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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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容瑾的秘密 “我六歲那年染上一種怪病,掛了,但魂魄還沒有離開身體,有人用魅媚之術(shù)進(jìn)入我的幻夢,他說,如果我跟他走,他可以讓我活過來,并且教我魅媚之術(shù),我學(xué)會了魅媚之術(shù),就能讓我很在意的一個人永遠(yuǎn)舍不得離開我。就在我要答應(yīng)他的時候,聽見一個很奇怪,但很好聽的聲音,那人就突然消失了?!?/br> 容瑾擦拭琴弦的手停下。 “我沒能如愿,覺得很遺憾,于是在后來的許多年里,查閱了很多有關(guān)秘術(shù)的古籍。終于看見類似當(dāng)時情形的秘術(shù)——魅媚之術(shù)。那次我聽見的聲音,應(yīng)該就是可以破魅媚之術(shù)天玄之音,除了天玄之音外,就只剩下霜華蓮可以破魅媚之術(shù)。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古籍上說,世上雖然有霜華漣存在,卻不會有人會彈霜華漣。因為只有至陽至陰的人才彈得出霜華漣。至陽……純陽之人,而至陰……死人!容瑾,你真讓我意外?!比蓁且粋€死人,或者是一個垮在陰陽界上的人。 修習(xí)霜華漣必須有幾個條年,缺一不可。 首先一定得是赤陽之人。 第二,必須在十二歲以前修習(xí)。 第三,在修習(xí)前一定要精通長琴。 第四,要性情冷淡。 第五,得是死人…… 這五條缺一不可。 性情天賦已經(jīng)是極為難得,還得是比熊貓還珍貴的赤陽之人,能滿足這個條件的人就幾乎沒有。 所以,霜華漣只是傳說中的存在。 容瑾并沒有因為如故的話有所反應(yīng),又開始擦他的琴。 如故指甲在他琴弦上輕勾,“該你告訴我,為什么留在臨安府了?!?/br> “錢?!?/br> “……” 如故嘴角抽了一下。 不管是誰說為了錢留在臨安府,如故都不覺得奇怪,但容瑾…… 手按住他的琴弦,“原來我們?nèi)莨右灿杏哪臅r候。” 容瑾瞥了她的手一眼,示意她把手拿開。 “你騙我的吧?” 容瑾起身斜抱了琴,走向門口。 “喂,還有別的理由吧?”如故有一種上當(dāng)?shù)母杏X。 容瑾不理如故,走到玉玄身邊停下,忽地不知彈了什么藥沫出去,眨眼間,一條碧綠小蛇從門口游了進(jìn)來。 玉玄本來是不怕蛇的,但看見這條小青蛇就想到如故給他熬的那鍋蛇粥,頓時反胃,“喂,趕緊把你那破蛇弄走?!?/br> 容瑾手指突然在琴弦上輕輕一勾,小碧蛇突然跳起來,一口咬在玉玄的手指上。 玉玄腦袋‘嗡’地一下,軟坐下去,用力甩著手指,試圖把那條小蛇甩掉,罵道:“姓容的,老子沒招你沒惹你,做什么這么害老子……咦,能動了。這破小蛇能解毒?” 容瑾眼角都不瞟他一眼,抱著琴帶著寒意出了玲瓏軒,冷冷清清的嗓音飄來,“殘魂也是至陰,鄙人與你并非冥婚。你那知一半,不知一半的古籍還是少拿出來丟人?!?/br> “嚓!”如故啞然,這是容瑾和她說的最長一句話,卻是教訓(xùn)她的…… 回頭見玉玄兩眼噴火地瞪著她,后背爬上一股寒意,眼珠子慢慢轉(zhuǎn)了半圈,扭身撲向門口。 一口闊背大刀飛來,在如故跑到門口前一刻把門撞攏。 如故立刻掉頭,往屋里方向急跑。 玉玄突然跳了起來,向如故撲去,“小魔女敢拿針扎老子,看老子不扎死你?!?/br> 如故身手雖然敏捷,但在玉玄這種一等一的高手面前,半點(diǎn)作用沒有。 干脆停了下來,不躲不閃,把胸一挺,指著自己的鼓鼓囊囊的胸部,“那針筒就在這兒,你要扎死我是吧?拿去就是?!?/br> 她年齡雖然還小,但胸脯已經(jīng)發(fā)育,胸部雖然不是很大,但挺挺的,尖尖的,形狀極是好看。 玉玄順著她的手指,視線落在她胸前,一怔之后,臉‘刷’地一下紅了,“你……你……你下流,居然讓老子……” “小子,你別把你的齷齪思想強(qiáng)加給我,我什么時候要你‘摸’我了?”如故幫他把他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給說了出來。 玉玄的美人臉越加的紅如雞血,“你不下流,做什么要老子……” “你想搶我的針來扎我,雖然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要反抗等于白費(fèi)力氣,但也不能把針筒雙手捧給你吧?” 如故把玉玄從上看到下,突然露出若有所悟的神情,“你該不會是想借搶針筒為借口,吃我豆腐吧?” “放屁,老子吃誰的豆腐,也不能吃你這魔頭的豆腐?!?/br> “那我吃你的豆腐?!