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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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禎任由她抱著,溫言道:“不管怎么說女兒把人揍了,人家找上門,朕這個做父親的總得先搞清楚原因吧?” “那個什么野驢王爺?shù)碾y道沒說明白?” “不要隨便給人家王爺起外號?!彪m然這樣說著,不過趙禎臉上的表情明顯沒有生氣,反而摸了摸葉姝嵐的頭,笑:“找上門的苦主說的話朕能信嗎?” “這倒是?!比~姝嵐點頭,笑瞇瞇夸獎:“皇上爹還是個好爹么?!?/br> “好了,快說說到底怎么回事?!?/br> 葉姝嵐這才放開趙禎,把事情的經(jīng)過簡單說了一遍,然后問道:“那野驢……好吧,耶律王爺是怎么說的?” “自然是說他手下的人出門吃飯,酒樓不但不好好招待,吳國公主還帶人把他的手下揍了一頓什么的唄?!壁w禎忍不住笑,“朕當(dāng)時其實挺想問問他吳國公主帶了多少人能把他的手下揍一頓。不過為了兩國邦交,到底沒問出來?!?/br> “皇上爹其實你真該問問。堂堂當(dāng)時可帥可帥啦,一招就把八個壯漢放倒了,一臉血哦?!?/br> 錦毛鼠果然兇殘。趙禎瞄了一眼靠在窗前,映著日光一副歲月靜好模樣的白衣少俠,心里默默想著,然后又拍了拍葉姝嵐的頭:“一會兒朕帶你去跟野驢,咳,耶律王爺對質(zhì),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葉姝嵐聽著對方的口誤心下悶下,臉上卻還是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我曉得。虛心認(rèn)錯,堅決不改?!?/br> 趙禎聽了這話不由大笑。 正說著,突然聽到窗邊一陣細(xì)碎響動,一回頭,正好就看到白玉堂翻窗而出帶起的白色衣擺翻飛,葉姝嵐立刻蹬蹬蹬跑過去,扒著窗臺一看,就見白玉堂轉(zhuǎn)瞬掠至殿外長長的甬道上,一手?jǐn)v扶起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爺爺,一手持刀,冷眼瞧著對面的一群異族人——看服飾的話,跟上午見到的遼人不太一樣。 很快,周圍的大內(nèi)侍衛(wèi)也都聚攏過來,紛紛拔出武器,與那群侍衛(wèi)對峙。 這時趙禎也走到了窗前,見到窗外那一幕,不由皺緊了眉頭:“希文?怎么會跟西夏人遇上?” 葉姝嵐疑惑扭頭——這又是誰? 趙禎沒注意到她的眼神,拍了拍窗框,沖白玉堂喊道:“白少俠,幫忙把范大人請過來。陳統(tǒng)領(lǐng),這些人暫且收押,給驛館的西夏使團(tuán)送信,朕想知道,李國主這是什么意思。” 大內(nèi)侍衛(wèi)帶頭的陳統(tǒng)領(lǐng)躬身應(yīng)了是,隨后就令身后的侍衛(wèi)將一群異族人抓了起來,而白玉堂則放開手里的老人,恭敬地拜了拜,老人也連忙回禮,兩人一起往走過來。 等那個范大人進(jìn)來后,葉姝嵐才注意到對方雖然頭發(fā)花白,看起來大約五六十歲了,但精神狀態(tài)極佳,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絲毫不輸年輕人。