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jié)
“行了!”蘇慕錦還不了解他嗎,她瞪了他一眼,扒住他的肩頭,“快說,你還做了什么?!” “沒什么,就是在徐粉黛的身上下了點(diǎn)兒東西,讓我能找到她們的藏身之處。” ☆、第九十六章 我的男人只能讓我看 汪航遠(yuǎn)親自出手去救出了徐粉黛。 他在楚家放著的探子查探到徐粉黛被關(guān)押的地方之后他就立馬動了手,汪航遠(yuǎn)沒帶幾個人,但是個個都是精英,武功都是上乘,一路上小心的避開了楚家的護(hù)衛(wèi)們,選擇的時間是丑時,正是人最困倦的時候。 不出他所料,果然還是被楚離給發(fā)現(xiàn)了,楚離武功高強(qiáng),警惕心也高,會被發(fā)現(xiàn)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而護(hù)衛(wèi)們都住在前院,只要他們動作迅速,就算是護(hù)衛(wèi)趕來了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故意讓人去主屋里偷襲蘇慕錦,果然不出他所料,楚離讓墨魘去守著主屋,而他親自纏住楚離,讓俏娘去房間里救出了徐粉黛,一切都很順利,可是順利的同時又讓他覺得隱隱有地方不對勁。 “主子……”俏娘擔(dān)開口輕輕的喚醒了沉思中的他。汪航遠(yuǎn)收回思緒,轉(zhuǎn)頭看向俏娘,“可查出有沒有人追蹤?” “沒有!”俏娘肯定的搖搖頭,她就是干這一行的,而且最擅長的就是追蹤和反追蹤,她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發(fā)現(xiàn)敵人靠的不是武功而是直覺,這些年來她的直覺救了她多少性命。就算武功再高的人都躲不過她的直覺。俏娘看著臉色微白的汪航遠(yuǎn),“你的傷勢要不要緊?” 主子和楚離交手的時候被楚離給打了一掌。 “沒事?!蓖艉竭h(yuǎn)擺擺手,“看來我還是小瞧了楚離,他這些年竟然藏拙,難怪我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不過幸好他前段時間在宮里受了傷還沒有好,又顧忌著蘇慕錦的性命,所以大多只守不攻,要不然我的性命恐怕就交代在那里了?!蓖艉竭h(yuǎn)對俏娘難得的解釋了一番,他盤膝坐在床榻上,此時天色已經(jīng)大亮了,有暖暖的陽光順著窗口照進(jìn)來,汪航遠(yuǎn)從床榻上起了身。這時候琴瑟敲了門端了藥進(jìn)來,汪航遠(yuǎn)接過她手中的藥碗,把里面褐色的藥汁一飲而盡,轉(zhuǎn)頭問琴瑟,“徐粉黛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 “不大好。”琴瑟嘆口氣,“臉上的傷口太深,已經(jīng)沒有恢復(fù)的可能,更慘的是肩膀上的傷口,那傷口不是刀劍刺中的,全都是木屑,木屑刺進(jìn)皮rou中,不知道留了多少木屑在身體里挑不出來了。而且傷到了經(jīng)脈,又沒有及時醫(yī)治,她的右臂算是徹底的毀了?!?/br> 對此,汪航遠(yuǎn)一點(diǎn)都不在意,只要還剩下一條小命,別的他全都不管。 他吩咐琴瑟,“找可靠的大夫給她治傷,再檢查一下她身上有沒有其他的問題?!?/br> 他總感覺這樣把徐粉黛救出來,好像有點(diǎn)太順利了,順利的幾乎讓他覺得不安。