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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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guī)湍銠z查一下,一會兒我會分出一縷神識會進入你體內(nèi),你千萬莫要反抗?!毙喾愿乐?。和陳廷華找了一處隱蔽之地,布下陣法后,便將神識探入陳廷華的體內(nèi)。這一進去,玄青就被震了一下,他從沒見過師弟體內(nèi)的樣子,這是第一次見,卻已經(jīng)足夠震撼他了,經(jīng)脈通透,帶著紫金光澤,韌度強韌的超乎想像。玄青只有一個感覺,哪怕再多的元炁,恐怕這經(jīng)脈也能盡數(shù)容下,不會受損。體內(nèi)的細(xì)胞純凈無比,元炁充盈,而且這些細(xì)胞活力。慢著,玄青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絲異常。 從師兄的神識進入到他體內(nèi)后,陳廷華就覺得有種很別扭的感覺,好像他的一切都展露在師兄的眼前了。強忍了好半天,終于等到玄青將神識從他體內(nèi)撤回。 “暫時沒事,應(yīng)該是跟你吞了蛟龍的內(nèi)丹有關(guān)。你十四歲凝出圣藥,身體差不多應(yīng)該就固定在這個時候,不過這蛟龍的內(nèi)丹卻像是慢慢在改變你的身體,你的身體有部分已經(jīng)與正常修士的不太相同了?!毙嘈闹泻苡行?dān)憂,師弟的rou身正被那內(nèi)丹慢慢改造著,也不知他以后會不會被那內(nèi)丹弄成什么樣,到底這是福還是禍? ☆、49第 48 章 說起蛟龍的內(nèi)丹,陳廷華一下便想起了他泥丸宮中的那個黑影,若不是凝圣藥,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皫熜?我體內(nèi)好像還有一枚殘魂,我凝藥之時,那殘魂曾想奪舍,后來被我強壓了下去,”這個殘魂一直讓陳廷華很是在意。玄青一聽,神色便凝重起來,體內(nèi)多了一枚殘魂,這可不是小事,一個不好,說不得便會魂消魄散。 “這殘魂是哪里來的,難道是那蛟龍內(nèi)丹中的殘魂?”玄青有些自責(zé),他和師弟處了這么久,竟從沒發(fā)現(xiàn)這個要命的地方。 “應(yīng)該就是那蛟龍的殘魂,它當(dāng)時差點奪舍成功的時候,我頭上一下便長出了兩個小角,我的元神和它在泥丸宮交手的時候,還隱隱看到它的龍形?!?/br> “你!你怎么敢在泥丸宮和那東西打起來,若是泥丸宮有所損害,你就完了?!毙嗄樕y看無比,師弟也太過冒失了,在泥丸宮鬧起來,真有個萬一,自己的神魂也要被毀了。 陳廷華只是低著頭,老老實實的等玄青訓(xùn)斥。等玄青訓(xùn)夠了,才開始解釋當(dāng)時的情形,“當(dāng)時也是情況有些緊急,若是不動手,只怕它便已經(jīng)奪舍成功了,吶,這是丹丹給我的桃符,帶上之后那殘魂就被隔離了起來,再也無法作怪,只是我也傷不得它?!?/br> 玄青看看桃符,摸了摸陳廷華的腦袋,半響后,才道:“廷華,我覺得有些不對?!?/br> 被師兄這么摸頭,陳廷華有些不好意思,卻又不想讓師兄停下來,便沒怎么動彈,任玄青摸著,歪頭問道:“哪里不對?” “如果這殘魂一直在這蛟龍內(nèi)丹中,為何他不在一開始就奪舍,偏偏要等這么久?”玄青想起了當(dāng)年遇到陳廷華時的景象,那時候陳廷華經(jīng)常喪失神志,或許那時候他體內(nèi)的那枚殘魂已經(jīng)開始作怪了,不過因為遇到了他,陳廷華開始日日煉化戾氣,所以那殘魂暫時被壓制了下去。