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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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光了錢的陳南山根本就不想老老實(shí)實(shí)的去掙錢,和他的姘居的那個女的合計(jì)了下,又找了幾個狐朋狗友搭伙騙起人來。局也簡單,就是在街上,假裝掉個錢包項(xiàng)鏈?zhǔn)裁吹?,然后一個人做托,一個人起哄,從老人手里騙錢。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行騙沒多久陳南山就被警察給捉進(jìn)去了。他被抓的早,騙的錢不算多,最后只判了一年零六個月。一開始陳南山還擔(dān)心扯出兒子的事,再給他扣個殺人嫌疑犯的帽子。結(jié)果警察根本就沒提,這陳南山心中就起了疑。后來他做了一副認(rèn)罪態(tài)度良好的架勢,說想求得家人的諒解。警察也幫忙聯(lián)系了下當(dāng)?shù)氐呐沙鏊?,才得知了陳家已?jīng)搬走的消息。陳南山這時候才知道,自己那大兒子根本就沒死,而且現(xiàn)在一家四口都搬走了,據(jù)說是他大兒子出去跟人做生意,發(fā)了財(cái)回家,就把爺爺和弟弟都接走了。 陳南山聽了這話一下就肝疼了,他幾乎沒怎么想,就認(rèn)定是大兒子昧下了那玉珠,偷偷賣了,一個小屁孩會做什么生意啊,生意是那樣好做的么!那玉珠肯定賣了不少錢,才能還了債,還把一家?guī)卓谌窟w走。那錢本來該是他的啊,陳南山在監(jiān)獄里罵自己兒子不孝,昧良心。 出獄后,陳南山還特意回了次陳家村,想找到陳老二他們的下落。幸好他們當(dāng)年安排的夠細(xì)致,陳老二又被陳廷華殷殷囑咐過不可以和以前的人聯(lián)系。陳南山竟是一點(diǎn)線索也沒尋到,還被村里那些三姑六婆給奚落了一頓,說他聽說兒子發(fā)財(cái)了就趕回來占便宜。陳南山這人沒皮沒臉,也不和她們爭論,給村里一個交情頗好的叫陳洪的混子留了個自己的電話,許諾說,只要陳廷華他們回來就趕緊給他打電話,只要他能找到自己兒子,就給他三千塊。那陳洪見錢眼開,反正也不費(fèi)什么事,拍拍胸脯應(yīng)下了此事。 陳南山這一通自作聰明的忙活,倒是給陳廷華和玄青省了不少事,本來陳廷華想找到他爹,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要打聽陳南山的下落,不知道要花上多少功夫。那陳洪見到陳廷華回村后火急火燎的就給陳南山打了個電話。他還擔(dān)心陳廷華走了,陳南山不認(rèn)賬,死死纏著,非要拉去他家敘舊。 陳廷華和陳洪壓根就不熟,哪里有什么舊可敘,不過他也看出來了,這陳洪是故意留他的,只怕是有什么事。陳廷華倒也不會害怕個普通人,而且他也沒感覺到什么危險。就跟玄青一起去了那邊,兩人坐了一下午,那陳洪也真能說,從自家的情況扯到當(dāng)年陳廷華家里的事,還說起陳廷華的娘,當(dāng)年可是遠(yuǎn)近聞名的俏媳婦??上Ц伺芰?,陳廷華聽的滿心厭煩,差點(diǎn)就要走人。 陳洪死活拖了他們一個下午,直到陳南山趕了過來。 陳廷華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jīng)有些顯老了,皮膚松弛,眼睛濁黃,這就是給他們家?guī)砟敲炊嗦闊┑哪腥恕2贿^若是沒有他,自己或許也不會走上這條路了。玄青打量了一翻陳南山,只覺得這人面容猥瑣,一看就知心術(shù)不正,印堂還有些隱隱泛黑,看樣子最近有災(zāi)。雖說聽師弟提起過他父親的事,不過玄青還是覺得,這樣污濁不堪的一個人,怎么會是師弟的父親。 