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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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塞的后果就是,當遼使團向趙禎請求太醫(yī)前去使館給耶律重元醫(yī)治時,恰好在場的她隨便找了個婦科圣手去給耶律重元看外傷。于是最后耶律重元雖然沒被死,但也沒徹底治好,最后遼國君主只能把他召回國,然后把自己的長子樞密院使耶律洪基打發(fā)了過來。 而某天晚上,當在外頭晃悠夠了的兩人一起回到白府時,就看到負手站在院子的盧方。 盧方一聽到聲音就轉(zhuǎn)過頭,看了葉姝嵐一眼,笑道:“前幾天做的醪糟今天已經(jīng)發(fā)好了,你大嫂剛做了醪糟湯圓,你昨天不是還念叨想吃么,快去嘗嘗吧?!?/br> 葉姝嵐眼睛一亮,立刻往廚房跑去。 白玉堂剛想跟過去,盧方卻突然一旋身,看似不經(jīng)意地攔下他的去路。白玉堂沒在意,立刻微側(cè)身,想要過去。盧方這才抬手,攔下他的去路。白玉堂抬眼,看著盧方的眼睛:“大哥?” 盧方嘴唇一抿,沒有回答,只是目光深沉地看著他。 “大哥有何事?”白玉堂一歪頭,又問了一遍,表情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盧方盯著他看了半晌,最后垂下眼睛:“小白你也長大了……有些事你要做,大哥也不會過多插手,只是務(wù)必要處理干凈?!?/br> “我知道。”白玉堂唇角微勾,“累大哥費心了。” “你知道就好?!北R方擺擺手,側(cè)身讓他過去:“你回屋吧?!?/br> 白玉堂一拱手,這才抬腿追上葉姝嵐。剛到廚房門口,就見黃衣的小姑娘正高高興興地端著一碗湯圓跑出來,笑瞇瞇地遞給他一把勺子:“大嫂做的醪糟湯圓好好吃——” 玩玩鬧鬧的,過了臘月二十三,便要開始寫春聯(lián)。 陷空島的春聯(lián)一般是大家長盧方先寫一對,剩下的都由文武全才的白五爺負責,今年加進了個葉姝嵐,她也興致勃勃地提筆要寫。 大過年的大家都挺高興,便由著葉姝嵐小孩心性寫去,沒想到寫出來的字倒也不賴,一筆正楷大氣磅礴,規(guī)矩而又不失靈活;一副草書豪邁灑脫,淋漓自然暢快肆意。 三哥徐慶看不懂書法,只覺得好看,便一個勁兒叫好。盧大嫂直接讓人再拿來兩幅空白對聯(lián)請葉家妹子再寫兩幅。而蔣平則一手搖著扇子,一手摸著小胡子連連感嘆這字頗有顏公風骨。 白玉堂也看了出來,轉(zhuǎn)頭瞄了一眼葉姝嵐。葉姝嵐笑了笑,點頭——萬花谷書圣顏真卿經(jīng)過藏劍山莊時,她曾纏著對方教過自己書法,雖然只是簡單指點了兩句,于她的書法卻是大有裨益。 不過當紙筆來了,葉姝嵐正寫著時,突然有下人驚慌地跑了進來:“三爺、四爺、五爺,突然有好多大官家的家丁來府上送禮,指名給五爺?shù)?,大爺二爺已?jīng)去前頭招待了,大爺讓五爺也跟過去看看?!?/br> “堂堂等會兒,我馬上寫完了!”葉姝嵐頭也不抬。 徐慶一邊看著葉家妹子寫字,一邊偷空瞄了一眼白玉堂,心直口快:“五弟你最近干了什么好事么?他們做什么給你送禮?” 這話一出,連徐慶自個兒都愣住了,跟其他人一起齊刷刷地看向白玉堂,除了正在寫字的葉姝嵐。 過了半晌,還是蔣平啪地一聲合上扇子,狐疑地看向白玉堂:“五弟你這些日子總在京城晃悠,這些個老大人們莫不是看上了你,派人上門說親的吧?”說完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家五弟這長相身段,越說越覺得在理,扭頭看向盧夫人:“大嫂你說呢?” 盧夫人也覺得挺有可能的,看了白玉堂一眼后,不由有些擔心地看向葉姝嵐,就見正準備把最后一筆寫完跟著出去看熱鬧的葉姝嵐手腕不受控制地一抖—— 氣氛頓時一僵。 “呀,毀了!”