但是聽師弟所言,那殘魂似乎并不可小覷,為何不在師弟剛吞食內(nèi)丹的時候動手。 若是那殘魂一直被什么東西鎮(zhèn)壓著,無力奪舍,這就說的通了。等這殘魂恢復(fù)了些許元氣之后,師弟又是日日修行壓制其戾氣,這才一直無法奪舍。 “師弟,你得到這蛟龍內(nèi)丹的時候,這內(nèi)丹周圍是不是還有別的什么東西?”玄青追問道。 陳廷華回憶道:“那內(nèi)丹當(dāng)時就是被裝在一個木盒中,我打開后,就被這東西迷失了心神,其他的便記不得了?!?/br> “木盒?那盒子后來在哪里?”玄青忙追問道。 “不知道,我當(dāng)時昏過去了?!标愅⑷A說著,就想起了陳南山,他爹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在場的,而且是清醒的。“我爸他當(dāng)時和我在一起,不過他后來跑了?!?/br> 到底是先找那些青衣人的下落,還是先解決師弟體內(nèi)的殘魂。玄青沒怎么考慮,直接選擇了先解決陳廷華體內(nèi)的殘魂。這可是要命的事,報仇的事,總是有機會的。師弟若是被耽誤了,可就有性命之憂。 “先回你挖出內(nèi)丹的地方,去那邊查看一下,若是沒什么發(fā)現(xiàn),再去找你爸爸?!痹谛嗫磥?,內(nèi)丹中有一枚殘魂,若是沒有壓制的手段是不可能的,能將這內(nèi)丹和殘魂封存起來的東西,肯定不會是凡物。 陳廷華剛想點頭,突然想起自己前幾天的感應(yīng)到的劫數(shù),一臉為難道:“師兄,我恐怕暫時還不能走,這邊出來一個魔頭,我覺得這魔頭是我的劫,我好像要應(yīng)劫?!?/br> 玄青臉色一下就難看起來,“怎么會是你的劫數(shù)?” 陳廷華眼中閃過一絲暗芒,“前幾天晚上,我就有這種感覺了。從那魔頭出現(xiàn)的時候,我就有些心神不寧。而且我還找到了封存那魔頭的東西?!闭f著,他將那尊佛像從芥子袋中拿了出來。 玄青看了眼佛像,上面的佛家持力都已消散的差不多了,陳廷華又將真一子的臨終遺言復(fù)述了一遍,玄青一聽,也只能無奈道:“唉,那就先收拾了那魔頭吧。” 現(xiàn)在城里探查的人太多,兩人只在附近的山上挑了個地方,隨意收拾了一下,陳廷華將他這幾年里在小昆侖的事詳詳細(xì)細(xì)的跟玄青學(xué)了一遍。玄青沒想到師弟會有這樣大的機緣,可又轉(zhuǎn)念一想,師弟若真是那人的轉(zhuǎn)世,那么有此奇遇恐怕也是注定的。 一夜無話,第二天,兩人進城,準(zhǔn)備從那些異能者手里弄點消息出來,那血池道人行蹤不定,想收拾對方,找不到人也是白搭。 一連數(shù)天,血池道人竟完全沒了消息,沒出現(xiàn)新的干尸,也沒再繼續(xù)屠村,特別小組的人都松了口氣。可陳廷華和玄青心中卻升起了一抹不詳?shù)念A(yù)感。那種殺人如麻的魔修,怎么會輕易停下殺戮,除非是他已經(jīng)達成了殺戮所需的目的,恢復(fù)了一些修為。 對方恢復(fù)了部分修為,這絕對不是什么好事,以那魔頭的瘋狂程度,在他恢復(fù)修為之后,絕對會進行下一輪更大的屠殺。玄青猜的其實已經(jīng)□不離十了,只是他萬萬沒想到,那魔頭竟是一開始就把目標(biāo)定在了陳廷華身上。 “廷華,你在這里等我,我得去找那些特別行動組的人談?wù)劇!倍嗟纫惶?,那魔頭就會多恢復(fù)一絲實力,就算是有被青衣人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險,玄青也顧不得了。這幾天他不眠不休做了不少真火符,這些真火符中封入了他的太陽真火,最忌陰煞魔氣,一旦遇到便會被引爆。