這邊陳廷華在心中感慨,陳南山那邊卻是如同見了賊一樣,帶著兩個狐朋狗友一臉恨恨的沖了過來,伸手就要揪住陳廷華的衣領(lǐng),“個龜孫,說,你把那寶貝給賣了多少錢,老老實(shí)實(shí)都給我交出來,否則今天你就別想走出這個門?!?/br> 嗤,陳廷華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爹真是十年如一日,都不帶變的。陳洪在旁邊聽的眼都直了,寶貝,感情是為了寶貝。難怪了,難怪這小子突然就發(fā)了財(cái)。陳洪眼巴巴的看著陳南山,心中琢磨著怎么才能分得一杯羹,只不過這會沒人理會他。 陳廷華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我問你,當(dāng)年我昏過去后,那盒子里的東西你弄到哪里去了?!?/br> 陳南山哼了一聲,“什么東西,我可沒拿,好東西都被你給吞下去偷賣了。”因?yàn)槁犝f兒子身邊還有一個同伴,這次出來陳南山特意帶了兩個幫手,不過他帶來的幫手恐怕是很難幫到他什么了。 陳廷華也不想跟他爹多廢話什么,他和陳南山的父子情份早就不剩什么了,直接聚出幾塊冰錘,將屋中的幾人砸昏過去。陳南山看著自己帶來的人被憑空出來的冰錘砸昏了過去,一臉的驚詫。這、這些冰塊是怎么回事?! 陳廷華伸手在他額心點(diǎn)了一下,陳南山只覺得體內(nèi)像是鉆入了一股冰流,從頭瞬間流至腳跟。冷流經(jīng)過的地方,好像完全麻痹了一樣,動彈不得。一股說不出的驚惶從他的心底慢慢升起。“老實(shí)說吧,當(dāng)年你拿的那東西到哪里去了?;蛟S你可以不用吃苦頭?!标愅⑷A神色冷淡的看著他爹。 陳南山心中亂成一團(tuán),他想不通,自己兒子怎么突然會這些、這些妖法一樣的東西!他的心中冒出一個莫名的念頭,或許前陣子,村里那幾個八婆說的是真的,他的兒子已經(jīng)被妖怪俯身了! 對自己兒子,怎么擺譜都可以,可若是對著一個妖怪呢,陳南山就只剩下恐懼了。那玉佩對這妖怪很是重要,可是自己已經(jīng)賣了。要是直說,會不會那妖怪一生氣就…… 在他猶豫不決之時,陳廷華只是隨手從桌上拿了根筷子,在他的小手指上敲了敲,陳南山只覺得冰冷榨骨的痛楚從手指處傳來,他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那根手指竟在瞬間變凍成了*的冰塊。 “你看,我要是敲的用力點(diǎn),這就斷了,如果你不說實(shí)話,下次就凍你的脖子了?!标愅⑷A說著,拿筷子在他的脖子上比劃了下。對陳南山,陳廷華是很能下得了手的,絲毫都不會手軟。 “我說,我說,你別殺我?!标惸仙蕉哙轮溃澳呛凶永锂?dāng)時還有一塊玉佩,那玉佩已經(jīng)被賣給一家z市的心閣了,那個老板前幾年就已經(jīng)把玉佩給賣出去了,現(xiàn)在那玉佩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了?!彼姓J(rèn)的十分利索,陳廷華得到了答案。也沒放了他,他爹這人滿嘴瞎話,就沒個真的,將陳南山帶到韻心閣去和那老板當(dāng)面對質(zhì)一下。 玄青也沒阻止陳廷華的所作所為,雖說陳廷華的舉動在某些人眼中估計(jì)已經(jīng)算得上不孝了。不過凡事有因才有果,陳南山這一切也算得上是自己作的。 路上,陳廷華突然想起陳洪剛剛說起他娘的事,便問道,“當(dāng)年你說我mama跟人跑了,是怎么回事?她跟誰跑了,在哪里跑的?為什么要跑?” 陳南山一聽這問題,心中就有些疑惑,如果真是妖怪又怎么會問那個婆娘的事,難道他不是妖怪?還是自己兒子?沒等陳南山想出個所以然,陳廷華又暗示的在他身上指了指。 陳南山剛想說些什么對付過去,陳廷華冷冷看了他一眼,道:“若是有一句騙人的,就凍你一根手指。” 