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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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玄不知她這又是要玩哪樣,見她真的去開門,急了,從梁上飛撲下來,去抓如故。 眼看手要碰到如故,突然想到如故的惡趣,抓向如故的手立刻停下,轉了個彎改按向如故打開的房門,把門按了回去。 他關了這扇門,如故又去開另一扇門,玉玄顧著搶門,沒注意到一針銀針刺穿如故的衣袖,扎向他的腰。 等他察覺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只覺腰上微微一痛,低頭,見如故正把針從他腰上拔出來。 玉玄頓時感覺不妙,反手回來要去抓如故的手,奪那支針,但這一用力發(fā)現(xiàn),竟不能動彈。 怔了一下,回過味來,他中招了。 “你對老子做了什么?” 如故把藏在袖中針管亮了出來,在手上把玩,“一點讓你一時半會兒不能動彈的麻藥,別怕,本郡主會好好‘疼’你的?!?/br> 說到‘疼’字的時候,故意拉長音調(diào),聽上去別有含義。 玉玄那張傾國傾城的美人臉瞬間轉白,“喂,臭死女人,你……你別亂來啊?!?/br> 如故特別喜歡看玉玄著急的小樣,但今晚,她還真沒空對他‘亂來’。 看著屋角砂漏最后一粒砂漏盡,笑著在玉玄臉頰上擰了一把,滾回榻上,閉上了眼。 心中默念,“憐心,如果那怨魂真的是你的,我想,我們應該談一談?!?/br> 朔月陰氣最重,怨魂最有機會接近她。 但如果玉玄跟著她,怨魂根本不敢出現(xiàn)。 她雖然想見怨魂,但不會蠢到給機會怨魂上她的身,所以她要把玉玄留在離她不算太遠的地方,讓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陽氣抑制怨魂的陰邪之氣,令怨魂不能過于靠近,對她造成威脅。 很快,如故陷入半迷糊的狀態(tài),漸漸進入夢鄉(xiāng)。 寂靜的夜里一陣風拂過,卷落樹上欲墜的落葉,落在如故的窗臺上。 坐在云末榻邊角凳上打盹的四兒驀地驚醒,“不好。”起身外走,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的動作。 四兒迷惑回頭。 云末輕搖了搖頭,“是圈套。”是誘他們現(xiàn)身的圈套。 “可是如故?!?/br> “有容瑾在。” “容瑾?”四兒眼里閃過一抹意外,容瑾醫(yī)術確實當世無雙,但魅媚之術不是醫(yī)者能破的。 云末輕點了點頭,閉上了眼,俊雅清秀的臉龐從容淡然。 四兒雖然滿肚子疑問,但最終選擇了無條件的信任他,坐了回去。 心里七上八下,卻再不能平靜。 如故忽然覺得冷,但這冷和以前朔月刺骨的冷不同。 她沒有像過去冷疾發(fā)作一樣,冷得骨頭都發(fā)痛,卻有一種讓她皮膚微微發(fā)麻的森然感覺。 這感覺太過詭異。 如故覺得自己在夢中,卻又覺得自己醒著,忽地有什么在她身上壓覆下來,又有什么在輕輕摩挲著她的身體。 睜開眼,見一個身形強壯而高大的男人光裸的身體纏在她身上,他低著頭吮吻她的頸側,看不見臉,只能看見他一頭墨黑的長發(fā)被一條紫金織帶隨意地松松束著。 那人壓在她身上,但她能感覺到的重量,僅僅是被子蓋在身上的重量,與他碩壯的身形相差太大,而且他沒有體溫。 他吮吻著她的頸側呼出來的氣息陰陰冷冷,完全不似活人的氣息。 鬼? 如故一驚,用力想推開他,才發(fā)現(xiàn)身體軟軟地,沒有一點力氣,完全不能動彈。 她想叫,卻叫不出來,驚愕地看著他的一只手熟悉地滑進她的衣襟。 她的身體本來就和常人不同,一種從來不曾經(jīng)歷過的陰冷滲進肌膚,那種森森然的感覺令她毛骨悚然,心臟隨之快速跳開。 那人忽地撐起身,向她看來,那張臉俊美得讓人覺得不真實。 如故僵住……云夕…… 他看著她,勾唇一笑,陰霾的眸子邪到極點。 