正好交給那特別行動組的人,他們?nèi)耸侄?,方便尋找?/br> 陳廷華也想跟著去,玄青卻道:“那邊可不是吃素的,你若是去了,你家的所有底細(xì)都能給你扒出來。到時候你的爺爺和弟弟就被他們盯上了。”一聽這話,陳廷華便也不再多說什么。 玄青出門后,火鳥開始在屋里鬧騰,這幾天它偶然吃到了一次這邊的怪味胡豆,便上了癮,天天想著要吃??蛇@幾天里,這對師兄弟只顧著畫符,只是偶爾扔給它幾粒丹藥,玄青在的時候,它還沒膽子鬧。這會玄青出去了,這小東西也就開始滿屋子打滾的求喂食了。 陳廷華看它鬧的厲害,便拎著這小東西出去尋食,火鳥撒歡一樣飛到了超市門口的牌子上,等著陳廷華去買零食。真是個吃貨,陳廷華暗自搖頭。 “小兄弟,怎么這么巧,又見面了!”陳廷華轉(zhuǎn)身一看,就見何亞東一臉驚喜的從馬路對面跑了過來。 陳廷華愣了一下,怎么又是這人,他對何亞東還是有些印象的,這人在路上一直喋喋不休的纏著他,看向他的眼神很是討厭,當(dāng)時在車上的時候他就有些不耐煩這人,這會這人的眼神看起來比當(dāng)時更惡心了些。 “我說,小兄弟,所謂相逢就是有緣吶,沒想到咱們這幾天就碰了兩次面.”說著,何亞東就想將手搭在陳廷華的肩膀上,陳廷華只覺得鼻尖處隱隱有股腥臭浮動,卻不明顯,還沒等他找出那股腥臭的來源,突然覺得手上一癢,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一只黑色的小蟲在他的手背上狠狠地叮了一口。糟了,中招了!陳廷華腦中閃過這個念頭。 陳廷華的反應(yīng)也算快,周邊的水氣瞬間凝成冰刃殺向何亞東。而他手背上的那只蟲頃刻間便化為了一縷帶著腥臭味道的黑煙,這黑煙打了個旋兒,落到了何亞東身上,重新化成了一只黑蟲,鉆入他的耳中。而陳廷華被咬的那塊地方開始發(fā)黑發(fā)麻,手背變得黑紫錚亮,那股黑氣還在疾速向上蔓延,陳廷華急忙用元炁封住整條手臂,卻發(fā)現(xiàn)元炁好像正被那黑氣吞噬。到底是什么蟲,這黑色的東西是毒還是其他的什么,怎么這么厲害? 何亞東,不,應(yīng)該說是血池道人心中大喜。這陰毒進去后此事便成了一半,這具上好的rou身就要到手了。正在這時,火鳥從天上沖了下來,一張嘴,一溜火就噴了過去。血池道人只是聚出一片黑霧遮擋,霧中隱隱有人臉在嘶喊扭動,只聽得滋滋的聲音,那片黑霧將銀白色的火苗竟全數(shù)壓制了下去?;瘌B甩出幾根羽毛,那幾根羽毛在靠近血池道人的時候直接就炸開了,將他炸了個灰頭土臉。 周圍的行人已經(jīng)看呆了,這是在拍電視劇么,那鳥怎么在噴火,還有那羽毛怎么會爆炸的,那些冰刃又是怎么弄出來的,還有那黑霧是什么,怎么會這么臭。 “好畜生?!毖氐廊硕⒅瘌B冷冷道,就見他拿出一個通體漆黑的木缽,周圍的空氣瞬間就陰冷起來?;瘌B頓時如臨大敵一樣的看著那個木缽。 陳廷華咬了咬牙,在這邊打起來的話周圍這些普通人只怕會被卷進去。想到這里,陳廷華轉(zhuǎn)身逃入一條小巷。血池道人冷笑了下也追了上去,幾個不知死活的路人竟然也想湊過去看個究竟,再接著,他們就傻眼了,就見一條銀白色的水龍從那巷子中竄升出來,不過數(shù)秒便直入云霄,消失的無影無蹤。這邊的動靜鬧的這般大,特別行動組的人趕過來的時候,街面上已經(jīng)不知聚了多少人了。這些小組成員只能心中暗罵這些人斗法也不挑地方,還要想辦法去收拾善后。好在當(dāng)時街上人少,親眼看到的人并不算多,這些人一個個都被拉走做了催眠暗示,拍到的照片也被一一刪除,最后晚上的新聞報道,只說是這里的一處消防栓破裂,噴出來十?dāng)?shù)米高的水柱。 云端之上,陳廷華冷眼看著追上來的血池道人,這魔頭原來是盯上自己了么,血池道人眼中滿是貪意,“小子,老祖今天心情好,你若是肯乖乖讓出這個rou身,老祖便放你的魂魄離開?!?