他的話一出,陳南山臉色又白了些,最后咬咬牙,“她,她被我賣了,賣給誰我不知道,當(dāng)時是大三子幫我連的線,賣了五千塊,聽說是去了s省。” 賣了?陳廷華腦中有些發(fā)懵,只有這兩個字不斷盤旋,他爸把他mama給賣了?他mama當(dāng)年其實(shí)不是跟人跑的,而是被他爸給賣了!陳廷華眼睛染上一片殺意,剛想動手,玄青一把抓住他“別殺他,沒必要。” 陳廷華直直的看著玄青,眼中的憤意似乎要化為實(shí)質(zhì)一般?!皼]必要?dú)⑺?,他畢竟是你生身之父,又是個凡人,雖說是個人渣,可你若是貿(mào)貿(mào)然殺了他,很可能會沾染上某些不該有的因果,甚至壞了修為?!毙嘟忉尩?。 對這種人渣,玄青是很看不上眼的,不過他們對這種沒有修為的凡人,一般情況下都是不會動手,若是對方不知死活惹了他們,頂多是教訓(xùn)一頓也就罷了。如果對方殺人無數(shù),那殺了倒是無妨。 陳廷華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他知道玄青是為著他好,便也沒有再說什么,心中默念了幾遍丹訣,將心靜下。陳南山知道自己剛剛是逃過一劫,心中松了口氣,暗道,原來這小崽子不是妖怪,還是自己的兒子??礃幼铀菍W(xué)了仙法了?想到剛剛陳廷華剛剛施展的那些招數(shù),陳南山心中不由就動了些心思。如果他能從兒子這邊求得些仙丹,或者仙法,這后半生豈不是吃喝不愁。不過這小崽子恐怕不會答應(yīng),該怎么才能哄他給自己些好處? 陳南山胡思亂想什么暫且不管,三人第二天一大早就到了z市韻心閣。韻心閣這幾年做的很是不錯,店面擴(kuò)了不少,也收了不少好玩意。陳廷華一進(jìn)去,就嗅到了一些不該有的味道,看樣子這店還挺大膽的,什么都敢收。 這邊的店員換了不少,不過還是有幾個老員工認(rèn)出了陳南山,知道這是個被老板用賤價買了東西的。前兩年鬧過幾次,都被趕了出去,今天估計(jì)還是沒存什么好心,當(dāng)即就拉下一張臉“你這人怎么這樣,東西已經(jīng)賣了,價錢也是你自己同意的,怎么還三番兩次的來尋事,再鬧我們就報警了?!?/br> 陳南山也不吭聲,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對方,他被這些店員罵的次數(shù)多了。不過這次可不一樣了,等會我兒子惱起來,你們一個個都落不了什么好果子。陳南山心里不停幻想陳廷華怎么收拾韻心閣的這些人。誰知陳廷華卻客客氣氣道:“麻煩請一下你們老板,我和他有生意要談?!闭f著,拿了個小玉瓶出來,這是丹丹給他裝丹藥的瓶子,不足三寸,通透潤澤,精美異常。那店員也有幾分眼力,一下就看出來這是個好東西,忙讓人上去請老板。 陳南山在旁邊看著氣了個半死,怎么這混小子對別人就這樣客氣,對自己就是要打要?dú)⒌?。只是再生氣他也不敢多說什么,雖說知道陳廷華不會殺他,但是他卻還是怕了這個兒子。 韻心閣的老板謝東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身形微胖,笑瞇瞇的,一見陳南山就笑道:“哎呀,老陳你來了怎么不提前說聲,來來,快坐,小張,快倒茶?!?/br> 兩邊寒暄了幾句,謝東就瞄向陳廷華擱在桌上的那個玉瓶,陳廷華點(diǎn)點(diǎn)頭,“謝老板看看這瓶子怎么樣。”謝東忙不迭的拿起瓶子,賞玩了半天,他看這瓶壁通透又薄,便讓店員拿了個手電過來,光線一照,薄如蟬翼。打開瓶口的封扣,就有一股清香撲面而來,謝東聞了一下,只覺得心神一松,神清氣爽。 “好東西,不知這個小兄弟要價多少”謝東頗感興趣的問道。 “不要錢,只想讓謝老板告訴我一個消息?!标愅⑷A微笑道。“我想知道,當(dāng)年他賣給你的那塊玉佩,謝老板賣給誰了?!?