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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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世界杯這只缺德的章魚又出盡了風(fēng)頭,因為它預(yù)測世界杯賽況準(zhǔn)確率百分之百,所以被人起了個外號叫“章魚保羅帝”。 雖然認(rèn)真說起來,我輸球跟章魚保羅沒有直接聯(lián)系,但賭徒的邏輯就是沒有邏輯。 誰叫它預(yù)測了?要是它不預(yù)測我肯定不會輸。我不會輸就不會到易道堂工作,不到易道堂工作就不會饑一頓飽一頓,也不會遇到那么多倒霉事。 想起因為它受窩囊的罪,登時就火了。我把電腦屏幕往前臺一放,拍了拍手:“那么抱歉了,保羅先生,賭局我不參加。” 它的眼睛微微放大,好像有些震驚的樣子:“白霖小姐,你已答應(yīng)賭局邀請,怎么能反悔?” 憤怒的賭徒最不好惹,我正在氣頭上,哪管他是king還是章魚燒? “哼哼,”冷冷一笑,“如果你說的答應(yīng),是剛才那男孩用方怡威脅我答應(yīng)參加賭局的事,那么抱歉了,逼人賭博的行為比出老千更可惡。你先不仁,我就能不義?!?/br> 章魚保羅抬頭看著我,用德國中年男人最常見的嚴(yán)謹(jǐn)口氣一字一句說道:“白霖小姐,要是你反悔缺席,按照規(guī)則我只能判你輸?!?/br> 聽到“輸”這個字,我心里頭不禁有些發(fā)毛,因為畢竟現(xiàn)在在人家的地盤上,不能太囂張。于是小心翼翼地問:“輸,會怎樣?” 聞言,它八條腿一齊柔軟地一蹬,身體輕飄飄的從地上游起,游到與我的臉平齊的位置。低聲道:“白霖小姐,我是章魚,你是人?!?/br> “我知道。” “章魚生活在水里。” 我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因為一種冰涼的感覺,莫名其妙朝我的身體周圍涌了過來,將我全身團(tuán)團(tuán)裹住。不過用rou眼看,空氣中并沒發(fā)生什么變化。 緩緩地劃動著八條長腿,章魚保羅繼續(xù)道:“人不能生活在水里。小姐應(yīng)下賭局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生命押在我這里。小姐要是輸了,我就溺死小姐取走你的魂魄。” 說完,它緩緩朝門口游去。 盡管周圍那些完全透明的,像水的東西并沒影響我的呼吸,但身體浸在水里的感覺讓我很不自在。試探著朝四周抓了一把,抓到的仍舊是空氣,可隨著我十指的滑動,周圍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嚇得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到底是怎么回事?難不成有比普通的水更加透明的水? 就算是水,我為什么能在水里自由呼吸? 這時已經(jīng)游到門口的章魚保羅回過頭,用那雙懶洋洋的章魚眼瞥了我一眼,喊:“白霖小姐,請跟著我。空間裂縫中有很多怪物,沒人帶路你會成為各種怪物的獵物?!?/br> 直覺告訴我此刻最好乖乖聽話,于是我一咬牙,恨恨地跟了上去。同時做了個決定,等贏了賭局,我就許下心愿,讓這只臭章魚把自己做成章魚小丸子! 134、第十章 一出門,兩盞路燈就兔子一樣蹦蹦跳跳,一左一右將我夾在中間為我照亮。 門外一片漆黑,原本的柏油路地面變成了空曠平坦的青石磚道。街道和房屋都不見了蹤影,周圍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走了半天,腳下的青磚路放佛永遠(yuǎn)沒有盡頭。