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節(jié)
他摸摸蘇慕錦的長發(fā),心想今天又是個不眠夜了。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靜靜的平躺著。 楚離對徐粉黛半點(diǎn)不關(guān)心,此刻腦海中想的都是方才錦兒和他說的前世的情況,他在心里嘆息一聲,問自己介意嗎?他苦笑不已,越是愛就越是介意,可是誰讓他沒有提前出現(xiàn)在她身邊的呢。楚離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其實(shí)他更在意的是錦兒和寧煜之間那種讓人插不進(jìn)去的氛圍。他們擁有除了彼此再也沒有人知道的另外一個世界,讓他妒嫉的心尖都在發(fā)酸。 他強(qiáng)硬的摟住蘇慕錦,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仿佛只有這樣緊緊的抱著她,她才不會離開。 “楚離……”蘇慕錦在他的懷里悶悶的叫他。 “我在?!?/br> “你……是不是心里不舒服?。俊?/br> 楚離輕輕放開她,認(rèn)真的看著她的眼睛,誠實(shí)的道,“錦兒,我愛你,所以肯定會不舒服,我嫉妒死了寧煜,他怎么可以在我遇到你之前就把你給娶回家了……娶回去還不知道珍惜。但是相對于以前更重要的是我們的現(xiàn)在和以后,既然上天讓你重活了一世,也讓我重活了一世,這一次我們都要緊緊的抱緊對方,以后有苦有難我們一起承受,我不會和寧煜犯同樣的錯誤,把你給弄丟。但是……” 他聲音頓了頓,有股子掩飾不了的酸澀,“你要答應(yīng)我,以后如果瞧見了寧煜就當(dāng)不認(rèn)識他,我討厭他!特別討厭!” 蘇慕錦本來還聽的鼻子發(fā)酸,可聽到了楚離這樣一句充滿了孩子氣的話卻忍不住噗嗤一笑。 楚離面色一黑,握住她的肩膀,“快答應(yīng)我!” “嗯嗯嗯,我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碧K慕錦抱緊了楚離,躺在他的胸膛上嘆息道,“我一直都是這樣做的啊,除了上次看到他快死了所以安慰了他兩句,見了面一直都當(dāng)作不認(rèn)識他,我每次一瞧見他心里都難受的很?!?/br> “嗯?!背x表示理解,愛過肯定是要留下痕跡的,而且寧煜給她留下的痕跡還那樣的深刻,他是不指望錦兒會忘記寧煜,但是肯定是不要再有什么交集了。楚離想起這個就萬分的懊惱,以前他不知道錦兒和寧煜的情況,竟然還故作大方的讓她去看病重的寧煜……以后他肯定不再這樣了,明明心里難受,還裝作不在意,簡直就是蠢! 太蠢了! 他就應(yīng)該霸道的宣布主權(quán),把錦兒抱在懷里對寧煜說,“她現(xiàn)在是我的妻子,肚子里是我的孩子。和你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 對!下次再碰到寧煜就這樣干! “想什么呢?”蘇慕錦適應(yīng)了黑暗,瞧見他面上詭異的神色。 “沒事。”楚離的老臉難得的一紅,他不知道自己心里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面。幸好是在黑暗中倒是看不出來,他聲音依舊沉穩(wěn)有力,抱住蘇慕錦道,“睡吧?!?/br> 蘇慕錦從他懷里抬頭認(rèn)真的看他一眼,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的地方,輕輕的靠在他的肩頭閉上了眼睛。 