/br> 謝東臉色變了一下,一臉不舍的將玉瓶放回到桌面上,“實(shí)在是對不住,客人的資料我們不能輕易外泄?!?/br> “老板你誤會了,我們沒什么惡意,那玉佩對我是很要緊的東西,當(dāng)時被拿走賣了,現(xiàn)在想尋回來?!标愅⑷A解釋道,謝東只是搖頭。玄青環(huán)顧了一下店鋪,淡淡道:“謝老板這里收了些不干凈的東西啊?!?/br> 謝東沉下臉來,“這位小兄弟,怎么說話呢?!毙嘈α诵Γp輕放出幾道元炁,將店里掛的那個八卦鏡上的靈氣沖散。他的這些動作,一般人也看不出來,就覺得對方手指胡亂動了幾下,哪里想到就把鎮(zhèn)住自己店里的東西給弄壞了。陳廷華看的清清楚楚,便找了張紙,寫了個酒店的地址,“沒什么別的意思,就是看謝老板這邊有些不干凈的東西,可能會有陰物作祟,我們略通曉些玄門之術(shù),若是謝老板有什么麻煩可以來找我們?!?/br> 謝東臉色有些難看,做生意的最怕的就是招惹到這些三教九流的人物。他看出來了,對方這是來者不善,那玉佩只怕是一定要拿到手的。若是一般的客戶,那名字給他們也就給了,可是孫少,他可萬萬惹不起。這兩人若是上門去討要玉佩,孫少知道是他漏出去的消息,他這生意也就別想做了。 “謝老板,那我們就告辭了,這個你別急著丟,說不定會有用的?!标愅⑷A將那紙條硬塞到了謝東的衣兜里,八卦鏡已破,這店里收了那么多墓中的東西,若沒個東西鎮(zhèn)壓住那些陰氣,過不了幾天,這店里就得亂套,而這謝東恐怕也會吃不少苦頭。 出了韻心閣,陳廷華看看陳南山,“你把賣我mama的那個什么大三子給我找來。我便放了你?!?/br> 陳南山卻支支吾吾,“我找是能找過來,那個、那個,小華啊,你有沒有什么仙丹靈藥的,能不能給爸爸一顆啊。” 陳廷華覺得,每當(dāng)他爹讓他覺得這人已經(jīng)夠無恥惡心了,他就能再惡心些。玄青想了想,道:“有仙丹,凡人吞服一粒可延壽十年,你若是能將那大三子找來,我便給你一顆丹藥。不過給你拿了丹藥之后,你便不是他的父親了。另外,你還要記得,我們的事不可外泄,否則……”話中的威脅意味十分的清楚。 陳南山連忙點(diǎn)頭:“這是一定的,我肯定什么都不會說,我馬上就去找大三子?!?/br> 給他爹一顆丹藥?陳廷華寧可白扔了都不想給陳南山什么東西。玄青只是握住陳廷華的手,暗示他莫要著急,等到陳南山去找人的時候,玄青才解釋道:“這一粒丹藥算是還了他的骨血,這丹藥雖說能延壽十年,可若是沒有一定的福緣,拿著這丹藥卻未必是好事。你爹他現(xiàn)在時運(yùn)黯淡,面帶煞氣,根本就壓不住?!毙鄾]說全,事實(shí)上,以陳南山現(xiàn)在的氣運(yùn),拿了這種丹藥,不僅不能延壽,簡直是求速死。 ☆、52第 51 章 謝東從攥著那張已經(jīng)揉成一團(tuán)的紙條,到了海天大酒店的門口。在門前轉(zhuǎn)了又轉(zhuǎn),心中暗恨不已。那兩個少年走后的第二天,他的店里就開始出事。先是莫名斷電,大白天的就覺得陰氣森森,接電話時總有些雜音,這些影響倒也不算什么。誰知過了沒幾天,他這店里的店員竟病倒了好幾個,一個個的發(fā)燒。謝東一開始還死不信邪,結(jié)果他的生意竟然開始出問題了,連著幾天收了幾個假物件,還有不少假幣。前天竟然有警察上門,說要查一起文物走私案,請他回去協(xié)助調(diào)查。 這可把謝東嚇了個魂飛魄散,他心中是有鬼的,雖說沒直接走私過文物,可他也幫著銷過贓。而且他的店里還收了不少來歷不明的東西。這,萬一被搜出來,錢倒是小事,只怕他就得進(jìn)局子了。 謝東心中懷疑是陳廷華他們搞的鬼,干脆就找了個頗有點(diǎn)名聲的風(fēng)水大師來看看情況,他并不知,其實(shí)是自己那面八卦鏡被人給破了,才導(dǎo)致了這一切的發(fā)生。那八卦鏡是他當(dāng)年從一個農(nóng)戶家里收的,據(jù)說是大煉鋼鐵時,從一個道觀里收上來的。