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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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美人落淚,如花嬌美的容顏梨花帶雨,柔軟的聲音充滿著柔弱,分外惹人憐惜,讓楚凌寒心口一緊,不由地生出一股保護(hù)欲。 曾經(jīng)的楚凌寒特別吃這一套,一看見秦芷萱無聲地抽泣,立即將她抱在懷里細(xì)聲細(xì)語地哄著,但今日,他看見秦芷萱紅妝艷抹的臉上簌簌地流著眼淚,整張臉原本就難看,如今似個調(diào)色盤一般一塊紅一塊白的,完全糊成了一片,更覺得倒了胃口。 他曾經(jīng)的確喜歡秦芷萱,不僅是因為她花容月貌,更主要是因為她知書達(dá)理,善解人意,在京城清譽(yù)極高,呼聲一片。燕王正妃必須要如此知理智慧、被世人稱贊,才貌雙全的佳人。而那時,遭眾人鄙視嘲諷、無才無德無貌的秦落衣不配成為他的王妃。 但現(xiàn)在回憶起這一個月來的遭遇,秦芷萱非但沒有給他掙得什么好臉面,甚至三番兩次在大庭廣眾下給他丟臉,影響他在百姓心目中光輝的形象。 “王妃,你只需要精心養(yǎng)病,其余的事,你無需過問?!背韬睦锛鼻械叵胍斡米约旱牟慌e,所以并不想在秦芷萱身上多費口舌。 見楚凌寒扭頭就走,秦芷萱氣炸了,揚(yáng)起聲吼道:“楚凌寒,你給我站?。 ?/br> “我是你的王妃,你晚上不在我房里留宿,又想去哪里!我不準(zhǔn)你出去!” 楚凌寒仿佛第一次見到如此刁蠻不講理的秦芷萱,怔愣地望了她許久后,傾瀉了一句嘆息:“明明當(dāng)初天差地別的兩人,如今怎么完全反過來了呢……若是當(dāng)初沒退秦落衣的婚約——” 一 聽秦落衣三字,秦芷萱一瞬間炸毛。她尖叫起來,厲聲咆哮:“楚凌寒,你現(xiàn)在還想著秦落衣那個賤—人嗎?我已經(jīng)嫁給你了,我才是你的正妃。是你自己退了她的 婚約,八抬大轎迎娶了我。你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剛成親就后悔了?究竟我有什么比不上秦落衣的,為何你就被她勾引住了!你現(xiàn)在是不是要去找她,你說啊,你說啊 ——!” 這一刻,見秦芷萱潑婦罵街地攔在他的身前,生氣地用著她的粉拳敲打著自己的胸膛,楚凌寒似第一次認(rèn)清了秦芷萱潑辣的真面目,曾經(jīng)對她的熱切愛慕,在此刻,已經(jīng)被完全撲滅了。 他青著臉,冷冷道:“秦芷萱,本王曾經(jīng)寵你,任由你直呼本王名諱,更是對你的小打小鬧,一一忍了。但以后,請你注意點。這里可不是相府,任由你撒潑耍賴,甚至管到本王的頭上。若是你不滿本王,就別坐燕王妃這個位子!”說完,他冷著臉離開了新房。 兩人的新房全是紅紅火火的一片,四處貼滿了紅紅的喜字。滿眼的大紅色強(qiáng)烈刺激了秦芷萱,她發(fā)了瘋地將桌上所有的一切推倒在地。隨后,跌坐在一片狼藉的地上,抱著雙腿小聲地哭泣了起來。 秦芷萱悲憤哭泣時,楚凌寒更是得知另一件事情令他氣得差點吐血的事情。百里辰的案件原本已被知府定案了,誰知太子忽然交上來一大堆證據(jù),證實百里辰無罪。而他交上來貪污的名單上,各個直擊燕王和慕容世家的勢力。 