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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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說的對?。 闭\王爺一拍大腿:“所以兄弟來找jiejie,還請jiejie幫忙參詳著拿個主意?這事兒必須提前按下去!不能讓老大胡來?!?/br> “可是紙是包不住火的!”凝華長公主皺眉道。 誠王爺無奈的嘆息:“不管怎樣這事兒得先緩一緩,咱們先想個辦法把姚院判給召回京城來再說?!?/br> “那西南那邊的事情就任老大胡作非為下去?到時候釀成大禍,生靈涂炭,你我照樣是大云朝的罪人,死后無顏面對列祖列宗和母后!”凝華長公主的目光驟然變得犀利起來,“你這是姑息縱容!他是皇兄的長子不假??伤惹白龅哪切┦虑槟耸桥褔?,罪不容?。∷皇且呀?jīng)被皇兄貶為庶人了么?!” “那您說怎么辦?”誠王爺無奈的拍手。 “我去跟皇兄說?!蹦A長公主說著,便站起身來。 “哎哎——這事兒可得悠著點……” “你放心,我有數(shù)。”凝華長公主說著,便喚人進來幫自己更衣。 誠王爺是知道自己這位jiejie的性子的,她認定的事情那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于是便決定跟她一起進宮,到時候皇上若是真的氣壞了,他也好從旁勸著點。 事實證明,誠王爺真是白擔(dān)心了。凝華長公主不單單是個火爆脾氣,而且還又一副慎密的心思。 這姐弟二人進宮面見圣上,兄妹三人對坐在紫宸殿里,不免唏噓一陣,各自嘆息年華易逝,一轉(zhuǎn)眼三個人都老了,連最年輕的誠王爺也五十有二了。 說了幾句家常,皇上心情見好,凝華長公主便嘆了口氣,說道:“前幾日做了個夢,一直鬧得心神不寧的。本不想給皇兄添亂,無奈這件事實在放不下,今日還請皇兄給拿個主意?!?/br> 皇上對這個meimei歷來千依百順,因問:“什么事情讓我大云朝的長公主都為難?說出來給朕聽聽?!?/br> 凝華長公主便道:“前幾日夢見鎮(zhèn)國公的母親,忠勇鎮(zhèn)國老夫人跟自己念叨著家里被水泡了,睡都睡不安穩(wěn)。讓去給她修房子。當(dāng)時我沒多想,后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老國公和老夫人的靈柩早就送安陸老家安葬,算起來竟有四年多了。那邊雖然也有族人子侄負責(zé)祭奠,但終歸不是嫡系,怕是有些不妥。所以老夫人才托夢來?!?/br> 皇上便道:“這有何難?最近沒有戰(zhàn)事,可讓肅之替父回去一趟,看看老夫人的墳?zāi)褂泻尾煌?,趕緊修繕了,省的老夫人再頻頻給你托夢。” 凝華長公主忙起身福了一福:“那meimei就謝皇兄成全了。” 五日后,鎮(zhèn)國公府大公子勇毅候韓熵戈奉母命領(lǐng)家丁工匠,護衛(wèi)等共計一千余人離京,一路風(fēng)馳電掣直奔安陸?;乩霞倚拮鎵炄チ恕?/br> 韓熵戈臨走前見了衛(wèi)章一面,二人在書房里說了半天的話,具體二位武將說了什么沒人知道,但長矛只知道他家將軍從鎮(zhèn)國公府回來之后心情像是舒緩了許多,眼神也沒那么迫人了。 