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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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將她們這些世家貴女,自小就琴棋書畫培養(yǎng)出來的高門小姐放在了何等的位置?太子妃沒忍住,嘴角溢出一絲厭惡來。 玉笙低著頭聽訓(xùn),并未瞧見。 反倒是在一側(cè)的元承徽,連著身子都微微顫抖著激動。只她等啊等,等了好久,都沒等到太子妃說出玉笙的身份。 “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太子妃瞥過臉,從玉笙那張臉上挪了下來:“那宮女已經(jīng)伏法,日后這樣的事情,再有下次,必定嚴(yán)懲?!?/br> 玉笙匆匆趕來,太子妃卻是半句話都沒讓她說。 見眾人走后,玉笙最后一個(gè)離開,抬腳夸門欄的時(shí)候,她故意轉(zhuǎn)過身往背后看了一眼,卻是沒料到,太子妃也正好在看著自己。 那一眼,讓玉笙渾身上下打了個(gè)激靈。 她擰著眉,重新扭過頭。心中那股不好的預(yù)感,越發(fā)嚴(yán)重。 “殿下呢?”她扶著冬青的手,問,剛分明說這事是殿下要查的,可如今,連著個(gè)殿下的影子都瞧不見。 小元子剛打聽消息回來,回話的時(shí)候還喘著氣兒:“殿下在書房。” 這話說完,頓了頓,許是怕玉笙不開心,又道:“殿下本是要親自處理這事,可臨時(shí)卻是又請了恒親王過去,如今殿下與恒親王都在書房還未出來,許是在商議朝事?!?/br> 玉笙皺了皺眉。 恒親王的身影在眼前晃蕩,與之前梅林中的人……本要往回走的腳步拐了個(gè)彎兒,往書房去了。 書房中 太子坐書案后,身上,那件月白色的華服依舊還是那件。他面上依舊是帶著笑的,只抬起手肘,修長的手指間把玩著根玉簪。 羊脂白玉的,雕刻成了半開不開的木蘭。 木蘭花清透,秀氣,濯而不妖。又是這樣名貴的玉雕成的簪子,一看,就是送給心愛的女人的。 抬起頭笑了笑,太子的眼神看向?qū)γ娴年愮瘢骸斑@個(gè),應(yīng)當(dāng)不是給洛鄉(xiāng)君的生辰禮吧。”剛剛,在宴席的時(shí)候,他明確說了,今日他沒給洛鄉(xiāng)君準(zhǔn)備生辰禮。 可是,卻隨身攜帶著根玉簪。 舉起手中的簪子,來回轉(zhuǎn)動了幾圈。太子低著頭,勾起唇笑了笑,只是那股笑意卻是達(dá)不到眼底:“這個(gè),你又是給準(zhǔn)備的?” 陳珩坐在他對面,秋海棠的軟塌上,他微微斜躺著,玄色的長靴搭在面前的黑檀小圓桌上,一手拿著酒壺,姿態(tài)顯得有幾分桀驁。 他從剛到書房的時(shí)候,便是這副模樣。 聽了這話,才算是說了第一句話:“皇兄又如何知道,這東西是我的?”手中的酒壺不是梅子釀,換成了在西北常喝的烈酒。 便宜,但卻足夠的烈。 一口下去,能燒的人心窩子疼。 陳珩仰頭,滿滿得灌下一口,心窩子跟火燒的一樣,他卻是面無表情?!澳膫€(gè)女子掉了根玉簪,倒是問到臣弟的頭上來了?!?/br> 手中的玉蘭簪轉(zhuǎn)了轉(zhuǎn),上好的玉在燭火之下泛著瑩瑩的光。太子看了一眼,才道:“這根簪子是從煙火堆中找到的?!?/br> 他送玉笙回去之后,就立馬派人去查。 哪知線索沒尋到,反倒是發(fā)現(xiàn)了這個(gè)。放煙火的小太監(jiān)頭一個(gè)便拿來,給了他。 “嗤嗤”兩聲,陳珩笑的越發(fā)起勁兒了:“那便是你寵愛的那個(gè)良媛……叫什么,玉,玉良媛的?!?