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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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說,康拓再是心疼也無奈,若曹姽身體冷興,恐怕要多生苦楚,見她已然一副經(jīng)雨海棠的模樣,便將她輕輕放回席枕上。而后揭了她半身紗衣,才發(fā)覺里頭是空無一物,連他慣用的那心衣也未穿戴,眼前直直是一副嬌蕾吐芽、豆蔻含蕊的綺麗景象。 曹姽朦朧中只覺得胸前一涼,“呀”地一聲輕喊,可惜大勢已去。 康拓以手摩挲,只覺得小小菽發(fā)、細膩可人,可惜堪堪片刻,那孫媼的聲音卻又響起:“將軍,以龍翻,老身會聽鈴響百下?!?/br> 不過百下,未免太小瞧自己。康拓也知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只好來日再做補償,眼下先定了這名分再說。便扳了那修長雙腿,只見那紗褲之間卻無縫合,自己正正對著一抹軟緞錦檔,不知是否他錯覺,那色兒竟深淺不一,顯是曹姽已經(jīng)動情。 他耐不住誘惑,伸手便將錦檔扯了下來,只見芳蕊含露,正是發(fā)興的時機。曹姽大約是曉得自己到了要緊處,又無力掙動,只好嘴里嚷著“阿攬阿攬”,康拓便勾住她脖頸,埋進她烏發(fā)中深深一吸,便慢慢試了進去。一時竟覺得燙似瓊火外吐,暢如珠光內(nèi)瑩,其間鳥道羊腸之狹窄處,幾乎不容馳騁。 康拓模模糊糊想,大約孫媼所謂百響,并未低估了自己。耳際已聽到曹姽悶悶呼痛,他也是發(fā)了昏了,語無倫次地誘哄道:“阿奴,莫哭莫哭,不會全去的……” 曹姽委實不懂,哭得有些委屈,明明她前世為人母兩回,此事也并不難熬。可是阿攬為什么像是要頂在她心窩上,讓她沙啞著嗓音卻又什么都叫不出來;可偏偏有股激流將要傾覆而出,在峽口又戛然而止。 初入佳境,康拓未免賈勇有余、技巧不足,果真鈴響不過百下,便已是玉山傾倒、星河落雨。 又有女官圍了上來,查看氣力已竭的二人道:“孫媼所料不錯,果真如此,”便喚來幾個頗有勁道的女官道:“莫讓他壓到陛下?!?/br> 幾個人抱著錦毯,熟練溫柔地將曹姽抬了出去,只??低匾蝗吮蝗釉谠兀瑵u漸燥熱褪去,溫存不再,因那藥喪失的體力慢慢流轉(zhuǎn)回來,他卻仍躺在原地。 康拓從未有如此清楚明白地意識到,固然曹姽不愿,這群深宮里的女人真是只把他當做傳宗接代的工具,用完就丟。他期盼了那么久的溫存,實則卻是在心口敲了個大洞一般,讓人失望不已。 殿外正堂內(nèi),荀玉給孫媼手上的茶碗又添了湯道:“那錚錚傲骨,如今也該磋磨得差不多了。這世上誰都可以動情,就是皇帝不能。阿奴既對他動了真情,就不能沉湎于他的魚~水之歡里,身心盡付,就會全為對方所cao縱?!?/br> 孫媼只管醫(yī)道,不理朝堂,心知這只是荀玉發(fā)牢sao而已,她悠悠飲完茶湯,萬分愉悅道:“太初夫人心思重了些,將軍出身雖卑下,卻有一事勝于燕王多矣?!?