太子更是在朝堂上大義凜然地諫言道:“父皇,燕王憂國憂民,敢于除去貪污的官員,孩兒佩服不已。但孩兒收到京城萬人的簽名,調(diào)查得知百里辰實數(shù)被jian臣冤枉,那些真正貪污的人意讓他成為替死鬼,而知府便是其中之一?!?/br> 他說著,轉(zhuǎn)頭看向楚凌寒,意味深長地說道:“這件事原本應(yīng)該交給燕王來深查。但燕王剛剛新婚,應(yīng)該在府中想盡天倫之樂,所以不如交給孩兒來查,讓燕王好生休息,早日讓燕王妃懷個一子半女,為皇家開枝散葉?!?/br> 楚凌寒這一刻得知,自己被人算計了! 比起秦芷萱婚后獨守空房的慘淡,和楚凌寒整日整夜黑炭般的臉,秦落衣的日子越發(fā)逍遙了起來,吃吃喝喝睡睡,養(yǎng)胖養(yǎng)白了不少。 一日,她瞧見了華氏,熱情地打了一個招呼。隨后,在走近瞧見華氏的黑眼圈后,捂著嘴驚訝了一會,笑瞇瞇道:“姨娘頂著兩個黑眼圈,晚上肯定是太累了。妃色的內(nèi)衣穿得舒服嗎?” 華氏瞧見秦落衣一臉促黠,紅著臉道:“老爺?shù)拇_比以前來得勤了。”雖是如此,但華氏心里有苦說不出,最近夜夜噩夢,臉上才多了兩個難看的黑眼圈。 秦落衣聽聞,笑道:“姨娘因為爹爹晚上睡不好,不過我最近睡得挺香的,甚至在夢里夢到了娘親好幾次。娘親說,見我如今成材了很多,心里十分寬慰?!?/br> 華氏心口一緊,脫口而出道:“大小姐也夢到夫人了?” “姨娘也夢到娘親了?”秦落衣見華氏臉色怪怪的,高興地拍拍手,笑著說,“馬上要中元節(jié)了,說不準(zhǔn)娘親回來看我們了。到時候我會向娘親好好地夸夸姨娘,這些年可是姨娘你代替娘親好好照顧我和爹爹的。娘親這次托夢給我們,肯定是想回來看看我們!” 華氏一聽,臉立刻蒼白了起來,只覺得頭皮發(fā)麻,一陣陰氣從腳底上竄。明明是七月炎日,她卻打了個冷顫。 作者有話要說:昨日沒來得及更新。不過大丈夫!現(xiàn)在原地復(fù)活,元氣滿滿地更新啦,終于把男主從大牢里放出來啦,男主表示要整死渣渣們! 寫著燕王大婚,想著日后男女主的大婚,心里就特別的期待~不過一登陸賬號,收到十幾個以前文章被鎖的藍(lán)牌,整個人都萎了……有些只是摸quq摸quq胸,摟摟抱抱的……木有那啥啊……這樣燕王也摸了秦芷萱,會被鎖嗎?應(yīng)該不會吧,燕王都不舉了…… ☆、第80章 七月梅雨時節(jié),天空連日陰沉,連綿不斷地下著陰雨。這些天,太子打著反貪污反腐敗除jian臣的旗幟,名正言順地打壓著燕王黨的人,整個京城因此籠罩在一層壓抑的氣氛之中。 慕容世家是南楚第一大世家,不會輕易被沒有強(qiáng)大外戚支撐的太子所撼動,但是若能除去慕容家鋒利的四爪,奪去慕容家的軍權(quán),慕容家再囂張,也難以翻身。如今,太子就進(jìn)行到了第一步,以懲jian除惡為名,將燕王的爪牙一一打入大牢。隨后抽絲剝繭,咄咄直逼。 太子和燕王黨的競爭日益激烈,中立黨的態(tài)度越發(fā)偏向了太子。楚瑞帝并沒有表什么態(tài),對于暗中兩黨的交鋒,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百 姓們并不知朝堂上的暗潮洶涌,見太子一個個揪出搜刮民脂民膏的jian臣,個個拍手稱快。原先,太子由于過于平庸,在民間的人氣并不高。