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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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焱草!焱草的草葉并不算是什么珍稀之物,就是火靈之氣旺盛了些,是火鳥喜歡的食物之一。焱草最寶貝的地方其實是它的根莖,這樣一種富含火靈之氣的草木,根莖卻是修塑神魂的最佳補(bǔ)品。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地方遇到,陳廷華心中頗為驚喜,正要爬過去摘了,頭頂上卻有個黑影一略而過。那黑影直接落到了長著焱草的山崖上,“好小子,竟敢在青城山偷東西。”正是跟上來的墨鏡青年,青年說話間已將那株焱草連根須摘了下來。火鳥看的眼都紅了,那草是它先看上的好嗎。一串火星子對著那人就噴了過去,只可惜它的火星子威力實在不大,那人只彈了下指,便將這些火星都弄到了一邊。 “你小子還養(yǎng)了這樣的靈物,是從哪里拐騙來的。” 先是誣賴他偷東西,接著又把焱草奪走,這人是什么意思,這是要尋事嗎!陳廷華心中怒火中燒,不過卻也記得,自己剛剛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對方,要么是這人修為甚高,要么就是他善于隱匿行蹤,就跟伏隱那家伙一樣是個無恥小賊。想到這里,陳廷華拿出鏡子,想到試探下對方的實力。 只見一條數(shù)十米長的銀白色水龍憑空凝了出來,直奔那墨鏡青年而去,自從上次在山洞里對付過那個骷髏頭之后,陳廷華對鏡子的使用早已不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覺得神魂艱澀難忍,而是變得頗為順暢,特別是凝結(jié)了圣藥之后,更是得心應(yīng)手了不少。雖說還有不少組手勢未曾學(xué)會,可也是非同往日了。 “好小子,一上來就下這般狠手,難道你是想殺人滅口不成?!蹦R青年高聲道。陳廷華心中暗怒,卻也不回話,只是指揮著水龍過去。 那條水龍氣勢洶洶,龍口大張,對著那青年就咬了下去。這龍口中卻并不是水了,而是密密麻麻的冰刃,這些冰刃隨著水流飛速滾動著,一旦有什么東西被卷進(jìn)去,頃刻間便會化為齏粉。 墨鏡青年出了一身冷汗,暗道這小子真兇殘,不過是奪了他一株草而已,用得著這樣致人死地么。這根本就不是正派弟子的做派吧。他卻不想想,自己沒聲沒息的跟在人身后,又突然出現(xiàn)搶人東西。人家又怎么會手下留情,萬一是邪道魔人,手下留情豈不是自己找死。 水龍追的越來越緊,青年沒奈何,從芥子袋中拿出了一把紅色的大刀,那刀剛一出鞘,就興奮的抖動個不停,吟嘯之聲不絕于耳。就見那青年雙手持刀,對著那水龍猛力一劈,“給我破!” 一道金紅之氣從水龍的頭頂直落而下,如同一道明亮炙熱的烈焰一樣,只聽嗤嗤聲四起,霧白色的水汽蒸騰四散而去,水龍一下便被劈散了形體。陳廷華只是哼了一聲,手指在鏡面上飛速彈動。一條大了數(shù)倍的水龍從遠(yuǎn)處的一條瀑布飛了過來。 青年舉刀,正準(zhǔn)備再給那水龍來上一擊,突覺脖頸后一陣涼意,一種極度的危險感冒了出來。青年猛的一低頭,不知何時,他的身后冒出來一把巨大的冰刀,足足有兩米長的冰刀,帶著一絲寒氣從他剛剛站的地方劈了過去,冰刃所過之處,寒意刺骨,空氣中的水汽竟凝成了點點冰珠,噼里啪啦從天上落了下來。好陰險!只差一點,他的脖子,青年心有馀悸的摸了下自己的脖子。那冰刀可不是一般的凡兵,青年可以感覺到里面充足的元炁,真被挨上了,只有死的。 “你這人太陰險了吧?!鼻嗄暧行阑鹆耍@人怎么問都不問幾句就下死手了,“你再這樣,我也要不客氣了?!