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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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知生于何地,也不知父親是誰人,懂事前與母親住于洛陽郊外一處莊園,是那戶主人的家人子,”康拓知道荀玉定是早就知道自己底細,現(xiàn)下要他自己說出來,是想讓他認清自己、知難而退,只若是康拓退了,他便不是曹姽喜歡的那個男人,荀玉叫他不卑不亢道:“后蒙康樂公賞識,收為義子,當不負康公一番美意。” “說得倒是挺好,”荀玉漠然點點頭:“但你可知道,陛下已有吳王,你屈身為一內(nèi)寵,又置對你有提攜之恩的康樂公于何地?” 康拓卻做一驚訝狀:“姑姑想必誤會,做不做內(nèi)寵皆是陛下所愿,陛下若是樂意,想必義父也是萬樂見的,這便是忠君之意?!?/br> 荀玉一滯,略頓了頓才道:“陛下與康公都看重你,憑心而論必有你的過人之處,但勿論你有多么不可取代,老身掌管陛下內(nèi)宮,就是吳王乃至先帝的燕王也不得在內(nèi)帷之事上有所置喙,所以……你也不會例外?!?/br> 聽得吳王和燕王的名字,康拓有些意外,因慕容傀實在不像任人擺布之人,但事涉內(nèi)帷,不可以常理揣度,他表示洗耳恭聽。 荀玉復(fù)又道:“老身對你唯一的要求,便是盡速與阿奴生下長子,并非是老身看中你,而是生產(chǎn)之事須遵循陛下所愿,使她心情寬悅,才有所益處?!避饔癃q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坦誠相告:“太子曹安非陛下親子,生而盲目,實在不堪大任?!?/br> 此事康拓更看重曹姽自己的意見,但他不會傻到把大好機會往外推,便模棱兩可道:“某當以陛下的利益為重。” 荀玉滿意地點點頭,喚來左右把一邊的屏風(fēng)移到自己面前,兩個十分年少的小黃門捧著漆盤里的物事端立到康拓左右。 康拓正大惑不解,荀玉的聲音從屏風(fēng)后頭傳來:“如此,便請將軍褪去下裳吧!” 作者有話要說:論婚檢的必要性……otz ☆、第109章 有風(fēng)從帳篷的門簾里卷進來,刮在康拓的小腿上,莫名地讓他就打了個寒顫,這于一個軍中行伍來說,簡直平生未有。他狐疑地瞇了瞇眼睛,看著荀玉燈下映在屏風(fēng)上腰背挺直的影子,知道她顯然并不是說笑作弄自己。這個女人一生追隨曹致,沒有丈夫子女,甚至沒有自我,但是康拓不得不承認,她身上有曹致的遺風(fēng),那種常年居于人上的長輩威壓而下,康拓覺得自己不得不妥協(xié)。 妥協(xié)的何止他一個,曹姽也在妥協(xié),荀玉對于皇帝有著無可置疑的影響,他把那口氣忍了下去。 千伶百俐的小黃門若不聰明,也不會被荀玉選在身邊專司這等陰~私之事,這兩個孩子眉目皆不出十四歲,卻是帶著一副經(jīng)年宮中老人的世故,二人小心翼翼打量了一下奉國將軍的神情,見他并無反抗的意思,便知有成事的希望,于是大著膽子若有似無地催促康拓:“將軍,既然太初夫人發(fā)話了,有奴婢侍奉,自然當是面面俱到、毫無褻瀆的,奴婢們既不是女人更不是男人,只是個物件,您大可不必有不適,太初夫人有什么指示,照做便成了?!?