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詐死重回長白山(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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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消停許久的銘火又在此時打起了封旸所寫的那一半關(guān)于扶音令的手稿,花界被滅,傷亡慘重,無辜受傷之人比比皆是。 玉寒影終究接到了天帝的調(diào)令重回了花界,連帶著拉走了從音羅山大圍剿后一直住在阡陌樓的顧淼清。 帝玦作為濟遙,因身上的傷勢緣由,并沒有完全回歸。云歌與三長老都是重傷,大長老閉關(guān)。元影被關(guān)禁閉。至于二師兄鳳鳴蘿自從大圍剿過后也再沒從自己的房間里出來過。 長白的實力便一下子減輕了一般。 青云情陌,仙界帝君狐墨還未回歸。 昆侖三尊之首淪惑上仙前幾日在援助花界的時候,受了些傷,昭告六界閉關(guān)修養(yǎng)。 仙界各大仙派家族的實力雖然已在這個半個月中恢復(fù)的差不多,但領(lǐng)先六界的三大門派的領(lǐng)頭人紛紛出事,使得整個六界人心惶惶。 銘火等人不僅想要從花界找到封旸關(guān)于扶音令的半份手稿,也像是拼了命一般到處尋著其他斑古碎片的下落。 碎緣石雖然在大圍剿后隨著梅半仙的消失而不見,可六界的其他斑古亙玉也漸漸按耐不住,紛紛露出了所在之地的線索,邪氣因斑古碎片之上的封印動搖而四處涌現(xiàn)。 鬼怪大亂六界,人界損失尤為慘重。 自圍剿過后,帝玦便再未以濟遙的身份出現(xiàn)在世人的面前。 長白山雖說是修仙大派,卻并不是整座山都用于了培養(yǎng)弟子,其中有一部分還有居住在山上的普通山民。 這些山民通常都可以隨意的走動,有些是給山上提供燒火用的柴,有時是提供菜食的材料。 而銘火為了打探虛實,不知在實力還未完全恢復(fù)的長白山周圍放了多少偽裝的山民jian細(xì)。 帝玦方才那樣做戲,便只是因為他提前發(fā)現(xiàn)了偷聽墻角的jian細(xì)就躲在書房外的那一棵柳樹之上。 而那時的郁泉幽早已暴露在jian細(xì)的面前,好在她身上有著狐墨贈與的幻術(shù)青玉,遮住了原貌,只剩黑衣青絲,平凡少年的模樣。 郁泉幽在腦海中分析完當(dāng)今六界之中的形勢后,原本思路清晰不已,卻又實在想不通,為何帝玦要將他自己在jian細(xì)面前塑造成一個喜好男風(fēng)的斷袖... 她一直低著眸,想到這個問題時,左思右想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帝玦從她疑惑的表情中讀出她心中在想些什么,便忍不住再一次勾起嘴角笑道,“若...長白掌門在六界混亂,各大門派群龍無首的時候還在風(fēng)花雪月...你認(rèn)為...銘火得到這個消息后會怎么想?長白濟遙也不過如此,區(qū)區(qū)斷袖... 不足為懼。何況...顧淼清與玉寒影都已離開此山...我且先讓你們快活自在一陣,改明兒來一伙鬼怪腐尸將你們一鍋端了。” 他學(xué)著銘火的語氣,輕佻的說著。 郁泉幽雖然只見過銘火一次,卻也能感受到此人究竟是個什么性格,帝玦這樣的模仿倒真是入木三分。 她微微笑了起來,“可你這樣....雖然讓銘火放松了對長白的警惕,使得他暫時放下侵?jǐn)_長白的念頭,你的名聲卻是又要毀了...” “從前是沐玉的時候,我已名聲狼藉。再做逍遙又將整個天族不能得罪的人都得罪了一遍...名聲好不好...我已無所謂...”他揚起嘴角,莫名的便有些苦澀。 郁泉幽沒有注意到他嘴角的那一絲苦意,只是笑道,“這世界上最能夠看的開的便只有你了...” 三次...每一次...其實都是因為她....他的名聲才會便的如此狼狽不堪。 而當(dāng)他狼狽不堪的時候,便只喜歡盯著她笑如春風(fēng)一般的雙眼看著。 這一看便再無悔意。 帝玦的心中永遠(yuǎn)都是這樣想的。 從來不會因為什么而改變什么。 他拉過她的手指,柔柔的牽著,認(rèn)真無比的說道,“方才...我并不是一貫在演戲...郁兒...等這一浪風(fēng)波平息之后...我定帶你去尋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與你游玩一番?!?/br> 她看著他認(rèn)真無比的模樣,便輕輕笑道,“好。” 郁泉幽笑得極暖。 她盯著他的臉頰看著,耳邊莫名的響起清竹的話來,“若他一年之內(nèi)性格轉(zhuǎn)變了九次后,你依舊沒有找齊斑古亙玉...他便命不久矣,也許還會魂飛魄散?!?/br> 她默默的記下帝玦在竹屋之中轉(zhuǎn)換的一次,深深祈禱著,希望著他不要再一次成為失憶的沐玉。 各自懷著心思的兩人在每一次的互相傾訴后,都盼望著能夠為對方做些什么。 而正是這一種互相關(guān)懷的心情...卻像是兩根極長的紅線,緩緩的將兩人帶向了不同的地方,越走越遠(yuǎn)。 ———— 一個時辰,極短。 不管郁泉幽有多么想要與帝玦在一起,卻也沒有辦法不離開他。 