闭f著,青年從他的芥子袋中拿了一把巴掌大小的羽扇出來,只見他默念幾句咒文,那羽扇憑空翻長了數(shù)倍?!敖o我去?!鼻嗄暧昧σ簧壬茸?,從扇面上飛出數(shù)只斑斕猛虎,身帶飛翅,通體雪白。嗷的一聲就奔陳廷華過去了。 幾團(tuán)水球出現(xiàn)在陳廷華身邊,那幾只猛虎剛撲過來就被水球緊緊裹住。青年卻并不著急,只是冷笑。那幾只猛虎輕輕松松的從水球中跳了出去,原來這數(shù)只猛虎并不是煉化的靈獸,而是幾只靈體,這種靈體攻擊最為麻煩,幾乎無形,而且攻擊的是神魂。一旦被撕咬上一口,便是神魂受損。陳廷華自然也看出來了,就見他朝后一退,嘴唇微張,輕嘯龍吟,頃刻間震蕩了山林,那幾只斑斕猛虎被震的七倒八歪,那青年也被震了個臉色發(fā)白。 “你是什么人?不,你是妖還是人?”青年質(zhì)問道 ☆、46第 45 章 陳廷華根本不理會許多,只見寒光凜冽,空中的那道水龍直奔向地上的青年,“道友手下留情?!本吐犚宦晪珊?一塊艷紅色的綾紗從天落下,正正擋在水龍的前面。那紅綾看似柔軟,卻輕輕松松弟弟將來勢洶洶的水龍擋了下來。 陳廷華這才看清那人的面目,竟是一個身材曼妙的白衣少女,面目精致,顧盼生姿。少女對陳廷華賠了個禮,“道友見諒,我這師弟性情頑劣,若有得罪之處,還望道友海涵?!闭f著,對著那墨鏡青年就是一聲呼喝:“還不過來賠不是?!?/br> 墨鏡青年把臉一扭,當(dāng)作沒聽到,陳廷華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心中暗自警覺,一個人他還收拾得了,可若是再加上一個人,恐怕就有些麻煩了。 少女一把奪了青年的大刀,低聲斥道:“你這小子若是再給我亂惹事,現(xiàn)在就給我回去,十年都不準(zhǔn)出來?!?/br> “憑什么,那焱草是我先摘到的,他一言不發(fā)就要致我于死地,師姐你怎會如此不分青紅皂白。”青年顛倒黑白的手段讓陳廷華氣樂了。 “你怎不說你先是鬼鬼祟祟跟在我身后,待我發(fā)現(xiàn)焱草便跳出來摘走,摘走便算了,還說我是來青城山行竊……” 不待陳廷華說完,那少女已是羞的滿臉通紅,自己師弟這不著調(diào)的,難怪別人要下狠手,換成是她也饒不了這小子,“快去賠禮,把焱草還給人家?!?/br> 青年臉上現(xiàn)出一絲委屈的神色,將焱草從芥子袋中拿出,用力扔在了地上,“還望道友大人大量原諒則個,這是道友先發(fā)現(xiàn)的焱草?!被瘌B可不會介意那么多,直接從天上沖了下來,叼著那株焱草撲棱棱回到了陳廷華身邊。 陳廷華也不理會青年的無禮,收了焱草就準(zhǔn)備離開,那少女急忙喊道:“道友且留步,道友今天可曾見到那團(tuán)黑云?!?/br> 陳廷華停下了腳步,“見過?!鄙倥?,“那道友可曾見到那片黑云中有何異樣么?”陳廷華遲疑了一下,點頭道:“那黑云里好像有道黑影。” 少女神色肅然道:“道友還請慢走,今天那黑云并不簡單,怕是有魔頭出世。”兩人正說著,遠(yuǎn)處傳來喧鬧聲,似乎有不少人正在靠近這里,少女將法寶拿出,“此處不便詳談,剛剛的動靜太大,只怕會引來凡人,道友且隨我來?!?/br> 剛剛才打過一架,這會又怎好跟著他們走,陳廷華心中猶豫了下,道:“不用那么麻煩,躲開那些人就是了?!闭f著,聚起一只水龍,站在上面,向著山崖另一邊飛了過去,這也是他有意顯下手段,讓對方不要小看了自己。平日哪里會費這樣的功夫弄這些花架子。 墨鏡青年和那少女也分別架起法寶跟了上去,只是兩人的速度比陳廷華慢了許多,墨鏡青年看著前面的那條水龍,一臉不滿道:“師姐怎么就知道他是好人,萬一此人也是魔道的呢。我不過是與他開個玩笑,就下那般狠手,哪里像正派人士了。” 少女狠敲了青年一記爆栗,“你沒看他的那只靈寵么,那可是火鳥!這樣的靈物最忌陰邪,又怎會認(rèn)邪道妖人為主。能養(yǎng)著這種靈物,定是那幾個大門派中出來的,說不定就是出來歷練的子弟,只是不知是哪家的。