/br> 小黃門雖是這樣說,康拓知道一定還有人在暗處觀察他,但他不確定是什么人,荀玉這會兒明顯放松下來的嗓音帶著愉悅:“將軍,老身說句實在話,你出身卑下、沙場浴血,是伏于烏黑之地,拭刃舐血之人,如今既然打算癡心妄想做那寒潭里撈星觸月的幸運兒,那就千萬咬緊牙關(guān),就算是吐了血也咽回喉嚨里去,切忌臨到最后一步,卻因拘泥自持而落了空了。” 小黃門看見康拓的拳頭捏得死緊,明智地選擇閉緊嘴巴不出聲,太初夫人顯然已經(jīng)將面前的人逼到了極處,旁人再所說一句,觸到了康拓如今引而不發(fā)的憤怒,他一拳就可以打死身旁的人。 康拓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明白自己的選擇,只是不甘心。但于他這樣的人,這世上哪還有忘不了的事情,也沒有放不下的事情。偏生一個阿奴,令他忘不了也放不下,將自己心甘情愿地置于這樣的田地。 不過就是執(zhí)子之手,共墮阿鼻,他何曾怕過? 康拓把手慢慢放到了褲帶上,軍人裲襠甲下的連襠褲,是最粗劣厚實的麻布制成,不易磨損、又能抗寒,其色深褐、其面刺手,腰間系著已然磨得光滑的褲帶,倒讓兩個小太監(jiān)覺得不好下手。他們雖然自小凈身送入宮中,但過得也是豐衣足食的生活,康拓的衣著簡直稱得上襤褸,就這樣還想要攀上陛下的床榻? 這簡直是世上最傳奇的故事了。 然而當今陛下卻偏偏是個最揣摸不得的存在,就是小黃門這樣身體不全的腌臜貨,見了吳王也難以自持,可那陛下偏偏不喜,卻喜歡這樣出身低賤的人物,委實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但如今太初夫人出手了,那這位奴隸出身的奉國將軍,離陛下床榻真正只有一步之遙了。 恰在此時,康拓趔趄了一小步,因他忽覺腰椎下一陣難以言喻的酥麻難耐,他深知自己自制力并沒有那么弱,立刻意識到方才入帳后輕輕飲的那口茶可能有問題,明明是處于被人下藥折辱的境地,他的思緒卻不受控制地仿佛回到方才曹姽涂以紅艷丹蔻的腳掌踩在自己膝上,昂藏七尺男兒,竟是膝蓋微顫,眼看就要站不住。 隨著指頭一捻,褲帶系結(jié)散開,粗布連襠褲斜在胯上,被那顫顫巍巍立起來的物事險險掛住。 康拓呼吸還算平穩(wěn),只是一聲重過一聲,他也不管下裳已然不整,直瞪著那扇屏風(fēng),勉強從牙縫里擠出來兩字:“那茶……” “臺城里收藏的密藥,效用極好,但老身減了分量,效用也極短,將軍不必太過擔(dān)心,事已至此,不如坦然以對,咱們早些完事早些歇息,”外頭早已月上中天,荀玉在屏風(fēng)后頭無聲掩了掩口,打了一個哈欠,年紀老去之后她的精力也越發(fā)不濟:“當年燕王也是這樣過來的,臺城的規(guī)矩面前,無人可以例外,左右動手吧?!?/br> 慕容傀也受過這些?康拓一僵,褲子被小黃門快手扯了下來。 那布料落地的悶響此刻在所有人耳中都似驚雷一般,康拓渾身都僵硬了,荀玉這時伺機問道:“聽說將軍在軍中有個諢名?”她輕呵一聲,仿佛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老身約莫聽說,是叫什么‘康一尺’的……” 小黃門驚奇地看著康拓黑黝黝的臉膛紅了起來,也許這是因為羞憤?至于那“康一尺”的諢號,小黃門偷偷往那里瞄了一眼,雖不及亦不遠矣,便不由帶著幾分羨慕。 康拓吸了口氣,這本是他們胡兒十數(shù)人當年在嶺南的笑談,但嶺南不比荊襄,康公治下極為嚴厲,如今那些舊日同袍也極少提及這些事,多也是呼延莫趁著休沐偶爾醉酒打趣,荀玉連這種事情都知道,康拓瞬間明了她在東魏國內(nèi)勢力之深厚,便帶上了羞憤咬著牙回道:“同袍玩笑而已,某尚不足?!?