蘇慕錦睡了一個下午了,實(shí)在是睡不著,平躺著身子盡量讓自己睡著,一直到后半夜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下,半夜的時候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外面有些吵,也隱約感覺到楚離好像起身了,可眼睛好像被漿糊給糊起來了一樣,沉重的根本睜不開。她嚶嚀一聲,感覺到有人在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脊,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覺。 等一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她迷迷糊糊的起身,就感覺到一條有力的胳膊在環(huán)著她的腰身。 她微微驚訝,看了一眼仍舊熟睡的楚離。 往日里,每次她醒來的時候楚離早就起身了,他每天早上都要起來去花園里練劍,用他的話說,習(xí)武之人都起得比較早。這還是蘇慕錦和楚離成親之后第一次瞧見他睡的這么熟。 楚離是個十足警惕的人,這和他的生活環(huán)境有關(guān)系。凡事只要稍稍有個風(fēng)吹草動,哪怕他睡死了都會立馬睜開眼睛,可今天她在他懷里這么動了幾下也沒有瞧見他醒過來。 也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她在他心里是不需要被警惕的對象。 蘇慕錦伸出手臂,小心的掀開了簾子,火盆已經(jīng)滅了,簾子一掀一股子冷風(fēng)就吹進(jìn)來,不過天色卻真的很亮了。冬天本來就天短夜長,她都睡到大天亮了,估計(jì)現(xiàn)在辰時都有了。 她放下帷幔,一低頭瞧見楚離微微蹙起的眸子,頓時不敢亂動了。 半趴在他的胸膛上,支起下頜看著他。蘇慕錦現(xiàn)在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瞧見楚離真容時驚心動魄的感覺,他長的真的很好看,眉眼如畫,剛毅又不失謙和,笑意輕緩,優(yōu)雅高貴,一舉一動之間全都是行云流水般的自在瀟灑。他的五官長的都極好,眉頭又黑又濃,直飛入鬢,這樣的眉毛一般會讓人覺得這個人特別的剛毅冰冷,有些不近人情,可配著他略微彎起的唇角卻讓人覺得恰到好處。眼睛輕合,合上的時候就是一個安靜出塵的美男子,可若是睜開的時候,一雙眼睛黑的像是一滴濃墨,時間沉淀下來的一種平靜,那平靜如大海一般,表面上的平靜,內(nèi)力卻波濤洶涌暗流涌動。他的眼睛有著勾魂攝魄的魅力,只要盯著他的眸子就能失神。 多一分太濃,少一分太淺。 鼻梁很高,嘴唇很薄。 蘇慕錦從書上看過,都說薄唇的男人是最薄情,同樣也是最專情的男子。他們?nèi)羰遣粣勰敲此麄兙褪潜涞氖^,永遠(yuǎn)也暖不熱,若是愛上了,就是溫暖的暖玉,就算是什么都不說,也會讓人覺得溫暖。 蘇慕錦想到這里忍不住勾唇一笑,可不就是這樣嗎,他對張嫣然和青鳥的態(tài)度足以說明一切了。而對她可謂是百依百順溫柔體貼,十分細(xì)心的一個人,若是他寵起一個人來,會讓人覺得她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她現(xiàn)在就是這種感覺。 這個男人是她的! 蘇慕錦忍不住得意的笑,昨天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他說完了之后覺得心頭的一個大石頭同時也落了地,以前因?yàn)樗睦镉忻孛埽詫Τx就算是愛著也有種不敢愛的感覺,她生怕如果楚離知道了她的所有經(jīng)歷,會看不上她。 現(xiàn)在她的這份擔(dān)憂全部都消失殆盡了。 她盯著他略有些蒼白的嘴唇,心下憐惜不已。