粗線條的徐三爺根本沒注意氣氛的怪異,一見字毀了立刻咋咋呼呼起來,一臉心疼:“多好看的字啊……” 白玉堂被這一吼喚回了神,笑道:“四哥莫開玩笑。到底怎樣,咱們出去一看便知——姝嵐,既然寫壞了那便出去看完回來再寫么?!?/br> 葉姝嵐也覺得心里莫名有點慌,這春聯(lián)自然是寫不下去了,胡亂地點了點頭,蒙頭就往前院走去。白玉堂無奈一笑,快步跟上去與她并行。 剩下蔣平“刷”地打開扇子搖著,摸著小胡子瞧了盧大嫂一眼,那意思——喲,看來老五還挺有戲么? 最為長嫂,盧夫人當然清楚白玉堂對葉姝嵐的心思,平日里見葉家小姑娘天真不知事的也暗暗著急。如今見了這一幕,也算是明這怕是并非玉堂一廂情愿,心里一放松,便下意識地點點頭。而后又猛然覺得自己作為長嫂不該這么八卦,瞪了蔣平一眼,也到前頭瞧瞧究竟怎么回事。 被大嫂瞪了一眼,蔣平覺得自己挺無辜的,偏偏徐慶還來惹他:“四弟啊,其實我一直都有點納悶,大冬天的扇扇子你不冷么?難怪天天病怏怏的,必然是冬天寒氣入體太深,拔除不了的緣故吧?” “……蠢材老三!”蔣平狠狠地一扇子拍在徐慶腦袋上,然后把扇子別再腰間,追上前頭的大嫂。 正往前走著,葉姝嵐越走越覺得心塞得慌,眼角余光瞟到身旁晃動的純白衣擺更是心塞加心煩,步子不自覺地就踏得重了些,再加上她身上還背著重劍,簡直砰砰響。 白玉堂在一旁越看越疑惑,最后不由抓起她的手腕,強行掰過她的身子面對自己:“姝嵐,你在生氣。為什么?” 要是往常,葉姝嵐肯定要疑惑地抬頭笑著問他做什么了。但這次,葉姝嵐卻任由他抓著她的手臂,使勁低著頭,就是不吭聲。 白玉堂只能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就見小姑娘死死咬著嘴唇,即使緊閉著眼睛也止不住洶涌的淚水。除了因為想念大唐,白玉堂還從沒見過對方這般哭泣的樣子,立刻慌了神,連忙掏出帕子給葉姝嵐擦臉,然后嘗試著讓她松開緊咬著下唇的牙齒,聲音幾乎是難以想象的溫和:“怎么哭了?是想家了么?” 葉姝嵐搖搖頭,突然就撲進白玉堂的懷里,抱緊他的腰,小聲哽咽道:“不許娶別人……不許你娶別人……如果、如果你非要娶妻的話,那、那就我嫁你!” 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跳,白玉堂半天才分辨出來葉姝嵐的話,雖然對方哭泣的樣子他很心疼,可得到這樣的意外之喜,他覺得高興得簡直整顆心都要飛出來了,立刻緊緊抱緊葉姝嵐:“嗯,我白玉堂除了葉姝嵐,旁的誰都不要!” 第49章 駙馬 得到白玉堂的承諾,葉姝嵐立刻破涕為笑??粗鴮Ψ侥樕线€若隱若現(xiàn)的晶瑩,白玉堂刮了刮她的鼻子:“真是笨姑娘啊——前陣子爺向你傾訴心意的時候你不接受,等到了這個時候才著急,還急到哭鼻子!” 葉姝嵐臉一紅,也是這個時候她這才憶起對方曾經(jīng)說過心悅自己之類的話。其實她一直不怎么明白喜歡啊愛啊這樣的感情,所以當時白玉堂說的時候她除了覺得有點害羞也說不清楚自己是否喜歡對方,所以就沒有當場接受這份感情。但是今天聽到蔣四哥說可能是有達官貴人想要跟堂堂說親,想到可能之后就會有個女孩子名正言順地站在堂堂身旁,理所當然地享受著堂堂所有的關(guān)注和關(guān)懷,甚至還有足夠的立場不讓自己跟堂堂一起玩,她就嫉妒的不得了。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第一次去陷空島,聽到小云瑞喊堂堂爹爹時的感受有點像——她當時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堂堂原來已經(jīng)成親,曾經(jīng)跟另一個姑娘無比親密,甚至連孩子都生下來了,然后就控制不住地想那個姑娘是不是比自己高,是不是比自己漂亮,是不是比自己聰明,是不是比自己功夫更好……思緒一片雜亂,甚至沒有去仔細想想自己為什么會那么深的失落感和挫折感,甚至隱隱的還有些生白玉堂的氣,不想搭理他,不想看到他。