他還是十分相信俏娘的,對于沒有人尾隨他們來到春風(fēng)樓他還是相信的,他手中捏著藥碗,沉著面容和兩個人道,“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你們這兩天給我仔細(xì)一點(diǎn),春風(fēng)樓的四處都多注意一點(diǎn),但凡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可疑之人立馬向我稟報?!?/br> “是!” 俏娘和琴瑟齊齊應(yīng)道。 俏娘瞧著汪航遠(yuǎn)擔(dān)憂的神色,不由得上前兩步,就快接觸到汪航遠(yuǎn)的時候想到了什么又停住了腳步,她輕聲道,“主子,你不用太擔(dān)心了,徐粉黛不是個蠢人,昨天晚上把她救出來的時候她不是就說了嗎,她根本就沒有供出春風(fēng)樓,要不然豈還有命在?而且若是楚離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春風(fēng)樓的所在,也不會到現(xiàn)在都沒有任何的舉動,你放心吧?!?/br> “嗯?!蓖艉竭h(yuǎn)點(diǎn)點(diǎn)頭,他知道是這個道理,只是心里覺得有些不對勁罷了。他想了想,片刻后才低聲道,“琴瑟你去盯著徐粉黛,別讓她再生出什么幺蛾子出來,我能救她一次,卻不能次次都救得了她。” “屬下今后寸步不離的守著徐粉黛!” 琴瑟垂下眸子,十分順從的樣子。可心里卻十分的忐忑,她之前冒著被主子發(fā)現(xiàn)的危險給蘇慕錦傳了消息讓她知道徐粉黛的所在,為的就是希望蘇慕錦能把徐粉黛給徹底解決,徐粉黛這個女人,肯定是留不得的,今后只能是禍害??伤趺匆蚕氩坏?,就算是這樣,主子竟然還是能把徐粉黛給救出來。 她其實(shí)是希望徐粉黛能死在姑娘的手里的,這樣以后就不會威脅到姑娘了…… 可是經(jīng)過這一次,恐怕她再也沒有機(jī)會給姑娘報信了,主子疑心重,已經(jīng)開始有些懷疑什么了,真的讓他抓到了把柄,不!連把柄都不需要,真的讓主子知道了她行為的不正常,他寧可錯殺都不會放過。 他把他這輩子所有的忍耐心和寬容心全都給了徐兮之那個女人,別人在他眼里就如同草芥一般,就算她從小就跟著主子受訓(xùn)練,都不可能讓主子稍稍看重一些。 想到這個琴瑟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冷凝之色。 以前她就是奉主子的命令去姑娘身邊潛伏的,這么多年下來和姑娘還有笙簫情同姐妹,尤其是笙簫jiejie……她裝作無知的樣子,笙簫jiejie就會教她很多的人情世故,她被劉氏責(zé)罰,笙簫jiejie就會為她求情,有時候還會和她一起受罰。為了讓潛伏變得更加的真實(shí),那幾年她和主子沒有任何的接觸,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小丫頭。 可是那幾年卻是她過的最幸福的幾年。如果只有一個麥餅,姑娘也會分成四份,給她和笙簫jiejie一人一份,另外一份留給柳嬤嬤,他們那幾年就是那樣過來的。后來姑娘慢慢的開始扳回一局之后,主子就開始聯(lián)系她,讓她陷害姑娘,還設(shè)計毀姑娘的清白。若她不聽從吩咐,主子會直接要了姑娘的性命,所以她沒辦法,抓了小少爺用來做誘餌。小少爺是姑娘的心頭rou,她最疼愛的就是小少爺,知道小少爺失蹤了她肯定會著急著尋找。 她果然沒有猜錯,不過她知道姑娘的底線,所以她就算是抓住了聰兒少爺也沒有想過傷害他的性命。 后來她的計劃慢慢的順利發(fā)展,可她心里的愧疚感卻越來越重,一直到后面看到姑娘將死局解開,還成功的扳倒了劉氏。她的計劃失敗了,可她心里卻一下子輕松了,姑娘已經(jīng)知道她是jian細(xì),她不能再回去,只好聽從主子的吩咐來到了春風(fēng)樓。 