/br> 陳廷華壓根沒理會他,讓出rou身,天大的笑話,怎么不說你自己洗干凈,煮熟給我吃算了。陳廷華暗暗向傳訊符中輸入一道元炁,通知玄青這邊的位置。上次他們分開的太倉促,竟完全沒想到要弄個傳訊符聯(lián)系對方,這次玄青早早就弄了2個傳訊符分別帶著,方便兩人聯(lián)系。 此時,陳廷華手背上的那股黑氣像是有生命的活物一樣,在他的手臂中不斷吞噬著他的元炁,陳廷華也無暇顧及,吞了幾粒丹藥后,便祭出鏡子,他要讓這魔頭嘗嘗厲害。 四周的水汽劇烈翻動,如同即將沸騰的巖漿一般。血池道人道了聲“雕蟲小技”,便將他的木缽放出,無數(shù)的冤魂從這木缽出鉆了出來,他們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細(xì)看之下,只見這些魂魄的心口處有道細(xì)如毫發(fā)的黑色絲線,將它們緊緊連在那木缽上,凄厲的慘叫震的人心神都不禁顫抖起來。這些魂魄拼了命一樣向陳廷華撲了過去,要將眼前的一切活物都撕成碎片。陳廷華身下的那條水龍竟被這些陰魂生生撕成了點點水珠,這些水珠中也沾染上了黑色的陰煞之氣,臭不可聞。 陳廷華聚出了數(shù)千枚冰刃,他將體內(nèi)的半數(shù)元炁都注入其中,這些冰刃在一瞬間爆發(fā)出了極強的光芒,好像數(shù)千枚小小的太陽一樣。那些猙獰的陰魂被這些帶著耀眼光芒的冰刃旋了個七零八落,甚至有不少道鏈接木缽和陰魂的黑色絲線也被割斷了,只聽那些被割斷了絲線的陰魂一聲陰嘯,便死命的從這片云端上四散而逃。它們被那木缽所控,日日受苦,一旦尋到機會便想要拼命逃竄。 血池道人大怒,兩手一攏,口中默念法訣,那木缽像是聚出了一個黑洞一樣,將那些逃跑的陰魂重新吸了回來。血池道人并沒有將這些逃回來的陰魂重新連回到木缽之上,而是將他耳中的那個小黑蟲又一次喚了出來,那只黑蟲看到這許多的陰魂,頓時喜不自勝,張嘴一吸,便將那些陰魂一個個吞入腹中。吸完這些陰魂后,這只黑蟲像是還有些不滿足,兩眼貪婪的盯著那些尚未逃跑的陰魂,那些陰魂被看的瑟瑟發(fā)抖,動也不敢動一下。血池道人斥了一句“莫亂動,一會兒有你好吃的?!闭f著,一指對面的陳廷華“看他的魂魄如何,一會兒便與你吃。” “哼。”陳廷華又吞了幾粒丹藥,額角上慢慢鉆出兩個小角來,這小角金光燦燦。血池道人看的眼都直了。他自然是識貨的,對面那兩個金光閃閃的小角是什么他已經(jīng)認(rèn)出來了。沒想到,竟然會是龍角,難道這小子身上有龍之血脈!血池道人心中的激動簡直無法言說,自己剛出來便能遇到這樣一個完美的rou身,蒼天待他不薄啊。 可還未等他有所動作,就聽一聲沉悶的巨響,數(shù)道閃電從云中對著他橫劈了過來。陳廷華的冰刃雖說殺傷力不錯,可惜的是在面對這些陰煞之氣的時候,總是有些使不上力,有種事倍功半的感覺。在那只黑蟲咬到陳廷華時,一直在他體內(nèi)休養(yǎng)生息的蛟龍魂便急了起來,它知道,一旦被那黑氣大舉入侵,它恐怕很快便會被覆滅,在那瞬間,蛟龍魂和陳廷華的元神打成了一個協(xié)議,它教其控雷之術(shù),陳廷華要給他一條生路。兩人一拍即合。陰煞之物最具雷火,龍?zhí)焐阌衏ao縱風(fēng)雨雷電的能力。這也是陳廷華特意將血池道人引上云端的原因,并非是因為這里的水汽充足,而是他要借云中的雷電之力。最開始的各種動作,不過是為了引發(fā)云中的雷電罷了。 血池道人被劈的渾身焦黑,絲絲黑氣從他的傷口中溢出,黑氣剛一出來,便被那些細(xì)小的電流吞了個一干二凈,“小子,你竟敢算計老祖?!