他好像一直都在不停的受傷,這傷還都是因?yàn)樗攀艿?,蘇慕錦彎下身子,在他的唇上輕輕印下一吻,輾轉(zhuǎn)著舔舐著,直把他的嘴唇吻的紅潤起來了,才偷香似的笑起來。 剛要起身,卻覺得脖子一重。 原來是楚離的胳膊壓在了她的脖頸上,讓她不能起身。她一低頭就瞧見楚離含笑的眸子,“怎么,偷了香就想跑了?” 蘇慕錦面色一紅,“你什么時候醒的?” “在你盯著我目不轉(zhuǎn)睛的看的時候?!背x低低的笑。 蘇慕錦臉色又是一紅,“醒了怎么都沒有動靜的啊?!彼龘纹鹕碜樱闪顺x一眼,接觸到他含笑的眸子,目光又忍不住柔和了起來,“要不要起來?” “呵呵……偷得浮生半日閑,”楚離勾著她的脖子把她拉下來,唇印上她的,唇齒間他迷迷糊糊的說,“今天……就多睡會兒?!?/br> “唔……” 蘇慕錦被他親的腦子里迷迷糊糊,全身都開始發(fā)軟。 就快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時候楚離才慌忙松開了她,他躺在床上喘息粗重,苦笑不已,單手撫摸上她的小腹,嘆道,“有時候真覺得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br> 要不是這孩子,他跟蘇慕錦不知道都親熱了多少回了,至于每天過和尚一樣的日子嗎。 蘇慕錦翻過身躺在床上平復(fù)呼吸,她抱住楚離的一只胳膊,柔聲道,“哪有你這樣的啊,你這個年齡才第一個孩子換了別人要高興死了,哪里還有嫌棄自己孩子的?!?/br> 楚離眼睛一瞪,“你嫌棄我老了!” “沒有沒有,你正是年輕的時候哪里就老了啊,不過京城里的男子們不大多十五六歲都成親了嗎,有的更早的十四五歲就成親了,之前徐家的那個徐墨不就是十五歲成的親嗎,估計(jì)要不了多久就能做爹了,你都二十四歲了,換了別人孩子都應(yīng)該七八歲了?!?/br> “還是嫌我老!” 楚離心里不舒服了,他這個年齡還沒有孩子的的確算是異類了。 “都說沒嫌棄你了,你可比那些黃毛小子好多了?!碧K慕錦急了,生怕楚離會自卑似的,趕緊跟他解釋,“你看啊,男孩子本來就懂事的比較晚,十五歲的時候自己都還是小屁孩呢,什么都不懂就成親了,還沒怎樣呢都做爹了,根本就是懵懵懂懂的,這樣的男子稚氣未退有什么好的啊。還是我相公最好了,這個年齡成親吧最是會心疼人,而且凡事都能考慮的特別周到,多好啊?!?/br> “真的?”楚離目光閃動。 “真的!比真金還真?!碧K慕錦做發(fā)誓狀,認(rèn)真不已。 楚離這才微微一笑,撥開她臉上的長發(fā),笑道,“那就好,不過我比你大了九歲啊,等我三十歲的時候你才二十一歲,正是女子最好的年華,那時候我都是而立之年了……” “我相公就是到八十歲也是最有氣質(zhì)的老公公。” “呵呵……”楚離愉悅的笑出聲來。 兩個人在床上膩膩歪歪的說著情話,一直到外面的柳嬤嬤實(shí)在是等的急了才敲響了房門,“姑娘,您醒了嗎?” “醒了?!碧K慕錦掀開帷幔對外面喊了一嗓子,帷幔再次掀開就瞧見房間里照進(jìn)來的陽光,蘇慕錦頓時大喜,拍拍楚離的肩膀,“楚離,出太陽了!” 大雪都差不多下了兩個月,就算是這幾天沒有下雪天也都是陰陰沉沉的,蘇慕錦幾乎都忘記陽光照在身上的感覺了。她興沖沖的穿衣裳,一邊看著楚離,“要不你再睡會兒吧,我去廚房里給你弄早膳回來?!?/br> “睡不著了?!彼刻炝?xí)慣了卯時就起身,到了那個時間自然就醒了,今天是因?yàn)樽蛱煲估飳?shí)在是太累了,所以才賴了一會兒,這會兒柳嬤嬤他們都開始來叫了,肯定是不能再賴床了。楚離掀開被子穿衣裳,很快就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齊齊。 對于這一點(diǎn)蘇慕錦還是無比高興的,楚離穿衣服從來不需要下人幫忙。