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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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有人被亂箭穿身,巨石擊中滾落竹梯,慘叫聲綿綿不絕…… 如故的心瞬間揪緊,是他…… 沖在最前面的黑袍人正是她兒時的夫君小郎,現(xiàn)在的魔鬼殤王。 他迎著箭雨而上,槍起槍落,滾打在刀光血雨中,決斷勇猛。 能長年沖在最前面,出生入死而生存下來的人,絕非僅可以用一個“勇猛”來形容的。 這一刻,她算明白了什么是真男兒,何為英雄人物。 她雖然惱他無恥,恨他暴虐,但這一刻卻深深折服。 馬匹踐踏著尸體,鮮血染紅了土地,呼吸間全是nongnong的血腥味。 放眼全是無情的殺戮。 看著他高大筆直的身影從城墻上消失,過入了婉城,心懸在嗓子眼上,久久不能落下。 城里到部署著無數(shù)西越大軍,又陷阱密布,每一步都是鬼門關(guān)。 如故小手緊拽著衣角,不知何時早已把衣角揉碎! 無休無止的焦急等待,仿佛有一個世紀那么長。 前方明明殺聲震天,她卻覺得死一樣的沉寂,忽地聽見鼓聲四起,城中傳來歡呼聲,“殤王告捷!” 如故懸著的心驀地落下。 城門打開,隊伍緩緩前進。 如故被送進了婉城,nongnong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城門口掛著昨晚屠殺城民的副將的頭顱。 剛剛放寬的心,又慢慢下沉,今天會不會又是另一場屠殺? 一個士兵向她走來,“殤王要你去?!?/br> 如故美絕的小臉上漸漸蒼白。 他贏了這場爭,該怎么處置她這個鳳氏的正宗嫡女? 如故雙手緊握,掌心冷汗涔涔。 她不想死,但如果他要在他的屬下面前羞辱她,她寧肯死。 他說過,他下地獄也要帶著她,那么她之前,一定要拉著他一起下地獄。 如故跟著士兵進了一所大院。 大院中到處是男人歡悅爽朗的笑聲。 殤王回頭看到她掩飾不住悲憤的模樣,不由得一笑,那笑中竟透著幾分苦澀,又再轉(zhuǎn)過頭去與將士們一同飲酒。 如故靜靜地看著他,他已脫下了銀甲,但殺場上的英姿卻無法從她腦海中抹去,如果他不是那么可惡,他真會成為她心目中的神。 被人從后面一推,向前撲倒,在倒地前,被他一把提起,“來,陪我喝酒?!闭f著他便拿起酒壇,率先喝了一大口,將酒壇遞給她。 如故沒想到,平時看似優(yōu)雅實際陰沉的他,竟會有這樣高官豪爽的一面。 “我不會喝?!比绻拾涯樒蚕蛞贿?,一場戰(zhàn)爭要葬送多少無辜人的性命,贏了有什么可喜? ------題外話------ 希望姑娘們不要跳訂,讓晚的訂閱慢慢漲起來,現(xiàn)在訂閱實在太差。姑娘們想不想多看?訂閱每增加二百,我就給大家多更一千字,增加的多,也就看得多,姑娘們想多看,就多支持正版訂閱吧。 感謝:桂軫沁香舉人打賞了300點 a24279668送了5朵鮮花 蘇美人的小娘子送鮮花47朵 權(quán)世界。送鮮花47朵 珂憬送鮮花30,鉆9顆,打賞900點 纖風(fēng)細雨送鮮花100朵 夢慧送魚花12朵 ☆、071 忍耐有限 周圍的將士哄笑起來,“我們的殤王在戰(zhàn)場上百戰(zhàn)百勝,沒有斬不下的敵首頭顱,卻搞不定一個小丫頭,哈哈哈。” 殤王渾不在意地微微一笑,就著酒壇又喝了一大口,睨視著如故,“喝點?” 如故狠狠地向他瞪了過去,她有寒疾,完全睡熟,身體冷得如同一具尸體,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她身體的異樣,就會被人視為怪物異類。 大多數(shù)生物,包括人類,都會對異類產(chǎn)生恐懼和排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她一直很小心地守護著這個秘密,所以那些讓人喪失警惕的東西,絕不會碰,酒自然是不能碰的。 他明明知道她滴酒不沾,卻讓她喝酒,不是在故意為難她? 他長臂一伸,把她攬入懷中,仰頭灌了一大口烈酒,低頭對著她的小嘴猛然壓下,等她把口中烈酒咽下,才慢慢退了開去,單手拭去她唇邊酒滴“醉了有我,怕什么?” 辛辣的酒入喉,帶著熱意滾入腹中,昏昏然地直沖上頭,勾起她胸膛里的恩怨情仇,突然間竟感受到他們的萬千豪情。 如故抬頭,恰好看見他,深眸里閃過痛楚,心臟也隨之一痛,沉默下去。 