看他一言不合就要下狠手的樣子,估摸著在師門應(yīng)該很是受寵,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天天就知道惹是生非。今天若不是我趕到,你怕就要在他手中吃個大虧了?!?/br> 青年哼哼道:“就算他是什么大門派的寶貝子弟,又關(guān)咱們什么事。犯不著去討好他?!鄙倥雷约哼@小師弟最受師父寵愛,被慣的有些驕橫,還不知天高地厚。今天這事,好像都是別人的錯一樣,他自己一點問題都沒。這樣下去,不定哪天就得吃個大虧。 說話間,三人到了一處僻靜所在。少女和那青年都自報了家門,少女名喚素紗,青年是他的小師弟華陽,兩人師從真水門,這次特意出來歷練。陳廷華點了點頭,隨口道:“我無門無派,這身本領(lǐng)都是靠著機(jī)緣得來的。” 素紗他們自然是不信,對方不肯說實話,他們也不好說什么,華陽對陳廷華的厭惡卻是更深了一層。 “那魔氣是何來歷,道友可知曉?!标愅⑷A直接開口問道。 素紗搖了搖頭,“那魔煞之氣是從青城山的西南處出來的,我剛剛?cè)タ戳艘幌?。已?jīng)死了幾個人。那幾人死時的面目很是驚恐,身上血rou都已干枯,應(yīng)是被人吸走了所有精氣,魂魄也沒了蹤影。也不知那些人在找什么,竟從山谷中挖開了一處通道,不過那里煞氣太重,我沒敢進(jìn)去,正準(zhǔn)備找?guī)煹苋兔Γ幌胗钟龅搅说烙?,不知道友可否……?/br> “恐怕不行,我還有事?!标愅⑷A打斷了素紗的話,若是身邊的同伴十分可靠,去探查一下倒也無妨,可他剛跟對方打了一架,那華陽明顯是怒氣未消,誰知道會不會在要命的地方給他使什么絆子。 素紗一臉的失望,卻也沒在說什么,只是看著陳廷華離開。 晚上,陳廷華也沒有離開青城山,而是尋了一處山洞,將丹丹送他的陣圖布置在四周,便舒舒服服的在洞中打坐,入靜。 自從三年前在那次鑒賞會見到了師門的東西后,玄青又陸陸續(xù)續(xù)的和明真交換了幾次東西,他這幾次交易做的都不甚顯眼、玄青甚至沒敢去查過明真的貨物來源,他和明真的交易次數(shù)也不多,只買陣法相關(guān)的東西做掩護(hù)。如此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三年。幾乎每年明真都會拿出一件師門的東西。玄青每每看到都覺得心在滴血,面上卻是未漏絲毫。 三年的隱忍,終于讓他找到了一絲線索,他發(fā)現(xiàn)了那個給明真供貨的人。為了追查到這人的來歷,玄青特意尋到伏隱,花了不少代價,向他借了rou羹一用。rou羹天生善于隱匿身形,連他師弟那種五感靈敏到可怕的人都難以發(fā)現(xiàn)rou羹的行跡。玄青讓rou羹躲起來后,還特意冒險用神識搜了一圈,結(jié)果竟完全察覺不到。 rou羹萬分得意的從土層中跳了出來,它天生就親土,只要有土地,只需往里一鉆,便能完美的隱藏自己,若是別人想抓它,只要不是地氣被斷,它都有法子逃掉。放出rou羹后,玄青坐臥不寧的等了數(shù)天,伏隱怎么安慰都沒用。終于在一周后,等回了rou羹。據(jù)rou羹說,路上倒沒有什么麻煩,它一路跟到了蜀地,結(jié)果沒想到竟有人騎著一頭白色巨虎來接那人,若非rou羹躲的快,只怕就被那白虎發(fā)現(xiàn)了端倪。就這樣,rou羹死活不敢再跟了,顛顛的跑回來跟玄青他們報信。 白色巨虎!玄青一下就想起了當(dāng)年在山上來追殺他們師兄弟的那行人,那些人騎的不就是白虎么,看樣子這次是找到了他們的老巢了!玄青心中恨意翻騰。伏隱很是好奇,“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道友如此在意?!毙嗖幌氚逊[也牽連進(jìn)來,只搖頭道:“這事你就別管了,當(dāng)心惹禍上身?!?