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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少將軍滾遠(yuǎn)點(diǎn)在線閱讀 - 第55節(jié)

第55節(jié)

    慧娘在用午飯,封家對獨(dú)女的教導(dǎo)費(fèi)盡心思,她當(dāng)然知道自己越忙碌,在公婆面前越有本錢。就是少帥為自己說話,也底氣硬些。

    晚用飯,又不是頭一回。打起仗來不僅沒吃的,還得繼續(xù)賣力氣。

    見飯來,倒也潔凈。蕭護(hù)勞神費(fèi)力的時(shí)候,慧娘也在尋找機(jī)會(huì)。她不僅對自己丈夫更加恭敬,兩只耳朵,一只耳朵去聽蕭夫人動(dòng)靜,另一只耳朵去聽公公動(dòng)靜,眼珠子里就是兩個(gè)奶媽。

    請奶媽們陪著一起坐:”才剛不肯單獨(dú)用飯,陪我到現(xiàn)在,怎么能行?兩個(gè)小丫頭,也一同用飯。

    主仆五個(gè)人歡歡樂樂。

    不同的是,慧娘坐著,奶媽們另外小方桌,坐在杌子上。若荷如柳,站著同桌用飯。吃著,慧娘不經(jīng)意問:“那王mama是母親的陪房?”

    對著自己總是兇相,好似八代子仇。

    馮mama一路陪她回來,知道這一位是個(gè)精細(xì)的人。伴著少帥據(jù)說一年多,還會(huì)不知道少帥喜好,仍就一口一個(gè)mama前mama后的,問少帥愛什么不愛什么。再說自小奶大的少帥真心喜歡她,是個(gè)人都可以看得出。

    對于家里人不待見少夫人,馮mama和陳mama商議過,最難說服的是大帥,還不是大帥夫人。少帥同夫人是母子,女人心為兒子總是軟的,就像夫人不喜歡的孫家太太,孫大爺和新進(jìn)門的少夫人是外面早認(rèn)識,據(jù)說帶著身孕過門,孫家太太尋死覓活不讓她進(jìn)門,結(jié)果只鬧掉了她的孩子,人還是進(jìn)了門。

    現(xiàn)在不一般的好了,孫家大爺也是到處求親戚說情,最后孫家太太讓步。

    蕭家不一樣,蕭家門風(fēng)嚴(yán)謹(jǐn),看著口齒利索的是蕭夫人,最難說話的其實(shí)是大帥。

    可少夫人入往少帥正房,就是大帥已經(jīng)讓了步,或者來說,他對兒子心軟了。

    少帥為少夫人cao心到這種地步上,奶媽們當(dāng)然只和慧娘好。見她問王婆子,如實(shí)告訴她:“是家里的人,爺爺那一代,陪老大帥出兵放馬過,傷了身子,一代一代生下來全是病弱的人,只在家里養(yǎng)著。夫人另眼看待,原先在廚房上侍候?!?/br>
    呵,這倒是稀罕。要是母親房里出來的,得了母親的話欺負(fù)自己也有緣由?;勰镉謫枺骸巴跗抛訋讉€(gè)孩子?”

    陳mama和馮mama對看一眼,有些不安,手中那筷子都伸到湯碗里,還是回了:“三個(gè)女兒,一個(gè)兒子?!?/br>
    這就是了。慧娘已知答案,但是要問個(gè)清楚:“她兒子在家里?”

    “在廚房上幫忙。”

    “那三個(gè)女兒都在哪里?”

    “大女兒嫁給王婆子家,在外地。小女兒才只六歲,什么也不懂,王婆子今年請管事的用飯,又孝敬夫人身邊mama,讓她明年進(jìn)來當(dāng)差?!?/br>
    若荷和如柳不說話,兩個(gè)mama竟然回這么清楚。

    慧娘挑眉笑,少帥給自己的人這么可靠,問一答十,不過她們不回答得這么詳細(xì),自己也要問個(gè)明白。

    已經(jīng)都問了。

    “那第二個(gè)女兒,叫什么,如今在哪里?”

    “她夏天生的,荷花開的,原名叫小荷,后來到了夫人房里,夫人改名叫香荷,少帥大了,怕人引逗得少帥不穩(wěn)重,香荷從來穩(wěn)重,就給了少帥,”

    慧娘輕輕一笑,云淡風(fēng)輕:“哦,少帥對我說過,”再慢慢地道:“如今嫁人了吧?”陳mama心想少帥接您回來,就把那一位打發(fā)走,如今家里天天哭得要死,只要再見少帥一面。這話怎么回,只能含糊其辭:“在家里吧,她如今不往里面來,我倒沒打聽。”

    見少夫人俏臉兒半轉(zhuǎn)過來,含蓄地笑著:“那就,打聽打聽吧?!?/br>
    原以為這頓飯就這么吃過去,少夫人舀一勺子湯啜著,又問:“還有一個(gè)玉荷姑娘,她還好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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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清君側(cè)!

