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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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望著她,笑著說道,好似是在笑她的愚蠢,“你說家里要是有錢,走別的門該怎么辦?”例如后門。 女生頓時噎住了,沒想到她會這么坦然,一點都不覺得羞愧,無話可接,急忙拿著習題冊離開了。 不管她會還是不會,她都不想告訴她。 早上剛來時她就看見了那個女生以及其他人眼底明顯的鄙夷與不屑,忿忿不平為何他們進來就要經過層層的考試,而她輕松就可以進來。 他們既然這么想知道答案,她不介意把答案告訴他們,以免他們日思夜想,食不下咽。 何姿一點不介意別人是怎樣看她的,她自己看得見自己就好,走后門又何妨,那也是一種能力。 第十一章 樓梯口 再次相見 午后,陽光很盛,微醺,讓人莫名有了種睡意,慵懶得再不想去想其他。 林蔭道兩旁的法國梧桐靜謐地站立著,茂密的枝椏間投射出搬斑駁的倒影,綠色的葉子泛著金色的碎光。 課后,老師拜托何姿將全班人的習題冊收上來送到辦公室,她一本一本收著,整齊擺放著,收齊后抱著高高一摞本子走向六樓辦公室。 慢慢走上臺階,注意這每一層的層數(shù),生怕自己會走錯樓層。 當走到第五層時,迎面走來老師,何姿并不認識,但還是禮貌性地打了聲招呼,只是目光在觸及到他身后時就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了,詫異錯愕,身子一瞬僵硬,以為是自己產生了錯覺。 她竟然見到了君喻,她的叔叔,跟在老師身后走下臺階。 君喻好像沒有看見或不認識她一般,目光直視地從她身前擦身而過,走下樓梯,那股許久未曾聞到的花香讓她恍若隔世。 怔怔呆愣了好久,才恍然回過神,思緒仍游離在外,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進的辦公室,又是怎么把作業(yè)放在老師桌上的,腦海里全是他的臉。 轉身走下樓梯,心中仿佛投下了一顆石子,蕩起圈圈漣漪,久不能平,一步步走下臺階。 在樓梯口,她意外地看見了君喻,看得出他是在等著她,那個老師已經走了。 聽見樓梯上輕微的腳步聲,他抬頭望著她,許久不見,她似乎又長大了一點。 她亦看著他,他穿著一件白色襯衫,黑色的寬松長褲,袖口隨意向上挽起,簡單的穿著襯得整個人俊朗不凡,手腕上的手表折射出白色的亮光,只是站在便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好久不見,他身上的魅力更甚。 “叔叔?!笔撬却蚱屏思澎o的空氣,那聲叔叔柔軟溫和。 “嗯?!彼皖^看著她的頭頂,應道。 “叔叔怎么會在這里?”她的眼睛極少去看他的眼睛,只因他的眼睛太迷人,生怕讓人越陷越深。 君喻雙手插兜站在她面前,眉間的疏離少了幾分,“我在一高讀高三,和老師探討些問題,幫幫忙?!?/br> 方才那老師的年紀少說也有五十多,全身流露出閱歷豐富,知識淵博的氣息,對君喻的神情和對其他學生是有些不同的。 何姿怎么也想不到君喻會在一高讀書,也不會想到會碰到他,而且以后恐怕還會相見。 現(xiàn)在才算明白母親今早的話是什么意思,那個認識的人,指的就是他。 “我今天剛轉來一中讀初三?!迸聸]有話再次落入沉寂,她解釋道。 “我知道?!笨吹贸鼍魇窃缭缰浪D來的。 他感覺得到眼前的女孩是在緊張,甚至有些無措不知該說些什么,自己只是比她大三歲而已,還不算是有代購的吧。 “今天過得怎么樣?上課聽得懂嗎?” 在他面前,何姿更覺君喻是個長輩,而不僅僅只是比她大三歲的少年,“還可以?!?/br> “晚上要一起回去嗎?”君喻沒有再問其他,因為他知道無論他問什么,眼前的女孩都會說還可以。 何姿的脊背不經意地頓了頓,“不用了,mama來接我?!?