/br> 伏隱天性本就涼薄,除了rou羹,竟沒旁的朋友,見玄青不說,也就懶得追問,揮揮手:“不說便算了,只記得別隨便死了,你還欠我不少丹藥來著?!?/br> 就這樣,玄青來到了蜀地。蜀地號稱天府之國,此地靈山秀水多不勝數(shù),光是洞天福地就有好幾個,倒真是個開山立宗的好地方。不過這會玄青也沒心思賞玩,那白虎是靈獸,他們卻不止一只,整個蜀地能供得起幾只靈獸的山頭就那么些,只要慢慢查,總是能尋到線索的。 早上那團(tuán)黑云出現(xiàn)的時候,玄青也看到了。看著那團(tuán)黑云,玄青心中一動,就追了過去,只可惜那黑云中的影子逃的太快,幾下便沒了蹤跡。玄青當(dāng)時甚至想,如果師弟在的話就好了,憑著師弟的五感,根本不會追丟對方。他哪里知道,陳廷華這會就在這里,跟他一樣也尋不到那黑影的行蹤。 玄青后來也去了那個地方,見到素紗過來,還特意躲了起來。等素紗走了后,玄青只略略查看了下,便離開了。若是陳廷華當(dāng)時肯跟素紗他們過來的話,肯定就能發(fā)現(xiàn)玄青的行蹤了,可惜這師兄弟的警覺心都太高了,生生的錯了過去。 何亞東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艷福,這么俊俏的人,這樣完美的身材,就這樣躺在自己的身下,任其為所欲為,他還從沒碰過這樣好的貨色呢。何亞東近乎著迷一樣的摸著那俊美青年的大腿,臀部,對方一把摟住他,舌尖輕舔他的嘴唇,“把嘴張開,乖。”沙啞中帶著一□惑。何亞東著魔一樣的將對方的舌尖含進(jìn)口中。 何亞東此時心醉神迷,竟沒發(fā)現(xiàn)那青年的身體漸漸變得冰冷,身上溢出絲絲黑氣。這股黑氣慢慢的從他的七竅鉆入。片刻后,那俊美青年便僵倒在床上,臉色慘白,看樣子竟是死了。何亞東站起來整理了下衣服,又擦了擦剛剛因為接吻弄出來的口水,轉(zhuǎn)身離開了旅館。 ☆、47第 46 章 山洞中,陳廷華將元神沉入圣藥,體內(nèi)的元炁慢慢循上下丹田之路,轉(zhuǎn)入圣藥之中,元炁在進(jìn)入圣藥之后,便循著周天循環(huán)的路線在圣藥中慢慢運行著,此時的圣藥光時有光華閃現(xiàn),漸漸變得通透,元神在圣藥中越發(fā)的自如。好像藥便是神,神便是藥。只有等到圣藥完全清透之時,陽光三現(xiàn),便可結(jié)出圣胎。只是這一過程不僅需要太多的元炁,更需要對道的感悟,才能成胎。不過這會陳廷華離那步還早的很。 何亞東有些嫌棄的捏了下肚子上的贅rou,這人的rou身比剛剛那個差的太多,不過剛剛那個被他吃的太多,只剩個殼子了,接近那小子的話只怕很快會被發(fā)現(xiàn)。何亞東舔了舔嘴唇。那么誘人的香氣,那樣純凈的身體,哪怕在修士中也是少見的很。未泄過元陽的生機(jī)勃勃的*,還有身體中的那股強(qiáng)烈的精氣,這一切都讓他垂涎不已。若是能占了那小子的rou身,他必定能很快就恢復(fù)修為。到時候他定要重建出一個血池,還有那些美貌的童男童女也要重新收集。 正在修煉中的陳廷華莫名打了個哆嗦,忙將元神收回。從他凝出圣藥之后,已經(jīng)許久未體會過冷熱這些感覺了。這個冷顫是怎么回事?難不成是有什么危險?陳廷華想起師兄曾說過,凝出圣藥的人,都會有相應(yīng)的劫難。這劫難并不是什么雷劫,什么危險都有可能出現(xiàn),只看你有沒有那個氣運和能力去度劫。 火鳥啾了一聲,好奇的看著他,陳廷華定了定心神,撿了根樹枝,在一頭做上標(biāo)記,朝著外面隨意一扔,他不懂占卜,干脆就將這事交給老天,既然有劫難,那便讓老天指個方向,他去度便是。 標(biāo)記穩(wěn)穩(wěn)指向了西南,陳廷華心中一沉,又?jǐn)S了幾次,此次都是西南方。果然是跟那魔氣有關(guān),今天他在見到那魔氣的時候就覺得心神不寧,如今看來,這應(yīng)該就是自己的劫難了。 陳廷華倒也果決,將陣盤一收,離開了山洞。