結(jié)果那八卦鏡不知怎么就給漏了過去。這鏡子因?yàn)橘u相很是一般,也沒幾個人問。后來一個風(fēng)水師指點(diǎn)他說,要在屋中掛個八卦鏡,最好是干凈的古物,謝東就想起這茬子事了,把這八卦鏡掛到店里之后,他的生意一直是順風(fēng)順?biāo)?,幾乎就沒出過事,韻心閣也就慢慢成了z市的頭一份。 那大師指揮著改動了些地方??上В?dāng)天晚上謝東回家的時候,差點(diǎn)就被一輛車給撞死。這下謝東再也不敢硬撐了,忙將那張搓成一團(tuán)的紙條給扒了出來。 ‘扣’謝東剛敲了下房門,那門便自己開了,“快進(jìn)來吧,謝老板?!标愅⑷A一副等候多時的樣子。玄青帶著陳南山去找那個人販子了,對方這幾年生意做的很是紅火,人也越發(fā)的謹(jǐn)慎小心,陳南山找了幾天沒找到人,只能苦著臉回來求他們幫忙。陳廷華惡心他,就讓玄青去了。 謝東強(qiáng)進(jìn)屋后,強(qiáng)擠出來個笑臉:“原來大師早就知道我要來了。” 陳廷華笑了笑,直接開門見山道:“不知謝老板今天方便告訴我那個買家是誰么?” 謝東這會自然不敢拿喬,忙將手上的資料遞了過去,“那個人叫孫翔,大家都叫他孫少,他爺爺是省里的一把手,就這么一個孫子,當(dāng)年那玉佩是他看上了,花了三百八十萬買了去?!敝x東幾乎把他能搜集到的關(guān)于孫翔的資料都寫了上去,一旦被對方知道,肯定吃不了好果子,只是再怎么害怕,他還是得先保住小命。 原來是個官員的子弟,陳廷華翻了翻,心中大概有了底“一會兒我去趟你的店里,把那股煞氣鎮(zhèn)住便沒事了,你不用擔(dān)心,你的那點(diǎn)事,根本就算不上什么?!闭f著,陳廷華在他額心點(diǎn)了一下,送進(jìn)去了一道元炁。這次他和師兄用的招數(shù)有些損,這道元炁也算是補(bǔ)償了。 謝東只覺得一股涼意在瞬間就流遍了全身,腦中清明一片,好像眼前的世界都清晰了許多一樣,日常呼吸時那種常有的那種胸悶憋氣感也消失無蹤。這,這是什么手段,難道是傳說中的氣功?謝東一臉驚喜的看向陳廷華。 陳廷華也沒多說什么,示意謝東帶他去店里,到了韻心閣,陳廷華取下了那面八卦鏡。這八卦鏡是個法器,可惜煉制手法很是一般,上面篆刻的陣法也有些破損,一直也沒有修復(fù)過,幾乎沒多少用處了,不過拿來鎮(zhèn)鎮(zhèn)煞氣倒是足夠了。陳廷華要了間靜室,將八卦鏡重新注入元炁,又修復(fù)了破損的地方。想起自己的內(nèi)煉之術(shù),忍不住手癢,又將這八卦鏡的內(nèi)里給煉制了一番,他在里面嵌入了一套靈氣流轉(zhuǎn)的陣法,這樣鏡子便可日日被靈氣滋養(yǎng),日子久了,說不定其品質(zhì)還能再提升一下。 那八卦鏡經(jīng)他這么一擺弄,顏色都明亮了不少,光彩熠熠,一看就知道是個寶貝。現(xiàn)在這鏡子莫說鎮(zhèn)煞氣了,就是拿去降服個小妖都沒什么問題。 “喏,這鏡子你還掛回原來的地方,你店里的古玩煞氣都太重了,還有些陰毒之氣。有這鏡子在,便能鎮(zhèn)住它們,若是這鏡子沒了,那些煞氣可是要人命的。謝老板,我勸你一句,以后一些東西還是莫要亂收,免得惹出什么災(zāi)禍來?!标愅⑷A特意交待了下,古墓中肯定有好東西,可是沾了煞氣的東西更多,經(jīng)常帶著這些東西,減壽是必然的。就算是有這八卦鏡鎮(zhèn)住,可這些陰煞之氣到底對人還是有些影響的。 謝東松了口氣,跟捧至寶一樣的將那八卦鏡捧了回去,他見陳廷華想走,有些忐忑不安道“那個,大師去找孫少的時候能不能別說是從我這邊得的消息?!?/br> 陳廷華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你放心,我不會多說什么的?!敝x東又是猛一陣道謝,又拿了張銀行卡,硬塞了過來。陳廷華也沒推辭,隨手裝到了包里。 