百姓們簇?fù)淼厥俏涔Ω邚?qiáng) 的燕王。但最近燕王的表現(xiàn)實在令眾人大失所望,先是當(dāng)眾休棄了心善玲瓏的秦落衣,之后竟不調(diào)查清楚就冤枉眾人心目中大才子大善人的百里辰,將其打入大牢。 此等不明辨是非之人,如何做真正的明君? 燕王原想以此獲得民心,卻沒想到適得其反,不但激怒了百姓,遭到不少人的詬病,名聲更是一落千丈,還被太子撈得一個大便宜。 由于娶正側(cè)妃連續(xù)休息兩周,楚凌寒根本無權(quán)干涉太子雷厲風(fēng)行的動作,對于眼下一落千丈的處境,他心中一口氣憋著,整日整夜如梅雨時節(jié)一片陰沉,連帶著整個燕王府也絲毫無大喜的氣氛。 秦芷萱望著窗外,外面的雨不知何時又淅淅瀝瀝地下了起來,空氣濕悶,壓著她心頭一陣心煩意亂。 前日,楚凌寒迎娶了兩位側(cè)妃進(jìn)府。一位是工部侍郎之女孟菲菲,另一位是戶部尚書之女戚雪瑩。工部是負(fù)責(zé)工程建設(shè),戶部是負(fù)責(zé)財政和國庫。兩個都是十足有油水的部門。 側(cè)室進(jìn)門,并非和夫君拜天地,而是要給正室敬茶。當(dāng)日秦芷萱怔怔地望著滿屋的紅綢,望著幾日不見的夫君,整個人呈現(xiàn)著一陣呆滯的狀態(tài)。 跪在秦芷萱身前的女子怯怯地望著她,她手里端著茶,眼里流露著害怕。 秦芷萱恍然回神,斜眼倪著跪在地上的戚雪瑩,十六歲正是風(fēng)華正茂的年紀(jì)。雙眸盈盈似水,清澈得如清晨荷葉上的露水,單純無瑕。人如其名,讓人看了忍不住想去憐愛。 另一位側(cè)妃孟菲菲則端著茶水,等候在旁。同樣長得玲瓏可人,乖巧溫順。 ——聽說,燕王的側(cè)妃可美了,小心男人的心被她勾了去呢……畢竟meimei如今整張臉,嗤嗤嗤,比我當(dāng)初那張臉還丑呢…… 秦芷萱見兩女長得貌若天仙,想到秦落衣當(dāng)時所說的話,立即決定給兩人一個下馬威,以正自己正妃之威。 待戚雪瑩跪了一會,她才嘴角一勾,淡淡一笑:“meimei,進(jìn)了燕王府,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以后請多多關(guān)照?!?/br> 秦芷萱抬手,想接過茶杯,沒料到戚雪瑩的手一抖,guntang的茶水傾倒了下來。她眉一皺,迅速后退了一步,只被灑了幾滴,大多數(shù)的都灑在了戚雪瑩的手上。 眼中籠著霧氣,戚雪瑩忍著眼淚,對秦芷萱笑了笑:“王妃娘娘,是妾身沒拿穩(wěn),妾身再倒一杯?!?/br> 她受傷的手縮在衣袖里,整個人看上去楚楚可憐,楚凌寒的臉色有些暗沉。他冷著臉道:“你受傷了,下去休息吧,不必敬茶了?!?/br> 秦芷萱猛然意識到,這戚雪瑩并不簡單!看上去清純?nèi)缧“淄茫鋵嵭睦餀C(jī)關(guān)算盡,竟先行一步在燕王面前污蔑她! 而自戚雪瑩嫁進(jìn)燕王府后,楚凌寒幾乎天天去她的院子寵幸她這個狐貍精,她這個燕王妃卻被冷落在旁。 在這個悶濕的日子,秦芷萱越想越不甘心,她目光赤紅,含恨地咬著唇,心中一個個毒計涌上心頭。 楚凌寒會日日夜夜去戚雪瑩的院子,并非是因為寵幸她。而是被戚雪瑩服侍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不舉。他立即用戚雪瑩打起了掩護(hù),以免外人亂嚼舌根說他無法開枝散葉,那么唾手可得的皇位就會變得遙不可及,在百姓間的威望也會一跌再跌。 