這一年多來,姑娘和笙簫jiejie的每一分變化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她知道姑娘和楚離的感情之好,她更知道笙簫jiejie就快要嫁人了。 真好…… 她微微一笑,輕輕舒口氣。 去徐粉黛房間里去看她的時候,徐粉黛還躺在床榻上休息,琴瑟冷冷的看著昏睡中的徐粉黛,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這個女人還真是好命! 她知道主子為什么要救這個徐粉黛,就是想讓徐兮之開心嘛,徐粉黛現(xiàn)在可是徐家大房唯一幸存的人了,主子是想討好徐兮之。琴瑟就不明白了,徐兮之那個女人究竟有哪一點(diǎn)吸引主子,主子最憎恨的就是隱瞞和欺騙,徐兮之對他撒下了彌天大謊,他不但不追究,竟然還想著討好她! 賤! 犯賤! 除了這個詞,琴瑟幾乎想象不出來別的形容汪航遠(yuǎn)的詞,為了徐兮之他可謂是能放棄的都放棄了,作為男人的尊嚴(yán)也不知道丟到了哪里,心甘情愿的在皇宮里做了十一年的假太監(jiān),到頭來竟然不知道徐兮之曾經(jīng)生過一個女兒! 琴瑟伸出手,落在徐粉黛的脖子上,她只要用力一掐,這個人從此就能消失…… “呃……” 沉睡中的徐粉黛忽然皺緊了眉頭哼了一聲,琴瑟觸電般的收回了手指,站在床榻邊冷冷的看著她從迷茫漸漸的清醒過來。 “醒了?喝藥!” 她淡定的轉(zhuǎn)身,仿佛方才伸手要掐死徐粉黛的人根本就不是她。她坐在火盆邊,指著桌子上的藥碗,“喝藥!” 徐粉黛皺緊眉頭,她現(xiàn)在全身無力怎么下床?! “幫我……”把藥端過來。 “自己不長手?”琴瑟冷冷的打斷她沒有說完的話,譏笑道,“呵……我竟然忘了,你的手可不就是廢了嗎!”她瞧著徐粉黛的面色劇烈的一變,冷笑道,“我是奉了主子的命令來盯著你,可不是來伺候你的!這藥你愿意喝就喝,不愿意喝跟我也沒什么關(guān)系!” “你!”徐粉黛怒目以視。 不知道為什么,昨天晚上第一眼瞧見這個琴瑟,她對她的態(tài)度就十分的惡劣。俏娘對她態(tài)度也不好,可卻不想琴瑟的態(tài)度這樣明顯的惡劣,就好像她們有什么殺父之仇一般。 “琴瑟姑娘,昨天晚上應(yīng)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不知道以前是不是我曾經(jīng)哪里的罪過姑娘?” “嗤——沒得罪過我,我這個人就這點(diǎn)毛病,就是看不得長得丑的女人,瞧見了心情就不好,就容易脾氣暴躁?!鼻偕抗庵敝钡穆湓谛旆埙斓哪樕?,笑道,“以前我還挺別人說過徐家的二姑娘美若天仙……現(xiàn)在,嘖嘖,真是讓人失望,這張臉瞧著就令人作嘔!” 徐粉黛臉色瞬間雪白。 她的臉…… 她渾身發(fā)抖的怒視琴瑟,可眼神卻是顫抖著的。琴瑟看她這個樣子,不懷好意的笑笑,走到窗邊的梳妝臺上拿著一個巴掌大的銅鏡扔給徐粉黛,淡笑道,“差點(diǎn)忘了,估計徐姑娘到現(xiàn)在都沒有瞧見過自己這副尊榮呢吧,好好看看吧,說真的,以后徐姑娘可千萬不要半夜三更的出門,要不然有小孩子碰到了,估計都能把小孩子給嚇哭了?!?/br> 琴瑟說完哈哈一笑,邁步出了房間。 對于徐粉黛她怎么都看不順眼,主子說了要盯著她,那她就在門口盯著好了,瞧著她那張臉就覺得惡心的厲害。 徐粉黛顫抖著身子從床榻上坐起身子,指尖劇烈的抖動。大夫已經(jīng)跟她說了,她的右手徹底廢了,現(xiàn)在肩頭包扎著根本不能動彈,她顫抖著左手撫上自己的右臉,昨天才割破的臉,此時還疼的厲害,她不知道傷口究竟有多深,可是她知道疼!很疼! 