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詐死重回長白山(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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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封旸死后,銘火才在花界尋到了一絲手稿的蹤跡,為了尋到那手稿,才會做出如今這般大的動作。 郁泉幽仔細的分析起來。 銘火之所以要找那份手稿,只怕是因為他們也想要煉制一塊扶音令,從而得到號令全天下厲鬼妖怪的權(quán)利。 可若真是這樣...六界的安全只怕真的是不保了。 她低著眼眸思考了好一番后,便聽見橢圓玉桌那邊傳來一陣輕微的卷書聲。 模糊的環(huán)境中,郁泉幽看見帝玦將手中的竹卷放回了身后一片黑暗之中,隨后便對清竹這般說道,“前輩還是早一些回玄界吧...那丫頭聰明的很,若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妥之處便該尋來了?!?/br> 郁泉幽心中猛然咯噔一下,若是清竹此番離開...便會立即發(fā)現(xiàn)她離開了玄界...若是他又趕回來將這消息告訴帝玦的話...以帝玦的性子只怕是又要想各種辦法將她軟禁了... 可她的確是做不了什么可以阻止清竹離開長白的事,于是便打算破罐子破摔,只等到清竹離開,她便現(xiàn)身,讓帝玦措手不及。 帝玦親自將清竹送到了青鐘殿的門口,郁泉幽便只見清竹旋地一轉(zhuǎn)便消失了身影。 郁泉幽朝著清竹消失身影的地方咂了咂舌,然后輕嘆了一口氣。 眼見著帝玦又上了樓回到了書房,她便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誰知帝玦剛剛踏進書房之中便徒然回過頭來,準確無誤的抓住了郁泉幽的手臂。 使用法術(shù)將自己隱身了的郁泉幽此時便是一臉懵的看著抓著她手臂的帝玦,十分的不能理解。 為什么她隱了身...他還是看到了自己? 帝玦將郁泉幽拉進了懷中,隨手將書房的門一帶,便浮起手掌將她身上那一層遮住身體的光芒撤了下去。 她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 郁泉幽呆呆愣愣的瞪著他看。 緊緊摟著她腰的帝玦此時眼中莫名的燃起了一絲熾熱的光芒。 他將她往背后的白墻上一壓,低頭微微的朝著郁泉幽的靠近。 冰藍色的眼眸帶著些迷離的色彩。 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了郁泉幽的下巴。 冰涼的指腹瞬間將郁泉幽刺醒。她被帝玦這突如起來的動作弄得完全搞不清楚方向,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現(xiàn)在壓著自己的這個人到底在做什么。 她皺起眉頭,收起臉上的呆滯表情,用手用力的去推他。 “你做什么?”她語氣中帶著滿滿的刺意。 將她緊緊禁錮在懷中的帝玦并沒有因為她的推搡而動搖半分。 “不做什么...”他微微勾起唇角,“郁兒...你下一次若是想要藏住自己,至少要先學會如何將你身上的氣息藏起來。” 微翹的嘴唇,渾厚好聽的說出這一句話。 郁泉幽瞪大眼睛盯著他瞧了許久,半天才吭出一句,“你早就發(fā)現(xiàn)我在這里?” 所以故意支走了清竹? 那...方才他在暗室中所說的那幾句話...明擺著便是說給她聽的么? 她氣呼呼的看著他,咬牙切齒的朝著他說道,“帝玦....你到底拿我當什么?” 身前的男子微微一抿嘴角,又向前靠近了幾分,“自然是當成夫人?!?/br> 郁泉幽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猛然的將他推開,心中酸苦之意直泛,“什么夫人?我不過是一個被你隨意擺布的棋子罷了...不管你有著什么樣的計劃...從頭到尾...你都不會告訴我... 我算是什么?” 憤懣不已的語氣,她的眼里慢慢升起一絲霧氣。 帝玦站在那里,沉默的看著她。 之前,郁泉幽在竹屋尋他的時候,腳腕和腳板都受了傷,現(xiàn)在根本站不住。 她靠在墻上,盡量不讓自己在腳上用力氣。 兩人對峙著站在那里,誰也不動。 正當郁泉幽盤算著要如何好好教育一下帝玦的時候,便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騰空起來。 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完全落入了他的懷抱。 “你...”郁泉幽掙扎起來。 帝玦任由著她掙扎,就是不放手。 他溫柔的將她放在案桌上坐著。 剛剛坐下,郁泉幽便急忙想要從案桌上滑下來,誰知腳方一沾地,她便疼的又彈了回去。 帝玦默默不語的看著她,動作輕柔的將她的腳抬起,為她脫下了腳上的鞋子。 