毖氐男囊呀?jīng)憤怒到極致,他竟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給算計了,還被弄的這樣的狼狽,“我要將你的魂魄抽出,日日煅燒鞭笞!”血池吼著,他耳中的那只蟲子振翅飛起,黑黢黢的小眼睛森森的盯著陳廷華,陳廷華這才看清楚這黑蟲的下面,竟是一張人臉。 陳廷華絲毫不敢小看這小黑蟲,他看不出這黑蟲的來歷,只能覺出對方似乎不是活物。那蟲子在靠近他的時候,竟化為數(shù)十縷黑煙,向著他的七竅,各大要xue撲了過去,而血池道人也在此時撲了過去,一雙黑紫大手,在空中結(jié)了個印,直接向下拍去。 就見那雙黑紫手掌越變越大,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壓了下來,陳廷華倉促間聚出一面冰鏡,擋在上方,火鳥翅膀一震,身形瞬間擴大了數(shù)倍,對著那黑蟲化成的黑煙噴起火來。黑煙似是被火焰灼燒的難受,嘶鳴一聲,重又在空中聚出了身形。 “給我去死?!毖氐廊嗣土Τ乱粔海R應(yīng)聲而破,那面黑色巨掌對著陳廷華的天靈蓋便壓了下來。“你才去死!”就聽一聲怒喝,漫天的太陽真火如滔天洪水一般散了開來。這太陽真火所過之處,一切黑煙頃刻間便化為烏有,那只黑色小蟲閃的慢了些,身子被燒了一多半,只剩幾縷黑煙,到處亂竄奔逃。 眼看師弟危在旦夕,玄青幾乎將他葫蘆中的真火全數(shù)放出,這真火正是陰煞魔修的克星。血池道人被燒的心魂灼痛,只覺的苦不堪言。他又被封了千年,才剛剛恢復(fù)了些修為,便被陳廷華用雷狠劈了一陣,這會又被玄青用真火這般狂燒,這樣連續(xù)遭受重創(chuàng),就是他修為全勝之時也受不住。 血池道人再也撐不住,翻身就想逃跑,只是玄青和陳廷華又怎會饒過他,這種魔頭,一旦放出,定會再度危害人間?!盎瘌B,”陳廷華一聲呼喚,小家伙對著逃跑的血池道人甩出數(shù)片尾羽,陳廷華又引了一道雷電在其上,那羽毛在碰到血池道人的時候,一下便炸了開來,就見黑霧nongnong,腥臭難當(dāng),玄青忙將真火都聚攏過來,看樣子是打算將其煉制干凈了。 火中傳來一聲怒極的的呼喝:“你們兩個小賊,老祖我死也不會繞了你們?!标愅⑷A只是緊盯著那團被真火包圍的黑霧。 城中的市民今天算是看了新鮮了,大晴天的,先看到云層至上閃過電光,又是雷鳴,卻沒什么雨滴落下,再接著,整片云彩就像燃起火來,明亮絢麗的不可言說,還有不少攝影愛好者將這一幕拍了下來。 將那股黑霧徹底燒干凈后,陳廷華和玄青才算松了口氣。玄青在看到陳廷華那條已經(jīng)泛了青紫的手臂,心疼的不得了,忙帶著他去治傷。許久后,一只小小的黑蟲落在云層上,四處張望著。 ☆、50第 49 章 “你怎么會這樣不小心,都知道自己要應(yīng)劫了,還不多小心些,竟然中了對方的暗算。你不知那是個千年老魔頭么,若不是他太大意,修為尚未恢復(fù)。咱們兩個今天都要交待了?!毙嘁贿吽樗槟钪?一邊拿刀將陳廷華的胳膊整個劃開。傷口一開,黑臭的膿血呼啦啦流了一盆,清凈黑血后,接下來就是真正麻煩的事了。血池道人養(yǎng)的那只蟲子,并不是一般的蟲子,乃是用惡鬼所煉的,名曰陰魂蟲。這蟲子十分的歹毒,先要找一個極惡之鬼,將其封入蠱王中,加入飼主的心頭血后,再用丹火煉上七七四十九日,煉成之后又要日日以人的精血和精魂珠喂養(yǎng)上千日。 此蟲狀似蟲形,其實已經(jīng)近似魔器了,想養(yǎng)出這樣的一只蟲,最少要扔進去近萬條人命,這還不算。這陰魂蟲喜食魂魄,兇殘異常,最要命的還是它的毒,凡人若是挨上一口,頃刻間便會斃命,幾息之間化為膿水。修行者若是被咬了,也好不到哪里。若是沒有及時治療,丟掉性命也不是不可能。 陳廷華只覺得胳膊內(nèi)里腫脹疼痛難忍,如同刀刮剜骨一樣,他怕玄青擔(dān)心,只能硬生生的忍著,只是額上的汗珠卻是冒個不停。 