而湖州那邊,張家族人為張老院令張羅了一場像模像樣的葬禮,不僅確定了老院令的繼子人選,還安排了孝子賢孫扛帆哭靈,且請了和尚道士來做法事。 當(dāng)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張家老族長的三孫子張恪禮,也就是新鮮出爐的張老院令的孫子,居然安排家里人在靈棚旁邊設(shè)立了桌案賬本,專等著收各路祭拜者的禮金。 按說張老院令十幾歲便離家隨師父學(xué)醫(yī)四處游蕩,在這里早就沒了人情禮往。 可架不住老爺子是萬歲爺?shù)膶籴t(yī)官,又是國醫(yī)館一品院令,且被萬歲爺親贈謚號的‘成’公爺,這樣的人物兒在京城也得有人敬著,何況來到這小小的湖州?一時間四里八鄉(xiāng)上趕著巴結(jié)的人無數(shù)。更有湖州以及臨縣,漢陽府甚至湖廣布政司的官員們前來憑吊。 這張恪禮打定了主意,這些官大人們總不好意思空著手來吧?三十兩五十兩銀子也好意思拿得出手?如此一來,豈不是要大賺一筆? 再說了,若不是圖了這點錢,他爹憑什么給一個不認識的人打幡哭靈,他們父子憑什么給不相干的人做孝子賢孫?這位爺爺又沒留下萬貫家財可繼承,當(dāng)他們爺倆犯賤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干?。?/br> 可如此一來,姚燕語不樂意了。 你們擺好了桌子坐等收錢,欠下一屁股人情誰來還?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也就算了,尤其是那些布政司和府衙的官員們,這些人的錢也敢隨便收,可不是活膩歪了么? 姚燕語也懶得跟張恪禮等人廢話,直接吩咐許侍陽:“去把那張桌子給我掀了,說我的話,一文錢的禮錢都不許收!” 許侍陽聽話辦事,果然給張恪禮那邊掀了桌子。并朗聲宣告了姚燕語的話:“我家夫人說了,老院令在皇上身邊三十多年一直清清白白。如今去了,自然也不愿沾染這些人情世故。眾人有愿意來送公爺一程的,我家夫人自然感激不盡,但禮錢什么的,一律不收,這是公爺?shù)倪z愿,請諸位以逝者為尊,不要壞了老大人的規(guī)矩?!?/br> ------題外話------ 親愛滴們,啥也不說了!今天去接兒子回家,接下來的更新就看你們的那啥是否給力了! ☆、第十六章 突變 許侍陽的話一喊出去,別人猶可,張恪禮首先就不淡定了:“這怎么能行呢?這是父老鄉(xiāng)親的一點心意,難道因為叔祖給皇上當(dāng)過差,連父老鄉(xiāng)親的臉面都不要了嗎?” “就是啊,皇上準(zhǔn)許老公爺會鄉(xiāng)安葬不就是想給咱們老百姓們一點臉面么?” “是啊是啊,不然皇上隨便在皇陵附近賞一塊地方給老公爺安身不就行了嗎?何必費這么大的勁兒回咱們湖州來?” 張氏子孫一個比一個能扯。姚燕語聽力非常,她雖然坐在靈棚之內(nèi),那些人只在外邊嚷嚷,那些話也一字不漏的全都灌進她的耳朵里。 外邊許侍陽也火了,正要發(fā)作,便聽見人群外有人沉聲一喝:“怎么,這是有人要咆哮靈堂么?!” 這聲音太沉太冷,自然而然帶著一股威嚴之氣,張恪禮等山野小民并沒什么底氣,便被這一聲喝得紛紛轉(zhuǎn)身。但見一位頭戴五梁錦絲冠的男子沉著臉走了進來,來人五十來歲的年紀(jì),身形修長,面容精瘦,一身素色三品公服,腰間金花帶,外罩一層白絹紗。 旁邊躲在茶棚里喝茶的唐汝町得到消息趕緊的上前來,恭敬的拜下去:“下官唐汝町見過顧大人?!?