也幸好他凡事都喜歡親力親為,要不然身邊放著兩個貼身丫鬟,每天給他擦澡,給他穿衣束發(fā),她絕對會受不了的。 收拾好了,蘇慕錦才讓人進(jìn)屋。 是秋月和紫羅兩個人一人端了一盆熱水,手里還拿著布巾。瞧見蘇慕錦和楚離,秋月笑吟吟的道,“姑娘起了?今兒個外面的天真好,都多久沒有瞧見太陽了,房間里潮氣也重,等會兒您和姑爺?shù)皆鹤永飼駮裉?,奴婢和紫羅紫玉進(jìn)屋里收拾收拾,把窗子通通風(fēng),被子和箱籠也都拿出去曬曬。” “笙簫呢?”蘇慕錦邊洗臉邊問。 “她啊。”秋月把手中的布巾遞給蘇慕錦,抿著唇笑,“那丫頭昨兒個從姑娘房間里出來就捧著一匹布在那里傻笑,奴婢和紫羅她們問了才知道她好事將近了呢,估計(jì)那丫頭昨兒個太高興了,所以這會兒還沒有從房間里出來呢?!?/br> 蘇慕錦接過布巾把臉上的水跡擦去,又重新用溫水洗了一邊,接過紫羅遞過來的漱口水漱口,等她洗漱完畢之后楚離也已經(jīng)全都洗漱妥當(dāng)了。她笑著打開窗子,一道溫?zé)岬年栮P(guān)就穿了進(jìn)來,蘇慕錦閉上眼睛,仿佛聞到了陽光的味道。 用完了早膳之后太陽的熱度已經(jīng)很溫暖了,天氣難得的好,蘇慕錦和楚離就去給外祖母還有舅舅和舅母們?nèi)フ埌?,和她們說了好一會兒的話才回去院子里。搬了個小凳子在院子里曬太陽,一邊和楚離說話。 院子里昨兒個夜里還上了凍,這會兒太陽一曬,就開始融化,地上濕漉漉的。蘇慕錦歪著頭問楚離,“你今天不用出門嗎?” “事情都辦的差不多了,不需要出門了?!背x坐在她身邊,面上難得的閑適,“今天是耶律猛離開京城回北延的日子,皇上也派人去送了,估計(jì)街上還挺熱鬧的?!?/br> “對了,墨魘呢?” “我給了他銀子讓他出門去置辦東西去了?!背x笑看著蘇慕錦,他淡淡的話語卻讓一旁的笙簫紅了臉,笙簫瞧著姑娘揶揄的眼神,羞的耳根子都紅了,“姑娘,奴婢回房去了?!?/br> “回去吧回去吧。你的嫁衣該趕緊做出來了,要不然到時候就來不及了?!?/br> “姑娘!”笙簫跺腳嬌嗔。 “哈哈!”蘇慕錦開懷大笑。 楚離算是發(fā)現(xiàn)了,今天的錦兒心情好像特別好的樣子,就好像是陰霾了許久的地方,終于瞧見了陽光,整個人都開朗了起來。這個是他比較樂于見到的。她的身體一直是他最擔(dān)憂的地方。如果她能一直保持這樣好的心態(tài),等她生產(chǎn)之后能吃藥了,他再給她好好的調(diào)理調(diào)理身體,養(yǎng)個幾年也許她的身子就能恢復(fù)正常了。 “哎,大哥怎么還不回來呢?” 先前寧奕為了雪災(zāi)的事情著急宣他們幾個人進(jìn)宮,他們回來之后大哥就接到皇上的密旨,讓他去江南出巡。也不算出巡,他是秘密出發(fā)的,因?yàn)榇蟾缭诔蒙蠜]有什么職位,也不會有多少人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所以辦事也比較方便。他去江南是為了收購江南的米糧,然后運(yùn)出去給番省賑災(zāi)用的,算起來,大哥也已經(jīng)走了半個月了,也該回來了。 “我已經(jīng)收到消息了,他已經(jīng)在趕回來的路上,應(yīng)該明后兩天就能回京城?!?/br> 說起這個,楚離不得不佩服楚君韜,京城距離江南若是晝夜不停的騎馬趕路最少也需要三天,他的確是晝夜不停的趕路,據(jù)可靠的消息來報(bào),他路上都騎死了三匹上好的寶馬。他去了江南之后隨后就有人拿著銀票去送到江南,他要的糧食太多,別人瞧著是個大主戶,而且要的比較急,糧食自然蹭蹭的往上漲價,可是楚君韜卻以雷霆之勢以最低的價格買走了糧食,至于他用的是什么法子,他就打聽不到了。他的勢力主要還是散步在京城和京城以北的地方。 