/br> 他不知,因為這反應(yīng)倒讓荀玉放下了兩分戒慎,卑下出身的人最忌毫無廉恥之心,想是康公教導(dǎo)有方,一個人于道德上還有顧忌,來日就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情來。 此時那小太監(jiān)在粗略地看了一番后回話道:“稟太初夫人,將軍元陽亢健、中氣十足,即便旦旦而伐、夜夜不空,也是使得的。 ” 荀玉“噗嗤”一聲,連忙打發(fā)他們:“如此說來難不成陛下還撿了寶了,只怕你們這奉承可不得法,算了吧,你們退下。” 見荀玉也不似生氣的樣子,兩個小黃門依言便退了下去,留下一條粗葛布的新褲子。康拓想要穿衣,荀玉卻道不急,反問那簾幕后頭:“瞧著如何?” 簾后傳來一把蒼老的聲音:“可去死地,也可至妙境。常說一寸長一寸強,寸斷積弱是不好,過長剛強也無益,這多出來的一兩寸不如舍去。” 康拓聽出聲音是個老媼,竟還要將自己那物舍去一兩寸,不由面上鐵青。 “將軍莫擔(dān)心,這乃是內(nèi)宮一位女醫(yī),先帝孕產(chǎn)均是由她看護。如今她年紀老大,就不出來吹風(fēng)了。”見康拓默不作聲速速把褲子穿妥了,荀玉便似是自言自語道:“陛下如今才十八,雖說是到了生兒育女的年紀,心性到底是個孩子,恐怕還是委屈將軍略吃些苦頭?!?/br> 說著,她從屏風(fēng)后頭步出,遞給康拓一卷描金的布帛,康拓狐疑接過一看,竟是一卷兒內(nèi)造的房中冊,統(tǒng)共九副,纖毫畢現(xiàn)、神態(tài)動人,然康拓性情端方通達,荀玉誠不欺人那藥效用極短,此時對著這卷難得的畫冊,康拓竟也毫不動容。每幅圖上都有題詞,康拓暗自揣度那是講解之法。 “我等不日啟程,回到建業(yè)之后,一段時日之內(nèi)陛下便會在內(nèi)史安排下召見將軍,自然這召見也是不足為外人道。”荀玉諄諄教誨,仿佛是集賢閣的板正夫子,說的是經(jīng)義詩詞而非男女秘事:“陛下自然是不耐煩聽這些,那將軍就要連帶陛下的份一起學(xué)了,至于老身要關(guān)照的,便是這第三第四式乃是大不敬,陛下同你并非尋常男女,你要記住這些講究。” 那些圖畫生動已極,康拓非常明白荀玉所說的大不敬是指什么,只是一切讓荀玉說了算,那他未免不甘心,他一揚手示意那卷布帛:“太初夫人所講,臣是很愿意學(xué)的,只是臣并不識字,實在難以理解……” 荀玉深吸一口氣,想要責(zé)罵康拓,又不知從何罵起?莫說他曾是奴隸,就是自由民,也斷沒有讀書識字的機會,去責(zé)罵康拓為何不識字,荀玉也覺得自己過于強求。 在這樣的時代,不識字才是正常的。她這樣的荀家旁支后代,若不是遇到了先帝,將她留在身邊服侍,起居讀書都少不了自己,她荀玉就算是大族之后,也照舊是流離失所、目不識丁的賤命。 荀玉便草草點給康拓看,原來這卷布帛所繪是《素~女經(jīng)·九法》,依次為“龍翻、虎步、猿搏、蟬附、龜騰、鳳翔、兔吮毫、魚接鱗、鶴交頸”,每一法還有衍生,無窮變化,其中第二法虎步與第四法蟬附乃大不敬,皆為女子以四肢著榻,任何男子都不可對皇帝用之。 “去找葛稚川,這小老兒著有和合術(shù)多冊,乃是個不世出的奇人,對將軍想必大有裨益。陛下雖拔除了那些欺世盜名的妖道,然房中一術(shù),仍是多有講究,習(xí)得精妙,則是延年益壽之法?!避饔癜毫税合掳停疽饪低乜梢宰吡?。 