泄漏魔氣的地方并不難找,有了大概的方位,還有幾公里的時候,便已經(jīng)能嗅到nongnong的腥臭味道,火鳥在包里啾啾叫個不停,這股魔煞之氣讓它格外的不適。 在挖開的通道口,躺著幾具死尸,精血被吸凈,如枯骨一般。通道外除了nongnong的魔煞之氣外,還有另外的味道,其中有股味道非常淡,卻很熟悉,陳廷華幾乎不用怎么辨認(rèn),就知道這是師兄的味道。師兄在這里,陳廷華心中先是狂喜,接著又是后悔,師兄今天肯定來過這里了,如果自己早點過來,說不定已經(jīng)碰上師兄了,早知道他便不拒了那兩人。對了,那兩個人呢,陳廷華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有華陽身上的味道,難道他們兩個沒過來?他卻不知,他今天甩手離開后,華陽就跟他師姐吵了一架,兩人當(dāng)時就分開了,也就沒往這邊來。也正是因為此事,給陳廷華招來了不小的禍?zhǔn)?,此是后話不提?/br> 通道挖的很是窄小,以陳廷華的身形,鉆進(jìn)去也夠勉強(qiáng)的。他在身前聚了些冰刃,將那洞口旋開了三四倍大小。濃烈的腥臭撲面而來,“好臭?!标愅⑷A有些受不住,一縷縷黑氣在通道中飄散著,有的就附著在地面上,黑氣濃郁的地方似乎還有什么東西在蠕動。陳廷華想起師兄說過,魔煞陰毒匯聚之地容易孳生毒物。難道這里已經(jīng)開始了么,陳廷華將一塊黑氣打散,發(fā)現(xiàn)黑氣下面竟藏著十幾只地鱉蟲,陳廷華戳了下,大部分都已經(jīng)死掉,只有兩只還在動彈,這兩只身上的顏色黑的發(fā)亮,腿腳似乎也鋒利了不少,還有那觸須,帶著股藍(lán)紫色,身上的味道十分難聞。 這是變異了么,陳廷華看向前方無數(shù)的黑氣,蠕動的黑氣團(tuán)不在少數(shù)。這么多,若是師兄在的話,那太陽真火只需一燒,便能弄的干干凈凈,他的術(shù)法雖說能滅殺掉這些毒蟲,卻沒法消掉這些魔氣。火鳥有些著急的在袋子里蹦。陳廷華猛然想起這小家伙也會放火,只是因為被封了大部分的靈力,這幾年只會噴火星子,竟讓他忘記了對方的本事。不過師兄曾經(jīng)說過,只有徹底馴服后才能取下那鎖靈環(huán)。 陳廷華想了想,問道:“你可能將這洞中魔氣盡數(shù)驅(qū)除?!被瘌B忙不迭的點頭,它天生便是這些陰邪魔物的克星,將它置身在這種環(huán)境中,卻不能盡情放火,簡直是種折磨。陳廷華把鎖靈環(huán)取了下來,火鳥仿佛重獲新生一樣的沖向前面的通道,白熾色的火焰在洞中瘋狂的燃燒著,魔氣消融,陳廷華只覺得陣陣灼意撲面而來。 拼命噴了一陣火之后,火鳥累的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姿勢就像那正在孵蛋的母雞一樣。肥嘟嘟的小身子都縮了一圈,看樣子累的不輕。陳廷華想把它放回到自己身上,卻得到了一個警惕的小眼神,小家伙啾的一聲,飛蹦而起??礃幼泳故遣淮蛩慊氐疥愅⑷A身邊了。說老實話,陳廷華是挺想收服了火鳥的,但是他喂養(yǎng)了這么久,也有了些感情,便不太想勉強(qiáng)對方,若是火鳥確實不想跟著自己,那就算了。正當(dāng)陳廷華這樣想的時候,就見火鳥對著他手中的鎖靈環(huán)噴了一梭子火,陳廷華忙扔掉那東西,火鳥更是撲上去,對著那鎖靈環(huán)又是噴火又是踩的,等到它折騰夠了,才撲棱棱飛回到陳廷華的肩膀上,得意洋洋的打理著自己的羽毛。感情它不是不想跟自己,而是要報仇,陳廷華瞅了那被弄的可憐兮兮的鎖靈環(huán)一眼,火鳥不滿的啾了聲,幾點火星子示威一樣的噴出。 那幾個死在外面的人也算不易,也不知他們怎么挖的,這通道的盡頭竟連著一個巨大的空間。里面滿是魔氣,火鳥剛想噴火,被陳廷華一把揪住尾巴,拉了回去。這個地方竟然是一個藏寶的密室。珍器古玩不太多,大部分都是金銀類的,地上還扔著一個胸腹處破掉的一尺高的木雕佛像。