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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一品田園美食香在線閱讀 - 第169節(jié)

第169節(jié)

    給公公婆婆敬茶,這在田家,還是最正規(guī)的一次。之前麥芽成親的時候,因為李父不在,李氏也不計較這些,麥芽更是隨便慣了,她不喜歡做這些場面上的東西,不如真正的對她好來的實在。

    想來鄭玉出門之前,她老娘叮囑過她了,這會做起來,倒也十分的順手。田氏捧到茶杯的時候,有些愣住了,她是以為不用弄的這么正式,所以也沒準備紅包,可這鄭玉都跪著了,她要是一點表示都沒有,似乎很不合情理??!

    正當她犯難的時候,陳二順從懷里掏出一個大紅包,笑道:“丫頭,這是我跟你娘,給你包的紅包,拿好了,以后跟冬生好好過日子,遇上事,都要先為對方考慮,有困難也要一起承擔。”

    陳二順自打纏上田氏之后,田氏便很少見他一本正經(jīng)的講話,今兒算是一個大例外了,而且他這語氣讓她聽起來,叫人有股子安全感。

    話都被他一個人講完了,田氏只能是沖鄭玉笑笑,這里長輩給新人的紅包,圖的是吉利,所以鄭玉不用推辭,只管收下就好了。

    麥芽站在門口,瞧著堂屋里的一幕,笑著走回院子里,李元青這時也忙完了,麥芽上去跨住他的胳膊,撒嬌道:“相公,我累了,咱們回家好不好?”

    李氏也在院子里,一聽見她叫喚累,便趕緊嚷嚷著回家,燒水洗洗,上炕歇息了。

    鄭玉跟冬生一起走出來送他們,麥芽拉著鄭玉的手,在她耳邊戲謔了幾句,惹的鄭玉嗔怒不已。

    **

    這世上唯有時間過的最快,從年頭走到年尾,說起來,也就是眨眼之間的事。

    今天一整年,田李兩家辦了不少的大事,這一年也算是有了收獲,雖然不是在錢方面。

    等到秋收,秋種之后,麥芽離臨產(chǎn),也近了,還有一個半月左右,隨著氣溫下降,她這身子也越來越不方便。

    李元青放下手里的木工活,專心陪在她身邊,陳二順也把房子給他們挪出來了,其實按著麥芽的想法,她很想在縣城里買個小宅子的,可惜她現(xiàn)在沒那么多銀子,干不了這個事,也只能住陳二順的房子。

    田氏跟陳掌柜的酒席,也是在麥芽他們住進宅子以后,在陳家酒館里辦的。老家就留下冬生跟鄭玉在家看著,本來麥芽想把李氏也接來的,可李氏不放心家里一個人都沒有,就想先留在家里,至于家里的牲口,有哥哥跟鄭玉幫著看顧,絕對是不成問題的。

    說起鄭玉,有一點讓麥芽沒有想到,她一直以為,鄭玉性子溫婉的很,就是個典型的賢妻良母的形像,可就在那一天,麥芽徹底推翻了自己先前的判斷,心說,這成過親的女人,還是不一樣。

    這事的起因,還是何秀身上。大概是那次大頭把麥芽推倒之后,李元木把大頭打的不輕,何秀一直懷恨在心。

    正趕上那天,地里的麥芽收割完了,林德壽跟黃年家種的都是水稻,田里的稻子雖然收完了,可還有不少零星散落的稻谷,田家跟他們兩家關系也不錯,這幾天就把鵝都趕在他們家地里放,每到天黑,把鵝趕回家以后,都不用放鵝,那鵝早吃飽了??上攵?,那水稻田里,有多肥。

    秋天的傍晚也涼爽,反正離家不遠,麥芽就跟著鄭玉一塊去放鵝。鄭玉心也細,一路走,都拉著她,生怕她腳下打滑,摔著了。

    可能是她跟何秀天生犯沖,同時的時節(jié),去年何秀跟二妞干了一架,今年又碰上鄭玉,她本來跟麥芽想的一樣,何秀也是個軟柿子,沒想到,她才說了幾句難聽話,鄭玉就扔了竹竿蹭的站起來,只差沒沖上去跟她干架了。

    何秀一向嘴上沒把門,也是個打不服的貨,要不然李元木管了這樣久,她咋還像個攪屎棍似的。何秀見著鄭玉,就是一陣冷笑,不陰不陽的說道:“喲,你就是田冬生新娶的媳婦?叫什么來著,鄭……鄭玉是吧?”