經(jīng)過這一遭,康拓似是猜到了燕王慕容傀與先帝曹致之間那愛極還恨的態(tài)度到底是為著哪般。這初次校驗便如此折辱男兒尊嚴,康拓簡直不能想象真到了那日,還有什么在等著自己和曹姽。 但他不是燕王,曹姽也不是先帝,康拓打算見招拆招,假以時日,絕不受制于荀玉的內(nèi)宮手段。 康拓不知,他走了之后,荀玉又去瞧了曹姽,夜已三更,蔡玖靠在門簾后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打瞌睡,因為北方苦寒,大小虎姐妹沒有跟來,他伺候得很是辛苦。然后荀玉的腳步聲一傳來,他便立刻清醒,一骨碌地爬了起來,荀玉對他警覺十分滿意。 帳內(nèi)一片暗香浮動,曹姽散著頭發(fā)睡得正香,想是與康拓見面十分欣喜,黯淡燭火下荀玉依稀可見她面上由內(nèi)而發(fā)的紅暈及夢中由然的笑意,她微嘆口氣,坐到了曹姽身邊,伸手撫摸她散落枕席的長發(fā)。 貍奴不知為何今夜被自己的主人趕下床,他識得荀玉,便討好地上前去蹭荀玉的腿腳,將荀玉更深露重的肢體磨蹭得漸漸暖和起來。 荀玉呆了半晌,才用幾乎是嘆息地口吻道:“阿奴,你就如我的小兒一般,現(xiàn)今依然是個孩子,待你長大了,你就知道男人在女人面前都是一樣的。男人,他們都是一樣的。” 小公貓貍奴“咪嗚”一聲,它自然是不懂的。 王慕之徹夜宴飲,在葛稚川的診治下,他的五石散的攝入量日趨減少。這日早晨酒醒后才覺得藥性略熱,便扯了陸亭君,如今稱為陸侍人壓在身下行事。王慕之昨夜醉酒而眠,陸亭君畢竟做不來侍候人的事情,此時居于上位的王慕之大汗淋漓,汗水合著臉上未卸的傅粉,滾下王慕之的面龐和下巴,又滴在陸亭君的臉上身上。 她按捺不住張嘴低喊,便又不慎納入口中了,只那滋味無論如何比不上她心里的苦。她深知王郎君并非喜愛她,而是想要她趕緊懷孕,好洗刷己身無法讓人懷孕的羞辱。 陸亭君忍耐不下去,只好期期艾艾道:“殿下……殿下,昨夜有消息說,嗯……”王慕之捏住她的下巴催促,肆虐更甚,陸亭君只好忍痛開口:“陛下七日前已經(jīng)從青州出發(fā)了?!?/br> 王慕之全身一抖,發(fā)將出來,毫無留戀地起身下床,拿一旁陶盆里的溫水草草凈面,吩咐人沐浴,現(xiàn)如今他依然沒有放棄讓曹姽回心轉(zhuǎn)意的想法,老天如此厚愛他,如果只是為了讓他做一個在臺城默默無聞終老的吳王,又為何給他這樣一張臉? 陸亭君不敢收拾自己,趕緊爬起來服飾王慕之沐浴,一邊道:“已經(jīng)有宮人被派到甘露殿去打掃歸置……” 甘露殿歷來為和合侍寢之用,自十數(shù)年前先帝盛年便不知何故封閉起來,然除了先帝最后那個無緣的幼子,曹姽三兄妹都是先帝于甘露殿內(nèi)與燕王慕容傀所得。那么,一旦甘露殿重啟,便是曹姽下定決心要生子的訊號。 而顯然,曹姽的對象只有自己,王慕之是這么以為的,就算自己的父親都贊成曹姽去納別的男子,可是王慕之分明沒有看到曹姽身邊有媚上之人的存在。 就連那個周威,也已經(jīng)被打發(fā)回義興周氏,隨他父親周靖都督練兵。 是以王慕之志得意滿地去見如今掌管內(nèi)宮的荀玉,故作請教地打聽若是奉召去甘露殿侍寢,自己要做什么準備才好,直到見到荀玉目露譏諷的表情,王慕之才意識到這事情可能的確和自己沒關(guān)系。 “吳王消息果然靈通,”荀玉靜靜地開口:“可也不夠靈通?!?/br> 王慕之紅著眼問道:“是誰?” 荀玉準備離開:“吳王明明知道,何必明知故問?” 王慕之怔楞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大吼:“這不可能!