/br> “她一個(gè)女子,你不去問,倒是來為難臣弟。”陳珩說著,倒像是打了個(gè)哈欠:“什么簪子,撿到了還給她便是?!?/br> 他身上的衣裳還未換,袖口衣擺都是被火炙過的痕跡。 特別是,那一雙拿酒壺的手,手背之上滿是燙痕。從太子這個(gè)角度看過去,足以瞧見他的手背上一片鮮血淋漓。 “這簪子不是她的?!?/br> 抬手,在那含苞待放的玉蘭花上動作輕柔的撫了兩下,太子說這話的時(shí)候,一臉的面無表情:“她今日穿著什么,戴著什么,里里外外孤都清清楚楚?!?/br> 那根漂亮的玉蘭簪被他拿在手中,分明是個(gè)死物,但在他的手中卻無端顯出幾分脆弱無辜來。 “況且……”下垂著眼簾一瞬間撩起,太子對著陳珩的臉,又道:“她也不喜歡玉蘭。” 那握住酒壺的手,一寸寸收緊。 背對著白玉燭臺上的燭光,陳珩往他那兒看了好一會兒,隨即才漸漸地開始笑了:“是么?!彼麖澭?,微微后靠著的身子一瞬間坐的筆直。 “老早之前做的一根簪子,之前是打算給長安的?!?/br> 他與洛長安之間的事,倒是人盡皆知。恒親王護(hù)了她七八年,至今未娶,人人都說是要等洛鄉(xiāng)君長大,可如今來,這也是個(gè)傳聞。 “可是她不聽話?!标愮衲窍麓怪难劢奚陨灶澚祟潱Z氣之中顯得一片冰冷:“說謊騙人,心思惡毒,我看見的,跟她讓我看見的,像是兩個(gè)人?!?/br> 玄色的長靴從那黑檀木的小圓桌上落下,陳珩面上的笑意變得有幾分戾氣。 他擲了手中的酒壺,書房中的迦南香瞬間被一片酒氣蔓延住了。他冷著臉,跨著長靴從下面走上來。一直走到了書案旁。 “這簪子我拿出來了,卻又不想給她了。” 陳珩的掌心伸出去,像是要將那簪子給拿回來。太子笑了笑,拿著玉簪的手抬起,卻是將他的手躲開了:“你也送不出去了?!?/br> 他輕笑一聲,將玉簪的一面示意他看。那含苞待放的玉蘭花上,有一道很長的裂痕。 從花蕊的中間往外,一直蔓延到花瓣上。整個(gè)玉簪子猶如用力一碰,就能碎了一般。 陳珩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原地。 太子眼簾下垂,將玉簪放在了桌面上:“這東西既然無用了,給了你,你只怕也是不要?!庇耵⒎旁诹俗烂嫔?,他道:“生辰既過了,也就不必再送了?!?/br> 那只寬大的掌心,拳頭微微地捏起。 被燎傷的手背上,靠近之后越發(fā)地血rou模糊。太子盯著那只手看了許久,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出去吧?!?/br> 夜晚的風(fēng)吹的有些冷,書房院子旁的那幾顆柳樹枝條抽了芽。玉笙一直在角落處等著,瞧見那玄色的身影一出來,想了想迎了上去。 陳珩低著頭走出來,卻是沒想到第一個(gè)瞧見的便是她。跨出去的腳步有些頓住,他將兩只手一同背在了身后。 “恒親王。” 夜晚的風(fēng)有些冷,她又在角落處站了一會兒,剛靠近,便聞到他身上傳來的那濃烈的酒味。沒忍住,扭頭就打了個(gè)噴嚏。 “我走遠(yuǎn)一些?!?/br> 陳珩瞧見這一幕,立即往后退了退,想到什么,又往后撤了一大步。 “你……恒親王您這究竟是喝了多少?”三七立馬上前給她拍了拍后背。 那酒氣實(shí)在是過于烈,味道簡直令人昏厥。玉笙捂住鼻子,又被嗆得接連咳嗽了好幾下。 “那我……”那我下次不喝了。 陳珩那下垂著的掌心捏了捏,這句話到底還是沒說出口。也幸好玉笙沒有聽見,適應(yīng)了那股酒味之后,她揮手讓三七下去了。 三七的膽子實(shí)在是太大,這位雖是救了自己,可到底是恒親王,哪里會容許旁人這樣放肆的? “多謝恒親王今日救玉笙一命?!