/br> 荀玉挑了挑眉,她即便討厭慕容傀,也不得不承認當日能與曹致比肩的當世雄杰,除了那北漢狼子劉曜,就只有遼東慕容傀有這個資格。他康拓何德何能,竟能有一處勝過慕容傀,但荀玉知道孫媼不是無的放矢之人,便收起輕視之心道:“愿聞其詳?!?/br> “陛下自小長于內(nèi)宮,身子精貴,以世間難尋之藥養(yǎng)身,便是我等無此初衷,于男子來講,陛下恐怕也是萬中無一的尤物?!睂O媼似乎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枯木一樣的臉上綻出了笑容:“這年近三十的童~男子,老身也是頭一回見到,金鈴百響,可謂天賦異稟,待陛下一份赤誠之心,亦是難得。將軍是名武將,把骨頭送給太初夫人磋磨,夫人也須手下留情。” 荀玉嘆了口氣,不接那話。 “聞得葛稚川也在京都,老身原該去拜訪一下,這便走了?!睂O媼站起身告辭,臨去卻道:“太初夫人,陛下是有雄心壯志之明主,而那奉國將軍也是不世出的良才,夫人就當成全一番帝王將相的美談吧?!?/br> 荀玉給自己倒?jié)M了一碗茶湯。 在康拓靜待機會的蟄伏中,轉(zhuǎn)眼半年過去,他依然服藥配環(huán),一月入甘露殿一次。但這次換荀玉坐不住了,因為曹姽始終未有身孕。 夜半無人處,曹姽也時時輾轉(zhuǎn)反側(cè),雖對王慕之再無感情,但前世依然歷歷在目。她與王慕之在六年里統(tǒng)共合房兩次,每次都因之成功誕下一子,因著宮規(guī)束手束腳,她從未覺得那事有何快樂。 反而與康拓在一起,常覺得有未到盡處的難捱,但這些都被生子的強烈目的壓制了下去。 為何自己這輩子和康拓在一起,卻沒有前世那么順利呢?難道…… 曹姽瞥了一眼抱著曹安來覲見的王神愛一眼,莫非是曹安已經(jīng)出生的緣故嗎?雖然他沒有投生在自己肚子里,但卻占了曹家這一脈嫡長的名分,自己要再生一子,莫非要等到曹安六歲之后嗎? 作者有話要說:節(jié)cao……哪里買得到嗎…… ☆、第111章 王神愛察覺到曹姽的視線,朝著皇帝柔柔地笑了下,嘴里卻哄著曹安,將手上一只玉潤的指環(huán)取下來給在她肩背亂抓的曹安玩耍。 曹安如今快要四歲,這個年紀的孩子漸漸懂事,也漸漸明白目盲帶來的不便,又對周圍環(huán)境充滿了未知好奇,一刻不得歇,因此脾氣便養(yǎng)得十分暴躁。 就連曹姽現(xiàn)在也很難抱得住他,只有在親母王神愛懷里,曹安才表現(xiàn)得像個聽話的孩子。曹姽因葛稚川當年說曹安眼睛并非全無希望,并未動搖他唯一繼承人的地位,然而身體的殘障或許可以治療,但若因此性格變得乖戾,則成不了大器。 對于曹安的不妥,王神愛并非毫無察覺,只她覺得曹安目盲乃是身為親母有愧,因而平日難免多有放縱,心想只待曹安入了集賢閣讀書,再行矯正也不遲。 這也不怪王神愛,世上多有母親是這樣的想法。她又是寡居之身,先夫是當今皇帝的親兄,幾乎不可能另圖再嫁,一顆心便只在自己兒子身上。 對得起自己就怪不得對不起他人,王神愛夜深人靜時哄睡了曹安,也曾默默出神。她雖避世已久,對內(nèi)宮的事情也并非全然不知,自己的親兄王慕之那是不中用了,皇帝應該是有了新寵,只是于生子一事上仍舊無濟于事。