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詐死重回長白山(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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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子上的裂縫...修不好了么?”她呆呆的盯著那墜子看了許久,“帝玦...對不起?!?/br> 她輕輕蹭著桃花墜上的裂開的細縫,低下頭,愧疚不已。 她才知道這是他的母親唯一留給他的東西,如今卻被她弄出了一條無法符合的裂縫。 “為何要對不起...”他溫和的笑道,拿起那條墜子,輕輕的為她戴上,“以后...不要輕易的將這墜子取下?!?/br> 她低頭看著那顆帶著絲鮮紅的墜子,點了點頭,笑道,“以后不會取下來了...” 帝玦抱著她,眼里閃著淡淡的暖意,“傻瓜...” “帝玦...你答應我...從今往后...你不要再瞞著我任何事情...”她低低的說道。 身前的男子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緩緩的從嘴里吐出了一個字,“嗯。” 他低著頭,看著懷里的郁泉幽,嘴角有些苦意。 郁兒,若是你記起了前世的記憶,還會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抱著我不撒手... 冰藍色的眸子中的苦澀是正低著頭享受著他懷抱的郁泉幽永遠看不到的色彩。 白皙的頸脖間那顆略帶紅色的墜子正因著帝玦起伏的心情發(fā)著微亮的光。 滴血潤石... 這世上除了天山之外...沒有其他地方能夠尋到。 因為只有天山之泉與天山上寒冷的冰雪才能成就這樣一塊潤石。萬年冰雪才能結出一塊不融不化的潤石。 以血滴石,以靈灌溉,戴在心愛之人的身上,保她一世平安。 從前的魔君,帝玦的父親沐顏,曾經(jīng)抱著這樣的心情親自去了冰天凍地鬼怪眾多的天山。 費盡千辛萬苦,才尋到這一塊玉。 只為保護心愛之人平平安安。 可白羽從來不會再沐顏面前戴這一條墜子,她恨他,十分,二十分。 所以她不會輕易讓沐顏知道,她有多么喜歡他。 直到九重天引發(fā)了那一場屠殺,帝玦才發(fā)現(xiàn)他的母親有多么珍愛這一條桃花墜。 白羽消失后,帝玦只有這一枚墜子作為念想。 白羽曾對他說過,若是愛上一個人,千萬別像她那般,因著心中那一點微不足道的仇恨,毀了全部的幸福。 白羽從魔界徹底消失,而沐顏滴入桃花墜中的那一滴鮮血也徹徹底底地的消失。 因為它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氣息,也失去了沐顏用心澆灌的靈氣所給予的滋潤。 現(xiàn)在輪到他以血滴石來保護他所愛的人。 哪怕需要以靈氣灌溉,需要耗費他的修為,他依然無怨無悔。 只要...她能夠平安快樂。 帝玦默默的抱著她。 懷中的人并沒有感受到他心中那樣起伏的心情。 她的手指輕輕撫著脖間的那一顆桃花墜,正出神想著什么。 過了一會兒,帝玦便聽見懷中的人不知為何“咦”了一聲,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奇怪的事一般。 緊接著郁泉幽掙開帝玦的懷抱,手指輕輕的挑起這一枚桃花墜,瞪著他道,“這枚墜子,當初我是交給了清竹醫(yī)神的... 醫(yī)神在后山的時候,明明說過,這墜子裂縫是被靈氣震開的...里面自然亦是鑲嵌不了其他的東西...怎么如今你拿出來后,上面便鑲上了一顆紅寶石? 你到底是什么時候恢復記憶的...怎么會有空去鑲一顆紅寶石在上面?” 她覺得奇怪,若說帝玦是今日病發(fā)后恢復記憶的...怎么會有時間去擺弄桃花墜? 他知道她遲早會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勁然后來質問他,所以眼中一點波瀾也沒有,只是平淡的說道,“夜中的時候...我偶爾會清醒幾次...醫(yī)神知道我的病況,便總是夜中來我屋中,約莫是他實在無法修復桃花墜,便在幾天前尋了個日子將桃花墜交予了我...” 她怔了一番隨后說道,“你...夜中的時候...會清醒過來?為何...醫(yī)神前輩不與我說...” 清竹完全沒有將帝玦夜半時偶爾清醒的消息與她說起過。 “他不說...是因為我只有一柱香的時間是清醒的...若是與你說了...你便會天天日日盼著夜半的時間...這種日子比不知道我會清醒還要難受...他不過是不想讓你難受罷了?!?/br> 郁泉幽沉默了一會兒,沒在說些什么。 帝玦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慶幸她并沒有注意到那顆鑲在桃花墜中看似類于紅寶石的異常之處。 