為 何不找秦芷萱,首先是秦芷萱那張斑駁的臉不利于他穩(wěn)固病情,其次秦芷萱近些天太過歇斯底里,動不動就對他發(fā)脾氣,或向母后告狀,和他心目中溫柔體貼的形象 相差太多,而戚雪瑩卻十分溫柔懂事。在太醫(yī)暗中的治療,和戚雪瑩貼心的服侍下,楚凌寒覺得自己的身子日益有了些起色。 不出幾日,他必能再起雄風(fēng)! 盛夏的雨夜,窗外電閃雷鳴,華氏忽然被雷驚醒,只見漆黑的屋子陡然乍現(xiàn)一道白光,一個白乎乎的影子飄然地從她窗外飄過,不留一絲聲響。 華氏原以為自己沒睡醒看花眼了,并沒有在意。但忽然狂風(fēng)大作,樹影在紙窗上隨風(fēng)擺動,發(fā)出詭異的簌簌聲,原本半合的窗戶忽然“哐當(dāng)”一聲打開! 那白影再一次地從她窗前飄過,寬大的白袍在風(fēng)中飄蕩,長長的黑色發(fā)絲凌亂地?fù)錇⒃谀樓埃床磺鍢用病?/br> 她低低地喚著:“月兒……” “誰!”華氏一激靈,立即系好有些松散的袍子,徐徐下塌準(zhǔn)備關(guān)窗。誰知,她來到窗前,卻發(fā)現(xiàn)窗外并沒有人! 一陣陰氣從腳底竄起,華氏慌張地關(guān)起窗,誰知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梳妝鏡前端坐著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子。 漆黑的房間里,那抹白衣甚是醒目,華氏臉色一白,驚慌地大喊道:“誰在哪里?!” 女子聞聲轉(zhuǎn)過腦袋,長長的青絲鋪滿面容,臉?biāo)仆苛税追垡话闵n白無血色。在華氏望來的一瞬間,她的嘴角忽然流淌出鮮血來。 她瞪大著鮮紅的雙目,嘶啞著聲音喊道:“月兒,我一直待你如親姐妹,你為何要這么對我……我好難受……渾身好疼……” 滿臉的鮮血,長長突出的鮮紅舌頭,紅色瞪大的雙眸,令華氏驚嚇地癱軟在地上。她想著最近幾晚做的噩夢和早晨莫名碎掉的玉佩,顫著聲喊了一句:“夫、夫人——!” “是,是我?!迸釉幃惖匦α似饋恚曇羝喑?,在屋里詭異地回響了三遍。忽然,她站起身,朝著華氏走了過來。 “這些年來我一個人在下面太寂寞了,月兒,你來陪我吧……” 華氏驚慌地想站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打著顫,身子似被定在了地上,完全無法動彈。眼看女子步步逼近,她嚇得對著白影不停地磕著頭:“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奴婢會給您燒很多很多紙錢,求您饒了奴婢——” “饒,我只要你一命賠一命!” 華氏慘白著臉,立刻驚慌地叫了起來:“夫人,求您饒了奴婢一命!要找找慕容蘭,是她下的毒!你要索命,去找慕容蘭——!是她害死的你!” 原本,華月就因為害死司徒清十分心虛,而連日的噩夢更讓她覺得自己在中元節(jié)上被惡鬼纏身,心慌之下,求饒和推脫之詞脫口而出,只希望化為厲鬼的司徒清能放過自己。 “呵,世人皆知我是難產(chǎn)而死,你卻說我是被下毒?!迸雨幧匦σ幌?,滿是鮮血的冰冷手指摸向了華月的臉頰,一路順著滑至脖頸,“我是中毒而死的,能給我下毒之人必定是我親近之人。華月,你還想騙我?!