心里便念一聲“阿彌陀佛”,只盼著曹安依舊是曹家的獨苗,她也并非心狠到希望曹姽無子,只想老天最好等一等,再等一等,哪怕是等曹安懂事了,那也便成了。 到得那時候,曹安已然是滿腹經(jīng)綸的當國太子,皇帝親子卻仍是襁褓稚兒;曹安娶妻生子,便又是曹家下一代的嫡長,皇帝的兒子便只能屈居次要。這一步領(lǐng)先,便步步領(lǐng)先,屆時誰都動不了曹安的位子。 就是論名正言順,王家也未必需要對皇家退讓,只不過王神愛沒有把握說服自己的父親。 可是善心的菩薩哪能答應自己的想法呢,王神愛自嘲一笑,到底是整夜輾轉(zhuǎn)反側(cè)、不能成眠。 曹姽看出王神愛有心事,也對著王神愛笑一笑,同她談起曹安開蒙的事情,曹家祖上一脈很出了些大文人,就是魏武帝曹cao也是詩詞能人,曹氏子弟幼年入學乃是慣例,拜的都是當世大儒作為師傅。 因而曹安的老師很需要好好地挑一挑,王神愛豎起一只耳朵聽著,另一頭卻在想要覷空去尋自己親父王道之,讓他派遣幾個得力的人選來。王家門生故吏遍天下,有時候王道之說出的話比皇帝還要管用,只是他從無爭權(quán)之心,并不與曹姽為難。至于親兄吳王王慕之,王神愛根本已經(jīng)想不起他來。 那廂康拓卻和葛稚川在下棋,他待在建業(yè)日久,長日無事,棋力大漲,半晌葛稚川將黑子扔回棋盒里,連道自己“輸了輸了”,卻不甘心問:“這可不像你?!?/br> 康拓默默地收拾棋盤:“你說哪一樣?” “都有,”葛稚川摸了摸胡子:“棋力大漲是因為你整日無事可做,只等那每月一天的召見。老夫也年輕過,何況將軍時值壯年、陛下也是妙齡,你竟坐得住嗎?” 康拓不置可否:“不日就是冬至大朝祭祀,怎可任這些小事令陛下煩心?” 葛稚川聞弦歌而知雅意:“莫非過了冬至,你便有打算了?”他擺了雙袖往后靠在在圍屏上,眼睛望著窗外湛藍的天空:“老夫很是想念在羅浮山的自在生活,只是當初既答應了陛下,總要待她江山穩(wěn)固才安心。太初夫人雖然嚴苛了些,本心卻是與老夫殊途同歸,只是那世家大族守身不嫁的女子,難免就偏執(zhí)了許多。阿攬,你最最要緊的卻是爭取陛下,只要陛下心思在你這里,太初夫人總會妥協(xié)的,對自己一手養(yǎng)大的孩子,誰人最終都會心軟?!?/br> 棋子被收攏的聲音滴滴答答,侍人將棋盤碰了下去,拿來溫水過了的手巾給二人擦手,康拓便總算回了一句:“待我找個時機?!?/br> 葛稚川知道他有這一手:“老夫這輩子研究這房中術(shù),于延年益壽頗有心得。只你們年輕,不說養(yǎng)身,只青春年少、腎精盈沛,便也是離不開這東西的。男人便不說了,就是女子只要稍加啟發(fā)也可樂在其中,只要哄得陛下樂意了,孩子不過只在早晚?!彼呛切ζ饋恚骸罢嫦胫滥愫捅菹碌暮⒆訒窃跎哪樱俊?/br> 這話說得康拓一怔,他第一次見到曹姽的時候,她可不是還是個孩子嘛!如今歲月匆匆、時年流轉(zhuǎn),二人卻已成事,這個還帶著稚氣的小小女郎已是半個天下之主,且要為他孕育孩子,康拓整個人光是稍稍轉(zhuǎn)一轉(zhuǎn)這個想法,就覺得渾身火熱。 他剛冷的臉上竟溢出笑了:“你說你想知道,我也想知道?!?