    “你管我叫什么,跟你有關系嗎?”鄭玉也不客氣,何秀這人她認得,好歹她在榆樹村住了這么久,雖然沒說過話,但印象總是有的。她一見著何秀那樣,心里就憋不住火,一看她就屬于來者不善。

    何秀手里攥著鐵鍬,腳上還沾著泥巴,看樣子是剛從地里干活回來,正要往家去,就在路上碰見她倆了,“小丫頭脾氣還挺大,難怪被個老鰥夫纏上了,想必這脾氣很合他的胃口,哎喲喲,既然都有主了,那咋還能嫁到田家來,不過想想也是,田家那一家子,都一個樣,上梁不正下梁歪,說的就是他們家!”

    這話叫鄭玉聽著怎能不生氣,不過她也沒莽撞,知道身后跟著麥芽,她跟何秀打架可以,但是不能碰著麥芽,所以她的小聲的叮囑麥芽往后退。麥芽也生氣的很,可能因為懷孕,她的脾氣也見長,可惜身子不方便,否則她一定沖上去扇她幾個耳光。

    等麥芽退的遠了,鄭玉才丟下手里的竹竿,幾步就跨到何秀面前。鄭玉雖然不及二妞強壯,但至少比何秀高些,強些,所以她一站過去,何秀便防備的退后一步,“你想干啥?”

    她話音剛一落地,鄭玉手起巴掌落,穩(wěn)準狠的,在何秀臉上扇了幾巴掌,直把何秀打懵了。

    鄭玉冷冷的道:“你知道你這是什么嗎?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麥芽在后面激動的,真想給鄭玉叫好,她這回真算了開了眼界,也對鄭玉刮目相看了。

    當然了,何秀也不是省油的燈,反應過來之后,跟瘋了似的就撲上去,跟鄭玫扭打在一塊。鄭玉也不手軟,跟她互掐起來。

    女人們打架,最常用的法子,就是抓臉,揪頭發(fā)。何秀顯然是經(jīng)常打架,暗知其中的厲害,上去之后,一把揪住鄭玉的發(fā)髻,鄭玉畢竟沒她沒那么潑辣,沒過多大一會,就處在了下風,被何秀壓在了身下。

    麥芽本來看的還挺起勁,突然見著鄭玉吃虧,愣了下,接著便開始叫人,她叫的很有特點,嚷嚷著何秀打人了,何秀撒潑了,何秀要殺人了。

    鄭玉雖然被何秀壓在身下,卻也聽到她喊的內(nèi)容,索性就不使勁,任由何秀掐著她。

    何秀本來還高興著,以為自己打贏了,卻忽略了身邊由遠而近的人聲。

    林翠他們也在附近的田里干活,還有田氏跟冬生也是,連李元木也扛著鐵鍬往這邊來,他應該是在何秀之后,才回來的,也準備往家去的。

    何秀這下可是犯了眾怒,冬生第一個沖過來,一見何秀把自己的媳婦壓在地上,還掐著她的脖子,他怒不可遏的沖上去,一下就將何秀提了起來,然后像丟抹布似的丟在地上,把她摔的直咧嘴。

    ☆、第149章 補辦婚宴

    冬生急著查看鄭玉的傷勢,“你咋樣了,有沒有哪里受傷?”鄭玉爬起來之后,就猛喘粗氣,發(fā)髻也亂了,歪歪扭扭的斜在一邊,身上衣服上,沾的都是草渣,那樣子狼狽極了。自從成親之后,冬生對鄭玉的疼愛也是與日俱增,兩個甜甜蜜蜜的,羨煞旁人。男人有時確實需要女人的滋潤,紓解了內(nèi)心的壓抑,不光心情變好了,連人也跟著精神起來。這會見著鄭玉被人欺負,他哪里還能忍得下去。

    鄭玉委屈的搖搖頭,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著轉,“我沒事,就是被她掐的難受?!?/br>
    冬生怒火中燒,回過頭來,惡狠狠的瞪著何秀,眼神萬分凌厲,簡直是要把何秀整個千萬千剮的架勢。要不是因為她是女人,冬生這拳頭早往她臉上招呼了。