在這密室所有的東西中,只有這個木雕的佛像的周圍沒有沾染什么魔氣。陳廷華扶起那佛教,剛一入手,便覺沉重非常。 這,這是?陳廷華細(xì)細(xì)摩挲著佛像,這木料看起來很像是陰沉木,可又有些不同,陳廷華嗅了嗅,味道如蓮般清雅,重量差不多有數(shù)百斤了,在佛像的內(nèi)里還刻有一套陣法,只可惜這陣法卻破損了一處。周圍的魔氣一旦碰到這佛像便如同陽光下的雪一般,急速消融。這佛像莫不就是封印那魔物的東西么? 陳廷華又在密室中找了一圈,試圖找出有關(guān)那魔物的只言片語,卻沒什么收獲,屋中除了金銀就是金銀,還有一處通道,確是澆過銅水的,封的死死的,應(yīng)該跟那魔物沒多少關(guān)系,陳廷華最后把目光重新放回到佛像上。 佛像上除了陣法便沒有其他的東西,正當(dāng)陳廷華打算用內(nèi)煉之術(shù)觀看下這木料的內(nèi)里之時,佛像突然動了起來,瞬間金光四射,一個低沉威嚴(yán)的聲音在密室中響了起來。 “吾乃真一子,悟真門第三代掌門。貞觀年間,蜀地有一魔修,自稱血池道人,嗜殺成性,所過之處血流成河,傷人性命無數(shù),又傷我?guī)熼T中人……吾耗盡所有修為,終將這魔頭重傷,只可惜大限已到,只能暫借了一佛門法器將這魔頭封住。吾占卦得知,千年后,此魔頭可尋得一絲生機(jī)逃出,懇請有緣人將此魔頭滅殺……” 陳廷華聽的面色凝重,千年前的老魔頭,他如何能對付得了,這劫難可真夠麻煩的。只是再麻煩也要想辦法解決了,陳廷華看了眼佛像,將其收了起來,這東西雖說不知是何材料,可是克制魔氣卻很有一手,或許他可以拿回去煉制一下,說不定能對付那魔頭。吩咐火鳥將這密室焚燒后,陳廷華便離開了這里。 離著通道口尚有一段距離之時,陳廷華突然停下了腳步,凝出了一面水鏡。洞外來了幾個道士,似乎正準(zhǔn)備進(jìn)來查探個究竟。陳廷華不想和這些人解釋太多,直接旋開頭頂上的土層,幾息功夫后,破土而出。他這番動靜自然驚動了那幾個道士,只是陳廷華也沒老實停在原地,直接凝出一枚水箭,向著北方的一座小鎮(zhèn)過去了。 他跑的太快,那幾個道士修為又很是一般,竟連身影都沒看仔細(xì),就丟了對方的行蹤,幾個人悻悻的進(jìn)了洞巡查了一番,結(jié)果,除了找到一些融化的金銀外,就再沒其他的發(fā)現(xiàn)了,幾個人一合計,回去只報說那魔物已經(jīng)離開了此地,附近魔氣也被他們清理干凈了。 說來也是巧,這蜀山的人發(fā)現(xiàn)有魔物出現(xiàn),便派人過來查看,只因門內(nèi)幾個大弟子都有事纏身,便隨意指了幾個人過來。這幾人修為不高,見識也不夠,又因通道和密室中的魔氣都被火鳥焚毀,他們見這通道中也沒什么異常,便以為沒什么大不了,哪里想到逃出去的會是那樣一個魔頭。 ☆、48第 47 章 咣當(dāng),咣當(dāng),窗戶被風(fēng)吹的不斷的打到墻面上,深秋的風(fēng)本就寒涼,又是在山中,屋里的熱氣沒一會兒就散了個干凈。范貞從屋里披了件衣服出來,打了個哆嗦,揉了揉眼,把窗戶重新關(guān)好。這窗戶總是關(guān)不嚴(yán),天天被風(fēng)吹開,也該找人來修修了。范貞這樣想著,隨手找了個布條,把窗戶綁好,對付過這一夜再說。 正當(dāng)范貞準(zhǔn)備回屋的時候,她聽到了一聲悶響,是從公婆房間里傳出來的,好像有什么重物落在地上的聲音。該不會是老兩口摔了吧,丈夫出去打工,留下她一人在家照看老人孩子,這要是出什么事,她一個人可怎么辦。范貞一邊喊著‘爸媽,沒事吧’一邊敲著公婆臥室的房門,那房門卻根本就是虛掩著的,一碰便緩緩的開了。 而屋內(nèi)的情況卻讓范貞驚愣住了,一個陌生的男人出現(xiàn)在公婆的房間里,婆婆跪在這人的面前,面部扭曲的變了形,卻連動也不動一下。那人的面前有漂浮著一粒小小的紅珠,帶著種詭麗的美。