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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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主子?!辈恢攘硕嗑?,三七才開口,她咽了咽喉嚨里的口水,顫抖著走上前:“這陛下怎么會送東西給小主呢?” 玉笙那秀氣的眉心也是一瞬間微微擰了起來。 她抬手讓人將這一屋子的東西給搬下去,坐下去揉了揉眉心:“我又如何知曉?”事情堆積的太多,她已經(jīng)顧忌不上陛下了。 “左右是昨日里見我受了傷,這才想著安慰我吧?!?/br> 玉笙一臉的頭疼,揉著眉心的手更一臉的無力。三七站在一旁,想說話,卻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剛剛主子接旨的時候她在一旁瞧的清楚。 這位陛下派來的劉公公一直在盯著小主的臉看。且眉眼之間還帶有震驚。只是她在細看,卻又怕被察覺,不敢盯得太深。 她這話想稟告給小主,思來想去卻是又沒有由頭。 平白無故地說出來,只怕還要惹了小主心煩。三七暗地里琢磨了好一會兒,到底還是沒去打擾小主,許是她剛剛看錯了也不一定。 合歡殿中受了賞,沒過一日整個東宮就人盡皆知。 皇宮中的那位洛鄉(xiāng)君也救了回來,據(jù)說那兇手沒傷其要害。人沒死,但就是那張臉,已經(jīng)是不能看l了。 跟死了也無甚差別,這個樣子活下去,甚至還不如死了。 太子與恒親王在宮中忙了一整日,兩人坐鎮(zhèn),恒親王更是親自帶兵將整個皇宮徹查了個底朝天兒。兇手總算是尋了出來。 兇手死在了一口枯井中,侍衛(wèi)們下去將尸體給拉了上來,此時這兒里三層,外三層圍繞了不少人。 陳珩聽到消息,頭一個過來。 找到的時候,人就已經(jīng)死了。” 侍衛(wèi)們舉著火把,將那兇手拖出來給恒親王過目:“是跟在洛鄉(xiāng)君身側(cè)的宮女,袖口與指縫之中還有血跡。” 那把傷人的刀就在那宮女的手邊。 “這傷口的深淺與角度,應(yīng)當(dāng)是自殺,一刀封喉沒有半點的掙扎?!?/br> 恒親王將放在頸脖處的手收了回來,接過一側(cè)的濕帕擦了擦手:“線索斷了,幕后之人尋不到了,將這宮女回稟給陛下吧?!?/br> 侍衛(wèi)們聽見,立即抬著尸體就要往外走。 晚間的時候下了些小雨,莊牧打著傘跟在恒親王的身側(cè),滴答的雨聲油紙傘上,噼里啪啦一陣聲響。 “殿……殿下。” 洛鄉(xiāng)君身側(cè)的奴才今日一天,來了不下四五回。都是來請和親王過去。 恒親王這看似對洛鄉(xiāng)君毫不關(guān)心,但是一出事卻是又緊張的厲害。今日一整日,幾乎算是滴米未進,就是為了找出兇手。 給洛鄉(xiāng)君報仇。 “鄉(xiāng)君醒了,但是卻是吵著要尋死……殿……殿下要不要去看看?” 小太監(jiān)跪在地上,衣袍全部拖在了一片淤泥之中,細小的雨滴打在身上,背脊在寒風(fēng)之中一陣蕭條。 那玄色的長靴踩在一片青草上,黃棕的泥土被雨水泡的濕透。厚底長靴踩在上面,濺起一片水漬。抽了芽的青草剛冒出了一點頭,卻是又被踩入了一片泥底。 腳步停了下來,卻又是許久都沒反應(yīng),小太監(jiān)被冷風(fēng)吹的打起寒顫,沙啞著嗓音又喊了一句:“洛鄉(xiāng)君……” “讓她早些離開,或許還能有一條命在?!?nbsp;他剛一將皇后那兒的人手撤了回來,后腳她就受到如此的傷害。 一想到這些,若是真的有一日會落在玉笙的身上。哪怕是個念頭,他都覺得痛不欲生。 “早……早些離開?” “你就這樣回吧。” 陳珩垂下眉眼,跨著步子繼續(xù)朝前走去。真真假假已經(jīng)算不清楚,洛長安享受了這么多年的福,這一樣一樣的苦都換了回來。 他早就讓她去個小院安度余生。 是她惦記著這皇宮之中的富貴,舍不得抽身,話已說盡,最后就只剩下一條命她都還舍不得這里的富貴鄉(xiāng)。 那他也毫無辦法。 小太監(jiān)得了準(zhǔn)話,立馬起身跑去稟報。這話好歹是從恒親王嘴里說出來的,管他說的什么,去稟告給洛鄉(xiāng)君便是。 莊牧打著油紙傘,一直跟在恒親王殿下的身后。 瞧見殿下冷著臉,琢磨了一會兒,見沒人才敢道:“殿下,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您就莫要煩心了?!?/br> 今日一整日,殿下的眉心都是緊縮著,從未放下來過。 “我發(fā)愁的不是這個?!?/br> 陳珩擺手,走入一片雨簾之中,細小的雨滴砸在他的臉上,他卻是面不改色。 “這事是皇后動的手?!?/br> 沒等莊牧心中一驚,他卻又是道:“若是哪一日,皇后知道,真正的洛鄉(xiāng)君不是她,是玉笙?!?/br> “到那時,會如何?” “而太子呢?”