不可能!陛下怎能自甘墮落?那人,那人是個……” “吳王慎言!”荀玉打斷了王慕之的話:“東魏乃是女主天下,日后產(chǎn)下的皇子只需要知道自己的母親是皇帝,他的父親是誰根本不重要!你與陛下結(jié)縭三載,毫無建樹,就算那人身份卑下,只要讓陛下得到皇子,就勝你千倍百倍,你若敢有礙陛下子嗣,老身就斷了你的五石散,使你日日嚎哭涕流,讓天下人看盡吳王丑態(tài)!” 五石散發(fā)作起來,人連父母兒孫都不識得,何談其他?王慕之打了個冷顫,心里又咒罵起陸氏兄妹,若不是他們作祟,自己如今何須因五石散受制他人?他不敢再同荀玉強辯,回去后便虐待陸亭君日甚。 康拓被召入建業(yè)待了一旬,終得入臺城,荀玉他是認得的,荀玉身邊坐著一個瞎眼老媼,他明了便是那日簾后之人。 荀玉也不廢話,朝他點點頭:“奉國將軍聽詔,今夜乃陛下可受孕之日,爾須入甘露殿侍奉。其間關(guān)竅,由孫媼主持,爾不可慢待、不可違拗,陛下若有些微不適,爾入內(nèi)侍奉之事就再無往后,可聽清了?” 康拓心道待到上了榻哪還有別人指手畫腳的余地,便不以為然。 荀玉冷笑一聲,暗想今日便要你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漢書·律歷志》說一粒黍的寬度為一分,十分為一寸,十寸為一尺,公認的漢寸在2.3厘米…… 不要告訴我你們在算什么,因為這會兒我也在算…… 年底領(lǐng)導(dǎo)視察實在太忙了,上廁所的路上都會被人抓走干活,下班回家吃飯電話打到?jīng)]電……總算可以坐下更新了,我爭取本月完結(jié),你們也看出來朕與嘟嘟要掉節(jié)cao了吧~ ☆、第110章 小黃門換了兩次香,室內(nèi)靜悄悄的,眾人似乎是在比著耐性??低仃H目養(yǎng)神,全然不理會荀玉將他早早召來,卻又晾了一個多時辰的舉動,若不是真的選中了自己,自己根本不會被允許進入建業(yè)。 孓然一身回到荊襄并非不好,雖然要忍受分離而至的相思之苦,但是只要一朝收復(fù)北地,十年二十年他都可以保證此心不變,若因此可以頂天立地于曹姽身側(cè),分離并非不可忍受。 但是這個國家需要皇室誕生出孩子,給民眾以延續(xù)的希望。女兒身的皇帝,到底不比男子隨性,考慮到曹姽所求,荀玉能對康拓的作弄相比康拓所得到的實在是很有限了。 過得一會兒,一個身披白紗的侍女從殿內(nèi)走到前堂,朝著荀玉耳語了一番,荀玉點點頭:“里頭都備置妥當了,不勞將軍費心,”她旋即又問那瞎眼的孫媼:“對于合房一事,你可還有什么囑咐?” 孫媼眼睛看不見,心里卻明鏡似的,她抖索著手去摸自己的那只紅漆藥箱,那箱子機關(guān)做得極其精巧,想是為了盲眼的女醫(yī)所特制,只見她在兩端合縫處輕輕一拂,機關(guān)隔層便盡數(shù)彈開。乍一看里面卻多是瓶罐藥丸金針之類尋常之物,康拓卻不敢輕視,微微瞇了瞇眼。 須臾,一只由整塊昆侖青玉雕成的瑩潤清透的藥瓶和一掛綴著金鈴的羊脂白玉環(huán)被小黃門放到了康拓面前,康拓不知后者何用,便執(zhí)起那只青玉藥瓶對著銅鶴銜燈的明亮燭火觀看。這藥瓶玉質(zhì)極好,可被燈火燭光之照洞穿,輕易就能見到瓶中所裝寥寥幾顆褐色丸子。 “不必多服,半顆就夠了,陛下不愿意讓內(nèi)史女官為將軍先行合房驗身,老身只好出此下策,免得將軍不經(jīng)事……”孫媼話里的意思大家都懂,荀玉輕輕笑了一下,然后她示意小黃門服侍康拓知道那玉環(huán)的用法。 