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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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的天,催的玉蘭開了花。 “你剛從哪里來的?”太子的話音剛落下,門口卻是被人敲了敲。 “殿……殿下?!?/br> 王全在門外,縮著身子,喉嚨一股沙啞著道:“殿下,宮中出事了?!?/br> “洛鄉(xiāng)君被人劃破了臉,如……如今,生死攸關?!?/br> 第189章 賞賜 你去看看她那張臉 晚間的樹枝陷入一團迷霧之中,書房的門開敞著,太子殿下的身影消失在一片夜色里。 翌日,清晨。 開春里的陽光正好,天光大亮。玉笙昨日一宿沒睡好,早起的時候眼下帶有一團烏青。 “整個皇宮被翻的底朝天兒,至今還未停歇?!彼貗邒吣弥∈譅t來,讓玉笙暖了暖手。玉笙的一雙手生的極好。 十指修長,又纖細。 白嫩嫩的一雙手捧著小手爐,暖了一會兒之后,修長的指尖又透著一排緋紅的粉。 “那洛鄉(xiāng)君人如何了?”昨日她生辰,受了驚嚇。這位洛鄉(xiāng)君又被劃了臉。 玉笙垂下眼簾,眼下的睫毛微微顫抖著,蓋住了下面的一團烏青色。她從昨日開始,就有些坐立難安。 趙良娣拿她的出身了來逼迫自己。 背后又有人要陷害她于死地。 那位恒親王,又與在梅林間的男人如此的相似。 玉笙閉上眼睛,只覺得一股無力感襲來。 “傷……傷的這樣深,不知可還有命活下來。”一晚上過去,宮中的消息傳來傳去,卻也沒個準確的。素嬤嬤正猶豫著開口,小元子卻是又跌跌撞撞跑了過來。 “主子,殿下如今在乾清宮中。” 乾清宮鬧了一個晚上,陛下發(fā)了大火。隱隱可見打碎的茶盞,碎瓷片砸在地毯上,奴才們跪了一地,卻沒哪個有膽子出來收拾。 陛下發(fā)怒,實在是過于可怕了。 屋子里氣氛膠著著,隱隱可見剛發(fā)過的雷霆之怒。太子與恒親王一左一右站在大殿內。 劉進忠瞧見陛下的眼色,趕緊屏蔽了左右,大殿之中,只有父子三人。 “洛鄉(xiāng)君在皇宮之中被人襲擊?!?/br> 整個皇宮,禁軍與侍衛(wèi)連班站崗。皇宮之中的燈火徹夜未熄,可偏生就是找不出兇手來。從昨晚開始,陛下的臉色就難看的緊。 “一整晚過去,兇手還未找到。” 那漢白玉的臺階之上,龍椅泛著灼熱的光。陛下站在赤金的書案面前,頭頂的王冠隨著動作微微震動:“在朕的皇宮之中,殺人潛逃,且兇手至今連點蛛絲馬跡的蹤影都沒尋到。” 跟著洛鄉(xiāng)君身側的宮女足有四人,且全部命喪當場。 而洛鄉(xiāng)君坐在輪椅之上,被發(fā)現的時候可謂是慘不忍睹。一張臉被人用刀子硬生生的劃下了數十道,傷口從額頭到下顎,穿過眼睛,掠過鼻子,再一直隨著鮮血穿過了唇瓣。 傷疤遍布了整整一張臉,皮rou翻滾著,力道大的像是將皮都要給掀出來,而這樣的傷口,一道道數過去,足足有十七道 洛鄉(xiāng)君昨日里,過的正好是滿十七歲的生辰。 “皇宮之中居然有如此另人可憎的事?!眳^(qū)區(qū)一個兇手,越是尋不到,卻越是挑戰(zhàn)了圣上的權威。 帝王的枕榻之間豈能容許有他人酣睡? 這個未知的兇手,殺害的哪里是區(qū)區(qū)一個洛鄉(xiāng)君。刀子砍下去的分明是陛下的怒火,是圣上在皇宮中的安全感,是整個皇族的顏面。 “傳令下去,整個皇宮地毯式搜查?!?/br> “每一間屋子,一間一間全部都要徹查,任何人不得阻攔,違抗者,斬立決。” 圣上冷漠的下令聲在大殿之中響起,太子與恒親王又被屏退在一團刺目的光團之中。劉進忠送走太子殿下與恒親王,這才又彎著腰走了進去。 “人如何了?” 劉進忠那一只往下彎的身子僵住,過了好一會兒,才試探著開口:“洛……洛鄉(xiāng)君她,不太好?!?/br> 陛下一向是喜歡這位洛鄉(xiāng)君。 無人比他這個貼身伺候的人還要清楚,洛鄉(xiāng)君如今卻是遭此磨難,劉進忠急的一腦門的汗,就怕陛下受不住,傷了心。 “鄉(xiāng)君如今正痛苦著,陛下若是擔心,要不去看看?”劉進忠琢磨著問。 “不……”漢白玉臺階之上,陛下站在鎏金的龍椅旁,才張開口一聲,卻是又咽了回去。 這……劉進忠有些納悶,陛下極少有這樣猶豫不決的時候。他大著膽子抬起頭來往前方看去。 圣上渾身的銳氣仿若被掩蓋住了,下垂著眼簾掩蓋在一片金光之中。 