    其他人也聞訊趕來,田氏關心女兒跟媳婦有沒有受傷,林翠則指著何秀開罵,林德壽本來是往這邊走了,可看著是兩個女娃打架,他心想還是算了吧,林虎娘要是在的話,她出面最好,他去就不方便了。

    李元木也趕到了,看著眼前的對峙場面,他頭皮一麻,就覺著大事不好,肯定是何秀又鬧事了,所以他一走近,就拽過何秀,兇巴巴的喝問道:“你又在鬧什么?在家里鬧還不夠,又跑到外面來鬧,你到底想咋樣?”

    何秀被他罵的一愣一愣,她心里也委屈著,鄭玉下手也挺狠的,她剛才要不是奮力把她壓趴下,這會吃虧的就會是她,而他們看見的,恰恰是她掐著鄭玉,好像她占著上風似的。

    田氏也氣的很,沖上去質(zhì)問她,“何秀啊,你到底想干啥?你是不是一天不跟我們作對,你就閑的慌,別說我沒告訴你,麥芽可懷著娃呢,我家鄭玉這會說不定也有了,這里面的厲害關系你懂的吧?后果你想過沒有?你要想干架,你沖我來,我雖然年紀大了,可打架還是行的,只怕你還打不過我呢!”

    何秀哪里能忍受別人對她咆哮,想也不想的就吼回去,“誰稀罕跟你干架,我沒那么不講理,我找的也不是你,是你閨女田麥芽,那天要不是她,我兒子能叫他爹打成那樣嗎?要我說,你家田麥芽就是個掃把星,誰沾上誰倒霉!”

    麥芽聽著她的結論,真是啼笑皆非,何秀顛倒是非的本事,她算是見識到了,“何秀啊何秀,你咋不說你自己是個掃把星呢?你看看嘛,其實你更符合這個名頭,你走到哪,哪里就有是非,哪里就不得安生,你這不是掃把星,又是什么,要我說,大頭給打的還不夠,我昨天見他躲在小溪溝邊點火烤雞蛋,小豹也在,你別告訴我,他拿的那些雞蛋是你給他的,鬼才信,大頭要是變成小偷,你就是罪魁禍首,他的錯,有你一大半!”這話是真的,大頭那小子,三天兩頭就四處躲著,要不烤雞蛋,要不烤山芋,依著何秀的脾氣,不大可能讓他從家里拿東西,這些東西十有*都是大頭偷來的。

    何秀被她罵的無言以對,李元木走過來怒喝道:“走,回家!”以前他還覺著娶個漂亮媳婦,是件很開心的事,現(xiàn)在看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娶妻,還是得娶賢。

    “我不回去,她沒把話講清楚,我干啥要回去,”何秀粗著嗓子吼叫,簡直跟潑婦沒兩樣。

    李元木不理她,直接把人甩在肩膀上,扛回家去了。

    何秀姿勢十分難看的趴在李元木肩上,等她費力抬起頭朝鄭玉這邊看過來時,卻瞧見鄭玉意味深長的對她笑了笑。何秀頓時猶如五雷轟頂,心知被鄭玉跟田麥芽算講了,她吃虧了,吃大虧了,“田麥芽,你們給我等我……”

    李元森扛著她走的很快,轉眼間就消失在村落的房屋中間。

    鄭玉轉過頭來,沖麥芽笑了笑,麥芽也同樣回以她微笑,彼此心照不宣。也因為這件事,麥芽跟鄭玉的關系親密了不少,沒有發(fā)生,嫂子跟小姑子難相處的情況。

    家里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陳二順便帶著他們回縣城,麥芽是去待產(chǎn)的,田氏是去補辦酒席,其實她不想辦的,只讓相熟的一些人知道就成了,沒必要弄那么大的場面??申惗槻贿@樣認為,好歹這也是他第一次成親,年輕那會錯過了,現(xiàn)在說什么也不能錯過。再說,他在縣城里請的,都是熟人,那些生意場上應酬的人,一個都沒請,當然了,陳家的其他兄長,那也是少不了的。這樣算下來,恐怕得有三桌客人。

