散,“如故真中了情盅?” 女子望著面前嫵媚至極的眉眼,眼里滿滿的恐懼,哆哆嗦嗦地道:“臨安郡主體質(zhì)異常,情盅對她根本沒有效果。” 無顏細長的眼角微微一挑,果然如此…… “素錦可知道如故沒有中盅?” “奴怕素錦郡主知道盅術(shù)失敗,殺奴滅口,所以騙她說,臨安郡主已經(jīng)中盅,并且告訴她,臨安郡主身上的盅蟲只有奴能驅(qū)動,盅毒也只有奴能解,只等拿了銀子立刻遠走高飛?!?/br> 無顏手中折扇輕敲手掌,輕哼了一聲。 女子嚇得一哆嗦,忙道:“奴不該欺騙素錦郡主,不該貪那些銀子?!?/br> “你確實接了不該接的買賣,動了不該動的人。可是本王覺得你騙素錦,騙得很好?!?/br> 女子怔了一下,看見無顏不像在說反話,改口道:“只要王爺放過奴,奴立刻走的遠遠的,素錦郡主永遠也不會知道真相?!?/br> “很好?!睙o顏嘴角慢慢扯出一個笑來,“可是,本王向來多疑,只相信死人,你說怎么辦?” 女子呆了一下,面如死灰。 無顏笑著轉(zhuǎn)身,慢慢走向門口,聽見身后傳來一聲骨骼碎響,眼里的笑深了幾分,越加的嫵媚動人。 他身后,黑衣男子的手離開女子的脖子,女子瞪大著眼,身體慢慢軟倒下去,再沒了氣息。 ** 靖王府! 如故半靠著團花錦被,手指輕敲被面,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信函,上面只寫著幾個字,“鳳兒,你欠我一個人情?!?/br> 三順在珠簾外輕咳了一聲。 如故折起手中信函,“進來。” 三順直走到榻邊才停下,“郡主,她來了?!?/br> 如故眉梢微揚,“帶她進來?!?/br> 三順出去,領(lǐng)了一個頭發(fā)花白的婦人進來,婦人一身洗得很干凈的布衣,相貌平平,沒有絲毫特別之處。 婦人走到榻前,向如故行了禮。 如故仔細地把她打量了一翻,示意三順退下,才緩緩開口,“你就巫女憚?” “婦人還是巫女的時候,確實叫憚。” “既然你已經(jīng)隱退,為什么會來找我?” “不瞞郡主,并且不是婦人要見郡主,而是奉師傅之命,前來見郡主。讓婦人代她給郡主傳一句話?!?/br> “你師傅?” “是?!?/br> “什么話?” “她讓婦人問郡主,想不想知道三生鐲的出處?!?/br> 如故怔了一下,鐲子是從拍賣會上拍來的,只聽說是長清送去的拍賣會,但這鐲子到底是怎么來的卻沒有人說過。 即便是影子也沒告訴過她,這鐲子的出處。 “說來聽聽?!?/br> “師傅沒有告訴婦人?!?/br> “你師傅她人在哪里?” “師傅在太虛修煉,不聞世事已久,只留了一脈意識在這人世。如果郡主肯見她,婦人可以做一場法式,請出她的那脈意識?!?/br> “我憑什么相信你?” 這世上有各種古怪的秘術(shù),如故哪能隨便把自己的身體交給別人。 婦人二話沒說,向如故行了個禮,轉(zhuǎn)身外走。 “你這是什么意思?”如故有些意外。 婦人停住,轉(zhuǎn)過身,“婦人沒有可以讓郡主相信的憑證。” 如故看著她的眼,忽地笑了,“做場法式,要多長時間?” 婦人道:“半天時間?!?/br> “好?!比绻仕齑饝?,叫來一二三四,讓她們守在門外,這半天時間里,不許任何人打擾。 ------題外話------ 姑娘們看在風晚天天萬更的份上,月票都給我吧。 ☆、150 曼珠沙華 按照婦人的要求,放松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