/br> 臺城每季大朝,每旬有固定朝議,其他日子皇帝只要遍覽上疏,在東堂召見臣下即可。但是一年四次的大朝,除了冬至日包含祭祀的原因特別隆重之外,其他三次也足夠臺城的侍者忙得人仰馬翻。 且大朝之日論國策,往往都是整日不歇,到了午后用晚膳,大臣們得捧著曹姽賞賜的飯食在廊下吃喝,用完了還得回殿上老實待著。 還好是春日,如此多人用飯不至于很快涼透,至于這味道也是無功無過,比起自家那些珍饈是比不了的,但是肚餓了,便覺得什么都比平日味美三分,且為了給皇帝面子,黃門來收陶盤的時候,向來所有人的碗里都是干干凈凈。 坐在上首的王道之云淡風輕地拿絹帕擦擦嘴,問那前來服侍的小黃門:“陛下哪里去了?” “說是去更衣,”那小黃門乖覺道:“諸位稍待?!?/br> 因為穿著大禮服,曹姽實則躲下去松口氣的,諸臣辛苦,她這個皇帝也很難熬,端著架子坐在龍榻上,頭上垂毓仿佛重逾千斤。 “看到阿攬沒有?”曹姽眉目間難掩疲憊:“蔡玖,朕想和他說說話?!?/br> 蔡玖察言觀色,寬解道:“奉國將軍縱然已是三品,可在建業(yè)高官如云,只怕將軍站在殿上,被世家那些高高的峨冠一遮,陛下也是看不見的。” 曹姽禁不住“噗嗤”一笑,心道旁人哪里遮得住他,便打發(fā)蔡玖尋人服侍自己:“你這一說,朕還當奉國將軍賄賂了你才來朕身邊美言,好讓朕再給他升官兒。好了,去把大小虎叫來?!?/br> “奴婢豈敢?!辈叹伶移ばδ樀模骸芭具@就去叫人?!?/br> 便留下幾個侍女在門外,自家去尋那雙胞女官。曹姽自己動手解了腰帶、取下峨冠,敞著玄色外袍終得舒了一口氣,冷不丁一只手從后圈到了她腰上,曹姽假意掙扎,要賞身后人一記拐子,卻被人穩(wěn)穩(wěn)托住了手肘。 有人拂開她束冠之后頸后殘余的碎發(fā),又勾開中衣領(lǐng)子,氣息輕輕在外露的肌膚上打個旋兒,那粗指接著細細捻上曹姽耳垂,磨得那塊軟rou紅起來,那個熟悉的聲音才道:“我道你如何這樣端得住,原來你在等著我端不住?!?/br> “不可沉溺男女之歡,便是朕所學的為帝正理。”曹姽一轉(zhuǎn)身擺脫了那雙手的鉗制,面上卻嘻嘻笑著,綻若春花曉月:“兵法有云情勢未明,不可擅動,將軍這是怎么了呢?” 康拓曉得自己著了道,咬牙道:“小狐貍……” “就是要你坐臥不寧,食無味,寢無眠,日日夜夜想我,想到相思入骨才好,”曹姽去解自己衣帶,一邊負氣地喃喃自語:“否則太不公平……” 康拓見她主動已是紅了眼,一手摟了她瑩瑩潔白的脖頸,含香遞唾,激狂處若渴龍取水,水澤潺潺:另一手自去解衣寬帶,以指頭挑弄,留下三兩痕跡、幾多情深,贅不復言。 曹姽模糊從唇中遞話出來:“莫弄亂了頭發(fā),一會兒還要回去吶!” 只曹姽自幼為荀玉所教導,到底不解房~中事秘,還兀自要指點康拓揉弄那些女官用來服侍她的xue道。 康拓充耳不聞,只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好處多著”,便也不問生熟,便直下桃源之地,采擷那點妙物。曹姽嗚咽一聲,奈何已入情鄉(xiāng),也就不大保護了。 蔡玖歸來見幾個侍女臉色奇紅、站立不安,好奇地打探內(nèi)室動靜,一手把這閑雜人等盡數(shù)遣散,又對大小虎使了個眼色。