比绻屎龅刈鲃菹蛴裥淙?。 玉玄驚了一下,身子往上一躍,上了頭頂房梁。 如故退開兩步,坐到床緣上,望著梁上玉玄,笑嘻嘻地從袖袋里取出針筒揣進(jìn)懷里,沖他拋了個媚眼,“寶貝,要的話就來拿哦,jiejie不會反抗的?!?/br> 玉玄蹲在梁上看得差點(diǎn)吐了血。 如故給他丟了個飛吻,“晚安?!?/br> 玉玄雖然不知道如故在手上‘?!匾宦?,又再一揚(yáng)是什么意思,但怎么都覺得不會是好事,臉黑過禍底。 魅媚之術(shù)極消耗人的體力,如故強(qiáng)裝沒事一樣,實際上身體軟得連抬手都吃力,放松下來后連一根手指都不愿意動了。 ** 側(cè)臥在奢華大床上的云夕驀地睜眼,一口血噴了出來,臉色慘白如鬼。 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會霜華漣?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但胸口反噬回來的噬骨之痛卻讓他不能否認(rèn)。 魅媚之術(shù)只有天玄之音和霜華漣可以破。 天玄之音雖然可以破解魅媚之術(shù),卻溫和無害。 但霜華漣卻是以反擊破解魅媚之術(shù),也就是說施展魅媚之術(shù)的人施展了幾層功力,那么就會反噬回幾層功力。 剛才,他只是想誘惑那脈魂,等她迷戀上他給她帶來的歡悅,他就可以控制她,讓她自己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那么他就可以知道她是誰,再以她為餌,找出那幾位。 所以,他只用了兩成的功力。 而他也就傷在了自己的這兩成功力之下。 如果,剛才他起了殺心,用上十成,那么他或許會死在自己的手上。 這么多年來,他一直不知道,對方身邊還有這么樣的一個可怕的人。 他之前所有的計劃瞬間被打亂,意識到這次北朝帝京之行,不會這么輕松。 抬手輕撫睡在一旁小床上的粉嫩小人兒,“那個女人是你jiejie吧?” 憐心睜眼,看著云夕唇上沾著的鮮紅血跡,灰黯的眼眸放了光,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憐心餓了。” 云夕蒼白的長指在唇上擦過,指間上沾著一抹艷紅,“你真不知道你jiejie在哪兒?” 憐心又點(diǎn)頭。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恐怕這輩子都沒見過和自己一胞所生的親jiejie?!痹葡Π咽种笢惖剿竭?。 憐心立刻抓住他的手指放入嘴中,舔去指尖上的血跡,又咬破他的指間,用力地吮吸。 云夕指間上的微微刺痛沖散他胸口的悶漲,沒阻止她,“七年前,我差點(diǎn)得到她,現(xiàn)在又差了那么一點(diǎn)??墒蔷筒钸@么一點(diǎn),我偏偏就得不到她,你說我該拿你jiejie怎么辦?” 憐心迷茫抬頭。 云夕揉了揉她柔軟的發(fā),聲音越加的溫柔,“要不,我們憐心代叔叔去找你jiejie,可好?” 憐心越加的迷茫。 云夕收回被她咬破的手指,放入自己口中吮去指間上殘余的血滴,陰霾的眸子里化開一抹詭異笑意。 如故,你是不是當(dāng)年的那脈小魂呢? ** 如故把三生石周圍的落花堆成一堆,做成天然的軟床,舒服得倦躺上去,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 躲在石頭縫里的rou丸子奇怪地‘咦’了一聲,她沒看到影子,怎么不著急? 跳到如故面前,捧了一捧花瓣砸在她臉上,“你是來睡覺的還是看主人的?” 如故翻了個身繼續(xù)睡,當(dāng)然是來看影子的,但影子不出來見她,一定有不出來的理由。 她沒自戀到,認(rèn)為她什么時候來看影子,影子就得立刻擱下手上的事來侍候她。 如果影子能來看她,她高興,如果沒空,她就當(dāng)來療養(yǎng)。 在這里,就算沒有玉玄這些‘暖手袋’也不會覺得冷,這半個時辰對她而言,就是奢侈的享受。 rou丸子見如故睡得自在,半點(diǎn)沒有因為見不著影子而心焦著急,急得繞著如故亂轉(zhuǎn)。 等了好一會兒,仍不見如故有反應(yīng),反而睡得死沉死沉地,氣得小臉發(fā)紅,偏又無可奈何,又捧了一捧花瓣砸在如故的臉上,“真是頭豬?!?/br> “呼呼……” rou丸子小身子一抖,還打上呼了? 青了小臉,撲上去揪如故的衣襟,“你這個沒良心的,還說什么來看主人,其實是自己想來這里睡覺?!?/br> “呼呼……” “不許睡,不許睡這里,要睡滾回去睡?!?/br> “呼呼……” rou丸子揪著如故又蹦又跳,如故卻睡得香甜,完全不受影響,rou丸子最終憤憤暴走。 它要去把那些藥草收起來,一棵都不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