/br> 對于她的回答,君喻預料其中,“回教室吧,天氣有些熱。” 何姿望著那雙墨色的眼睛,很清澈,清澈得可以從他的瞳孔里看出自己小小的身影,心底分外柔軟,“再見?!鞭D身離開。 他站在原地,看著女孩的背影越走越遠,一直到再也看不見。 再見,恐怕她心里想的是再也不想見吧。 第十二章 天之驕子 需不凡的女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一種怎樣的心情回去的,感覺腳下每走一步都覺得緊張,手指沒離開過衣角。 等回到座位上,心才稍稍恢復了一些,對于他,她是不想多見的,最好能不見就不見,她盡可能地躲避著他,就在以為以后不會怎么見面時,他又這么突然地出現(xiàn)地在她的面前,出現(xiàn)在他的生活里。 想著想著,畫紙上的鉛筆線條雜亂無章地亂畫著,看不清畫得是什么。 人人都說,畫出來的東西和人的情緒有很大的關系,每一筆都和心緊密相關,心靜,畫出的東西也是靜好的。 前排窗邊,幾個女生聊著天,似在議論著什么,“哎!你們看,那是誰!”驀然,其中一個女生好似發(fā)生了新大陸一般,激動地不能自己,和平時認真學習的樣子截然不同。 另外幾個女生順著她的視線朝窗外樓下望去,只是輕輕一望,嘴角的笑意便再也停不了,眸底閃爍著屬于少女的迷戀與仰慕,不離手的筆放下了。 何姿心里似乎想到了什么,隱隱有些察覺。 “是君喻,他怎么來了?” 果然,是他,也只有他才能引起如此大的注意力。 “聽說,英國的曼徹斯特大學早已錄取他了,所以他有時會來和老師研討些東西,幫幫忙。”其中一個略有耳聞的女生細細說道。 這句話讓旁人驚訝的同時不僅對他的才能佩服萬分,能讓英國頂級的曼徹斯特大學提前錄取,那能力自是不能相比的。 “他真厲害,其他人怕是不可能做到的?!?/br> 對她的話,女孩不以為然,“那是當然,君喻在一中就是次次滿分成績,這個當然不在話下?!碧觳藕蛣e人自是不同的。 “這一中,一高恐怕以后再也出不了第二個君喻,他自小是君家的少爺,君氏的未來繼承人,是全國的中考狀元,差一分便可滿分,如今是全國唯一一個曼徹斯特大學親自邀請的學生,前途自是光明無比的。”一句定下,再也不可能有第二個君喻,信誓旦旦。 也許真的,再也沒有第二個君喻。 對于君喻,全校皆知,無人不曉,對于這樣的天才,連老師也只能是望而興嘆。 “他有女朋友了嗎?”一個女生不好意思地問道,傻傻地盯著那個背影離去的方向。 幾道諷刺鄙夷的目光射向她,嘴角是不屑的訕笑,在想她的癡心妄想,白日做夢,“沒有聽說過,不過,就憑你,做夢吧!” 不曾聽過君喻有過親密的女生,對于任何人都是疏淡有禮的,更別提會有女朋友,能當他女朋友的女子,定是不凡的,不是學識賽人,地位驚人,財富敵國的女子,也定是傾國傾城的,不然如何配得上他? 聽她這樣毫不留情地說,女孩心里的憧憬一下子淡了許多,但仍打消不了美好的幻想,“他沒有女朋友,我不是還有機會嗎?” 這樣的男子,傻子才會不癡迷。 “曾經也有個女孩是這樣想的,甚至瘋狂地想要用服毒來換得他的注意,毒藥已經到了嘴邊,馬上就會吞下去,警方無奈只好聯(lián)系他前來,誰知他只說了一句話,吞不吞隨你,別浪費時間讓大家等著你。說完,轉身就走了?!?/br> 這件事是追他女孩里鬧得最兇的,他也只是落下一句話,眉頭都不皺,云淡風輕離開了。 君喻不曾為過誰停下過腳步,放慢過腳步,真正認識他的人都知道,別看君喻待人接物謙卑有禮,實則他的心里比誰都疏淡,不曾跨過那條線,不悲不喜。 聽著這番話,那個女生的心也死了,不抱任何希望,知道這樣的男子是自己窮盡一生都無法得到的。 “君喻本就是天之驕子,上帝的寵兒,不知哪個女子將來會有福氣當他的妻子,必定會幸福的?!?/br> 何姿坐在后面,靜靜地聽著她們說著,一字一句清晰異常。 如果跟她們說她們仰慕的人是她的叔叔,她們一定不會相信的,反而會以為她是個瘋子,得了幻想癥的大瘋子。 