所以之后回盧家莊的路上她才跟盧大嫂走在一起,她怕跟白玉堂走在一起她會忍不住哭忍不住發(fā)脾氣——但這很莫名其妙不是嗎? 直到吃完飯的時候從盧大嫂口中得知云瑞是白家大哥的兒子,而堂堂尚未成親,她心中團聚的滯澀感瞬間不翼而飛。倘若陷空島真有那么個白五夫人,不管對方是什么樣子的人,她都覺得自己在陷空島無論如何也待不下去——沒有深究原因,因為她本來就不是什么心思細膩的姑娘,太深的東西她想不通,也不愿去想。 現(xiàn)在想來,那也是嫉妒吧?嫉妒能夠名正言順的站在堂堂身旁的女孩……葉姝嵐想到這里,仰頭仔細看著白玉堂,越看越覺得這只白耗子長得真是好看,功夫又好,家境又富裕,簡直是完美的夫婿人選!想著想著,葉姝嵐粉白的臉頰慢慢染上一層紅暈,卻堅持著不肯低頭,眼神也越來越亮——那自己這幾天拉著對方滿開封轉(zhuǎn)悠,還不曉得被多少姑娘瞧上了呢,她如今既然已經(jīng)提前預(yù)訂了,那就一定得看好了! 白玉堂本來沒把葉姝嵐的打量當回事,只是隨著對方的目光越來越灼熱,他難免也有幾分尷尬,看著對方的眼睛剛要說點什么,突然就愣住了——小姑娘的眼睛很清澈,里面的世界簡單又純粹,除了藍天白云綠樹,便只有他一個人,這種被在意的人專注地看著的感覺……好溫暖、好幸福。 “咳咳?!痹谝慌钥礋狒[看得很開心,但瞧瞧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的蔣平只能無奈地咳嗽兩聲以作提醒。 脈脈對視著幾乎忘了正事的兩只立刻順著聲音瞧過來,立刻就看到路那頭表情尷尬的三人。 葉姝嵐臉一燙,立刻反手推開白玉堂,扭臉裝作若無其事地看著一旁的樹枝。 白玉堂則淡定地看過來,問徐慶:“哥哥嫂子是什么時候來的?” 蔣平和盧夫人異口同聲地呵呵笑了兩聲:“剛來……” “公主殿下要嫁你的時候來的,嘿嘿……”←心直口快徐三哥。 “嗯?”白玉堂瞇眼,蔣平瞪了徐慶一眼——蠢材!盧夫人打圓場:“玉堂啊,你盧大哥不是讓你過去么?還不趕緊的?” 白玉堂這才收回目光,輕輕彈了裝作不在意其實耳朵已經(jīng)豎得老高、臉頰也燙的能煮雞蛋的葉姝嵐的腦袋:“去前院看看?!?/br> “哦。”葉姝嵐根本不好意思看兩位哥哥和嫂子,埋頭就跟著白玉堂往前走。然后就聽到后面?zhèn)鱽硪魂嚀溥険溥甑男β暋?/br> 白玉堂瞧了葉姝嵐一眼,立刻無奈,俯下身牽起葉姝嵐的右手,同時輕聲道:“姝嵐,你同手同腳了。” 咦?。。。∪~姝嵐一驚,連手都不敢擺了,一手任由白玉堂牽著,另一只手則緊貼著裙子——媽噠,不就告白被大家都聽到了么,怎么會這么緊張! 好在等到了前院,葉姝嵐就已經(jīng)完全鎮(zhèn)定冷靜下來了,瞧著這邊忙忙碌碌往府里搬禮品的白府下人,再瞧瞧那邊正點頭哈腰地跟盧大哥說著什么的家丁小廝,眉頭一皺——盧大哥已經(jīng)把東西收下了? 葉姝嵐和白玉堂所穿的衣服簡直成了京城的標志性物品,兩人一到,就有人眼尖地瞧見了,然后葉姝嵐就看著一個不認識的小廝畢恭畢敬地跪下給他們倆磕了個頭:“小的叩見吳國公主殿下,叩見白駙馬爺,我家老爺讓給駙馬爺送點年貨,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望駙馬爺收下?!?/br> 其他小廝說的話也都大同小異。 于是葉姝嵐徹底糊涂了——吳國公主她知道,勞什子的駙馬爺又是什么鬼?! 大過年的,總不能把人都攔在外頭,見葉姝嵐和白玉堂都迷迷糊糊不吱聲,大家長盧方一錘定音,吩咐人把東西都登記好收下,等年后再回禮就是,把送禮的人都弄走之后,眾人這才一起左右打量兩人——葉姝嵐是公主他們知道,可玉堂什么時候成了駙馬爺? 別說盧方他們,就是當事人此時也是正糊涂著呢。 正在一家子對著一堆禮品面面相覷時,有下人來報說展護衛(wèi)帶著展夫人來訪。 一聽丁月華來了,葉姝嵐立刻放下這個問題,想要跑出去迎接。