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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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殿下居然縱著她在書房故意刺激周承徽,如今又親送著她回長信宮,那便是站在她一頭的意思了,雖不明顯,但細枝末節(jié)是這般。 她腦中一片糊涂,總覺得有什么抓不住,還沒來得及細想,那句話就脫口而出。 腦袋被人打了一下,不疼,卻傳來一聲沉悶的響。 玉笙捂著腦袋抬起頭,正對面太子殿下面色復雜:“孤看你的腦袋是被狗吃了,這個事也來問孤?” 面上血色殆盡,玉笙才知道自己剛說了什么。 轎子之內一片透亮,她巴掌大的臉蛋慘白慘白的。太子自然是瞧了一清二楚,卷著書的手緊了緊,到底還是于心不忍? 施舍般地留下一句:“恃寵生嬌,孤看你不是不懂?!?/br> 話音落下,轎攆也隨著停了下來。玉笙被王全扶著下了轎攆,腳落了地才傳來一絲歸宿感。 身后,殿下卻沒隨著下來。 轎攆的簾子微微掀開一角,他垂眸看著地上的人道:“明日你去廣陽宮一趟。”他說完,簾子放下來,轎攆立馬就走了。 殿下的轎攆親自送她回來,素嬤嬤等人早就在長信宮的門口候著了。 正是晚上,天上一片漆黑,長信宮中卻是燈火通明。玉笙扶著素嬤嬤的手走進去,這才瞧見里面的光景。 周承徽就站在正院的門口,扶著奴才宮女的手身后跟著浩浩蕩蕩的一群。 雕梁畫棟的廊檐下,上面燭火通明,她就站在燈籠下,映出那張滿是恨意的雙眼,就這樣盯著玉笙一步一步從門口走過來。 腳步慢了一拍,玉笙隨即腰間挺得越發(fā)筆直。 微仰起下巴,她迎面對上周承徽的目光,半點不懼,就這樣一步一步地回了西偏殿,而周承徽始終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等回去之后屁股挨在椅子上,她才明了殿下說的那句恃寵生嬌是什么意思。 就如同現(xiàn)在,此時此刻,只要有殿下的恩寵在,哪怕周承徽氣得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卻都只能站在原地看著,不能待她如何。 “今日這一遭,主子算是徹底站穩(wěn)腳跟了?!?/br> 殿下的書房從不留人,如今還親自送她回長信宮,等于無聲地宣布,她多受寵了。 玉笙勾了勾唇,這一下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雖是鎮(zhèn)壓住了有些東西,但也側面地表示,她即將迎來多么大的危險。 捧起茶盞暖了暖手,玉笙問了一下三七的狀況后,便道:“殿下讓我明日去太子妃那一趟?!?/br> 素嬤嬤站在她身側,想了想:“三七的事雖是殿下插手,但到底還是太過于惹眼?!?/br> 堂堂太子去過問一個宮女的事,這事若是旁人聽去了,就不是恩寵,而是催命的刀了。 “殿下說到底,還是疼著主子您的?!?/br> 素嬤嬤笑了笑,玉笙捧起茶盞也算是放下心來。今日這一步棋她走得實在是有些愚蠢,就像是太子說的,她為了氣周承徽過早的去暴露。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如今目的雖是達到,但同時也將迎接更多的困難。 “這段時日讓奴才們小心一些?!笔种冈谧烂嫔锨昧饲?,禍從口出,有的時候怕的就是奴才們猖狂。 