玄青看的心痛不已,他已經(jīng)用了三種丹藥給師弟清洗傷口,結(jié)果效用卻都不大,那些清毒的丹藥剛涂在傷口上剛開始還好,只是不到片刻就化為一片污黑,只能重新沖洗掉。這毒最要命的地方就是這魔煞陰氣,若是死物沾染了這煞氣,拿火焚燒就是了。可這偏偏是師弟的手臂,師弟又不是那孫猴子,被火煉了都沒事的。難道真要舍棄這一條手臂?少了一條手臂就等于經(jīng)脈不全,真舍了,對日后的修行都會大為有損。師弟又怎能受得住。 可是若是不舍,這毒只會慢慢侵染其他的地方。玄青愁的直想揪頭發(fā),火鳥歪著小腦袋,看著陳廷華的傷口,幾下蹦了過去,對著陳廷華的傷口啐了口口水。玄青還來不及斥責(zé),就發(fā)現(xiàn)那黑紫濃臭的傷口竟有了些許變化。 一只鳥的一口口水能有多少,星星點點少的可憐,可就是這少的可憐的口水竟生生將其附近的黑色逼退了一寸有余。這火鳥的口水竟能逼退這魔煞陰氣,玄青大喜,一把抓過火鳥,“快點吐?!焙喼倍己薏坏藐_它的嘴了。 火鳥只是抖了抖尾羽,側(cè)身用嘴巴給自己順起毛來,一口口水也不吐。陳廷華一看這樣子就知道這小東西怕是要提要求了。他用那只沒受傷的手指搔了搔火鳥的脖頸,“說吧,想要什么?!?/br> 火鳥立刻喜滋滋的叼了一份超市的海報過來,也不知它是從哪里找出來的,上面落了不少的小爪印,看樣子平日里沒少觀看。 小家伙伸著一只爪子,在海報上指了一堆東西后,又用翅膀在最上面的一個數(shù)字上狠狠的劃了一下,100,這是一樣要一百份么?陳廷華問道,火鳥滿意點頭。 在玄青買會所有的零食后,火鳥便辛辛苦苦的對著他的傷口噴起口水來,足足三天,終于將陳廷華手臂上的那些魔煞之氣清了個干凈。小家伙累的不行,吃了幾粒丹藥,便將茸茸的肚皮一翻。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這次受傷,讓陳廷華的元炁大傷,好在這傷還能養(yǎng)過來,不會損了根基。玄青這才松了口氣,早知道那魔頭盯上了師弟,那天他就不去送什么真火符。跟那些人打了半天的太極,還白給了那么多真火符,到頭來,他們也沒能幫上什么忙。好在自己趕的及時,沒讓那魔頭害了師弟的性命。 養(yǎng)傷的地方,玄青卻也會選,挑了處度假山莊,舒舒服服的住了下來。山莊里住的人不多,大多非富即貴。他們進來的時候也只是被當(dāng)成一般的富家子弟。 因為手臂被魔氣浸染,縱使將魔氣驅(qū)除,卻也無法迅速恢復(fù),只能慢慢等那傷口自行好轉(zhuǎn),再慢慢的修復(fù)受損經(jīng)脈。陳廷華每日間只能行功一個小周天,剩下的時間便和玄青談道論法,師兄弟兩人將修行中遇到的困惑一一拿出來,討論研究,倒也收獲頗豐。 “師弟,你的經(jīng)脈怎么會有這種紫金光澤?!毙嘟o陳廷華換藥之時,忍不住問道,正常人的經(jīng)脈哪里會有這種顏色,也不會如此強韌。 陳廷華笑道:“應(yīng)該是那紫金竹米的緣故,我當(dāng)時被困在小昆侖,修為不夠,尚未能辟谷,丹丹便尋了些東西給我服用。它那邊收了不少的竹米和靈果,我在那里就是靠著這些為生。那竹米每次服用后,身上的經(jīng)脈都有種暖意融融的舒暢感覺,后來我便發(fā)現(xiàn)經(jīng)脈顏色竟有些發(fā)紫,經(jīng)脈亦變得十分堅韌。我便一直服用,經(jīng)脈就成了這樣了?!?/br> 玄青聽的大為驚奇,當(dāng)年他們在小昆侖摘的竹米都在他的芥子袋中,這幾年他一心想著尋師弟,報仇,根本就沒怎么理會。哪里想到這竹米還有這樣的功效。 陳廷華又道:“師兄,咱們在小昆侖摘的那些竹米你這些天不如試著服用,對日后的修行應(yīng)該大有裨益?!?