/br> “你個縣太爺在這里坐鎮(zhèn),居然還壓不住些許山野小民,真是令本官大開眼界!”顧允桐毫不客氣的指著唐汝町,一點臉面也不給他留。 “大人息怒,剛剛下官有事沒在這邊,剛好有人回報說這邊在爭吵才急匆匆的趕過來,沒想到卻比大人晚了一步?!碧迫觐哪樒蚝?,嘴上功夫也不差。 顧允桐懶得理會唐汝町,只轉(zhuǎn)頭問許侍陽:“怎么回事?” “屬下輔國將軍府護衛(wèi)許侍陽見過顧大人。我家夫人吩咐,老公爺一生清白,從不無辜受人好處。所以葬禮也不許收禮錢。屬下剛在傳夫人的話,這些人竟然七嘴八舌,不但公然不服,還對皇上的旨意有所質(zhì)疑。茲事體大,屬下不敢擅自做主,正要去回夫人?!痹S侍陽也不是好惹的,上來就給這些人扣上一頂質(zhì)疑圣旨的大帽子。 張恪禮雖然只是個平民百姓但卻不傻,頓時嚇得汗出如漿,慌張跪在地上連聲喊冤。顧允桐連唐汝町都不放在眼里,更不會理會張恪禮,只命隨從把這些無理取鬧的亂民叉出去,然后和顏悅色的問許侍陽:“輔國夫人可在?” 許侍陽一拱手:“回大人,我家夫人在里面?!?/br> “快快替本官通報一聲,就說湖廣布政使顧允桐來祭拜老恩公,并拜見輔國夫人?!鳖櫾释┛粗捉侊w揚的靈棚,臉上浮現(xiàn)一絲悲哀酸楚之色。 “我家夫人說了,顧大人來了,隨時可進去拜見老公爺。”許侍陽微微弓腰:“大人,請?!?/br> “好。”顧允桐抬手正了正發(fā)冠,然后是衣領(lǐng),衣襟,方恭敬地跟在許侍陽身后跟進去。 進靈棚之后,首先得上香,繼而叩拜。顧允桐直起身來的時候,眼圈泛紅,看著面前的棺木許久說不出話來。 姚燕語上前福身回禮:“顧大人遠道而來,辛苦了。請旁邊奉茶。” 顧允桐這才回神,忙躬身下去:“下官見過輔國夫人。” “顧大人多禮了,快快請起?!币ρ嗾Z抬了抬手,請顧允桐去青色的帳幔之后落座。 云瑤也在里面坐著,顧允桐進去后又跟郡主見禮。云瑤只是淡淡的說了聲:“免禮”便不再多說。 姚燕語陪坐一旁同顧允桐說話,顧允桐問過云都城的地震,及老院令生前可有什么叮囑,從云都城到湖州一路可還順利,夫人如何安排葬禮等。 姚燕語嘆息著說了些話,最后說道:“至于葬禮如何安排,原本有禮部的官員跟來,一切都是有定例的,倒也不用我cao什么心。只是當(dāng)?shù)氐囊恍╋L(fēng)俗民情我們卻不懂,還仰仗大人多多指點?!?/br> 顧允桐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忙拱手道:“夫人放心,這邊的事情交給下官了。下官這次過來本就想體察一下湖州的民情,索性等老恩公的事情安排完了再回去就是了?!?/br> “如此有顧大人照應(yīng),那我就省心多了?!币ρ嗾Z客氣的說道。 “應(yīng)該的,老恩公對下官恩重如山,他生前下官沒來得及報答這份恩情,如今是最后的機會了。”顧允桐說道。 姚燕語是真的放心了,不管怎么樣,湖廣布政使這個鐵面無私的主官坐鎮(zhèn),總比唐汝町那個心懷鬼胎的強百倍,那些跳梁小丑自然要收斂了。只是,她放心得還是早了點。到了出喪這日,原本定好的張恪禮的父親給老院令摔孝子盆,扛幡引路的,可他卻忽然說病了,沒辦法參加葬禮了。 禮部的主事官進來請問姚燕語:“這該如何是好?沒有人摔孝子盆,沒有人打幡引路,這喪禮可就不齊全了。” 姚燕語冷笑道:“這是見喪禮沒有禮錢收,才擺臉色給我看的吧?” 顧允桐則擺擺手,說道:“這些人不過是跟老恩公一個姓罷了,說起來算什么一家人?