大虎連忙訓斥那些侍女不得將今日之事外傳,又提點一番,才清空了這片。 這可苦了蔡玖,這貼在門上,在在聽得一清二楚,那位陛下嬌聲軟語,半真半假地反抗:“不可如此,姑姑說這姿勢大不敬呢,且這矮幾膈得我手上膝上疼呢!” 康拓聲音更比往日低沉:“你那姑姑一個未嫁老女懂什么呢,這何來不敬,反是愛極?!?/br> 說完便是一陣“咯吱”大動,再不見曹姽說話,只零碎聽到她嚷著“怕”,康拓喘著粗聲一迭聲安慰:“阿奴莫怕,男人同女人就是這般,且不弄亂你頭發(fā)。” 細碎的貓兒一般的啜泣傳出來,蔡玖不敢再聽,他雖去了勢,到底也曾是個男子,很能體諒康拓不易。只自己那孽根當年斷于發(fā)情的畜牲嘴中,不由夾緊了雙腿,同大小虎一般繃臉找到了幾步遠的地方。 荀玉聽得回報,便嘆口氣,尋來彤史翻了翻,拿了朱砂筆草草寫了幾個字,小黃門大著膽子在收拾的時候偷偷翻看,里頭寫著:某年某月某日,奉國將軍幸于太極殿東堂一廂房更衣室中。 將近點燈時分,皇帝才又出現(xiàn),因坐得既高又遠,臣子們并不能分辨出曹姽那張燦若春霞的臉上所浮現(xiàn)的隱秘的愉悅,那張素日寬敞舒坦的龍榻也讓曹姽不安生,她憋不住地換了幾個姿勢,卻仍覺得下裳中的密處有種極其輕微又不容忽視的飽脹感,稍稍一動,濕黏之物越發(fā)溢出,輕薄的脛衣便因此吸在了腿上,至于底下的老臣在叨擾些什么,曹姽便完全聽不到了。。 王慕之渾身都顫抖起來,他身份高貴,雖從不在國事上發(fā)言,站得卻離皇帝很近。他從頭至尾看得分明,皇帝在案幾下那雙春日特特裁制的鳳頭絲履,已被她裙下不知何物洇出一灘濕痕來,淺淺白白一塊,顏色略深,卻并不是月事。王慕之也是男人,瞬時便懂了,他茫然四顧,渾不知那些大臣狐疑地看著自己,人群里康拓并不在,他揉揉眼睛、瞪大了再找,康拓真的不在。 有一種人,只有在親眼見識到對方屬于他人之后,才恍然大悟自己對對方有情。 可是什么都來不及了,王慕之五內(nèi)俱焚,何以解痛,唯有靈散。他嘴角溢出白沫來,伸出手朝曹姽的方向虛虛抓了一下,“砰”地一聲,直直砸在了大殿的錦石磚上。 作者有話要說:一寫就收不住了…… ☆、第112章 薄薄的一本彤史寫完,荀玉想要吩咐手下女史裁分新頁時,突然恍然自己依然未能如愿?;实郾菹潞贸院盟?,偶爾與那奉國將軍鬧出些讓人面紅耳赤的不羈之事來,昭明宮多了些往日不見的活潑和歡笑,宮女們時常也對黃門和侍衛(wèi)們飛一個嬌羞的媚眼,但在太初夫人的節(jié)制下,到底是一絲亂子也沒有生出來。 那日吳王出事,滿朝文武皆驚,但因王慕之素來有吸食五石散的名聲且又和陸家女鬧出啼笑皆非的風流事來,他這一昏,倒是成全了他人談資。 有說他行散不暢而導致突然病發(fā)的,也有說他內(nèi)帷之事過度腎水不濟的,總而言之,王慕之身為男人身體卻并不好。 只他守著潑天富貴,到頭卻如此凄慘,著實令人又笑又嘆。建業(yè)里的男人但凡有權(quán)有勢的任誰都不缺女人,只你王慕之配的是天下第一等的女子。你若去風流,必得安排妥當,不慎事發(fā),卻怪不得女人,只怪這男人是天下第一等的美貌廢物。 