/br> 玄青點點頭,當(dāng)天晚上便拿出了一小把竹米熬粥,這竹米非常難熬,玄青整整熬煮了2個時辰,才將那米粒煮的晶瑩剔透,粥的香氣極其誘人,火鳥早已巴巴的蹲守在一邊,它日常寶貝的那些零食都丟在了一邊,眼中只剩了竹米粥,跟玄青磨了半天,終于分得了兩小口。玄青服下之后,只覺得通體經(jīng)脈都被一股暖意所圍,竹米中溢出點點紫金色的精氣,慢慢的融進了經(jīng)脈中。就連他體內(nèi)的元炁似乎都被染上了一層淡紫色,一碗粥喝畢,玄青便開始打坐修行。 像紫金竹米這等天地靈物,凡世中哪里得見,玄青這么一熬煮,竟引來了不少鳥雀,蛇鼠之類的小動物到了他們租住的別墅外面。只是這些動物卻也聰明,不敢進來,每日只在玄青熬粥之時過來嗅其香氣。 這香味引來的不止是動物,還有人。這度假村住的人各個非富即貴,什么好東西沒嘗過,山珍海味,各種常人難以接觸的美食,可他們又何曾聞到過這樣的香氣。只是聞聞便已覺得口舌生津,唇齒生香。已經(jīng)不止一個人過來,想要求所謂的菜譜了。 陳廷華只是找了借口將他們打發(fā)走。連著服用了數(shù)月的紫金竹米,玄青的修為竟隱隱有突破的架勢。陳廷華在一旁為其護法,看著師兄的圣藥竟已有了沖破玉枕關(guān)之勢,似乎馬上就可將其三華聚頂,不由心中大喜。只可惜,到底還是差了些道行,那圣藥最后還是未能和元神融為一體,成就圣胎。凝出圣藥才真正算是修行者,而修成圣胎,才算真正有了神通。 玄青睜眼后,就看陳廷華有些失望的樣子,笑著安慰道:“你著什么急,修行這事是急不得的,時候到了,自然就成了。”玄青的心態(tài)在這幾個月內(nèi)平靜了許多,以前的浮躁焦慮都褪去不少,這也是他能有所突破的原因。 兩人正閑話之時,陳廷華就嗅到一股丹藥香氣,正在朝著這邊靠近,“有人過來了?!钡に幍南銡庖话愕姆踩丝墒钦慈静簧系模囟ㄊ切奘?。陳廷華順手凝出了一面水鏡,就見一個白發(fā)長須的老者閑庭信步的朝著他們租住的這個別墅走了過來。 玄青只是淡淡的看了幾眼,“沒事,他是我叫過來的?!边@人正是特別行動組的人,不過他可不是那些異能隊員,而是玄組的成員。一直以來,修行界對當(dāng)權(quán)方一直是一種井水不犯河水的態(tài)度。特別是有著正統(tǒng)師門傳承的,根本不愿太過深入世俗的爭權(quán)奪利之中。只有一些靠著福緣偶然得了傳承的修士,因為沒什么根基,就會依附于當(dāng)權(quán)方。他們所在的小組被成為玄組, 玄組的人平日里很有些傲氣,在部門里的人緣不算太好。這次出事,他們也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只是他們卻沒急著尋找那魔頭的蹤跡,而是第一時間就去了蜀山派,各種懇求,想讓對方出人幫忙??上裆脚勺罱隽瞬簧俾闊?,只是為著除魔衛(wèi)道,還是派了幾名弟子出來幫忙。 血池道人極善隱藏蹤跡,若不是他盯著陳廷華,在其身上暗自下了印記,為奪rou身主動現(xiàn)身??峙逻@魔頭不知要害死多少人才會被發(fā)現(xiàn)蹤跡。而陳廷華和玄青那天下手也利索的很,雖說動靜鬧的挺大,可到底是把對方給干掉了。玄組和蜀山的人趕過來的時候,血池道人已經(jīng)被燒的沒影兒了。那些蜀山門人見魔頭已除,便就此告辭了。剩下玄組的人,興頭頭的過來,大張旗鼓的找?guī)褪?,又要了不少好東西。結(jié)果,那魔頭不聲不響的就被個不認(rèn)識的修士給收拾了。而且那修士還留給特別行動組不少真火符。這可是好東西。特別行動組的那些人一張也沒舍得用就被上面當(dāng)成寶貝給收了回去。 ☆、51第 50 章 玄青和特別行動組的人打交道的時候,心中是存了其他念頭的。