    這些事,都不用麥芽cao心,她只管做她的閑人,把肚子里的這個貨看好,就已經(jīng)讓他們省了心了。不過,她閑閑無事,便琢磨起陳家酒館的匾額,只覺著這酒館的名字,實在太俗了,叫著也不順口,什么陳家酒館,絲毫沒有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感覺。

    陳二順也跟她并排站著,也學她的樣子,看著那塊匾額,這塊匾他用了許久,一直就沒去在意,這匾額好比人名,就是用來叫的,無所謂好聽不好聽。

    麥芽卻不這么看,她指著黃大全那邊道:“老爹啊,你看看四方貨棧這個店名,多霸氣,雖然只是個雜貨鋪,可是人家一聽,就知道這店的老板是個有抱負,有遠大理想的人,這叫遠見哪!”

    陳二順一聽她講老爹,就樂的不行,他也無所謂,“那你有想出來叫啥名字嗎?說來聽聽,要是不錯,我明兒就叫小二去定做個匾額回來。”

    麥芽一手抬著下巴,皺著眉頭,十分認真的想了想,“俗話說,客從四方來,這開酒樓的,迎的就是四面八方賓客,不如就叫臨仙樓,來的都是仙客,來往客人說起來,又體面又好聽。”

    “臨仙樓……”陳掌柜把這三個字在嘴里琢磨了幾遍,覺得朗朗上口,十分的好聽,他記得以前聽人說過,京城也有個什么仙樓的,“這名字不錯,就像你說的,又體面又好聽,明兒我就叫小二去訂個匾額。”

    陳二順跟田氏的喜宴就在今天中午,麥芽也不忙幫啥忙,便跟陳二順一起站在門口,迎接來往的客人,榆樹村幾個處的不錯的鄰家也來了,黃年帶著王大慶,林德壽代表林家也來了,除此之外,其他人都沒叫上,反正他們知道了就行。

    麥芽之所以站在這里,是想認識一下陳家的親戚。起初陳二順想領養(yǎng)義子的時候,并沒想對麥芽他們說真話,他跟其他的親戚們也不大走動,有跟沒有,基本上也沒啥區(qū)別??蛇@回成親是大事,不想請也得請,他可不想讓田氏在他們陳家沒名沒份。

    不過今天也不會來的太多,聽陳二順跟她講,陳家兄弟姐妹之中,只有大姐跟小妹,同他走的稍近一些,老三跟老四因為長年不在身邊,她們各自成家之后,也不跟他往來,所以今天來的,恐怕只是陳家大姐,陳大妹跟最小的,陳小妹。

    他們家的孩子起名都比較簡單,看陳二順這個名字就知道了,其他幾個,就根據(jù)自己的排行,最后一個字都叫妹,鄉(xiāng)下的女娃除了叫妞,就屬叫妹的最多。

    田家這邊的親戚都已經(jīng)來了,李元青在里面招呼,因為今天是大日子,冬生趕著馬車,把他媳婦還有李氏,一并帶來了。田家這邊的人很準時,可陳家那邊的人,就不一定了。

    直到快開席的前半個時辰,他們才不急不緩的來了,而且出乎麥芽跟陳二順預料的是,陳家的四姐妹居然全都到齊了。不光如此,她們身邊或多或少的,還跟著幾個年紀不等的小娃,大的有十幾歲,小的有四五歲,倒是沒有把她們的相公帶來,帶的全是自家孩子,總共怕是有十個左右。

    這么多的小屁孩,還沒進酒樓的門,就全部一哄而上,全都往門里擠。幸好麥芽一直就站在邊上,要不然準得被他們給擠摔倒了。

    陳二順也看的心驚rou跳,生怕他們撞著她,可這些小娃再怎么說也算是他的外甥,是來喝喜酒的,他肯定不能把他們都攆出去。陳二順一面把這些人讓進店里,一面叫麥芽再往后退退,她身后就是木門板,退到后面安全些。