還沒等范貞叫出聲,她婆婆的身形迅速的縮小,一下便倒在地上,紅珠頃刻間變的圓潤柔亮。這時范貞看到了地面上躺著的另一個人,那是她的公公,身形同婆婆一樣,變得干枯瘦小,就好像干尸一樣。干尸,范貞頭腦一片空白,放聲尖叫了起來,她的內(nèi)心除了恐懼就是恐懼。她抓起東西朝那人擲了過去,轉(zhuǎn)身就想逃離,她想起她的孩子還在另一個屋子里……這是范貞在世間的最后一個意識。 血池道人將范貞的尸體隨手丟在了一邊,這些凡人的精血實在是太少了,兩個人才能凝出一粒精血珠,魂魄也只是能湊合著用用。一家?guī)卓诘幕昶巧l(fā)抖的看著這個殺了他們的人,血池道人只是將這些魂魄塞到了一枚玉石中,他以前的法器都被毀了,連收放魂魄的東西都沒了,也只能用這玉石暫時存放一下,等恢復(fù)了些許修為后,可先煉制一副萬魂幡。 第二天,清晨,原本應(yīng)該慢慢熱鬧起來的村莊,卻是靜悄悄一片,無聲無息。直到快中午的時候,才有外村的人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異狀。整個村子無一活口,兩百多人一夜之間都成了干尸。這事上報后被迅速遮蓋了起來,當(dāng)天晚上,便有一個神秘的小隊來到了這里。 玄青發(fā)覺街上多了不少便衣警察,還有一些五行力量失衡的人,像是傳說中的特異功能人士。這些人滿臉的嚴(yán)肅,有幾個人不知拿著個什么儀器正在街上探測什么。玄青弄了個障眼法,偷偷聽了其中兩人的對話,這才知道,這幾天竟有3個村子的人口全數(shù)變成干尸,一個活口都沒留下,政府那邊懷疑是修士所為。 玄青一下便想起了前幾天不知從哪里逃出來的那個魔物,他有預(yù)感,這事十有□就是那魔物做的。對現(xiàn)代社會有所了解的修行人士絕對不會輕易和國家機(jī)器做對??v使他們能移山填海,可現(xiàn)在的武器發(fā)展卻也是不容小覷。若是想靠著修為,就和一個國家相抗衡,未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魔修雖說一直有,可他們殺人吸取精氣時也都會盡量不引起注意。也不知那魔物是被關(guān)傻了,還是真的如此狂妄。 “咦?”一個風(fēng)異能的特別行動組成員,突然轉(zhuǎn)身看向玄青施展障眼法的那個地方,“怎么了?”同組的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什么人!”隨著話音落下,數(shù)道風(fēng)刃出現(xiàn)在玄青躲藏的那處。這些風(fēng)刃對玄青自然造不成什么影響,不過卻破了他的障眼法,暴露了他的行跡。 玄青也沒在意,一個閃身就打算離開,卻覺得身上一緊,原來是那風(fēng)系異能者,在他身上纏了一道無形的風(fēng)繩。玄青引了一縷元炁,在空中畫了一個小型的陣法,那風(fēng)繩輕飄飄的消散在空中。風(fēng)系異能者想繼續(xù)聚起風(fēng)繩,卻驚恐的發(fā)現(xiàn)他幾乎感覺不到一點風(fēng)的能量。這些異能者的能力來自于他們體內(nèi)失衡的五行之力,他們對五行之力的了解使用更多的是出于本能,這些人并不能真正明白五行之力的運轉(zhuǎn)規(guī)律,規(guī)則。對修士來說,他們對五行之力的了解就深刻的多,這些異能者在他們面前使得異能就好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玄青將這附近的五行之力暫時封了起來,丟下一句“我只是路過的,并未曾傷人?!北汶x開了。 “站住,你知道這附近出大事了嗎。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我們能談?wù)剢??”另一個異能組員高聲道。