周圍又起哄笑道:“殤王,你這就不厚道了,我們喝的是寡酒,你卻是美人加美酒?!币贿叺氖勘鴤円哺α似饋?。 殤王不以為然道:“等這里事了,你們回家抱著老婆,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去?!?/br> 他放開如故,又和將士們飲酒。 看是豪爽,卻透著凄然落寞。 再強硬的男子,也會有一塊不可觸摸的柔軟地帶,一經(jīng)觸撞,便會攪起剪不斷,理還亂的柔腸,有時也需要一杯暢飲解愁腸。 而她就是他的愁腸,他曾豪情壯志,認定不會為任何女人動情,可是她卻讓他失了心。 一個長得粗壯的將士走進來。 手上提了一個血淋淋的包裹,將那包裹往木桌上一頓。 接過殤王遞過的酒壇喝了一大口,才罵罵咧咧地說:“奶奶的,這廝化妝成百姓,我追到城南,差點沒認出他來,好在這家伙走路不長眼睛,摔了一跤被我注意到,才認了出來。另外在這狗賊身上搜到這個?!?/br> 他從懷里掏出一封染血的信。 殤王微笑,淡然道:“辛苦了,掛起來。” 抽出信,飛快地看了看,向如故瞥了一眼,慢慢折起收進懷里。 如故望著他的眼,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那將士將桌上的包裹,抖落在地,卻是一顆剛剛砍下的人頭,鮮血尚未凝固,“來人,去,掛起來,奶奶的。” 如故不怕死人,但冷不丁看見光禿禿的一顆人頭,仍驚得后退一步。 在看清那顆人頭的一瞬間,腳下忽地一軟。 這世上,如故認得的人實在有限,但偏偏這顆死不閉目的人頭,她認得。 這位是靖王的親弟弟,她的親二叔。 這位叔叔鎮(zhèn)守外疆,前些日子回京領(lǐng)封賞,因為不能在京里久留,如故在丞相請客的時候匆匆見過一面。 雖然她和這里親人們沒有感情,但終究是血脈之情。 前些天還和她說過話的人,再見時就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頭,即便她見過不少死亡,一時間也無法接受。 她腦中一片混亂,猛地推開人群,向大院外狂奔。 殤王臉上笑意斂去,躍過她的頭頂,立在她身前。 她收勢不住,一頭撞進他懷中。 他手臂一緊,將她抱在懷中。 她咬著牙,握拳就打,但她哪里是他的對手,三幾招下來,就被他牢牢制住,他身上的醇厚氣味,加上她心中的恐懼和憤怒,令她幾乎窒息,她回頭怒視,“帶我來就為了讓我看我叔叔的人頭?”他說……帶她認親…… “他該死?!?/br> 他牙縫中擠出森森地一句,扛起她走進一間院子,踢開雕花木門,單掌掃落窗邊桌上的筆硯紙卷。 把如故放到桌上,背靠窗欞,單腿曲膝坐下,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把她鎖在懷中,“戰(zhàn)場上的人,沒有誰的雙手不是粘滿鮮血。今日城門上是他人的人頭,明日就可能是自己的人頭。如故,這就是戰(zhàn)爭?!?/br> “他是我的親叔叔?!?/br> “他是你的親叔叔,就可以任意屠殺那些無辜的百姓?他不該死,難道被他們屠掉的無辜百姓該死?難道那些死掉的人,沒有父母兒女?” 這些道理,如故都懂,但心里就是堵得難受。 最重要的是他和她的家人注定仇視。 她是他養(yǎng)大,他對她有養(yǎng)育之恩,還有救命之恩。 而那些人雖然不曾養(yǎng)育過她,但他們終究是她的親人。 難道要她站在他身邊,漠然地看著他斬殺她的親人?或者是不理不顧地看著她的親人捕殺他? 良久,他抬手來撫她的緊繃著面頰,如故偏頭避開,他的手在空中停了停,仍固執(zhí)地撫了上來,“難道你不看,這些事,就不存在?” “眼不看為凈?!彼幌肟此麨閿貧⑺挠H人而奔走,也不愿意看他死在她的親人手中。 “不看,真能心安理得?” “就算不能心安,也強過對著這樣的你?!?/br> 記憶中的他,那么溫柔善良。 只要有他在身邊,再冷的冬天,也不會覺得冷。 七年光陰,把他變得如此冷酷,如此無情,也如此陌生。 他輕嘆了口氣,把她攬在懷里,下巴抵著她的額頭。 一陣風(fēng)吹過,空中吹起零落的花瓣,飄進了窗欞,花瓣散落了他們一身,有一片輕輕飄落在她咬得艷紅的唇上。 他靜靜地凝視著,此刻的她就如這片花瓣般嬌嫩,脆弱,軟化了他鐵石的心腸,俯首下去,輕柔地自她唇上銜起那片花瓣。 輕嚼含在口中的花瓣,苦澀的花汁,就如同他們現(xiàn)在的心。 目光又凝落在她蒼白的唇上,輕嘆口氣,又再緩緩吻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