z市金碧輝煌夜總會 昏暗的燈光,煙霧繚繞,酒,香水各種味道混雜在一起。孫翔端著酒,輕輕綴飲著,眼睛卻緊盯著眼前這些紅男綠女。良久后,一臉無味的搖了搖頭。其中一個最美貌的女子湊了過來“孫少,這些庸脂俗粉您、”語氣一頓,指尖在孫翔的胸口緩慢的滑動著。“難道一個都看不上眼么?!?/br> “我記得孫少最喜歡那種清純的小姑娘,你帶來的這些都是什么貨色,一個個浪的跟什么似的,孫少怎么會看得上,快叫幾個新人過來?!睅讉€跟孫翔過來的狐朋狗友起哄道。 那美貌女子笑瞇瞇的應(yīng)了聲,又叫來了幾個年輕女孩。 孫翔打量了下這些新來的女孩,一個個都是面相清純可人,身材窈窕,只是這些也不過都是表象罷了,這些女人面貌雖好,元陰卻不知已經(jīng)失了多少了,這樣的身體條件,根本沒法與他一起行功。“有雛兒沒,我想要幾個雛兒?!?/br> “店里最近的新人可都在孫少這兒了?!蹦敲烂才有⌒囊硪淼馁r笑道。 這么多人,不是處女也就罷了,一個個元陰也都缺損的厲害。以后還是換個地方算了,“算了,你們在這里慢慢玩,我有事先走了。”說著,孫翔起身就要離開。他要走,自然也沒人敢攔,恭恭敬敬的將人送了出去。 孫翔走到停車場,正要開車門。后視鏡中不知何時竟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少年,微笑著朝著他走來,孫翔慢慢轉(zhuǎn)過身,面色冷然的看著那少年,心中卻掀起驚濤巨浪。這少年剛剛是怎么出現(xiàn)的?他竟然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幾乎沒什么人能夠瞞過他的感知,哪怕是那些內(nèi)家高手也是一樣。這少年,孫翔盯著看了許久,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根本看不出對方的深淺,他有種感覺,如果對方不是主動露出身形,恐怕他一直都不會知道有人在這里等他。對方若是想殺他…… 陳廷華本以為孫翔就是個在凡世間有些本事的*。沒想到,他身上竟隱隱有元炁流動,這分明是已經(jīng)開始修行了。只是這些元炁看起來還非常單薄,應(yīng)該是才開始修行沒多久。不過這人身上帶著股nongnong的腥膻之氣,完全沒有修行之人應(yīng)有的那種清淡氣息,這味道聞久了讓他覺得有些躁動,影響卻不會太大。 “孫少?!标愅⑷A停下了腳步,“第一次見面,打擾了。” “你?找我?”孫翔斜靠在車門上,一只腳后撐著,雙手插兜,狀似愜意。 陳廷華掃了眼他的褲兜,道:“孫少不用拿東西出來,我沒惡意的,只是想尋一件東西。這東西正好在孫少手中?!?/br> 孫翔身子僵了一下,隨后便一臉淡定的從兜里拿了張符紙出來,“找我什么事?” “四年前,孫少得了塊玉佩,我想尋回那玉佩。我也不白要孫少的東西,只要能付得起的,我都會盡量滿足孫少的要求。” 孫翔一臉冷淡道:“這位小朋友,你覺得我像是缺什么東西的人嗎?” “不知孫少修行多久了?”陳廷華換了個話題。 孫翔手心一下就沁出些許汗來,這人,難道是修士?他想起那人的吩咐,后背慢慢的有些發(fā)涼,如果對方真是修士,又正好是嫉惡如仇的性子的話。孫翔強(qiáng)行忍住心中的慌意,強(qiáng)自鎮(zhèn)定道:“你也是修士吧,既然如此,你能拿出什么來和我換那玉佩,要知道,那玉佩可是上好的法器,現(xiàn)在可不好尋了?!睂O翔現(xiàn)在一心就想不著痕跡的將對方打發(fā)走,當(dāng)然他不能表現(xiàn)的太明顯,如果被對方發(fā)現(xiàn)自己是靠著吸取女子元陰修行的話,那后果真是不堪設(shè)想。 陳廷華有些奇怪,自己的問題好像并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怎么這個孫少心跳突然就快了幾拍。