握住銅鏡的手柄,閉上眼睛把銅鏡舉到臉上的位置,久久不敢睜開。 “徐粉黛,胳膊都廢了,還能有什么比現(xiàn)在更慘的……”她低聲說服自己睜開了雙眼,可什么都不如自己親自看到打擊來的大,在銅鏡的照射下她清晰的看到自己右臉上兩道深深的痕跡。那是“美”字的前兩筆畫,一捺一撇,因?yàn)樗?dāng)時劇烈的掙扎,傷口剛好交叉,形成了一個巨大而血紅的“x”。 “啊——” 她尖叫著扔掉鏡子,歇斯底里的嘶吼,“不!這不是我!這不是我!我不是這個樣子的,不是!不是的!” 鏡子里那個長發(fā)披散蒼白如鬼,眼珠血紅,臉上一個又長又深的大“x”,一身白衣如鬼的人怎么會是她!她不是這個樣子的!她是天底下最美的女子!她是爹娘用來對付皇上的王牌!她怎么會是那個樣子!從小多少見過她的人都說她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禍水紅顏,她會美到老死!她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 徐粉黛瘋狂的尖叫起來,她現(xiàn)在胳膊殘廢,容貌盡毀,她還有什么資本! “蘇慕錦!蘇慕錦!” 徐粉黛血紅著眼睛嘶吼著,她一定要親手殺了那個女人!她一定也要讓她嘗一嘗被毀容的滋味,她也要?dú)Я怂械囊磺校?/br> 琴瑟聽著房間中徐粉黛絲毫不加以掩飾的恨,微微皺緊了眉頭。 …… 承和五年臘月初九,出使京城的北延皇子回京,帝派人親送至城外五里亭處,為后來的兩國的百年和平奠定了相當(dāng)深的基礎(chǔ)。 大周的史記上對于臘月初九那一天就只有這樣寥寥幾字,其實(shí)連史官自己都搞不清楚,為什么北延國皇子出使了大周之后忽然就爆發(fā)了戰(zhàn)爭,更不知道為什么兩國都打到最激烈的時候又突然停戰(zhàn),最后一場慘烈的戰(zhàn)爭無疾而終。甚至于最后兩國擬定了和平書,大周皇帝慷慨的借給了北延上萬斤的糧食,北延皇帝則是用等價的牛羊作為交換,算是抵了大周的米糧。兩國皇帝在番省和一眾大臣們的見證下握手言和,并且從此之后兩國通商通市,相互往來。 當(dāng)然,這暫且都是后話。 臘月初九這一天天氣晴朗,萬里無云。耶律猛帶著身邊的一眾隨從回到北延國。 臘月初十。 楚君韜帶著車隊(duì)從江南回到了京城,皇上派人相迎,而一到京城楚君韜便不堪重負(fù)的倒了下來。 楚家頓時亂作一團(tuán)。 蘇慕錦和楚離接到消息匆匆的跑到楚君韜的小院子里,他們趕到的時候小院子里已經(jīng)擠滿了人,奴仆們都停在外面沒有進(jìn)屋,進(jìn)去的都是主子們,蘇慕錦和楚離進(jìn)屋的時候屋子里已經(jīng)擠滿了一堆的人。老太君,還有蘇慕錦的幾個舅舅舅母,再加上蘇慕錦的其他五個表兄,還有一個表弟,全部都到齊了。 蘇慕錦沒有試圖擠進(jìn)人群,而是順著眾人肩膀的縫隙看過去,一眼就瞧見在床榻旁邊偷偷抹淚的寧淺雪。 床榻邊,宮中的錢太醫(yī)正坐在床沿上給楚君韜把脈,半晌他才抬起頭來。 眾人立馬緊張兮兮的看著錢太醫(yī)。 錢太醫(yī)嘆口氣,松開了手指,一轉(zhuǎn)頭就瞧見眾人擔(dān)憂的眼神,他搖頭道,“沒什么大問題,就是太累了,精神長時間的緊繃沒有好好休息,所以在到達(dá)京城的那一刻身心松懈下來,這才會暈過去?!卞X太醫(yī)佩服的瞧著楚君韜,這個男子真的是他見過的頂有毅力的人之一了,他之所以這么拼命,應(yīng)該就是想著番省雪災(zāi)的情況,為了百姓能少凍死餓死幾個,所以才會如此的疲憊。錢太醫(yī)已經(jīng)知道了,他從江南運(yùn)回來的可不止幾百車的米糧,還有上百車的棉衣棉被之類的防寒之物。 “會不會留什么后遺癥?”