運(yùn)了糧食,皇上之前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怕人打劫啊,所以在楚君韜走的時候皇上就給了他調(diào)動江南兵士們的令牌,他現(xiàn)如今身邊跟著好幾千的士兵,米糧足足買了幾百牛車。怕耽誤番省的情況,所以他可以說是晝夜不停的趕車,所以才能在短短的半個月的時間內(nèi)就跑回來。 楚離自認(rèn)若是換了自己也做不到這樣! 這一點(diǎn)足以證明楚君韜這些年在外面沒有白游蕩,沒有足夠的人脈關(guān)系,要做到這一點(diǎn)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也足以證明寧奕看人之準(zhǔn)。 “大哥立了大功,這樣寧淺雪嫁過來別人就不會有什么話說了?!?/br> “皇上當(dāng)初派他去江南,估計(jì)就已經(jīng)想好了要給他和寧淺雪賜婚了?!背x淡笑道,“寧奕就這么一個親meimei,還疼的厲害,雖然公主身份高貴娶回去的話難免有些壓抑,可這是尊大佛啊,有皇上小心照顧著,誰娶了寧淺雪一個家族都會受益,所以盡管寧淺雪成天的不著調(diào)還是有不少人想求親的,駙馬這個位置不用任何的能力就能讓自己身份高貴,成為皇家子弟,誰不相干?寧奕肯定也是想到了這一點(diǎn),所以才會讓楚君韜去江南辦事的。要不然他一無功勛,二無官職,就是這些人的口水都能把他給淹死了?!?/br> “嗯嗯嗯。”蘇慕錦小雞啄米似的點(diǎn)頭。 說起來寧奕這也是為了自己的親meimei好,大哥若是被人瞧不起了,寧淺雪的日子過的肯定也不順心。寧奕這個人別的不說,倒是挺重情的。算是個難得的重情的皇帝了。 蘇慕錦拍拍裙子站起身,拉著楚離,“走,我們?nèi)デ魄菩旆埙焖懒藳]有!” 楚離眸子一閃,拉住蘇慕錦,“別去了,昨天晚上被人給救走了?!?/br> 他語氣淡淡,仿佛半點(diǎn)都沒有放在心上的樣子。 蘇慕錦微微一詫,瞪大眼睛,昨天晚上她好像的確聽到了什么動靜,但是睡的太死所以也就沒有起來,難不成就是那個時候被人給救走的?不過瞧著楚離面色淡淡的樣子,蘇慕錦想到肯定沒這么簡單。 她重新坐下來,用胳膊肘捅捅他的胳膊,“怎么回事,你故意把她給放走的?” 楚離明明知道有人要動手,不可能沒有防備的。她目光落在楚離的身上,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楚離刮刮她的鼻子,輕輕一笑,“放心吧,徐粉黛肯定是做不了惡了,昨天我們抓了她的時候我就給她下了慢性毒,那毒無色無味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若是等發(fā)現(xiàn)了也晚了。她的小命估計(jì)也不保了。”徐粉黛這個人肯定是不能留的,她這樣的女人一旦恨起一個人來只會不死不休。留著她的性命簡直就是一個未知的禍害。 而且他好不容易把徐粉黛給找到了,自然不會讓她有繼續(xù)作惡的可能。 蘇慕錦點(diǎn)點(diǎn)頭,“昨天晚上有人來救她了嗎?” “嗯,來了,丑時來的?!背x沐浴著陽光笑容都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他歪頭看著蘇慕錦,眼眸中閃過一絲明顯的算計(jì),“他們?nèi)藖淼谋容^多,而且是有備而來的。我們這個院子又比較偏僻,所以護(hù)衛(wèi)沒來的及趕過來。他們中有一個武功極高的男子和我交手,我又讓墨魘守著我們的房間不讓他幫忙。他們?nèi)硕鄤荼姡铱隙ú皇菍κ职?,被他們給纏住了,沒等護(hù)衛(wèi)們趕過來,徐粉黛就已經(jīng)被人給救走了?!?/br> 楚離一副十分無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