那人進(jìn)來后看到她先是一愣,隨后便跪下給趙禎還有她行禮問安:“臣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叩見吳國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br> 趙禎對他的態(tài)度很是溫和,立即便叫了起,還讓人給賜了座。 待范大人坐下后,趙禎也坐到正座前,瞧了瞧葉姝嵐和白玉堂:“嵐兒和白少俠便先去前面紫宸殿吧,朕同范大人說會兒事便過去。” 葉姝嵐對這個范大人挺有興趣的,聽到這話立刻同白玉堂一起告退,一出門,便好奇地道:“剛才那人是誰?。俊?/br> “你應(yīng)該不曉得。這位老大人姓范,名仲淹,是個跟包大人一樣為國為民的好官。” 范仲淹?葉姝嵐一怔。 “怎么了?”注意到葉姝嵐的神色有異,白玉堂關(guān)心地問道。 “就是那個先……”葉姝嵐說到這里突然噤聲——她想說的是范仲淹的千古名句“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但話到嘴邊的時候才猛然想起來,這個時候范仲淹有寫出那篇需要全文背誦的《岳陽樓記》么?想到這里,葉姝嵐立刻轉(zhuǎn)了話題:“……那剛才那群人又是什么人?。科圬?fù)范大人年紀(jì)大了么?” 白玉堂不疑有他,繼續(xù)解釋道:“前兩年范大人帶兵大敗西夏軍隊,西夏人一直對范大人有所忌憚。如今西夏派來使前來大宋和談,一見到范大人便來挑釁——范大人也是大意了,這個關(guān)頭,其實還是多帶點人比較好?!?/br> 葉姝嵐贊同地點點頭,然后抱怨道:“不過這些使者也太不像話了——我聽說大唐的長安也有不少外國人,但從來沒見過這么囂張的。大宋就不能好好約束這些所謂的使者么。” “我大遼的子民,哪個宋人敢約束?!”葉姝嵐正抱怨著,冷不丁被人打斷,一抬頭就看到一個一臉彪悍兇猛的異族男人,正惡狠狠地瞪著她:“小姑娘,就是你帶著人把本王的手下打傷了?” 葉姝嵐看著他一臉茫然——這貨,誰??? 第47章 對峙 看出葉姝嵐眼里的疑惑,從出了文德殿就跟在兩人后頭的小太監(jiān)忙上前行了一禮,小聲介紹道:“公主殿下,這位就是遼國的耶律王爺?!?/br> “哦?還當(dāng)是誰呢?!比~姝嵐瞟了對方一眼,解下輕劍在手里隨意地拍著,“原來就是那幾只擾了本公主吃飯的豬頭的主子?本公主還正想找你呢,若是不能好好約束手下,本公主不怕臟了手,幫忙調(diào)教一番?!?/br> “難道公主殿下所謂的調(diào)教就是把本王的手下們?nèi)即騻嗣??”耶律重元冷哼了一聲,“大宋素來以禮儀之邦自居,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咦?這蠻子說話還挺講究么?葉姝嵐眨眨眼,一時不曉得該怎么接下去。 倒是一旁的白玉堂慢悠悠地來了一句:“王爺大宋官話說的不錯。不過王爺知道大宋是禮儀之邦,又是否知道大宋還有幾句老話,先禮后兵、賓至如歸以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葉姝嵐聽了立刻大笑:“哈哈,堂堂說的沒錯。王爺還有何話說?” 耶律重元對漢話本就了解的不深,這一連串的成語砸下來不禁有些頭暈,惱羞成怒地看著白玉堂:“你算什么東西?!本王跟公主說話,哪里有你插嘴的份!” 此話一落,紫宸殿門口頓時一片死寂。 ——因為白玉堂經(jīng)常跟著吳國公主進(jìn)出宮門,皇宮里的人自然早就清楚他的身份,也打聽到了不少關(guān)于他的故事。