寧淺雪抹去眼角的晶瑩,緊張的問錢太醫(yī)。 錢太醫(yī)微微一詫,沒想到寧淺雪竟然能這么快就抓住最重要的一點(diǎn)。因?yàn)槌w走的時候京城中還下著大雪,而且他走的時候江南也冷的厲害,晝夜不休的騎馬,就算是穿的再厚,也抵御不了寒氣,所以勞累還是其次,他的身體已經(jīng)浸入了寒氣了。錢太醫(yī)微微沉吟,低聲道,“楚公子的情況的確不容樂觀,他身上寒氣太重,恐怕需要養(yǎng)一段時間?!鼻浦娙肆ⅠR緊張起來的眸子,他趕緊道,“沒什么大礙,你們不必?fù)?dān)憂,楚公子畢竟是年輕人,而且有內(nèi)力護(hù)體,寒氣入侵的不是特別嚴(yán)重,等會兒我給開個藥方,每天給煎藥喝兩碗,再配以針灸拔寒氣,應(yīng)該兩三個月就能養(yǎng)的差不多了。不過公主要注意一下,最近這段時間萬萬不能再讓楚公子受寒,要不然舊寒氣還沒有拔出來就繼續(xù)添寒氣,恐怕真的會年紀(jì)輕輕的就落下宿疾?!?/br> 寧淺雪重重點(diǎn)頭,“我記下了?!?/br> 錢太醫(yī)就起身給開了一張藥方,把藥方放在了楚琛的手中,“楚公子這兩天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醒過來,楚尚書讓人隨時都背著粥給他喝,再把藥煎好了溫著放在那里,等楚公子醒了立馬就讓他喝下粥,然后讓他把藥喝下去。我會每隔幾天來給楚公子做針灸的。” “勞煩錢太醫(yī)了?!背∥站o了藥方。 錢太醫(yī)搖搖頭,和楚琛告辭。楚琛親自把他送出了府邸,這才回到了小院子。 老太君坐在床沿上瞧著楚君韜瘦削的臉不住的抹淚,她的大孫子啊,怎么就成這個樣子了,他從京城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可現(xiàn)在短短的半個月時間過去,整個人不知道瘦了多少圈,臉上都剩不了二兩rou了,因?yàn)樘?,顯得下巴緊繃的厲害。 眼瞼下一團(tuán)的深黑色的眼圈,也不知道是多久沒有睡過一次好覺了,就累成這個樣子。滿身的風(fēng)塵,臉上還有沒有擦去的灰塵。 老太君拿帕子把他的臉擦干凈,低泣道,“這孩子,遭了多少罪啊……” “祖母,您別傷心了,大哥這是為了百姓們才會這么拼命的。”最小的楚君訓(xùn)抱住老太君的胳膊,小心的看了楚君韜一眼就立馬轉(zhuǎn)過頭去,他眼圈紅紅的,一看就是偷偷的抹過眼淚,“祖母啊,大哥醒了您可別打他啊?!?/br> “我心疼他都來不及,怎么會打他。”老太君瞪了楚君訓(xùn)一眼。 “是是是,大哥是您的心頭寶呢,訓(xùn)兒就是您心里的草根,您就心疼大哥吧?!背?xùn)故意撒嬌緩解屋里的氣氛。 旁邊的幾個兄弟聽了也立馬附和,“就是就是,祖母真的是太偏心了,就知道心疼大哥。” “我們都是祖母心里的草呦……” “你們這群臭小子!”二夫人本來還憂慮的面色微微緩了緩,笑罵他們幾個小孩子,“真真是半點(diǎn)不懂事,這個時候跟你們大哥爭什么呢,我可跟你們幾個說清楚了,以前你們大哥的婚事沒著落,你們成天就知道拿你們大哥做擋箭牌,這回可沒用了!你們大哥的婚事都訂下來了,你們一個個的趕緊給我找兒媳婦和侄媳婦回來,要不然二嬸打斷你們的腿!” “哎呀呀,二嬸還是先cao心二哥的事情吧,我們幾個還小呢,不著急,不著急的……” “啊,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事情要辦么。祖母,爹娘,叔叔嬸嬸們,我先走了啊?!崩隙ⅠR開溜。 “哎呀,二哥等等我,我也有事兒要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