玉笙深吸了一口氣了,明日要去給太子妃請安,后日又是周承徽的生辰。 嘖……生辰呢,晉升良媛。 放在桌面上的手指收緊,若是能想個法子能讓周承徽晉升不了就好了。 被褥蓋在臉上,玉笙深吸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是癡心妄想了。 —— 翌日 去給太子妃請安,玉笙去的算是頭幾個。 三七傷沒好之前,便一直由著素嬤嬤陪她過來。 果然,昨日殿下親自從書房送她回去,今日剛一到內殿,四周數(shù)不清的目光就看了過來。 玉笙照單全收,她地位不高,但氣勢卻足,坐在椅子上喝著茶,一時之間居然沒人敢上前接茬。 眾人打量的目光漸漸的也不敢太過于放肆,同時心中搖頭止不住的想著,這果然就是有寵的好處,之前這玉昭訓還是奉儀的時候,坐在最后連臉生得如何都瞧不清。 如今這殿下一寵,氣勢都上來了。 劉奉儀今日來得有些晚了,剛走進屋子里那說話聲都小了一些,這玉昭訓與劉奉儀可都是一同入宮的。 這玉昭訓如今深得殿下的寵愛,可憐了這劉奉儀,入宮都半年了好像還沒侍寢。 不知是誰,捂著嘴笑了笑:“玉昭訓那么受寵,也該提攜提攜劉奉儀才是。”玉笙的眼神轉過去,落在那說話的人頭上。 身后,素嬤嬤輕聲道:“那位是張奉儀?!钡钕聦τ诤笤号訒x升的事向來不太多關心,這位張奉儀也是入府多年,一直不怎么受寵,入府的時候是奉儀,如今年歲大了依舊還是個奉儀。 她對玉笙才剛受寵就晉升自然不服氣,明面上為玉笙求情,暗地里誰也聽得出來里面的擠兌。 玉笙似笑非笑的眼神瞥了她一眼,隨后直視著身后的劉奉儀:“我與劉奉儀一同住在周承徽的長信宮,要是提攜,應當是周承徽提攜我們兩才是?!?/br> 眼尾一彎,玉笙看著劉奉儀笑道:“劉meimei,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劉奉儀咬著牙,上前兩步屈了屈膝蓋,行禮道:“玉昭訓說的是。”每次只要給太子妃請安,她都是恨不得頭一個過來。 就是怕像現(xiàn)在這樣單獨給玉昭訓行禮。 若是旁人她自然行得心服口服,可對上玉昭訓她卻是一千個一萬個不樂意,憑什么這個人搶了她恩寵,卻還要她來伏低做小? 牙齒緊咬著,劉奉儀氣得渾身顫抖。 她不服氣,輸給一個除了一張臉之外處處不如自己的人,要自己如何服氣? 玉笙就坐在椅子上,垂下眼簾瞧見了。她故意捧起茶盞喝了一口,隨后才淡淡道:“起來吧。” 劉奉儀起身的時候一臉的委屈,活像是受了什么屈辱一樣。 玉笙垂下眼簾,看得一清二楚。 她這一立威,不少人暗地里嘀咕她小人得志,但效果卻是不錯,打量的目光都少了些。 聽聞這玉昭訓家世不好那又如何?有太子寵愛腰桿照樣挺得筆直。 沒鬧一會兒,屋子里人來得倒是也差不多了。 太子妃娘娘最后才出來,她今日瞧著心情格外地好,眉眼之間都滿是溫柔,玉笙坐在中央靠后的位置,瞧見太子妃娘娘容光煥發(fā)的模樣眼神都閃了閃。 “叩見太子妃娘娘?!?/br> 玉笙與眾人一樣行禮請安,坐下來的時候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太子妃的眼神往她這兒多看了一眼。 只一眨眼,太子妃又收回了眼神。 請安的時候,說的還是老三樣。 好好侍候殿下,懷上子嗣等。如今倒又多了一樣:“周承徽明日生辰,專門請了京中最時興的戲班子,明日大家一塊熱鬧熱鬧?!?/br> 玉笙也隨著眾人,面上浮出幾分歡喜來。