真當(dāng)我死過一回,還和以前一樣傻嗎?” 脖勁處冰冷的碰觸讓她汗毛林立,華月只覺得腦袋騰地一聲炸了開來,呼吸頃刻間凌亂了起來:“夫人,奴婢錯了!奴婢當(dāng)時鬼迷心竅,完全不知慕容蘭竟然是如今陰險jian詐的人!奴婢很后悔!求您饒了奴婢!奴婢一定會好好照顧老爺和小姐,求您……” “照顧,說得可真好聽!”夜空中突然閃過一道亮白,雷聲轟鳴,白光下,女子將劉海順至耳后,用衣袖抹去了臉上的血跡,露出一張酷似司徒清的面容,正是秦落衣。 她冷喝道:“我娘和你幾年的主仆情誼,你竟然幫著外人給我娘下毒!華月,你好毒的心腸!” 華月一怔,雙眸瞪著秦落衣,迷迷糊糊的神志終于完全清醒了過來。她恍然意識到自己剛才說漏了嘴,驚慌的雙眸布滿了懼色,只覺得渾身的力氣一瞬間被抽空了,顫抖得說不出一句話。 她沒想到,這些天來,在她面前溫順可人、對她信任依賴的大小姐竟然搖身一變,在中元節(jié)的深夜里化為厲鬼向她索命。 不行!她下毒害死司徒清的事情絕不能讓人知道! 華月目光一凌,忽然朝秦落衣?lián)淙?,欲將她掐死滅口。但身子未靠近秦落衣,已被秦落衣一腳踢中了肚子。她痛呼一聲,捂著肚子摔倒在地。 一腳踩在華月的胸口,秦落衣俯下身冷哼道:“憑你還想殺我滅口?” 華月痛苦得吐出一口血,哆嗦地說不出一句話。 半響,她恨恨道:“你沒證據(jù)!” “呵, 你覺得我需要證據(jù)嗎?我只要告訴爹爹,是你害死了我娘。我爹信我,一定休了你這個毒婦!”秦落衣陰森森地笑道,“至于證據(jù),華月,你是真愚蠢還是假愚蠢 呢?慕容蘭見有人給她背黑鍋,怎么會拿不出證據(jù)呢?必定將所有的事栽贓給你!你就等著官差捉你入獄,用命給我娘抵命!” 似乎想到 慕容蘭的心狠手辣和翻臉不認(rèn)人,華月慌了神,哪顧得上心口的疼痛,立刻抱緊秦落衣的大腿,不斷得求饒:“小姐!奴婢錯了!求您饒了奴婢!奴婢當(dāng)時是鬼迷心 竅才受了慕容蘭的指示,給夫人下了毒。奴婢說,什么都說,求您大發(fā)慈悲,饒了奴婢一命!千萬不要告訴老爺!” 看著華月六神無主,驚慌害怕得跪地求饒,秦落衣嘴角一勾,冷冷道:“我且聽你一回,若有半句謊言,別怪我手下無情!” 華月身子一顫,乖乖地將當(dāng)年自己如何下毒和司徒清難產(chǎn)的真相一一道明。 二十年前,司徒清因為郁郁寡歡,身子一直不好,終日喝補(bǔ)品和藥湯度日。華月見司徒清在相府里毫不爭寵,反而次次與相爺鬧僵,害她在府中同樣無任何地位,更無法接近秦云鶴,心中郁悶不已。 華月跟司徒清一樣,早在秦云鶴和楚瑞帝落難之時,便偷偷愛上了秦云鶴。而楚瑞帝稱帝后,秦云鶴一步登天,小小年紀(jì)就成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官場得意,意氣風(fēng)發(fā),華月的愛慕之心越發(fā)強(qiáng)烈。 得知秦云鶴哪怕和母親鬧翻,都要娶自家小姐為正妻,華月心里懷著一絲夢想,希望自己這個陪嫁丫頭,能成為相爺?shù)男℃?,從此翻身做主人,過起錦衣玉食的好生活。 但隨著司徒清嫁入相府后,華月發(fā)現(xiàn)現(xiàn)實和理想差距太大。司徒清次次拒絕相爺,讓她沒有了服侍相爺?shù)臋C(jī)會。