    陳mama滯住,筷子停下來。少夫人一直追問,難道是醋性大的人?她對馮mama看,兩個(gè)人交換過眼神,馮mama帶笑開口:“玉荷的娘不在了,她老子是跟大帥的蕭山,聽說正在尋婚配?!?/br>
    慧娘含笑嫣然:“不可委屈她,挑個(gè)好親事才是。等她出門子,有勞mama們告訴我,她侍候少帥幾年,我自有東西給她?!?/br>
    說過自己出神一笑。

    封十三娘空身子進(jìn)的婆家門,不管是衣服還是首飾,全是蕭護(hù)添置。自己給她什么?不過是少帥添出來的首飾分她一件。

    她肯風(fēng)平浪靜的出門,慧娘也感激她。

    再想剛才王婆子,就不是個(gè)省事的人,慧娘看似閑閑舀湯喝,其實(shí)心中轉(zhuǎn)悠不停,怎么見夫君討句話才好?

    嗯……一定要有他的一句話明確的話,才能底氣十足對付這些尖刺的人。

    她看似柔弱無依,其實(shí)骨子里寸步不讓。深愛的丈夫,怎么能分給人?

    王婆子當(dāng)班到下午,氣沖沖回家去。見小女兒揉得新衫子灰皺皺,抓起來打幾下,小女兒哇哇大哭,香荷從里面捧心口走出來:“娘,你又哪里受了氣,回來拿meimei出氣?”

    “你娘為你受了氣,你倒來問你娘!”王婆子雙手叉腰往炕上一坐,見東西凌亂,又火上來:“我在外面受閑氣,你們在家里倒灶似的鬧騰。”

    她丈夫王貴進(jìn)來,面白氣弱,是從小胎里不足模樣。從來力氣上嘴皮子上不是對手,王貴大多順著王婆子:“你累了,香荷快做飯去,小梅兒到里間玩?!?/br>
    王婆子“咚咚”灌了兩碗涼茶,直眉瞪眼的才不和人吵。

    晚飯上來,小梅兒打翻了碗,王婆子氣不順吼了她兩句:“吃閑飯的,你個(gè)討人嫌的。”香荷聽不下去,哭了:“誰是吃閑飯的,娘不是問夫人,夫人說讓我等著還進(jìn)去?!蓖跗抛涌曜哟恋剿~頭上:“進(jìn)你娘的腳!人家大權(quán)都抓手里,模樣不見得比你強(qiáng),可是穿著大紅衫子,帶著明珠金鳳,小廳上一坐,三五個(gè)侍候,你還進(jìn),你等著吧!”

    “我是丫頭,如何能同別人比,別人是什么,是少帥眼里的人,我又算什么,空有老子娘,還現(xiàn)管事,夫人面前一句話也討不來,由著少帥一封信就把我打發(fā)了,”香荷又氣又忿,當(dāng)下摔碗不吃,尋剪刀尋死去。

    王婆子只冷笑,王貴丟下碗去拉。又喊王婆子:“你怎么坐著不動(dòng)?”王婆子大罵:“你有老子娘,也有幾代服侍主子的情,你有膽,去夫人面前尋死去!少帥打發(fā)你出來的那一天,你怎么不尋死?別人一拉你就出來了,她能一天到晚在家里拉著你!她一走,你就死給她看,別裝樣子。虧你和玉荷都機(jī)靈,死都不會(huì)!就會(huì)和你老子娘鬧。”

    氣得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我為你才受這氣!角門里來的,夫人不見,院子里叩的頭,夫人病了,她倒有能耐,小廳里坐著管家!恨的我只想拉她下來。后來可笑,問我要東西,我上哪里去尋,又不是我收的。把我發(fā)作一通,老娘自認(rèn)晦氣,回去尋人問,阿寶娘私下收了,卻不告訴我,我沒問她,她和我又嚷嚷!這與老娘何干!”

    又罵女兒:“少帥回來了,你少帥面前去哭,就死,也死那里,倒少了家里一副棺材。”王貴聽不下去,氣得直哆嗦:“這是你自家的女兒,你逼她去死!”

    “不死等人看笑話!”王婆子氣沖牛斗:“以為你好歹也混個(gè)房里人,這下子好,左鄰右舍哪個(gè)不看笑話!”王貴吼道:“這是你以前太顯擺,你女兒才到少帥房里,你就到處炫耀你女兒要被收用是夫人給的,少帥不敢不要。少帥就收了,你又到處顯擺你女兒以后是姨娘!”

    他吼上了,王婆子倒嚇了一跳:“你嚷什么!不怕人聽到!”