雖然因為白玉堂對公主態(tài)度相當(dāng)之溫和,對于錦毛鼠白玉堂心狠手辣的江湖傳言并沒有全信,但也沒人敢上去觸霉頭。 此時聽到耶律重元的話,眾人紛紛壓低頭,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心里想法難得一致:這野驢作大死哦,敢罵白五爺! 葉姝嵐瞇眼磨牙,猶豫著是換重劍拍死對方,還是直接輕劍戳死——敢這么說堂堂,簡直找死! 最淡定的反而是白玉堂,沒等葉姝嵐動作,就先一手按住她的肩膀,緊接著就聽有太監(jiān)遠(yuǎn)遠(yuǎn)地喊道:“皇上駕到——” 葉姝嵐一愣,就被白玉堂按著跪下,余光一瞟,一旁的耶律重元也緊跟著跪下。 “都起來吧?!壁w禎笑瞇瞇地走過來,“你們怎么都站在門口???不冷么,快進(jìn)去?!?/br> 進(jìn)了紫宸殿后,趙禎分別都給賜了座,然后故作認(rèn)真地打量了一番耶律重元的臉色,在對方即將向自己告狀的時候果斷轉(zhuǎn)頭看向葉姝嵐:“嵐兒啊,你剛才提前過來,沒把事情跟耶律王爺說明白么?看王爺臉色這差的,要不是朕知曉內(nèi)情,都想傳太醫(yī)了。” 葉姝嵐狠狠地瞪了耶律重元一眼,然后一本正經(jīng)地回道:“回父皇,堂堂剛才已經(jīng)替女兒說明白了。至于野驢王爺?shù)哪樕蠹s是王爺確實身體有恙的緣故吧?唔,聽說遼國的醫(yī)術(shù)略有欠缺,王爺莫不是身有痼疾一直沒治好?父皇您還是大方一點,傳一下太醫(yī)給王爺看看的好。省得某些蠻人又要懷疑咱們這禮儀之邦是否符實了?!?/br> 耶律重元的臉色更難看了,連看也不看葉姝嵐,轉(zhuǎn)而對著趙禎拱了拱手:“皇帝陛下,本王其實也沒旁的要求,就是希望公主殿下能把傷人者交出來,也好給本王的手下一個交代?!?/br> “這恐怕有點困難?!壁w禎皺起眉頭,苦惱地說道:“嵐兒素來任性慣了,朕也拿她沒辦法,更別提逼她交出傷人者。” “公主殿下?”耶律重元看向葉姝嵐,“只要您交出傷人者,這次的事情就一筆勾銷?!?/br> “不說本公主交不交人,就算交了,憑你怕是也抓不住……”葉姝嵐說著,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我才那群蠢材一定沒臉告訴王爺,打傷他們的是一個人,而且還是在一瞬間全部打傷的吧?” “什么?!”耶律重元一臉震驚,看來是確實不知曉。他看了看葉姝嵐確定對方并不像撒謊后,目光移向坐在葉姝嵐身旁正在喝茶的白玉堂身上,又看了看對方擱在桌上的鋼刀,沉聲道:“……是你?!” 白玉堂抿了口茶水,無所謂的點點頭:“自然是白五爺我?!?/br> “又是你!”耶律重元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把撐著下巴好奇地看著這邊的趙禎嚇了一跳,趕緊坐正了,就見耶律重元扭頭看過來,指了指白玉堂,拱手道:“皇帝陛下,請您允許我將這人帶回驛館處置?!?/br> 一聽這話,葉姝嵐就不屑地嗤笑了一聲,然后根本懶得搭理他,自顧自地扭頭跟白玉堂說著什么。 趙禎和耶律重元聽到笑聲都看了葉姝嵐葉姝嵐,過了一會兒,趙禎突然笑了起來:“這個么……朕可做不了主?!?/br> “您貴為大宋國主,有什么做不了主的,莫不是在搪塞本王吧?” 趙禎嘆了口氣,幽幽地道:“并非朕搪塞王爺,實在是……朕實話跟王爺說了吧,這白少俠是吳國公主的人……朕這個做父親的,怎么能隨便動女兒跟前的人呢?” 