那玉環(huán)大約康拓半掌寬,觸手生溫、柔膩可人,仿佛少女肌膚的觸感,在康拓服藥有了勃興之后,嚴絲合縫地貼合在那剛硬之物根部,孫媼在屏風(fēng)后聞得那金鈴一顫的輕靈悅耳之聲,便滿意地點點頭:“這舍去了寸余,陛下十八稚齡,當可承受。將軍可入內(nèi)了,里頭已有人服侍,屆時你直入正題即可?!?/br> 這話說得康拓不解,他也并不明白他與曹姽二人為何還需要服侍,也許只是事后服侍沐浴之人,他疑竇叢生,卻腳下不停,伴著鈴響走入重重紗幕之中,既然忍辱負重堅持到了這步,絕沒有退縮的道理。康拓為人,深知張弛有道,拳頭只有收得回來,才揮得出去。 然而即便是他,也被簾幕散去之后的靡亂景象驚得呆立當場。 曹姽,她自然是最顯眼的,一身素白紗衣,燈下恍如月中仙子,被三個女史圍在床榻之中。說那是床榻偏也不盡然,不如說那是一個巨大的席面,初冬里鋪著厚實的暖墊、燃著暖融的熏香。曹姽并未察覺康拓進來,因她根本無力于那幾雙巧手的服侍下清醒。 那三個女官,一個從后抱著她上身,一手輕輕探出一指磨蹭曹姽耳朵內(nèi)側(cè)的角孫xue道;另一個則伏在曹姽上方,右手在曹姽心窩之上的膻中xue使著巧勁,左手則沿著肚臍與胯骨之間以手指慢慢搓揉,動于居謬;最后那個女官則捧著曹姽一只腳按壓大敦,面上不時含笑輕問曹姽感覺如何。 曹姽已然說不出話來了,就連康拓也知道這是葛稚川教導(dǎo)過自己的人體幾個刺激動情的大xue,那孫媼所說服侍竟是這樣的東西!自己到底是個男子,曹姽卻還是稚齡,怎么經(jīng)得起這般的手段,雖然衣飾未除、周身齊整,卻耐不住感官盡付她人手上,被幾個精通此術(shù)的女官按得星眸朦朧、暈生雙頰。 要不是她們的確在盡職責(zé),絲毫沒有觸碰曹姽衣下任何的隱秘部位,康拓早已經(jīng)發(fā)了瘋了。 他一腳踢在面前一個伏虎席鎮(zhèn)上,那精銅所冶煉的老虎盤在峰頂上,沉重的物事竟被康拓踢得滾了幾個彎,撞在錯金博山爐上發(fā)出沉重的悶響,一下把那三個女官驚得住了手。 幾人這才發(fā)現(xiàn)正主兒不知什么時候來了。 但三人依然躊躇不決是否該立即離開,畢竟荀玉才是號令她們的人,沒有荀玉發(fā)話,這些人是不敢擅自放康拓和曹姽獨處的??低匾娝齻兠奸g遲疑,不由薄怒:“滾出去!” 這時孫媼的聲音不知從哪里傳了出來:“你們下去吧!” 三人如蒙大赦,低著頭沒入重重簾幕之中??低剡B忙把橫陳在地的曹姽抱起來,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上guntang、肩頸處已有膩膩的薄汗而生,眼中迷茫、嬌~喘微微,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何地,又發(fā)生了何事,康拓猜想或許她和自己一樣,也用了些情藥,迷惑了神智。 他正失望,曹姽卻“咯咯”笑起來,眼波里似云如霧,仿佛如懵懂孩童又似乎清明異常,她把雙手交繞到康拓頸后,整個兒上身挺起貼在他胸膛上,呵氣如蘭地在他下巴處輕啄,喃喃道:“阿攬,你來了,我等你好久了呢!好像已經(jīng)一生一世那么久……” 康拓想要親親她,奈何那陰魂不散的孫媼又平板著嗓音催促道:“將軍,陛下已經(jīng)準備好了,女人發(fā)興只在瞬間,不要誤了好時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