自那日在婚宴上,第一次見面時,她便已想象到他的不凡,只是沒想到比自己預料的還要驚人,他注定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前途不可想象。 這樣的叔叔,她還是少見為妙,不管好還是不好,不見便是最好。 君喻是自己的叔叔的這件事,若是流傳出去讓別人知道,不知會引來多大的麻煩和猜測。 她一點都不喜歡自己在他面前不禁流露出的不安,那一點都不像是自己,她討厭不像自己的自己。 第十三章 雨天 車內的溫情 t市的天氣漸漸轉涼,似已進入了秋天,路邊的梧桐偶爾落下幾片樹葉,發(fā)黃在土中腐爛,化為泥土。 何姿早上接到了一個電話,一個朋友要來t市,下午五點半約在咖啡廳見面。 又打電話讓母親下午不必來接,打了聲招呼,安雅囑咐了她幾句,注意安全,欣然答允了。 下午的課程很輕松,老師講了一點大部分時間留給學生自習,何姿坐在桌前認真地寫著作業(yè),翻閱著書籍,教室里時不時想起翻書的沙沙聲。 不知不覺,下課鈴聲響起,放學了。 她背著書包走出教室,窗外的天暗了許多,烏云覆蓋,要下雨的樣子。 昨晚天氣預報說了今日雷陣雨,17—20攝氏度,但她出門仍舊沒有帶傘,因為前幾日天氣預報也是這樣報的,她十分相信地帶上了雨傘,誰知一連幾日都是晴朗,她就再也不信了,索性不帶了,沒想今天竟真的下雨了,令人防不勝防。 雨下得不大也不小,但足以將人淋濕,風一吹,難免有了些涼意。 眼前,不少人撐著傘在路上行走著,她站在大理石臺階上,等著雨何時可以下小一點,等了好久,都不見減小的跡象,地上積滿了淺淺的雨水,泛著漣漪波紋。 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五點了,坐公車到那里至少也要二十分鐘,排除堵車的意外。 她向來不喜遲到,總是在時間上把握得很準時,不是早到就是正好。 她沖進雨里,涼涼的雨水落在臉上,腳下濺起了水花,盡管跑得很快,身上還是濕了一大片,狼狽不堪地跑向公車站臺。 望著遠處等著公車的到來,一輛又一輛的公車開來又駛去,都不是她要坐的那一輛。 起初還不覺得什么,漸漸的,身子開始有些發(fā)冷,打濕的衣服貼著毛孔滲起層層的涼意,不禁一個哆嗦寒噤,打了一個噴嚏,腿腳站得發(fā)麻。 公車還沒有開來,站臺等待的人很少,不見幾個,她的背影顯得伶仃孤獨。 雨中,那班公車不知何時才會來,前方,遙遙無期。一輛黑色的林肯房車冒雨駛來,在她面前停了下來,隔著黑色的車窗,她看不清車里的人。 下一刻,車窗放下,君喻坐在車內,透過淅淅瀝瀝的雨絲望向她。 見了他,她不知如何開口,在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注視下,覺得無處遁形,不知是因為讓他看見了自己的狼狽,還是其他。 雨聲滴滴答答響起,兩人的視線在雨中對視。 “上車?!彼乳_口了,混著雨聲,他的嗓音仿佛夢中的幻覺,亙古的遙遠。 何姿首先的反應是拒絕,想起那日婚宴后和他坐同一輛車的光景,拘謹小心,再不肯和他同坐,“車馬上就來了,沒事。” 眼睛執(zhí)著地望著前方,心里不住期盼著,希望那輛公車可以趕快來,或者隨便開來一輛公車也好,她都愿意上去。 君喻不再說話,淡然地坐在車內,不急不慢,拿起一本書看著,一點不擔心時間,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他那副淡然自若的樣子與何姿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她的腳不知是第幾次在地上跺了又跺,手機上的時間看了又看,但眸底還是在強裝著鎮(zhèn)定,眉間的蹙眉泄露了她急躁的壞情緒。 距離五點半只剩下二十分鐘了。 眼前除了朦朧的雨霧和走過的行人,不見任何公車的痕跡,好像在故意和她作對一樣,萬分想坐上的公車,此時仿佛絕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