如故禁不住一哆嗦。 他手熟悉地解去她身上衣裳,轉眼間,她羊脂般的身體毫無遮掩地展逞在他面前。 嬌柔的身體,無一不美到極處。 他眉梢一揚,低頭下去,冰冷的唇落濕濡濡地一點一點啃咬上來。 她如遭雷擊,身體瞬間繃緊,想叫他滾蛋,卻發(fā)不出一個音符。 極度的恐懼和刺激緊緊交纏,讓快意更加鮮明清晰,讓人無力抵抗,逼得如故渾身上下冷汗涔涔。 然她心里越是抗拒,身體上的快意卻是強烈,強烈到不能自己。 就在這時,一個清寧的曲音傳來。 那曲音明明暖如春陽的音調(diào),卻如一盆冰水當頭淋下,把渾身挑起的火澆了個干干凈凈。 趴在她身上的人驚了一下,怨毒地睨向帳外,悄然無聲地從她身上滑開,消失得無影無蹤。 曲音也嘎然而止。 接著一只冰冷的手按上她的肩膀。 明明是一只冷如冰塊的手,卻讓她冰冷的身體瞬間轉暖。 如故猛地醒來,對上容瑾冷若冰霜的眼。 容瑾握著她肩膀上的手縮了回去,清冷的嗓音響起,“打水。” 如故深吸了口氣,低頭往自己身上看去。 被子蓋的好好的,被子下的衣裳也穿的好好的。 難道剛才真的是只是一個夢? 她翻身坐起,身體濕濡的感覺卻清晰無比。 換成別人,一定會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但如故視線落在矮幾上的長琴上,秀氣的眉卻微微挑起。 向容瑾問道:“我剛才中了魅媚之術?” 容瑾見她竟能說出魅媚之術,有些詫異,冷清清地睨了她一眼,沒回答她的問題,把手浸在下人打來的清水中。 他洗了手,一邊用干凈手巾抹著手,一邊又道:“打水。” 容瑾換了七盆水,才抹干了手。 如故見容瑾碰了她一下肩膀,就一遍又一遍的洗手,恨不得把他全身都摸一遍,讓他去洗七次澡。 容瑾洗完手,沒離開的意思,坐到桌后,開始擦他的琴。 如故對他的潔癖更加的無語。 不過,今晚如果不是他,她不知道還會發(fā)生什么。 現(xiàn)在想起那個‘夢’,都覺得后怕。 “謝謝你?!?/br> 容瑾輕“嗯”了一聲,算是應了。 仍保持著推門動作僵在門口的玉玄忍不住開口,“喂,你要彈琴,也先給老子把毒解了啊?!?/br> 玉玄雖然不知道如故說的什么麻藥,但他相信容瑾這個毒祖宗,一定能解。 容瑾仔細地清理長琴,完全不看門口的玉玄,冷道:“你挨打也不長記性,活該受著?!?/br> “喂,不帶這么不近人情的?!庇裥^不能動,斜著眼睛去睨容瑾。 容瑾連話都不回了。 如故走到窗邊,驀地一下按住容瑾的琴弦。 容瑾眉心微蹙,眼底越加冷了下去。 如故揚眉一笑,“你居然會霜華漣?!?/br> 霜華漣是用魂魄之力來彈奏的曲子,是一門秘術,可以破世間眾多邪術。 能破魅媚之術的方法有兩個,一是鮫人的天玄之音,另外就是霜華漣。 容瑾終于慢慢抬頭,進屋后第一次正眼看向如故。 “你知道的不少。” “不多,碰巧而已?!比绻市τ卦谧缹γ孀?,趴在桌上,手撐著下巴,眼一眨也不眨的仔細打量容瑾沒有半點瑕疵的五官。 忽地伸了手指去戳他擱在琴弦上的手,在容瑾臉色越加冷下去的時候,識趣地把手縮了回來,笑了一下,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問道:“你說,我們這算不算是冥婚?” 容瑾睨了她一眼,又再低頭打理手下的琴。 如故嘆了口氣,“老天爺果然是吝嗇的,給了你這樣的好容貌,好醫(yī)術,就不肯多給你一點壽命,這么好看的男人,這么好的醫(yī)術,自己卻是個死人,或許應該說是死活人?!?/br> 容瑾的手微微一頓,冷如碎冰的聲音響起,“你怎么知道魅媚之術?” “你這算是對我有興趣了?” “你可以不說?!?/br> “鴨子死了嘴殼硬?!比绻什恍嫉仄沧?,“我告訴你我怎么知道的,那么你告訴我為什么留在臨安府,怎么樣?” “好?!?/br> 如故訝然,沒想到他這么爽快答應。 ** ps:今天有福利哦,姑娘們找群管要吧~ ------題外話------ 這幾天訂閱好差哦,姑娘們支持正版吧,沒訂閱,作者很難堅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