只是剛轉(zhuǎn)身,就見展昭攜著丁月華走進來了,他先曖昧地打量了葉姝嵐一眼,隨后目光就移到白玉堂身上,大笑道:“哎呀,這不是新上任的駙馬爺么?小的這里有禮了!”說著故意夸張地行了個大禮。 白玉堂無奈望天。 盧方不解:“展兄弟這是何意?” 展昭聽了這話打量了一下眾人疑惑的表情,眼睛一轉(zhuǎn),恍然悟了:“莫非盧大哥還沒收到敕封的圣旨?” “什么圣旨?” “難道皇上還沒來得及下旨?”展昭一摸下巴,也有些疑惑,正待要細說,外面突然又有下人跑進來:“大爺,皇宮來圣旨了!” 展昭笑了笑,一攤手:“唔,盧大哥出去接了旨就曉得了?!?/br> 盧方狐疑地瞧了他一眼,只能帶著一干弟弟出去接旨。 葉姝嵐覺得展昭的神情實在古怪,小聲問丁月華:“丁jiejie,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旨意?” 盧夫人也看過來。 丁月華微笑:“葉子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月華妹子你跟著展護衛(wèi)真的學(xué)壞了。盧夫人瞄了一眼偷笑的展昭,再看看丁月華,默默想著。 而葉姝嵐卻更加好奇了,翹首望著門口:到底什么事??? 聽傳旨太監(jiān)念完圣旨,盧方忙示意一旁的下人遞上一封銀子,笑道:“真是勞煩公公了,這點銀子給您老買點酒吃?!?/br> “盧大爺客氣了。咱家為皇上辦事,哪里敢說辛苦?!蹦翘O(jiān)嘴里這般說著,但臉上明顯愉快了不少,把銀子踹進懷里,對著眾人拱了拱手道:“各位爺,咱家還要回宮復(fù)旨,便不叨擾了?!?/br> 盧方立刻喊了人送送公公,然后低下頭沉思起來。 見傳旨太監(jiān)走了,蔣平“噗——”第一聲,終于憋不住笑了出來。 盧方回了神,瞧了他一眼,隨后扭臉看白玉堂:“這旨意……你確定公主會愿意?” 白玉堂臉微紅,但還是肯定地輕輕點了點頭。 “有意思。哈哈哈……”蔣平更樂,不由拍著身旁徐慶的肩膀,大笑起來。 盧方皺眉看過來,徐慶立刻一邊扶著快要笑到滾地上的四弟,一邊憨聲解釋道:“大哥,公主肯定是樂意的——剛才還聽她說來著……” “?。俊边@下不光盧方大驚,就連淡定冷靜如韓彰都掩不住臉上的訝色。 笑夠了的蔣平這才擦著笑出來的淚水,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盧方重重地拍著白玉堂的肩膀,笑斥道:“好小子!平日里瞅著你冷冷淡淡的,大哥還擔心你呢,沒想到倒是小瞧了你么?” 白玉堂有些不自在地扭頭,輕咳了一聲。 盧方大笑,韓彰卻忍不住疑道:“公主和五弟之事是咱府內(nèi)私事,為何皇上會突然下這道圣旨呢?” 蔣平摸摸小胡子:“這個么……回去問問展小貓便知?!?/br> 兄弟幾個便往回走,只是還沒進大廳,葉姝嵐就沖出來撲到白玉堂身上:“堂堂堂堂堂堂……圣旨說了什么?” “呃……”白玉堂連忙把人抱住,下意識地環(huán)視一周,發(fā)現(xiàn)大家?guī)缀醵荚诳粗麄z,白玉堂頓時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等大家把白玉堂的窘態(tài)看得差不多了,盧夫人這才打圓場似的詢問盧方:“大爺,這圣旨到底說了什么?” 盧方皺著眉頭示意一旁的小廝把圣旨拿給盧夫人看,他則轉(zhuǎn)頭看展昭:“展兄弟可知皇上這是什么意思?” 還沒等展昭回答,就聽葉姝嵐在旁邊驚訝大叫:“咦?!” 扭頭一看,就見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放開了白玉堂,此時正站在盧大嫂身旁,確認似的探頭又看了一眼圣旨,然后扭頭看白玉堂:“堂堂你被封為我的駙馬了?!” 第50章 新年 經(jīng)過展昭一番解釋后,大家才明白這封旨意的來歷,不禁都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