兩旁迫人的黑暗像聳立的山崖,從四方八方壓過來。周圍又沒有一絲聲音,連風(fēng)聲都沒有,寂靜得讓人覺得透不過氣。 好久,前方出現(xiàn)了一條白練似的亮光。走到近前看,青石磚道陡然斷裂,裂成了一道懸崖。一條一米多寬,連扶手都沒有的漢白玉橋,從混沌的黑暗中伸過來搭在懸崖邊上。棧道下黑黝黝一片,深不見底。 兩盞燈朝兩邊跳開,分立橋兩旁,看架勢不打算再跟我一起走了。 見章魚保羅悠悠然地飄上了橋,我心一橫,也踩了上去。 還好,橋很結(jié)實,沒有絲毫晃動。我小心翼翼走在橋中間,盡量將注意力放在路面上,不去看兩旁的懸崖。奇怪的是,盡管背后就立著兩盞燈,我卻沒有影子,難道此刻的我只是魂魄? 這不是很好,沒有身體,沒有退路,也就意味著即將開始一場完全沒有拖累的賭博。 賭博高手特有的戰(zhàn)意漸漸從我的后背騰起,直沖我的大腦。身上的血液開始沸騰,心臟急速跳動。 很期待,我居然很期待這場大戰(zhàn)。 就在這時,前方不遠(yuǎn)處的章魚突然消失在黑暗中,緊接著身后的路燈也一黯。 半點光線也沒有了,墨黑的世界里,我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怕步子踏空,我停住了腳步。 少頃,前方的黑暗出現(xiàn)了一絲裂縫,像門似的緩緩朝兩邊拉開,刺眼的光亮從裂縫中滲了出來。我急忙抬手擋住亮光,待眼睛適應(yīng)周圍的黑暗,我看見橋的盡頭出現(xiàn)了一個晶瑩剔透的圓形玻璃平臺。 平臺下沒有任何支撐,憑空飄在黑暗中央,平臺中間,一枚巨大的淡藍(lán)色六芒星圖案。六芒星每個角上各擺著一張高大華麗的鍍金絲絨椅子,中間擺著張圓形賭桌,賭桌上放著五堆等高的籌碼。 露臺周圍還站著4個人,同我一樣,各自站在一條漢白玉橋上,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一個身材高挑,身穿紅色抹胸禮服,頭發(fā)優(yōu)雅盤起的金發(fā)碧眼美女。 一個皮膚呈小麥色,身披橘紅長袍,高眉深目,眉心點著一枚紅痣的亞裔中年男子。 一個帶著圓禮帽,身穿朱紅襯衫和灰色西裝褲,手拄拐棍的干瘦歐洲大爺。 還有一個我認(rèn)識,童德諾。見我看他,他微微一笑,對我比了個手勢。手勢的意思是:加油。 章魚保羅站在六芒星正東方華麗大靠椅中央,四條觸角一揚(yáng):“歡迎大家來到king賭局。請大家坐到自己方向的椅子上?!?/br> 聞言,我們幾人走上露臺,拉開自己的椅子坐下。 保羅觸須一動,在桌面上攤開一副紙牌。紙牌看上去很普通,白底紅花,最常見的紙牌。 “下面我給大家介紹一下賭局內(nèi)容。項目:梭哈,每人五百萬籌碼。規(guī)則:勝者獲得一個愿望,敗者交出靈魂?!?/br> “等等,“我打斷了它的話,“能不能問一下,為什么逼我們參加你的賭局?” 沒等保羅說話,金發(fā)美女輕笑一聲,用德語說道:“逼?小meimei,為了參加king賭局,我每天都在祈禱?,F(xiàn)在,我終于可以成為世上最富有的女人……” 歐洲大爺打斷了她的話:“寶琳,我想你錯了,今天的賭局贏的人會是我,我將得到永遠(yuǎn)的青春。” 金發(fā)美女挑了挑眉:“真的?別忘了,阿希列,你在拉斯維加斯輸給我五百萬歐元?!?/br> 坐在我身邊的中亞男子冷冷一笑,用饒舌英語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們這些詹陀羅在講什么,但我有濕婆庇佑,一定會贏。” “安靜……”保羅的觸須像手一樣一壓,那三人頓時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