昨日,那煙火之下,那道纖細修長的身影跪在他的面前。 五官與輪廓雖是瞧不清楚,但是那雙眼睛,卻當真兒是像極了。 圣上那下垂著的眼簾,微微顫抖了好幾下:“朕不去了。”沒等劉進忠點頭下去,圣上忽然卻是又開了口。 “昨日那孩子,是不是受了驚?” 劉進忠抬起頭,就見圣上像是笑了笑,只是他再想去看個清楚,圣上那張臉上的笑意卻是又掩了下去。 “挑些上好的補藥,送到東宮去?!?/br> 對上劉進忠的臉,圣上瞇了瞇眼睛,又道:“你帶著人,親自過去?!眲⑦M忠那驚訝的眼神還沒落下來。 大殿之中又響起圣上的嗓音:“看看那張臉,你熟悉不熟悉?!?/br> —— “什么?” 元承徽眼睛瞪的老大:“你說這東西是送給誰的?”廣陽宮中,小太監(jiān)跪在地上,身子細微的有些發(fā)顫。 “劉……劉公公親自來的,現如今人已經往合歡殿的方向去了?!?/br> 小太監(jiān)們一聽到動靜便就立即趕了過來,如今跪在地上身子都有些細微的發(fā)顫:“身后跟著一大群的太監(jiān),個個手中都舉著托盤,里面裝著的都是補品?!?/br> 元承徽那張臉上,越發(fā)難看的緊,她抬起頭往太子妃那兒看去:“娘娘?!?/br> “這么個賤人,勾引了殿下不算。如今連著陛下都對她青睞有加。”這哪里是瘦馬,這分明是個狐貍精。 “自小學的哪里是伺候男人的本事。只怕,是會了什么妖法,這才讓見過她的男人們都念念不忘,如今,連著陛下都……” “元承徽!”太子妃立即低聲呵斥了一句,尾音微微揚起:“你這是不要命了,什么話都敢說,連著陛下都敢編排?!?/br> 元承徽被這么一吼,心中一陣哆嗦,腦子里這才漸漸回過神來。 “娘娘?!彼t著眼睛跪下,哭著喊:“我只是不甘心啊?!边@廣陽宮都是太子妃的人,有些話自然也就能夠說得。 元承徽抽泣著哽咽著道:“她這么一個低賤的身份,被殿下寵著。這讓我們這些自小就知書達理培養(yǎng)出的女兒如何甘心。” “她才入東宮短短一年就哄的殿下給她晉升了良媛,若是在過一段時間,她生個一男半女,照殿下這番寵愛的程度。豈非不是要爬到您頭上來?!?/br> 太子妃沒怎么說話,但是那張臉卻是一點一點全部僵了下來。 “本宮如何不知?” 太子妃煩躁的放下捏著眉心的手,不耐煩的語氣直接怒懟元承徽。 “那……娘娘您就說出去啊?!痹谢諊樍艘惶瑓s又是跪了下來,小聲兒道:“娘娘您明明知道她瘦馬的身份,您又為何不說出來?!?/br> 昨日那么好的機會,那么多人看著。 若是太子妃說出來,看玉良媛今后還如何狂的起來。 “蠢貨。” 太子妃低頭瞥了她一眼,起身的時候眼神已經冷了:“ 太子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你冒然說出來又如何,太子還會嫌棄她不成?” 元承徽聽到這,失落的垂下眼睛。 “那……娘娘,我們難道就任由她這樣不成?”元承徽喉嚨滾了滾:“莫非就半點法子都沒有,任由她這個賤人爬到我們頭上來。” “自然不會。” 元承徽驚喜地看過去,尾音都帶著細微的顫抖:“娘……娘娘,莫非您有什么法子?” 話音剛落下,丁香走了進來:“太子妃,信已經送了出去。” 之前太子妃派人去查,是用的自己的人。定然是驚擾了太子,太子那邊動了手腳,她這才什么都查不出來。 可如今,她這邊什么都不動,卻是暗地里寫信讓陸家派人去查。只要消息出了東宮,太子的手再長,也是伸不到陸家去。 “知道她是個瘦馬,有什么用?” 太子妃接過茶盞,瞥了她一樣,眉眼之間帶著的都是笑意:“等摸到了她的老巢,找到了她的姐妹,將人接回東宮本宮要讓她當場認出?!?/br> “我們這位高高在上的玉良媛,居然是個自小調教,任人買賣的瘦馬?!?/br> 元承徽僵硬的身子開始細微地顫抖,眼睛開始越瞪越大:“娘……娘娘。” “你覺不覺得,這樣會更有意思?” “行行行?!痹谢盏纱蟮难劬锶窍惨?,膝蓋一軟直接跪了下來:“娘娘此番計謀極好,可當真兒是個妙計?!?/br> 這番計謀,可當真是將玉良媛一棍子打入了泥中。大庭廣眾之下,被人將身份捅出,任憑她有再大的本事。 只怕也是再無翻身之力! 玉良媛的死期,就要到了! —— 合歡殿 玉笙送走了劉進忠,扭頭的時候卻是一陣犯愁。 那桌面上,擺著的人參、鹿茸,血燕等都是大補之物。每一樣東西,都是奢華昂貴之物。三七等人站在原地,個個兒眼神黏在上面出不來。 這可是御賜之物。 天大的臉面也是換不來的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