勸說司徒清幾次服軟無果后,她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氣,知自己再依靠這樣的主子,等到了出嫁的年齡,她會因為身份低微,嫁給一個普通的窮人。 而她暗中思慕著秦云鶴的事,被慕容蘭趁機(jī)利用。慕容蘭許諾不會在她適齡后,將她嫁出相府,反而以相爺妾室之位相誘。她心動不已,便暗中投順了慕容蘭,在她的指示下,開始慢慢地在司徒清的藥湯里下起了藥。 慕容蘭并沒有告訴她這是致命的毒藥,只說這藥會讓司徒清的身子越來越差,虛弱到無法服侍相爺,這樣,她可以趁機(jī)勸說相爺納妾。 司徒清便被這無色無味的慢性毒消耗的心肺,最終難產(chǎn)時血氣不足而咽氣。這慢性毒更是隨著母體傳給了秦落衣和秦曉君,造成秦落衣的口疾和秦曉君的孱弱之軀。 原本慕容蘭的計劃中,司徒清不出三年就會心臟衰竭而亡。但那時,她正巧誕下了秦落衣,把一部分的毒過度了過去,所以又渾渾噩噩地多活了幾年。 秦落衣蹙眉問:“我娘是因為爹爹要娶慕容蘭,所以才郁郁寡歡?可當(dāng)年爹爹曾愿意放棄一切,帶著娘親私奔。娘親既然喜歡爹爹,為何不答應(yīng),反而一直拒絕將爹爹?” “私 奔?”華月驚訝地張大著嘴,“當(dāng)年,相爺派人送來信說欲娶慕容蘭為妻,改娶夫人為妾,希望夫人諒解。夫人看到這封信后,一直以淚洗面。她知道老夫人一直不 喜歡自己,覺得自己身份卑微配不上相爺。而相爺為了夫人和家族鬧翻,這讓夫人一直心懷愧疚。如今相爺另有新歡,夫人決定退了和相爺?shù)幕榧s,成全相爺和慕容 蘭。所以,之后相爺去找她,她一直閉門不見?!?/br> 秦落衣聽聞一驚,立刻知道當(dāng)年秦云鶴所寫真正的信件并未送到司徒清的手上,所以他沒有等到司徒清和他一起私奔,被老夫人逮了回去,而司徒清以為他變了心,所以將他拱手讓給了慕容蘭。 “既然娘親決定退了和爹爹的婚約,怎么后來又和慕容蘭一同成為了平妻?”秦落衣不解地問,“爹爹既然不喜歡慕容蘭,為何又要娶她?” “是 一個半月后,慕容蘭親自找到了夫人,說自己懷有了身孕,但未婚先孕名聲太差,希望夫人成全自己,勸說相爺娶了自己。之后的事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夫人為了 這件事,第一次在冷戰(zhàn)后見了相爺,并親自勸說讓相爺娶慕容蘭,當(dāng)時相爺大怒,堅決不愿娶慕容蘭。再后來,夫人進(jìn)過一次宮……緊接著圣旨就來了……”由于時 間太過久遠(yuǎn),華月的回憶斷斷續(xù)續(xù),根本說不清具體的原因。 “慕容蘭懷孕?”秦落衣眼睛一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若她懷孕,為何我是長女?” “慕 容蘭懷孕六個月時,曾經(jīng)失足小產(chǎn)。丫鬟一口咬定是夫人嫉妒所推,老夫人便趁著相爺不在,對夫人動了杖行。誰知——將夫人打得小產(chǎn)了……”華月想起當(dāng)時司徒 清滿身是血的樣子,嚇得面色一白,“那時大夫來了才知,夫人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因為這件事,夫人身子變得極弱,一直喝著補(bǔ)藥和藥湯,變得郁郁寡歡起 來?!?/br> “慕容蘭是我娘推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