    擺出好的酒桌,全部在樓下的大廳,今天不做外面的生意,全都是自己家人吃飯。

    陳家大姐陳大妹,是家里的老大,她理當坐在首位,人家自覺的很,一進門就坐上了,其他幾個也陸續(xù)坐下。

    陳二順緊跟著進來,笑呵呵的道:“你們能來,我是真高興,待會我把招娣叫過來給你們看看,你們互相認識一下,雖然咱們見面時間不多,但總不至于連自家親人都不認得?!?/br>
    陳大妹手一抬,那意思是讓他別說了,陳大妹臉上沒什么表情,跟死人臉似的,連開口說話也怪聲怪調(diào),“不用了,我們來也不是要看你娶的是誰,先前你不聽我的話,非得娶個半老徐娘,這些都算了,你要娶便娶了,我們也管不著,可是有一點你得明白,你姓陳,你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產(chǎn)業(yè),不能落到外姓人手里去了,我可是聽說她還有一兒一女,可你呢,你啥也沒有,與其到最后便宜別人,不如你早些跟他們講明白,或者干脆寫個遺囑,把這酒樓,還有你那房子加起來籠統(tǒng)的算一下,要是不算也行,你只要寫個文書,讓她簽了,指明你名下的這些財產(chǎn),都歸陳家人,這事我們便同意了,也不同你計較!”

    她一說完,一旁坐著另一個體型瘦弱的中年婦人就開口了,不過她不是板著臉說的,而且笑嘻嘻的講,“二哥,大姐說的話,可能太真白了,你聽著肯定要不舒服,但我們都是你的親人,只有我們不會害你,我們是怕你被人騙了,誰知道人家圖的是什么呢,你要是跟她們講清楚,你身后的財產(chǎn)都留給我們,也正好可以試探他們,要是他們不在意,那就說明她是真心要跟你好,二哥,你覺著我說的在理嗎?”她是老四,才幾歲就送給人當童養(yǎng)媳,在婆家長大,她的心思是最深不可測的。

    陳二順聽完她們講的話,氣的額上青筋突突的跳,敢情她們不是來喝喜酒,是要來分他家產(chǎn)的,他還沒死呢,咋就輪到她們來指手畫腳了?

    麥芽雖然站的有一點距離,可這幾個婆娘嗓門都大的很,她想不聽見都難。不過,她比陳二順看的開,這也是人的本性,自私貪婪。這會她真是有些同情陳掌柜,有這樣的一群親戚,有還不如沒有呢!

    陳二順大概早就了解她們是這樣的一群人,當下也不給她們好臉色了,“你們幾個要是來喝喜酒的,那我歡迎,要是來鬧事的,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大不了我去街上請幾個叫花子過來白吃白喝,也總比聽你們幾個在這廢話要強的多,還有,我再警告你們一次,我不欠你們什么,就算有欠,這些年也還清了,我掙下的產(chǎn)業(yè),我想給誰都行,你們管不著,哼!”他一甩衣袖,冷著臉走開了。

    麥芽極少看見他發(fā)火,今天算是開眼了。陳家姐妹帶來的小孩,另外給他們開了一桌,這群小娃簡直就跟強盜似的,本來每桌都擺著瓜果點心,是給客人墊肚子的。居然叫他們一搶而空,這還不算完,搶完了自己桌的,又去搶臨桌的。他們并不是拿到之后就趕緊吃掉,而是統(tǒng)統(tǒng)塞進口袋里,直到把身上所有的口袋都塞滿,然后眼巴巴的坐回位子上,等著上菜。

    真是一群奇葩了,跟門口那群乞丐有的一拼。

    林德壽他們的桌子跟其他酒桌,中間隔了個屏風,可即使如此,這么大的動靜,還是叫他們聽見了。鄭玉沖麥芽招手,讓她趕緊過來坐,免得被那些小鬼們碰到。

    麥芽搖搖頭,在陳掌柜離開之后,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到陳大妹他們這一桌。鄭玉怕她吃虧,不顧冬生的阻攔,也搬了凳子坐了過去。她已經(jīng)知道麥芽想干啥,不過她一個人來,氣勢總是差了一些,多個人壯聲勢也好。

    麥芽轉頭對她笑笑,隨后便盯著桌上的幾個婆娘。

    陳大妹并不認識她,在此之前,她們只聽說陳二順新娶的媳婦,帶著兩個娃,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倒是年紀最小的陳小妹,很是機靈,試著問道:“你是那家的女兒吧?那家姓什么來著,是姓田嗎?那你就是田家女兒,喲,看這肚子,是快要生了吧?”