王慕之整整三月未出現(xiàn)人前,曹姽知道他沒有性命之憂,且不把他放在心上。康拓仿佛在她心上身上打開了一扇門,春紅柳綠、軟香陣陣,孫吳一朝埋葬過無數(shù)妙齡女子冤魂的昭明宮也似被春日暖陽照個通澈。 就是守宮門的都知道陛下近來心情極好,那綺麗的容貌越發(fā)燦然不可正視,這福份也只那奉國將軍消受得起。曹姽這樣的女子,向來甚至不屬于男人夜里偶然的美夢,從頭至尾,大約都是噩夢,所以說康拓那是非常人。 再觀蔡玖和大小虎,日日跟在陛下后頭收拾殘局,也是瘦了。 孫媼再問起太初夫人,太初夫人只得嘆氣道:“老身管得了內(nèi)宮每一張榻,卻能管到宮中每一寸地不成?那是逾越了。阿奴自小是個任性荒唐人,皇帝卻做得不錯,老身如今管不得他們胡鬧,只盼著阿奴腹中有個孩兒漲起來,曹家阿奴便后繼有人。” “您這樣說,只怕還是沒有吧……”孫媼想是也知道太初夫人心病。 荀玉那口氣直嘆得沒完沒了:“你也知道那葛稚川是當世醫(yī)中圣手,他說阿奴身體康健、無礙后嗣,阿奴又是老身自小調(diào)理長大的,于子嗣更是頂頂有益,不比先帝沖齡便流離失所,然先帝也有一子二女。要說那康拓有問題,他是經(jīng)了你我的手的,這又如何可能?” 孫媼沉吟半晌,便建議道:“那葛稚川雖是名醫(yī),到底不曾專擅婦科,還是由老身給陛下把把脈,也好有個定論。” 荀玉以為大善,當下便安排了此事。 因?qū)O媼眼睛不方便,曹姽原本還怕有人取笑自己近來氣色泛若桃花,如今也不擔憂了,乖乖地任孫媼摸了雙手的脈,老人的手又在曹姽臉上碰了碰,然后吩咐近處的大小虎給曹姽解了衣,輕緩地按壓了一下胸部和下腹,并不用除下裳。 荀玉見她吩咐可以穿衣了,忙急急問道:“怎樣了?” 孫媼擺擺手:“莫急,并不是大事?!鞭D(zhuǎn)頭對曹姽一笑,雙目緊閉的臉上很是慈祥:“老身以為陛下少年夫妻總是纏綿不離,未想奉國將軍是個體貼人,那事也算不得很勤。” 聽到這么一說,荀玉的臉色緩了一緩,曹姽的臉卻像火燒一樣。孫媼想是也被那個男人給騙了,康拓哪里是個體貼人,他知道自己年小,真正入港確是不多??删褪敲媲敖o他一張榻他都能玩出許多的花樣來,榻首、榻腳、榻上的扶手乃至于曹姽素日枕在腦下的如意紋枕,也足以令曹姽覺得苦不堪言了。待用到她身上,她的手與足、胸與腿也是在在用到了盡處,反觀康拓竟還在孫媼面前做了次好人。 想著想著,曹姽便氣悶不已,暗下決心要躲他兩天,也要讓他急上一急,不過這也只是想想罷了。 荀玉聽不是大事,剛剛吁了一口氣,聽那孫媼道一聲“但是”,心又瞬間提了起來,孫媼旋即問道:“但是白璧仍有微瑕,陛下年幼之時可去過極寒之地,還記不記得發(fā)生過什么事?” 曹姽不解道:“遼東倒是常去的,可大帳中都烤著火,出門都是朕父王親手打來的皮子做的厚襖,并沒有特別的事,更未曾受過凍。”這么一來,她倒是突地想起數(shù)年前自己十四歲時的事情:“孫媼這樣說,朕十四歲的時候卻是被先皇送到荊襄之地康樂公所領(lǐng)的大營里去,曾因為北漢匈奴人作亂迷失在秦嶺山中,那時恰逢雪天,雖沒有性命之憂,那幾天過得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