他們不來,老恩公倒是該高興了。至于打幡引路摔孝子盆的事兒夫人也不必擔(dān)心,讓我家二小子來好了?!?/br> 姚燕語忙道:“這如何使得?” “這有何使不得?拙荊當(dāng)年若不是老恩公出手,早就去見了閻王了,哪里還有這混小子出世?”說著,便轉(zhuǎn)頭吩咐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二兒子:“你去,換上衣服,該干什么,怎么干,都聽禮部這位大人的?!?/br> 顧家二公子忙躬身領(lǐng)命,跟著禮部的官員出去了。姚燕語起身對著顧允桐深施一禮:“我替恩師謝顧大人?!?/br> 這件事情解決了,后面又有人來回原本找好的抬棺槨的人也有不來的。云瑤聞言冷笑:“我們自己帶了兩千人來,還缺那幾個阿貓阿狗?” 顧允桐又道:“怎好讓錦麟衛(wèi)做這些事情,郡主不必cao心,一并交給下官?!闭f完,顧允桐便出去料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辦法,竟有四五十個青壯年換了衣裳,綁了孝帶自愿幫忙。 張老院令十幾歲離家,中間五六十年都沒回來過,湖州的父老鄉(xiāng)親對這個人有印象的極少。只有七老八十的老頭們夾在大街兩旁看熱鬧的人群之中,訴說著他小時候的事情。還有一些文人書生像百姓們解釋著老頭子的生平事跡。 湖廣的官員看在朝廷和皇上以及輔國將軍府的面子上自然要來憑吊,眾人在聽說輔國夫人不準(zhǔn)喪事受禮金后,便有一部分自愿留下來幫著料理喪事并為老院令送葬的。 這場喪事不算太浩大,但在平湖也算是頭一份兒。 午后起靈,送殯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出城,至晚間根本到不了墓地。中間休息的地方是禮部官員早就選好的小村子,村子里不過十幾戶人家,房舍自然不夠用,錦麟衛(wèi)們直接搭起了帳篷。 第二天繼續(xù)上路,至中午時分才到墓地。 這邊早就找了工匠來開工,墳?zāi)拱凑绽菩藿ǎ昧税偈そ迟M了月余的功夫趕出來的。另外姚燕語還另招了工匠在那邊的一片竹林里修建了一片竹籬茅舍,是給她守墓住的。 本來姚燕語打算的是等喪禮結(jié)束之后,云瑤便會帶著錦麟衛(wèi)離開,最多不放心也就是給自己留下一隊護衛(wèi)。如今看來誠王爺派出兩千錦麟衛(wèi)來湖州怕是另有安排,所以姚燕語也沒多說。 云瑤自然不走,當(dāng)時就吩咐錦麟衛(wèi)各自安排住處。所以顧允桐來到墓地看見竹林里那一片上百棟竹樓時,驚訝的半天沒說出話來。 姚燕語只得把自己要在此守墓一年的話告訴他,顧允桐嘆道:“夫人真高義之人也?!?/br> “師徒如父子。恩師一生所學(xué)盡傳與我。我為他老人家守孝一年也是應(yīng)該的?!币ρ嗾Z看著這碧綠青竹和清爽的竹樓,輕輕地嘆了口氣。 接下來的日子,她要真正的嘗百草品百毒,全心全力把前兩年自己的研修成果整理出來了。想想每天再這樣清幽的環(huán)境里讀書,煮藥,試驗,記錄倒也不失為一種享受吧。當(dāng)然,前提是湖州城以及漢陽府,再加上渝州潛州以及安陸府的人都安分守己的話。 顧允桐在湖州停留了十來天,等張老院令安穩(wěn)下葬后便跟姚燕語告辭,匆匆離去。當(dāng)然,這對于一個掌管著兩省政務(wù)的地方官員來說,這已經(jīng)是極限了。 