他和師弟兩人,人單勢孤。暗處的敵人勢力又是深不可測。別的不說,最起碼情報方面得有些準(zhǔn)備。他必須得有些自己的人脈。玄組的人雖說修為都不怎么樣,但是他們卻是依附于當(dāng)權(quán)方,某些便利總是有的。玄青也沒想拉攏太多人,他打算在玄組找?guī)讉€人,當(dāng)成私下的合作伙伴,可以從玄組這邊得到些消息。 這個老者便是玄青挑中的合作伙伴,名喚王正,今年已經(jīng)一百二十多歲了,可看著只有六七十的樣子,精神矍鑠,面色紅潤。在世人眼中已經(jīng)算得上是老神仙了??伤麉s一直遲遲無法凝出圣藥,眼見大限越來越近,王正在數(shù)次突破無果后,開始尋找各種延長壽數(shù)的辦法,只可惜再怎么拖延,時候到了也是難逃一死。玄青用指點他修行和一瓶聚氣丹為交換,他則將特別行動組收到的所有情報都給玄青一份。 修行者在世間走動也是會有痕跡露出的,在凡人眼中各種奇怪的事很可能就是修行者所為,這些異常大多都被報到了特別行動組那邊,由他們篩選。世間的修行者妖修魔修數(shù)量都不算少,以特別行動組的能量也很難去管那么多事。危害過大的就去撲滅,沒危害的或者危害一般的就暫不去管。各地報上來的非常理事件幾乎堆滿了幾個倉庫,玄青要的就是這些資料,有了這些資料,他或許可以分析出青衣人的一些情況。 等到陳廷華徹底養(yǎng)好傷之后,玄青便帶著他回了潢川縣。幾年沒有回來,這邊開發(fā)的已經(jīng)很是繁華。陳廷華當(dāng)時在出院后,也去感謝過那天將他救回來的幾個巡防隊員。當(dāng)他帶著禮物再次上門的時候,那個隊長一時竟沒想起來,直到陳廷華提醒了幾句,這才恍然大悟。得知陳廷華想問他昏倒那天的事,這隊長認(rèn)真回憶了一遍,確定當(dāng)時并沒有什么異樣。 陳廷華又去找了幾家。得到的答案大同小異,幾乎沒什么差別??礃幼赢?dāng)年的現(xiàn)場這些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狀。如果真有能鎮(zhèn)住殘魂的東西,恐怕是被他爹給拿走了。 想到陳南山,陳廷華心中就是一陣隔應(yīng),本以為這一輩子都不用再見到他了。沒想到還得去找他的下落。 陳南山當(dāng)年誤以為陳廷華死了,嚇的連夜跑了。他拿到玉佩后,直接去找了自己的一個狐朋狗友,托他聯(lián)系賣家。那玉佩玉質(zhì)極好,瑩白潤澤,觸手細(xì)膩溫涼,只是有一點,玉佩上的圖案有些奇怪,并不是古代常見的各種吉祥圖案,而是一些奇怪的線條,這些線條組成的圖案雖說有些怪異,但是看久了卻覺得心神十分安然。當(dāng)?shù)刈畲蟮囊患夜磐娴觏嵭拈w的老板看了這個玉佩后,當(dāng)時就是一陣惋惜,說在玉佩上如果不是刻著這種奇怪的圖案,這玉佩就值大錢了,這樣上好的玉可是不多見,只可惜這些奇怪的圖案讓玉佩一下就減值了不少。 說起陳南山這人,那真是又貪又滑,他親眼見了兒子吞下玉珠后的樣子,心中不是不害怕的,只是想著能賣錢,就強忍了懼意。一心想早點處理了手中的玉佩,可是他找的那些買家死活咬著不松口,只肯給他幾萬塊。陳南山又因為心中有鬼,連著做了幾天的噩夢,最后狠狠心,將玉佩賣給了出價最高的韻心閣。 玉佩賣了十萬塊,還有他從家里偷來的一萬多塊,陳南山也著實是過了陣舒心日子,大手大腳的花了一陣??上ё陨娇?,沒過兩年錢就花干凈了。后來陳南山不知從哪里聽說韻心閣將他拿去的那個玉佩賣了個幾百萬的高價。他那心里就跟貓抓的一樣,去跟店老板理論了幾次,都被趕了出來。陳南山心里有鬼,又沒什么本事,也只能暗暗咒罵那老板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