路邊的行人紛紛側(cè)目,有人甚至已經(jīng)低聲問起附近出了什么事。玄青看了他們一眼,回了一句“抱歉。”若是以前,或許他還會幫忙,不過現(xiàn)在有一個未知的龐大敵人躲在暗處,玄青并不打算貿(mào)貿(mào)然站出來。 兩人看了下四周議論紛紛的人,風(fēng)系異能者拍了拍那個組員的肩膀,“剛剛那場你演的不錯,這次應(yīng)該過了。走吧,導(dǎo)演今天說要請客的?!眱扇苏f著,從人群中擠了出去,也不管那些人怎么議論。 “記下他的精神印記了嗎?”風(fēng)系異能者問道。那個組員一臉贊嘆道:“記下了,那個就是傳說中的修真者么,他的精神體好龐大,我覺得咱們組應(yīng)該沒人是他的對手,除非是玄組出面?!?/br> “這個不用管,回去先把這人的行跡報上去,這事現(xiàn)在鬧的太大,凡是出現(xiàn)在這邊的修士,估計都逃不脫嫌疑?!?/br> 玄青甩掉了那兩人,出了市區(qū),心中猶豫要不要現(xiàn)在就離開蜀地,那個魔物看起來是瘋了,如果讓它這么鬧下去,這邊一定會大亂。到時候那些青衣人會不會出手收拾那個魔物呢。正當(dāng)玄青想的入神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周圍有元炁波動,還沒等他拿出自己的法器,就見一個白衣少年踩著一片水霧落了下來。 “師兄?!标愅⑷A幾乎壓不住心中的喜悅,找了這么多天,終于找到了師兄。如果不是他用水鏡探查這些異能者,還未必能發(fā)現(xiàn)師兄的下落。當(dāng)他看到師兄身影的那一刻,陳廷華終于松了口氣,師兄還好還的,他沒事。 玄青傻傻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己的師弟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師弟他不是被困在小昆侖了么。這人真的是自己的師弟么。四年沒見,竟長高了這么多,臉龐上的稚氣也脫去了不少,整個人看起來比以前成熟多了。 “師弟,你終于出來了!”玄青狠狠抱住陳廷華,心中繃了幾年的弦終于慢慢松了下來,他的小師弟又回來了。就算是他全心追查青衣人下落的這三年,玄青也會時常去小昆侖那邊,尋找開啟小昆侖的辦法,只是一直沒尋到辦法。 陳廷華只是靜靜嗅著玄青身上的丹藥香氣,這是師兄的味道。終于又找到師兄了。 兩人抱了好半天,玄青才松開手,打量起陳廷華,看了沒一會兒,玄青就發(fā)現(xiàn),師弟身上的元炁波動好像和四年前不太一樣,他身上的元炁好像一點都沒有外放,幾乎完全內(nèi)收了,只是眼睛那里還有些許元炁在外流轉(zhuǎn),難道是“師弟你凝出圣藥了嗎?!” 陳廷華喜滋滋的點點頭,他正想跟師兄說這個好消息,沒想到師兄自己就看出來了。 “怎么會這么快?”玄青有些不敢相信,他的師弟竟然就凝出圣藥了,這,師弟今年才17歲吧,修行不過幾年的功夫,就凝出圣藥了。這樣好的天資,師門中也就只有那個人曾做到過,想到那個人,玄青心中就是一沉。 “是啊,我三年前就已經(jīng)凝出圣藥了,師兄,你不知道,那小昆侖內(nèi)里原來還有乾坤,真正的好東西都在那片霧中的宮殿里……”陳廷華正說著,就看到玄青一臉的古怪的看著他,“你說三年前,你就凝出圣藥了。” “對。”陳廷華點點頭,“應(yīng)該是三年零七個月?!毙嗦牭竭@句話后,神色更加古怪了,“不對啊,三年前你才十四歲,如果那時候凝出圣藥。你的樣子應(yīng)該維持在十四五的,怎么會是現(xiàn)在這樣?!毙嘁荒樀募{悶。 陳廷華也愣了,他還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難道自己凝出圣藥,身體還是會如同凡人一樣變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