長白青鐘殿算是一個危險的地方,雖然到處都有帝玦的親兵把手,可長白弟子還是占據(jù)多數(shù)的,其中又有多少魔界的jian細(xì),又有多少與郁泉幽有著深仇大恨的弟子。 她并不能呆在長白很久,只能乘著月還正黑著的時候,匆忙的溜出去。 郁泉幽離開了長白,帝玦并沒有跟出來,只是確定了她離開的方向是安全的以后,便轉(zhuǎn)身回到了青鐘殿中。 離去的郁泉幽并沒有聽帝玦的話,回到玄界,而是潛在了長白附近的小山村中,打算等到鎖因殿的看守稍稍松了些后,在潛回去瞧一瞧至今昏迷不醒的云歌,以及被關(guān)在絕生牢中的元影。 她想著順便乘此機會好好打探一番,剩下的斑古亙玉所在之處的消息。 近日的她總能隱隱約約想起前世的一些事情,額上的梅印不知為何也越來越妖艷。 當(dāng)她路過白行鎮(zhèn)的時候,腦海中便莫名的出現(xiàn)了白行山的景色畫面,以及三月前她在里面見到的那一窩的鬼尸大軍,眉心印記那一處也隱隱的疼痛起來。 她想起清竹曾與她說過。 碎緣石已經(jīng)出世,接下來斑古亙玉剩余的十片碎片都將會一個一個的顯現(xiàn)出來。 他說,她的前世本為斑古亙玉的主人,且她的記憶之所以會被封印,其中的原因便是因為斑古亙玉分散于六界各處,無法聚合。若是斑古亙玉碎片現(xiàn)世,她的身上必定會有感應(yīng)...只是清竹說他并不是很清楚這種感應(yīng)究竟會以什么樣的方式在她身上顯現(xiàn)出來。 郁泉幽只覺得她腦海中閃過的白行山畫面似乎與她之前見到的白行山有所不同。 覺得奇怪的她,便來到了之前發(fā)現(xiàn)鬼尸的白行山下。 她想最好還是來此查看一番...她眉間的印記不會無緣無故的疼痛,腦海中也不會莫名其妙的閃過白行山的圖案。說不定,那里真有著什么關(guān)于斑古亙玉的線索。 可她沒有想到幾個月前便已經(jīng)變得荒無人煙的白行山此時卻也像醫(yī)女閣一樣,有著仙家大族的駐守。 水色袖服,淺淡色的胸口繡著花團錦簇的菊花。 以菊傲為志,清高不入流,不與世俗為伍,這是昆侖仙派特有的風(fēng)格。 守在白行山上的那一群弟子個個穿著這樣的水袖服。 郁泉幽微微一愣,不是說身為昆侖三尊之首的淪惑上仙重傷閉關(guān),不得現(xiàn)世,撤去了所有守在六界其他處的昆侖弟子,怎么如今卻守在了白行山中。 她倒是聽說,自那一日她在長白見到吹笛之人與莫云畫后,便很快被恰好在附近的仙家大族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梅半仙養(yǎng)在這白行山中一窩鬼尸全部被端。 白行山出了梅半仙窩藏鬼尸的傳聞后,這里二十里之內(nèi)的村名基本上都搬得一干二凈。 照理說這里不會再出什么事...為何還會有人在此看守...? 她迷惑不已,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白行山是長白的地界...就算是害怕這山下再有人無辜淪落為鬼尸,也應(yīng)該是長白弟子來鎮(zhèn)守,怎么就輪到昆侖弟子鎮(zhèn)守? 她想不通,心底一貫的好奇心便促使著她朝著白行山更走進了一步。 這時與白行山相連的一座小山上匆匆走下來一位背著兔絨籮筐,身帶大長尖刀,長像粗獷的男子。 他著急的往外面走著,臉上擔(dān)驚憂慮的神色甚是明顯。 郁泉幽便走上前一番詢問,“大哥勞煩請教一下,這小山邊上的山上怎么有這樣多的修仙子弟看守,是出了什么事么?” 那獵戶擦了擦額上的汗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道,“你問那座山?小子我看你一身黑衣,像是有些功夫……卻還是不要去那里了。那里呀,近三個月也不知道遭了什么霉運,鬼怪亂出,極為恐怖啊?!?/br> “哦?有這等事?”她疑問一句,“不是說自三月前有一仙家大族發(fā)現(xiàn)這山中鬼尸群拔刀除去后便再無鬼怪么?” “哎?這你便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小伙子,你沒看見這方圓二十里沒有一戶人家嗎?” “這里的人家會搬走不是只是因為此山中出了鬼尸么?” “不不……”獵戶急忙擺了擺手道,“還有一件事才使得他們搬了家。否則當(dāng)時這山中鬼尸都被除光了為何他們要放棄守了幾千年的家園搬去別的地方?” “這三月里,不知為何,來此山上打獵的獵戶或者是砍柴的柴夫都離奇失蹤,這一來二去已經(jīng)失蹤了十?dāng)?shù)多人。上個月倒是回來了三個人,卻一個個像是丟了魂似的,都瘋癲不已。沒到三日也都離奇死亡。這里原先住著的人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離開這里的?!?/br> “那您又為何來此打獵呢?” “小伙子……這世道人……還需要過活呀……我是打獵打了一輩子了,也不會干些別的東西,你要我如何?只能冒險來此打獵了。不過我去的不是出事的那一座山。只要在天黑之前回去就行。 圍在那里的修仙子弟便是聽說這里的事前來鎮(zhèn)守查看的。 你還是不要多問啦,趁著還未天黑,趕緊走吧!” 獵戶給予郁泉幽一個衷心的警告,便急急忙忙的離開了那里。 郁泉幽半瞇著眼盯著白行山看了一會兒。 看來這白行山之中的確是有著什么可探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