恒親王的人陷入在一片雨簾中,側(cè)過來的半張臉都被雨水打的透徹。 “他可會為了玉笙,跟自己的母后抗衡?” 第190章 玉鐲 一瞧見孤心就跳動 大半夜里,太子書案旁的燈火還在燃著。 侍衛(wèi)跪在地上,崩直的后背挺立成了一片:“屬下將整個皇宮都翻遍了,整個皇宮就明德亭那兒的木蘭花開了?!?/br> 太子那黃花梨木的書案上,幾朵玉蘭花開的正是嬌俏。 他手側(cè)擺著兩樣?xùn)|西,一樣,是那根摔破來了裂紋的玉蘭花簪。一邊,是開的正是清秀,雅致的玉蘭花。 太子聽見之后,拿起一朵玉蘭花湊到鼻尖聞了聞。 跟那日里,玉笙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絕對不會是聞錯了。那下垂了的眼眸微微顫了顫,下面,那侍衛(wèi)還在不知死活的繼續(xù)道。 “玉蘭花香味獨特,種的地方又少,屬下們派人一一去看過去,絕對只有明德亭那兒的樹開了花兒的?!?/br> 王全瞇著眼睛,直喊娘。 阿彌陀佛,這也是個沒眼色的。沒瞧見殿下的臉色都要青了?還在說。 他干笑著走過去,一邊示意那侍衛(wèi)趕緊滾蛋。 再留下去,殿下發(fā)了怒,命都難保。 那侍衛(wèi)跌跌撞撞的跑了,王全才又滾動著喉嚨,道:“許是昨晚玉小主從那兒過來,身上沾染到了?!?/br> 王全那綠豆大的眼睛下垂著,落在前方的書案上。 只覺得一張臉白了白,又紫了紫。恒親王也是有陽眼光,偏生雕的是根玉蘭花簪子。 他莫非是不知曉,太子殿下有多小氣?為著這一點莫名的香,從昨日開始就在較勁兒了,都沒去玉主子那兒。 王全眼看著殿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唇瓣哆嗦著,到底還是開了口:“主子,您就放寬心吧?!蓖跞枢洁降哪槹欀挥X得自己從未有這么難過。 “這玉主子是您親自從揚州帶回來的?!边@殿下心中不舒服呢,王全這個身邊伺候,可不得撿好聽的說? “玉主子這是您一手帶出來的,且心里眼里包管只有您?!?/br> “您想一想,這玉主子乖的跟只貓兒似的,且從未出過東宮的門,這……這能有什么事?”有些事就需要明著說。 不然這殿下心中,不會痛快。 需得挑明了,說的明明白白的,殿下這心中這才得以暢快。 “再說了,兩人基本上從未見過面。恒親王這根玉簪子,一定就是個湊巧。”王全說到這里,干心一橫,眼睛一瞇。 二話不說直接挑明著道:“莫非殿下您還不相信玉主子不成?” 這話一說,太子這才像是有了反應(yīng),拿著玉蘭花的手放下,將花隨意的扔在了桌面上:“誰讓你胡說的?!?/br> 奏效了。 王全立馬跪下,低垂著頭,面上卻是帶著笑的:“這話奴才可不敢說?!彼人粤藘陕暎牖蠲?,趕緊將笑意掩了下去。 “只是主子您一直不去看玉主子,昨日還是玉主子生辰呢,您這…… 讓玉主子如何想?” 書案邊,太子殿下的眉心皺了皺。 到底是不是他多想,還要他去查。只是昨晚到今日,他的確是一直沒去見人。 王全自知有戲,越發(fā)的勸:“再說了,這恒親王昨日救玉小主……”這事兒,是太子殿下的另一道疤。 他知道那是玉小主之后,是立即就沖了出去。只是恒親王殿下有輕功,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行軍打仗之人,這些定然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蓖跞钦娴挠X得兩人之間沒什么,不然哪里敢在這里放話? 殿下心中不舒坦,他們這些身側(cè)伺候的,也受罪。 “主子您若是不信,可以去查,但是……傷了玉主子的心可就不好了?!?/br> 太子那皺著的眉心徹底的放開,他雙手撐著扶手從椅子上站起來:“這話你不要與你玉主子說?!蓖跞谏砗?,樂的立馬點頭。 太子殿下那腳步,一看就是往合歡殿去的。 “那玉蘭簪子收起來,碎了就不要了,孤懶得瞧?!?nbsp;王全小跑著跟在身后,抿著的唇中滿是笑意。 “是是是,待會兒就讓奴才們收起來?!?/br> 太子殿下又接著道:“不過,那羊脂白玉的確好看。”他薄唇抿著,瞧不出面上的神情。面無表情的說話之時,下垂著的眼神掠去了眸中的戾氣。 倒是莫名顯得有幾分認(rèn)真來。 “你派人下去尋一塊最好的玉來,孤要親自給她做一件生辰禮?!?/br> 聽說,西域地界有一種奇石,會遇熱發(fā)顫。戴在身上,心跳加快也會隨之震動。 那東西大部分人用來做為床榻上的小玩意兒,閨房去取樂,專門給女子使用,老早就流入了京都。太子之前就聽過,但,一直沒舍得拿來逗她。 只是,他如今卻有了個想法,他要將這東西,做成首飾掛在玉笙的身上。 這樣,她一看見自己,心悅之時也會便會心跳加快,那東西便會傳來震動的聲響。任憑是誰,都瞧的出來,她心里眼里只有自己。 看日后,還有誰,敢將眼睛黏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