本來耶律重元聽到趙禎這話還有點疑惑,不過等留意到葉姝嵐跟白玉堂之間的親密舉止后,恍然悟了——大宋民風(fēng)遠(yuǎn)不如遼人開放,這公主殿下跟這人如此親密,莫不是……莫不是公主殿下養(yǎng)的面首?唔,從宋人的審美來看,這少年容貌昳麗,確實當(dāng)?shù)闷鸸鞯钕碌娜肽恢e。 想到這里,耶律重元終于意識到自己今天怕是要不來說法了,只好自己撿了個臺階,冷臉道:“既是公主殿下的人,那本王也不便再追究下去了。只望公主殿下看在兩國邦交的份上,切勿再令人出手如此之重,省的讓本王不好做?!?/br> 耶律重元說著,眼光曖昧地掃過一旁的白玉堂。 白玉堂端著茶杯的手一抖,眉頭微皺。 葉姝嵐眼睛一瞇,摸了摸下巴,冷笑道:“你不追究了?那本公主可要來算賬了——第一呢,就是你的手下們擾了本公主吃飯的興致。吃飯的心情是很重要的,心情好的時候能吃兩碗飯,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是兩口飯都不想吃,吃不好飯,長不高,重劍都掄不起來你知道嗎!” 葉姝嵐說著拍了拍桌子,看起來像是輕輕一拍,整張桌子卻狠狠地顫了顫,就連上面的茶杯都丁丁亂響,原本靠著桌子放的重劍啪嗒一聲摔倒地上,嘩啦一聲砸碎了兩塊地板。 安靜看戲的趙禎頓時心疼地一抽氣,葉姝嵐心虛地瞄了摳門爹一眼,彎腰把劍規(guī)矩地在地上擺好。 耶律重元這才注意到對方的重劍形狀略微眼熟——跟自家手下臉上的印子實在像的很,心里頓時一咯噔,下意識道:“不知公主打算如何?” “公主我脾氣好,讓他們來我面前磕兩個頭便算了?!比~姝嵐懶洋洋地往椅子上一靠,左腳搭到在右腿上,精致的小靴子有節(jié)奏地一抖一抖的,“只是這第二件事嘛——本公主怎么聽聞他們還砸了好幾家店鋪,害得京城的百姓連年貨都置辦不齊……百姓們過不好年,本公主也過得不高興,你說這個該怎么辦?” 耶律重元聽到這里才知道自己手下這幾天干了這么多糟心事——難怪最近總有人去驛館找他的麻煩,他一直以為是宋人找茬,每每仗著自己遼國王爺?shù)纳矸莅讶藬f走,卻從來沒有詳細(xì)了解過手下們做了什么,這次被公主打了也是一樣,他也沒有詳細(xì)問,一聽被打,就直接跑來找趙禎……說起來也是宋朝皇帝太好說話,他們已經(jīng)欺負(fù)慣了。耶律重元想到這里就開始有點埋怨自己的那群手下——用宋人的話說,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隨意打砸店鋪、打擾皇室用餐,便是在他大遼也不是能隨便抹去的罪責(zé)。 又瞧了瞧那擺在地上金光燦燦的重劍,耶律重元終于露了幾分怯意:“本王也并不知曉他們闖下這么多亂子,回去之后必定會嚴(yán)懲并嚴(yán)加管束?!?/br> “恕我冒昧,憑王爺和貴國使團(tuán)之前所為,您所謂的嚴(yán),本公主如今委實信不過——”笑著搖了搖頭,葉姝嵐說到這里轉(zhuǎn)向趙禎道:“父皇,女兒也是今天才乍然聽聞各國來使在京城所犯之事。我想縱然之前本著以和為貴,看在各國邦交的份上對他們寬容幾分也是應(yīng)當(dāng),可現(xiàn)在看來,這些人完全不曉得我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在此,女兒請父皇下旨,令開封府臨時成立涉外治安司,專管各國來使諸事。同時女兒斗膽請旨全責(zé)此事,必將教會各國來使如何遵守大宋律法。懇請父皇恩準(zhǔn)。” 葉姝嵐說著,便面向趙禎跪下。 