他回去后,又派了自己的二兒子帶著家人給姚燕語送了許多東西來,諸如糧米,各種腌rou,帳幔被褥,榻幾藤椅等等不一而足,并不是多么值錢的東西,但都很實用。滿滿地裝了幾大車連夜送來,也沒有通過湖州縣直接送到山里來的,山路不好走,這位二公子直接雇了幾十個挑夫把東西給挑進來的。 姚燕語自然十分感謝,但銀錢等物人家顧大人自然不會要,姚燕語便讓香薷拿了自己配制的滋補丸藥來,說道:“那日我觀顧大人臉色,似是有些心脈宿疾。這些丸藥以溫補為主,每日一丸,睡前服用,雖然不能說延年益壽,但對大人的身體大有裨益。” 顧二公子一揖到地:“學(xué)生替家父謝過夫人。” 送走了顧二公子,姚燕語轉(zhuǎn)身看著眾人把那些東西抬下去各歸各處。 “這個顧允桐還挺有意思,大老遠的送了這些東西來?!痹片幰簧砟溲b從竹林中走了出來,身后跟著夜闌??此~前散發(fā)和鼻尖的汗珠,便知道她剛跟身旁這位貼身護衛(wèi)練過。 姚燕語笑了笑,說道:“他知道我們并不缺錢,所以才送這些能用得上的東西。我看里面有不少帳幔,夜闌回頭看他們分下去。這天越發(fā)的熱了,這里又多蚊蟲。帳子是必備之物?!?/br> 夜闌拱了拱手,應(yīng)道:“是。其實有夫人驅(qū)蚊草的草藥,沒有帳子也是一樣的。” “沒有的時候沒辦法,現(xiàn)在有了,大家便都用了吧。反正這些東西不用也浪費了?!币ρ嗾Z又看著那一袋袋的糧米,笑道:“這些米可夠我們吃一陣子的了?!?/br> “是,湖州的米又漲價了。”夜闌面無表情的說道。 “哦?漲了多少?” “又漲了二十文錢。現(xiàn)在一斗米一百二十五文。” “一個月前,湖州市價一斗米三十五文錢。三十來天的光景,米價翻了三倍?!币ρ嗾Z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頭頂碧綠如云的竹從,瞇起了眼睛,“湖州這是要亂?。 ?/br> “我已經(jīng)把這里的事情報給父王了,他會想辦法的?!痹片幰灿X得此事不妥,但她素來對這些事情不怎么了解,此事更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 姚燕語沒說話,但她心里卻對帝都那邊,對誠王爺甚至對皇上都不報希望。 平抑物價說的簡單,但若是找不到根源只知道放糧平價是沒用的。而湖州城甚至漢陽府,安陸府等這些地方之所以糧價步步上升,除了有心人在cao控以外,怕是沒有第二個理由。 想到這些,姚燕語首先想到的是‘大皇子私挖銀礦’的事情。想想吧,人家占著一個銀礦自然不缺銀子,若是再聯(lián)合大商戶們一起,想要哄抬物價讓這幾個州縣自己先亂起來簡直是易如反掌! 根據(jù)最近一次衛(wèi)章的飛鴿傳書,姚燕語知道韓熵戈已經(jīng)帶一千精兵進入安陸。若云瑾真的有所動向,那邊的一千精兵加上這邊的兩千錦麟衛(wèi),再結(jié)合湖廣本身駐扎的一支五千人的剿匪軍隊,就算不能完勝,也足以與之制衡。衛(wèi)章說,只要云瑾有所異動,錦麟衛(wèi)和韓熵戈都會飛報京都,朝廷一定會增援,就算免不了一場戰(zhàn)火,他云瑾也不會蹦跶多久。 可是,如今看來,卻是衛(wèi)章想錯了。 云瑾根本就沒想興兵,他要做的是在湖廣掀起一場經(jīng)濟暴動,逼著老百姓活不下去而奮起造反,然后他再趁亂出擊,或者還有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