其實(shí)說起來,這孫翔雖說拿女子的元陰修行,可卻沒有沾染過人命,一旦發(fā)現(xiàn)對方元陰缺損的厲害,他也就不去碰了。身上便沒有沾染多少陰煞之氣。再加上才剛?cè)腴T沒多久,身上的氣息也只是有些腥膻,并沒有其他太多的異樣。陳廷華算是個地道的童子雞,從小在山村中長大,出來后又是一直修行,情、欲之事更是一下都未曾接觸過。是以,對方身上的那種味道,他也沒想出是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刷了半天,為毛這么難更新 ☆、53第 52 章 孫翔目送著陳廷華離開后,有些無力的癱在了車座上。他腦中只剩下了那人的警告,這些日子里修為進(jìn)益的得意感如今一絲不剩,只剩下惶恐不安。給那人打了個電話后,孫翔直接開車去了郊外的別墅,這地方是他幾年前買下來的,獨(dú)一戶,周圍一個鄰居都沒有。特意送了那人。別墅外面種了不少白色的不知名小花,郁郁芬香,味道彌漫了整片花園。孫翔只嗅了一口,便覺得氣血有些翻騰,面色微微潮紅。他咕噥了一聲,按響了門鈴。 來開門的是個美貌的女子,眼波中媚意流轉(zhuǎn),見了孫翔,先是一笑,又嗔怪道:“你可算來了,真人已經(jīng)等你好久了?!?/br> 孫翔有些迷醉的嗯了一聲,想伸手去摸那女子,對方顰了下眉,輕輕一閃身,避了開來“跟我來吧?!?/br> “胡真人,您可千萬要救我一救?!睂O翔一進(jìn)去,便撲在了端坐在太師椅上的一個清俊男子身上。 男人一雙桃花眼,唇紅齒白,長的俊俏無比。那人上下打量了孫翔一番,安撫道:“你先莫慌神,把今天的事跟我細(xì)細(xì)說上一遍?!?/br> 孫翔忙將他遇到陳廷華時的一切詳詳細(xì)細(xì)的說了一遍。那清俊男人沉思許久,道:“那塊玉佩現(xiàn)如今與我有大用處,這幾天我還暫時不能給你,你跟那人說,先緩上幾天。等我用完就把玉佩還給他,不用他拿什么仙丹靈草來換?!?/br> 等到打發(fā)走孫翔后,那美貌女子依在了清俊男人腳邊,一臉好奇道:“師父為何不直接把那玉佩給他,讓他打發(fā)了那修士。也省的那修士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再連累了咱們。反正那玉佩用處也不多?!?/br> 胡易伸手在那美貌女子是臉上掐了一下,得意道:“這個箐兒就不用懂了,本真人自有用意?!闭f著起身進(jìn)了內(nèi)室,將那美貌女子丟在了廳中。 陳廷華回賓館后沒多久便接到了孫翔的電話,對方約定一周后交還玉佩給他,只用一瓶丹藥就可以。掛掉電話后,陳廷華本想繼續(xù)打坐,只是心卻一直不能靜下來,一個勁的躁動不已。試了幾次行功,都是心煩意燥,完全無法靜心下來。陳廷華在屋中轉(zhuǎn)了幾圈,暗道,他日日修心養(yǎng)性,極少有心浮氣躁的時候,一旦有這種情況……陳廷華心中一動,將鏡子拿了出來,一面巨大的水鏡頃刻間便凝了出來。 他盯著鏡中的孫翔,對方并沒什么出格的舉動。一連看了幾天,這個所謂的孫少,每日除了去他的公司外,剩下的時間也沒什么異常,下班后都老老實(shí)實(shí)在家里。太正常了,正常的有些奇怪,根據(jù)謝東給他的資料來看,這個孫翔是個很喜歡玩樂的,怎么會一連幾天憋在家里。 到了第七天,陳廷華在水鏡中看到孫翔從公司出來,并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開車去了郊外的一棟別墅。 “喏,這是那玉佩,你拿去給那人吧,不過切切記得,不可泄漏你的修行功法,若是對方問起你的傳承,你知道該怎么回答吧。”胡易盯著孫翔吩咐道。 “知道,我就說是偶然在買到的古物中看到的修行法門。”孫翔被胡易盯的脊背發(fā)冷,忙不迭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