管她真高興,還是假高興,周承徽生辰誰給不給臉面? 請安之后,玉笙故意比旁人慢了半拍。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她又往回走,殿下讓她去找太子妃,自然不是隨口一言。 玉笙站在門口,宮女們進去稟報,她站在廊檐下閑著無聊,四處瞧了瞧。平日里請安都在外殿,很少瞧得見里頭的光景。 站在屋外,這才瞧見太子妃的院子里種了多少花。 一大片的,全是牡丹。 只是這才是四月,還不是牡丹開的季節(jié),從這一大片的葉子上來瞧,卻也知曉太子妃養(yǎng)得極好。 玉笙看了一會兒,便挪開目光,沒一會兒,太子妃身側的丁香走了出來,對著玉笙恭敬的行了個禮,道:“玉昭訓久等了,娘娘叫您進去呢?!?/br> 太子妃性情溫和,她院子里的奴才說話都如水一般。 玉笙隨著丁香進去,內殿之中太子妃正站在書案邊看賬本,玉笙膝蓋還沒彎下,她便道:“起來吧,不用多禮。” “多謝娘娘?!庇耋献谝粋?,手邊立馬就有宮女捧來茶盞與新鮮的糕點。她捧起茶盞抬起頭,正對面卻看見太子妃身后掛著一幅畫。 姹紫嫣紅的牡丹,像是昨日太子在書房畫的那幅。 眼簾顫了顫,玉笙挪開目光:“周承徽的事本宮都知道了?!碧渝鹧酆煟瑢χ溃骸八球溈v了一些,倒是讓你受委屈了?!?/br> 玉笙知道,這是要她息事寧人的意思了。 起身,笑了笑:“ 人已經救回來了,玉笙不委屈?!鼻胺剑渝c了點頭,欣賞她的識趣。 “內務府新送來一批東珠首飾,本宮年歲大了戴不出去。你年紀小,模樣生得又嬌艷,賞給你正好?!?/br> 太子妃說完,身側的丁香便上來,將手中的錦盒遞給玉笙。 素嬤嬤接過,玉笙隨意瞥了一眼,那里面擺著不少,里面的東珠個個都有指腹大小。東珠雖比不得西珠與南珠,但這么大的一大匣子又是打造成了首飾。 也實在是珍貴難得了。 玉笙瞧了一眼后,立馬跪下:“這太珍貴了,嬪妾不能收。” “你可別辜負了本宮的一片好心?!鼻胺?,太子妃捧著茶盞喝了一口,淡淡道:“殿下喜歡你,你就受得住。” 玉笙低著頭,從太子妃的屋子里走了出來。 往后瞧了一眼,玉笙垂下眼睛,小聲兒道:“嬤嬤,你覺不覺得殿下與太子妃有些不對勁?” 太子妃似乎賢惠得有些異常了,府中那么多的女人,無論殿下去誰那兒,好像都沒見過太子妃吃醋。 而殿下……好像也從來沒留宿過。 素嬤嬤捧著錦盒,搖了搖頭:“奴才不敢說?!碧优c太子妃之間的問題,除了他們兩人之外還有誰猜的透? 玉笙搖了搖頭,不再繼續(xù)亂想了。這些東西與她無關,不知道的話反而更加安全。 她帶著素嬤嬤往外走,可太子妃院子太大,她又是頭一回來太子妃的內殿,不小心走錯了道,走到小門去了。 這小門四周也沒個奴才,玉笙收回腳,正帶著素嬤嬤準備回走,卻聽見門內傳開一陣異響,其中還夾雜著宮女的哭咽聲。 她眼神閃了閃,見四周沒人透過門縫往里瞧了一眼,就見剛在屋子里還一臉溫和的丁香,此時正背對著她拿著鞭子在教訓宮女。 “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那宮女跪在地上,疼得渾身顫抖。 “奴婢下次一定注意,求娘娘饒了奴婢這一回吧?!?/br> 可那鞭子卻是毫不留情,丁香一鞭子對著她的背上又抽了上去:“你分明知道娘娘有多在乎,你還不當心?!?/br> 那鞭子甩在人身上,聲音劇烈,宮女渾身顫抖著,后背上被打得血跡斑斑,瞧著十分的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