涉外治安司啊……趙禎摸了摸下巴,聽起來倒是蠻有意思的,遂大手一揮:“嗯,嵐兒你先起來吧。臨近年關(guān)京城確實很容易鬧出亂子。那朕便準(zhǔn)了。陳林,去開封府傳包卿和展護(hù)衛(wèi)來——” 陳林領(lǐng)命而去。 趙禎又轉(zhuǎn)向耶律重元:“王爺是不是該回去好好管教一番貴國使團(tuán)了?” 耶律重元這才回過神,連聲告退。 葉姝嵐在后頭叮囑:“別忘了讓他們趁早來給本公主磕頭認(rèn)錯??!” 看到耶律王爺聽到這話一個趔趄,葉姝嵐的心情總算舒爽了,一回頭,就迎上白玉堂略帶無奈的眼神——玩痛快了? 葉姝嵐得意一笑——那是自然!從封了公主,這還是頭一次擺公主譜呢,有權(quán),果然更任性! 看著葉姝嵐得意的笑容,白玉堂不由地又摸了摸她的腦袋,目光卻追出殿外——雖然姝嵐玩痛快了,不過這個野驢王爺……果然還是不能這么便宜地放過對方! 第48章 告白 大宋雖然官制冗余的厲害,平日里辦個事情效率十分低下,不過趙禎真要做什么的時候效率還是蠻高的,說要籌建涉外治安司,把包拯叫來后當(dāng)天下午就開始執(zhí)行了。 不過趙禎當(dāng)然不會讓葉姝嵐真的負(fù)責(zé)此事,不過瞧著對方對著決定不是特別高興的樣子,還是特別恩準(zhǔn)了她作為治安司的特別顧問——也就是說當(dāng)遇到以展昭的權(quán)限處理不了的人時,葉姝嵐就可以出場靠身份壓制。 展昭辦事素來雷厲風(fēng)行,當(dāng)天下午,趁著使館尚未收到旨意時到京城的大街上大肆抓捕搗亂的來使,送到開封府就是幾棍子揍下去。一群人挨了揍不但立刻都老實了,還起了一番殺雞儆猴的作用,京城很快就安寧下來,百姓們也算能過個好年了。 葉姝嵐坐在酒樓大廳,一邊陪著白玉堂喝著酒,一邊聽著廳內(nèi)其他人的談話,聽到這里不由沖白玉堂挑挑眉:“喵喵看著一臉正氣的,其實也是蔫壞蔫壞的——我說那天他怎么那么著急出宮,原來是趁機(jī)抓人呢?!?/br> 白玉堂端著酒杯點點頭:“展昭若真像他看起來那么老實,怕是早在京城被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br> 葉姝嵐腦海里莫名出現(xiàn)自己便宜爹賊兮兮的笑容,使勁點頭:“這倒是?!?/br> 正說著,又聽旁邊一個大叔小聲跟同桌的人道:“你們聽說遼國來的的那頭野驢的事了么?” “野驢怎么了?”立刻有人應(yīng)和。 “嗨,聽說他昨晚去勾欄院玩,回去的時候被人套了麻袋好一頓揍,揍得那個慘啊,嘖嘖?!?/br> “這我也挺說了,這不今兒一天沒出來么?估計得養(yǎng)一陣子呢?!?/br> “要我說啊,這野驢也是該揍!要不是他前陣子縱容,那些遼使哪里就至于那么亂來——我家婆娘差點連年節(jié)祭祀的豬頭都買不到了!” “是啊是啊。這幾日也多虧了展護(hù)衛(wèi)——老張家的點心鋪子也終于能開了。我家那小侄子可是念叨好幾天了?!?/br> 幾人說話的重點很快又轉(zhuǎn)到年貨吃食上頭,葉姝嵐也就收回了注意力,不高興地鼓起臉頰:“嘖,我還想著怎么收拾他一頓呢,居然這就被揍得不出門了!堂堂你就不生氣么?他那天那么說你!” “惡人自有惡報?!卑子裉梦⑽⒁恍Γ骸坝赡銊邮植慌屡K了手么?” 葉姝嵐摸摸下巴,點頭:“這倒也是?!?/br> 既然對方受了重傷,葉姝嵐也就不跟一個傷患計較了,雖然沒能幫堂堂出口惡氣還是有點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