    香荷丟了刀,在房里哭了一晚上,聽門響,是自己哥哥回來,出去見他:“哥,我要見少帥!”王柱子搖頭:“meimei,你嫁人吧。你這般好姿色,管庫房的錢家小兒子喜歡你,你怎么不要?少帥你別想了,少夫人今天已經(jīng)管上家了?!?/br>
    “這才幾天?”香荷直了眼睛:“她進(jìn)家里才第二天,”王柱子嘆氣:“就這還是大帥和夫人全不待見,要是轟轟烈烈進(jìn)家來的,更沒你的份。你嫁人吧,是少帥不要你,他現(xiàn)在只稀罕自己少夫人?!?/br>
    香荷慢慢跪下來,一臉的呆滯:“哥哥,我只要再見少帥一面,求你讓我見一面吧,只一面我就死了心,我就嫁人,嫁誰都行。”

    她死死的抱住王柱子大腿:“求你了哥哥,”她眼珠子里放出嚇人的寒氣來:“你要不答應(yīng),我就尋死去,我就真的尋死,這一次來真的?!蓖踔右层蹲。骸癿eimei,你和玉荷尋死竟然是假的,你呀你們,你們那時(shí)候死也不出來,估計(jì)現(xiàn)在還沒出來?!?/br>
    對于這種混蛋話,香荷聽不進(jìn)去。她心里只有一句話,問問少帥,當(dāng)面問問少帥,夫人指的,怎么說攆就攆?夫人給的時(shí)候,可是挑明了說的。

    五舅太太和五舅老爺在家里吵架,不為別人,還是那一對人。五舅老爺回來得晚,回來就得意:“我說,我今天干一件漂亮事?!?/br>
    見妻子對著墻出神:“咦,你面壁呢?”

    五舅太太看他,語氣平靜:“什么事?”

    “外甥來求我,你猜他求我什么?”五舅老爺太得意了,半歪身子在椅子上:“這小子還不錯(cuò),居然沒圓房。這背父成親本就不對,他不敢圓房算他知禮。這下子你猜到了吧,咦,你怎么了?”

    見自己沒感染到妻子,五舅老爺奇怪地問。

    五舅太太淡淡:“不就是外甥求你為他說圓房的事,你沒答應(yīng)。”五舅老爺哈地一聲大笑:“我怎么沒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的。”

    “哦?”五舅太太這才動(dòng)動(dòng)眼眸,五舅老爺興奮地道:“我說你今天晚上就去她房里,明天我代你去說。你看我回答得怎么樣?”

    五舅太太繼續(xù)淡淡:“后來呢?”五舅老爺笑道:“他惱了唄,我也惱了,他對我磕了頭賠禮,我才放過他。”

    “哦,他倒還肯為這事磕頭?”

    五舅太太的話終于讓五舅老爺醒過神:“我說你今天怎么陰陽怪氣的?”五舅太太這才正容了,對丈夫嘆氣:“沒什么,我白天見了那……就是那個(gè)少夫人一回,”

    “哦哦哦,是什么樣子?可教訓(xùn)了她?!蔽寰死蠣敽芨信d趣:“生得如何,眉眼兒狐媚多,妖精氣多?”

    五舅太太回想那一張端莊秀氣的面龐,不濃不淡的妝容,不親切也不生疏的笑:“倒不是一般的人,”

    慢慢下了個(gè)結(jié)論:“是個(gè)氣度大方的姑娘,”再一笑對丈夫:“我給了東西。”

    這等于一盆冷水潑在五舅老爺頭上,他坐直身子,帶著尋思的神氣。他知道妻子比自己冷靜鎮(zhèn)定,有什么事,妻子在,常有好見解。五舅老爺慢慢才笑了:“給就給了吧,不過少個(gè)首飾。”

    “不是,是你外甥,”五舅太太笑道:“我出門往家來,見他來了,你來猜他說什么,他說舅母愛惜賞賜,原應(yīng)該帶來給舅父舅母叩頭,只是父母親還生氣,請舅母多勸著。”五舅太太輕輕一笑:“你看他是迷進(jìn)去了,還是百般回護(hù)呢?”

    五舅老爺笑哼一聲:“厲害!”

    “是厲害,你那外甥啊,”

    “我說是那個(gè)……”自己一笑:“那個(gè)少夫人。”

    “我說你外甥!他從小要什么有什么,這城里只有他壓別人的,幾曾為要什么忍過?他大了,尋花問柳也有,”五舅太太對五舅老爺笑笑,五舅老爺硬是不臉紅:“哈,這事兒,還提它作什么?”

    蕭家千里駒,出去貪歡蕭夫人放心不下,五舅老爺知道m(xù)eimei憂愁,自己帶著外甥去了。怕不干凈的人纏上他。

    “不提就不提,”五舅太太笑吟吟:“你幾曾見過他煩心過?好吧,外面成親,算他迷了頭。那少夫人生得一等一顏色,氣派倒似哪家子閨秀,依我說,壓過曹家的三姑娘,蕭家三房里姑娘更不用提?!?/br>
    五舅老爺來了精神:“真的?”