她的腳底都是血跡,與布鞋的鞋底面黏在了一起。鞋子脫下來的時候,輕微撕皮的疼痛便立即從腳心傳遍全身,她輕皺了眉頭,將腳反射性的往后一縮。 帝玦抬頭看了她一眼,眼中染上一層一層的心疼。 “腳底被磨成這樣...還想逃?”他責怪的說道。 郁泉幽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我腳底會成這樣還不是你害的?你要是早些告訴我你恢復記憶了,我至于翻山越水的找你么?” 這樣一句話再一次讓帝玦沉默下來。 寂然,他默默的用自己的靈力為郁泉幽愈合著腳下的傷口。 布滿細小傷口的腳底漸漸的愈合起來。 他半蹲著身體,從自己的身上扯下了一塊布,輕輕為她擦拭著腳底的血跡。 他低頭認真的樣子讓郁泉幽胸口怒火莫名的平息了一半。 兩人不知沉寂了多久。 “我不是不告訴你...”他低著頭,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只是害怕告訴你之后...你會受傷?!钡吐暷剜恼Z氣。 這般低聲下氣,呢喃的聲音讓郁泉幽聽著莫名的心疼起來。 她忍不住就想告訴他,其實她不生氣,可是轉(zhuǎn)念一想,若是這一次她這樣容易的繳械投降,只怕以后這樣的事情還會發(fā)生許多次。 他依然會什么事都不告訴她。 “帝玦...我不是傻子?!彼J真的說道,“這個世界上有值得我活下來的人,我怎么會一次又一次的讓自己受傷?” “你將什么事都瞞著我..不告訴我...我就像是個傻子一樣被你耍的團團轉(zhuǎn)... 我?guī)缀鯚o條件的便信任了你... 是...是我傻...傻到覺得這個世界上什么人都會騙我,只有你不會...傻到一心一意的只覺得你的話是正確的。 吸靈陣...你讓我取你身上的血來毀滅陣法核心...我照做...可...就算你想找你的母親...為什么什么也不說,什么都不告訴我...就這樣選擇了這樣危險的途徑...” “你知道...吸靈陣被毀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你身陷火海...心里有多擔心多難過?” “知不知道我真的你以為出了什么事...以為你不會再回來...以為你真的就這樣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哽咽。 帝玦在一旁安靜的聽著她說完。 他蹲在她的面前,半抬頭望著她,目光出奇的平淡。 “我不想做那個一直躲在你身后需要你保護的人...也不想什么也幫不到你...帝玦...愛需要互相平等?!?/br> 她眼眶里含著晶瑩的淚光,無比鄭重的說了下一句話,“我愛你...所以就算我什么都沒有,也希望像你一樣,能夠在你身邊,不管有任何艱難與障礙,都能和你一起抵抗?!?/br> 青澀的話語,卻在帝玦的心間蕩起一層又一層的波瀾。 他怔怔的盯著她看,就像看到萬年前的那個她...跟在自己身后,一口一句,“玦哥哥,從今以后你不用害怕什么...我來保護你?!?/br> 郁泉幽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無法自拔,呢喃的罵著他,不知不覺的,眼角便留下了兩行淚水。 她輕聲哽咽著。 冰涼的指腹柔柔的抹去她眼角的淚光。 郁泉幽抬起頭,正好對上帝玦冰藍的眼眸。 他緩緩靠近了幾分,嘴角帶著明顯的笑意,“原來...你這樣在乎...” 她不滿的瞪著他,小聲的罵了一句,“廢話!” 帝玦凝視著她因哭泣而變得有些微紅的鼻尖,一股暖流涌上心間。 他輕輕勾起郁泉幽的下巴,冰涼的唇漸漸的貼了上去。 郁泉幽心中還有許多的話沒有說出來,還有許多的不痛快沒有罵出來。 帝玦的這一個吻,便一下子澆滅了她心中僅存的幾絲怒火。 郁泉幽想...或許每一次,便就是他的一個吻..輕易的混亂了他的理智,讓她那樣容易的就忘記了自己心中的種種不滿與怒氣。 也或許便是這樣...她幾乎在這場愛中失去了所有的主動權(quán)。 她想...他眼角那一絲寵溺與溫柔就像一壇濃烈無比的酒,微微沾上一點,便足以醉酒倒地。 醉倒的是她,清醒著的也是她。 濃烈的溫柔...怕是她這一輩子都躲不過了。 少頃,他緩緩的放開了她。 郁泉幽用著迷離的眼神看著他,此時此刻,什么怒火都已煙消云散。 他微薄的唇角略微向上勾起,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 郁泉幽好奇的看著他握著拳的右手,“你拿了什么?” 帝玦摟住她的腰,將握成拳頭的手放在她的面前,緩緩的攤開。 一條透著淡粉色的桃花墜乖巧的躺在他的手心。 郁泉幽仔細的瞧上去,便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在他手心中躺著的這一條桃花墜似乎與之前的有些不同。 晶瑩剔透的墜子中心似乎熏染了一抹透亮的紅色。那紅色將中間的裂縫嚴嚴實實的遮蓋了過去。 猶如她額前的那一抹梅花印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