    麥芽沒有被她一連串的問題問倒,反而笑意盈盈的看著她,自我介紹道:“我叫田麥芽,這位是我大嫂,也就是我哥哥的媳婦,初次見面,按說我該叫你們一聲姑姑,不過想想還是算了,聽你們剛才的語氣,似乎不太喜歡我娘,我還是稱呼你們嬸嬸吧!”

    陳大妹冷笑了下,那模樣像個居高臨下的官家太太,“隨便叫吧,我們也擔不起你叫這一聲姑姑?!?/br>
    陳家的四個姐妹,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其中唯一沒有說話的,是陳家老三,陳三妹,按道理說同,她已經(jīng)不算陳家人,她被送給別人撫養(yǎng)了,所以她在陳家姐妹面前,沒什么話語權。

    鄭玉也不是省油的燈,她現(xiàn)在也是田家人,見著自己的小姑子被人數(shù)落,她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觀,“這位嬸子說的話,我可不愛聽,雖然咱們本身并沒有血緣關系,可說到底,也都是陳叔的親人,哦不對,我現(xiàn)在應該管他叫爹了,既然都是爹爹的親人,何必疏遠呢,要是讓外人聽見,還以為您在擺長輩的架子呢!”鄭玉說這些話的時候,是笑著講的,讓人無可挑剔她的錯處。

    陳大妹臉色唰一下就變了,手里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擱,臉色陰沉著道:“我就是擺起長輩的架子又怎么了,難道我擺不起嗎?”

    鄭玉還是笑,并不接她的話。要是她接了,就該是她被動了。

    果然,陳四妹見大姐發(fā)脾氣,趕忙勸說,“大姐啊,她們都是孩子,你何必跟她們一般見識呢,咱們是來喝喜酒的,要吵架改天也行,好多人看著呢,別惹人閑話!”

    陳大妹又嘟囔了一句什么,說的極小聲,可麥芽還是聽見了,她好像是在說:閑話都被人講盡了,還有啥難聽的話不能講。

    陳小妹笑容可掬的道:“我大姐說話直,你們也別往心里去,其實她人很好的,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你們坐過來是有事要講嗎?”

    見她終于切到正題,麥芽也收起笑臉,正色道:“其實我來也沒什么特別的事,只是想提醒一句,我娘還年輕呢,他們都不老,過個一兩年,生個把孩子,絕不成問題,你們急成這樣,難道是盼著我爹爹跟我娘,以后都不生娃嗎?”

    她一番話,把陳家四姐妹,嗆的無話可講。

    鄭玉緊跟著戲言道:“爹爹最近可用功了,我娘也請大夫看過,他倆都沒問題,要是快的話,這一個月就有消息了,到時候肯定請你們過來吃喜面,幾位嬸子別忘了帶紅包??!”

    這回連陳小妹臉色都不好看了,撐著笑臉道:“哦,好啊,真生了,我們肯定得來,是吧大姐!”這種時候,她們要是再提分家產(chǎn)的事,不光是無恥,更是無理可講。本來陳二順掙的錢,也跟她們沒關系。想到這里,陳小妹站起來,借口去看那幾個孩子,便走開了。

    陳大妹也沒再說什么,她們好像真忽略了這一點,一直想著,田氏既然兩個孩子都成親了,她本人肯定年紀不小,就沒想到她還會生娃這一點。

    麥芽把話給她們點到,這就夠了,話說多了也沒意思,這幾位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各懷各的心思,她們來參加婚宴,可能就是沖著分家產(chǎn)來的,吃啥酒席呢,只有銀子拿到手才是實在的。

    那一桌小孩太鬧了,上菜那會,麥芽他們算是見識到啥叫一掃而空,他們真像餓了好幾頓,吃著帶拿著,有些小的沒搶到,便哇一聲哭了,陳小妹跟陳四妹就圍著桌子,又是哄,又是叫喚的。光是他們這些個人,就吵得所有人腦袋要爆炸。

    田氏今天穿的也十分喜慶,本來麥芽是想讓她穿上喜服,再梳個好看的發(fā)髻,不管她是幾婚,人家陳二順畢竟是頭婚,也不能太隨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