    “我這眼睛還能看錯(cuò)。這也罷了,她要迷你外甥拿住姑太太,最好的手段是孩子。如今親也成了,人也跟了來,至今不圓房,姑太太惱了把她往外攆,她只有死路一條,”

    五舅老爺覺得有意思:“你說她至今護(hù)著身子不給?”五舅太太含笑:“是你外甥,咱們不管那少夫人怎么想,只說你外甥。他為什么也等著,他想要,怕她不給?”

    “夫人這最后一句妙極。”五舅老爺哈哈大笑,笑過道:“長輩們都被騙了。”五舅太太笑道:“正是這樣!依我看,一定有不得不成親的事!比如…。”她才眉頭聳,五舅老爺變了臉色:“休提!”

    “因此不圓房?!?/br>
    夫妻兩個(gè)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視一笑。

    五舅老爺瞇起眼:“有意思,夫人,你和我且等著,看這事情如何收場。圓房這事嘛,他再來找我,多磕上幾個(gè)頭,也許我心軟,我就答應(yīng)了?!?/br>
    五舅太太微微一笑:“正是這話?!?/br>
    “豈有此理!”

    碧青色窗內(nèi),蕭護(hù)一手負(fù)后,一手拍在窗格上。月上他眉頭,雙眉從來飛逸有神,現(xiàn)在如千鎖結(jié)擰在一處難解開。

    玉柱般高挺的鼻翼微微動(dòng)著,似按捺氣憤。薄薄嘴唇緊緊抿著,快似一線天?;叵敫赣H才對自己說的話,蕭護(hù)怒于眸中。

    身后數(shù)尺外,燭光后坐著蕭大帥。他手按書案上,卻不是生氣。眸中總有笑意,對自己兒子傲岸身子骨兒贊賞流露。

    這孩子,不再是三年前的膝下嬌子。

    以前也沒怎么嬌過他,不過錦衣玉食總是難免。

    月光如驕龍般飛騰而至,在一片片明黃月色中,蕭護(hù)快步回到父親身邊,與他促膝而坐。他低而有力地沉了聲,帶著痛痛的悲傷:“如今亂了!張守戶幾次聲稱會(huì)過烏里合,又幾次拿不下他。我數(shù)戰(zhàn)折人不少,看他風(fēng)平浪靜。我以為只軍中設(shè)冤獄,沒想到……”

    他難過的幾乎說不下去。

    旁邊是黃花梨木刻花幾,幾上擺著一把小壺,兩個(gè)茶盞。蕭大帥為兒子執(zhí)壺把盞,就著濃茶香推到他面前,一言不發(fā)。

    蕭護(hù)定定心:“顧家的人,想必父親收留下來?!笔挻髱洶翚獾匾恍Γ€是眸含欣慰看著兒子:“你父不敢收留,還有哪個(gè)人敢收留。就是你,不是也收下了慧娘?!备缸酉嘁曇恍?,這兩個(gè)全是欽犯。

    “如你所說,京里如今亂了。自你岳父家去年出事,年前碰死兩個(gè)御史,又格了五、六個(gè)官員,遣送出京。我看出奇怪來,讓人盯著問了問,出京的人路上死了一半。我讓人私下里當(dāng)?shù)匮瞄T里調(diào)他們死因,卷宗又沒了。因是暗中問的,便不能去問那縣令。再者,皇上不愛道不愛僧,不貪女色,貴妃處一個(gè)月里不去幾回,只是閉門見鄒家的人,與先皇后情深如此讓人艷羨,可荒廢朝政,戰(zhàn)事,憑鄒國用胡弄!還好他一個(gè)人說了算,又有張守戶和咱們家牽制他,又好些。文官,就更亂!宮中一天發(fā)幾道旨意,先是命太子監(jiān)國,聽說扣了什么,太妃們?nèi)タ摁[,又命皇子們同管。沒出幾天,貴妃的弟弟,文妃的哥哥,先太后的侄子……一古腦兒全管了事!”

    蕭大帥也動(dòng)了怒,他更有城府,只眸光寒一寒,見兒子氣憤莫明,又強(qiáng)自按到面上平靜,對他夸獎(jiǎng)的笑一笑,再火氣上來:“幾位在外的郡王們也開始了,臨安郡王上折子,靖江王上折子,韓憲王上折子……為皇子們打太平拳!倒霉的十幾家,你江家世叔,康家世叔,程家世叔,榮家世叔全被下了兵權(quán)!顧家和你岳父家一樣,抄了家,定了欽犯!他小兒子冒死逃出,中了十幾刀撐著見到我,一句字沒說,至今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