他以血滴石,灌溉潤石,而潤石中萬年才會形成的冰寒之意便牢牢的將這滴血凍住,因而才會變成這般模樣。 “帝玦...我從長白山下一路尋上來的時侯,聽說...花界被銘火帶著魔軍踏成了平地...現(xiàn)在的情況究竟怎么樣了?” 她沉寂了好一會兒,終于疲倦于再去責怪帝玦,便轉移了話題,向他詢問道。 帝玦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將她繼續(xù)得往懷里摟了摟。 “怎么不說話?”帝玦半天未有言語,郁泉幽便疑問了一句,抬頭向上看了他一眼,便只見那雙冰藍的眸子里藏著深邃而冰冷的寒意。 那抹極淡的寒意讓郁泉幽莫名的覺得不安。她小心靠近了他的耳邊悄悄的問道,“怎么了?” 白袍男子嘴角微挑,并沒有著急回答郁泉幽的話,眸中寒意卻更深了幾分,銀白色的面具反射了一些詭異的光。 他轉過身,突然從身后緊緊的抱住了她,隨后用著濟遙平時的口吻義正言辭的在她耳邊緩緩說道,“本尊即已認定,就算你是男兒身又如何....?” “呃?”郁泉幽難以理解他這般沒頭沒腦,突然冒出來的話語。 什么男兒身?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忽而反應過來,此時的她依然石一身黑袍,平板之身,從八荒臨走前,狐墨贈與她的那一塊青玉完好的遮掩了她的全貌。 如今她正是一板一眼的男兒之身。 從身后環(huán)抱著她的帝玦在她還沒完全消化上一句話的時候,便又在她的耳邊說了下一句話。 他像是故意的一般,深沉的嗓音不低不高,好像是故意說給誰聽一般。 “本尊會在六界這一場風波過后,向天帝請旨。以后...本尊不會因世人的目光而負你一分?!?/br> 酥麻溫柔的聲色傳入她的耳朵。 郁泉幽頭一次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全部立了起來。 她嘴角揚起一絲邪惡的笑容,心底升起一絲惡作劇的念頭。 她忽而轉過身,閃著蒙蒙大眼,眼中飽含淚光,學著話本子里那些軟弱男子的樣子,輕輕的耷拉了嘴角道,“掌門說的可是真的....?” 帝玦見她這般,眼神中略微呆滯了一秒,隨后換上一個深情不壽的模樣,捧著她的臉頰認真的說道,“真的...” “呵..”懷中女子輕聲一笑,隨即邪氣撫了撫亂了的衣角,旋身轉離他的懷抱,眼角的笑十分的明顯。 黑衣青絲,平凡而普通的臉頰淡淡的含藏了幸福的光澤。 翩翩而立的黑衣少年,莫名的便讓帝玦看著恍了眼。 他唇角的色彩因她而上升飛揚,她眉間的笑意因他而色彩斑斕。 負手而立的帝玦靜靜的看著她。 兩人四目相對,看了許久許久。 一柱香后,帝玦那雙淺藍色的眸子輕輕轉動了一下,他緩緩的說道,“夫人還要看我到什么時候?” 郁泉幽怔神一愣,隨后收回目光,聲音淺淺的說道,“怎么...不用演戲了...?” 她輕笑。 他低笑。 “嗯,人已經(jīng)走了...”帝玦淡漠著眸子,緩慢的走到案桌前,鋪開了一張宣紙,提起筆,迅速的寫了些什么。 一張宣紙上布滿了清秀剛強的字體。 他將信紙輕輕對折,白袖輕輕朝著空中一飛,便只看見那張原本還捏在他手中的白紙瞬間消失不見。 郁泉幽知道,他是給什么人寫了一封信。 “是...寫給狐墨的...?”她猜著問道。 “嗯?!钡幕貞?。 帝玦做好這一切后,抬起頭,走到了她的身邊,他牽起她的手,再一次往暗室中走去。 郁泉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多問也不多說的跟著他走了進去。 潔白的墻在郁泉幽踏進暗室后完完整整的合并在了一起。 一片黑暗中,郁泉幽只是感受到身邊的人輕輕動了一下白袖,暗室之中便一下子被亮光充斥了起來。 明晃晃的燭光下,郁泉幽看著帝玦輕輕摘下了戴在自己臉上的面具,一雙藍眸褪去了方才在書房之中露出的寒意,此刻溫暖無比。 “夫人方才的表情演的十分到位...”他低低笑了一聲,盯著她瞧了好一會兒。 “先別急著拍馬屁...快些告訴我方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她對他翻了個白眼。 他知道,那是她對他的無條件信任才會配合著他演戲。 帝玦眼角浸染了笑意,滿滿的都是對她的寵溺。 “你在玄界呆了半個月,不知道如今六界的形勢有多嚴重。”他牽著她繼續(xù)往暗室里走去。 郁泉幽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講的話中,便任由他拉著她向前走。 轉而隨著他話中所表達的意思分析起八荒六道如今的形勢。 仙界鬼尸出行,雖然鬼尸群隊在封旸死了,梅半仙消失后逐漸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