比咄笸肆藥撞街?,玉笙又抬起頭,強(qiáng)忍著害怕往恒親王那兒靠前了兩步。 恒親王是在沙場之中闖蕩過的,身上手上都是沾染了血跡的,越是靠近身上那股肅殺的氣息越發(fā)的濃郁。 玉笙垂下頭,頭上的海棠花的步搖微微晃蕩,她看著恒親王的手:“玉笙帶了些外傷膏來,每日三次,還望恒親王莫要嫌棄?!?/br> 白玉瓷瓶里的東西他最是熟悉不過,可陳珩看著,伸出去的手卻依舊還是細(xì)微地顫抖。 膏藥被他接了過去,玉笙總算是松了口氣。 她抬起頭,又借著機(jī)會往恒親王身上多看了幾眼,恒親王救了自己是不錯(cuò),可靠近之后,那一閃而過的熟悉感,也是她放下不下的。 梅林中,還有……竹林間的那人,究竟是不是恒親王? 一想到,這兩人若就是同一人,玉笙沒忍住,袖子里的手微微有些掐緊。 “那我就先回去了?!彼聫澚藦澤碜?,逃似的立即就要往回走。身側(cè),陳珩看著她的臉,忽然道:“等一等。” 玉笙的腳步停了下來。 下一刻,恒親王卻如一陣風(fēng)眨眼就沒了蹤跡。 陳珩輕功極好,凌波微步,一身玄色的衣著在黑夜中沒了蹤影,皇宮的侍衛(wèi)們卻是半點(diǎn)不知。 一眨眼的功夫,人便回來了,陳珩自己沒靠近,只將手中的東西舉到了她眼前。 “給你的?!?/br> 那只血rou模糊的手里,拿著的是一朵玉蘭花。開春的頭一朵,花蕊上還浸著夜晚的露。玉蘭花白白凈凈的,含苞待放里中卻還透著雅。 “給……給我的?!?/br> 玉笙僵硬住,沒接。 可恒親王這只手卻是一直伸著,在這寒冬夜里,冷風(fēng)刮著,手背上那被燙傷的痕跡,也就格外的明顯。 玉笙到底還是有些于心不忍,接了過去。 那朵玉蘭花在她手中,襯的整個(gè)人格外的乖巧,陳珩看著她的臉,明知自己這樣不對,可卻到底還是私心里任由自己放肆了一回。 “生辰快樂。” 既然那根玉簪他送不出去,那便就讓這朵玉蘭花全了他這妄念吧。 這一切的一切,歸根結(jié)底都是因?yàn)樗?/br> 她什么都不懂,不能因?yàn)樽约旱囊稽c(diǎn)私念,就將她拖入這萬丈深淵之中。 夜晚的風(fēng)還是透著股冷,四周的酒氣快散了,鼻尖卻是透著一股玉蘭香。玉笙靠近鼻尖聞了聞,那股香味卻是又消失了。 “主……主子。”三七在一旁,瞧的膽戰(zhàn)心驚:“主子,這殿下那兒,您還去么?”這恒親王殿下過于的大膽,這事若是被人瞧見了,可如何是好? 玉笙回了回神,她低頭又再看了一眼手中的玉蘭花,抬起頭轉(zhuǎn)手就交給了三七。 這位恒親王是不是梅林中的那人暫且不論。送花之事實(shí)在是過于的放肆了。 玉笙轉(zhuǎn)過頭,眼神往那玉蘭花上看了一眼,轉(zhuǎn)手便往書房走去。 屋子里,燈還在亮著,剛跨進(jìn)去,就瞧見太子殿下正在處理公務(wù)。 “怎么這么晚了,還不休息?”玉笙笑著往里走,拿起白玉燭臺旁的剪刀,剪掉那跳動的燭芯。 “你如何過來了?”太子放下手中的折子,伸出手,示意她上前。 “玉笙今日生辰,殿下居然還在處理公務(wù)。” 玉笙過來,其實(shí)是為著那宮女的事,太子說要查,最后太子妃弄死個(gè)宮女這事兒就草草結(jié)束。 她不找出幕后的兇手,總覺得有幾分不安。 “準(zhǔn)備這本看完再去陪你的?!?nbsp;太子輕笑了一聲,眉眼之間的那股冷意都消退了不好,他起身,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你今日生辰,孤自然是要陪著你的?!彪p手捧著她的腰讓她跨坐在膝上,太子低下頭,卻是聞見了一股玉蘭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