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詐死重回長白山(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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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的從假山后面走了出來,隨后便竄著身影朝著云歌住著的鎖因殿跑去。 音羅山那天她故意將云歌打暈,卻沒有想到吸靈陣的威力那樣大,還是讓云歌受了重傷。 她想起那一天云歌和自己在吸靈陣中對峙的時候看向她的表情,心中便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她想...若是這姑娘醒來以后...見到她還活在這個世上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 畢竟當(dāng)時她那樣對待云歌的師父三長老,云歌心中定然有氣,若是以后想要與云歌相認(rèn),須得好生解釋一番才可以。 她心心念念的想要去看云歌,半路上忽然想起自己此番回長白的目的,便半路剎住了腳步。 若是她現(xiàn)在去鎖因殿必定不是一個好法子。 音羅山那么一鬧,三長老鐵定是極為討厭她的,雖然她不會以真面目示人...可她現(xiàn)在還無法完好的掩藏住自己的氣息,若是被三長老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便得不償失了。 她思考了一番,還是決定先去青鐘殿探一番,尋一尋帝玦的身影。 畢竟...在長白之中,她只對青鐘殿無比的熟悉,也知道遇到危險的時候應(yīng)該藏在哪里。 于是她便半路改道去了青鐘殿。 寂靜的青鐘殿中有著比長白每一處都要多的防守守衛(wèi)。 她繞道從后面的殿門跑了進(jìn)去。 一路躲著到處走動的長白弟子,她熟練的溜到了二樓帝玦的書房處。 本以為要費(fèi)一番功夫才能尋到帝玦的郁泉幽根本沒意料到,她前腳剛剛躲進(jìn)書房之中的竹鶴屏風(fēng)后,后腳便跟進(jìn)來了兩個人。 郁泉幽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便急忙的將自己隱身于屏風(fēng)后,屏氣凝神起來。 她透著屏風(fēng)之間的縫隙朝著書房的門口望去,這一瞧便讓她愣神了許久。 書房的紅珠拱門前,一白一青的身影站在那里,臉色正十分嚴(yán)肅的說著些什么。 郁泉幽眼中漸漸的渲染上一層淡淡的霧氣。 果然...她猜的沒錯...帝玦已經(jīng)恢復(fù)了記憶。 此時,站在書房門口的兩人正是幾個時辰前在她面前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帝玦以及借口去尋找徹底醫(yī)治顏七娘法子的清竹。 身著長白掌門服裝的帝玦此時臉上便恰好帶著那一面她熟悉至極的銀白色面具,清瘦的身影顯得有些落寞。 他與清竹一起走進(jìn)書房之中。 帶著面具的帝玦,將書房的紅格木門緊緊的關(guān)上,隨后便走到了擺在正中央靠窗的案桌前,伸出一雙皙白的雙手在案桌地下?lián)崤艘环螅砗竽且欢掳谆ɑǖ膲ι媳懔⒓吹娘@現(xiàn)出了一條裂縫。 “請...” 潔白的墻上裂開的細(xì)縫滿滿的向外擴(kuò)大開來,帝玦指著白墻上顯現(xiàn)出來的一道暗門朝著清竹十分禮貌的說了一句。 她看見清竹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隨著帝玦的腳步一起走進(jìn)了那一處暗室之中。 郁泉幽知道...他們定是有什么不能再如此明顯的地方談?wù)?,便選擇去了暗室。 畢竟隔墻有耳。 眼看著面前的那一道暗門就要合上,郁泉幽急急忙忙的閃過身影朝著暗道中一閃,沖了進(jìn)去。 黑暗的通道中,郁泉幽幾乎看不到帝玦與清竹的身影,只能聽著他們走路的動靜,緩慢的移動,生怕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存在。 郁泉幽跟著他們不斷的向前走,漸漸的來到了一處相對亮堂的暗室之中。 隱約的亮光中,她看見兩人站在一張橢圓形狀的玉桌前不知道再看些什么。 郁泉幽依稀聽到了幾聲竹瓣摩擦的聲音,那音色很是細(xì)微,且總是有規(guī)律的響起。 她便猜測起來,是不是這兩個人正在翻閱什么古籍,否則怎會有這樣輕微的竹筒摩擦音? 她躲在角落里在一片黑暗中,靜靜等待著他們。 不知是過了多長時間,一直沉默在黑暗中的兩個男子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講起話來。 先開口的說話的是一直站在帝玦身邊,早就有許多話想要問他的清竹,“為什么不告訴她...你恢復(fù)了記憶?” 清竹的這一句話將她心中最想問帝玦的話明明白白的道了出來。 站在一旁的帝玦不吭一聲,只是安靜的在微亮的玉石桌前翻閱著竹卷。 一時間,空氣中傳來一股尷尬的意味。 帝玦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出一番極淡的話來,“因?yàn)闆]必要。如果告訴她會讓她跟著我涉險,還不如不告訴?!?/br> 清淡無味的話語,卻藏著許多情緒。 郁泉幽聽的出來,他的語氣里藏著許多的無可奈何。 “可...或許她愿意與你一起涉險?!彼犚娗逯襁@樣說道。 “前輩...她和我一樣都是很固執(zhí)的人...”帝玦似乎停頓了好一會兒,才繼續(xù)說道。 “如果奮不顧身,必定至死方休?!?/br> 恬淡無的話語,卻莫名的說到了郁泉幽的心坎之間。 她不得不承認(rèn)帝玦說的很正確,他與她是同一種性格的人。若是帝玦陷入了危險,她必然會不顧一切的去保護(hù)他。 這樣她便必定受傷。 這便是帝玦不愿意看到的。 可她寧愿兩人一起承擔(dān)著未來不知何時會來的危機(jī),也不希望他一個人默默無聲的替她擋去所有災(zāi)難。 清竹聽了他此語也瞬時間不知該說些什么。 兩人默默無言了些許一會兒,她便聽到帝玦突然開口說道,“尋到了...” 她眉頭一抽,瞇著模糊的雙眼朝著帝玦那邊仔細(xì)看去,便看見帝玦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指著一卷發(fā)黃的竹卷,臉上的表情很是凝重。 郁泉幽不知道帝玦究竟找到了什么,只是隱約的感覺到清竹與帝玦身上同時流出了一股淡淡的緊張氣息。 “這么說扶音卷上的內(nèi)容的確與上一次封旸帶著銘火贈與他的魔軍所吹唱之曲有所不同....?沒想到...封旸真的將扶音卷中的定神咒的部分改成了興神的調(diào)子...這樣說來...銘火不僅僅是為了取得花界中另一塊斑古碎片,還想找到封旸當(dāng)年落在花界中的那一本關(guān)于扶音符的手稿卷么?” “嗯,確實(shí)是極為可能的。”帝玦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贊同著清竹的說法。 郁泉幽在一旁聽的有些懵,但好歹也聽進(jìn)去了不少消息。 原來銘火對花界動手的原因不僅僅是因?yàn)槟菈K藏在天梯入口處的碎片.... 郁泉幽沉思起來。 她在腦海中仔細(xì)搜索起方才帝玦提起的《扶音卷》的古籍書名。 忽然想起這扶音卷上所述音法是一套邪門術(shù)法。 扶音卷乃為《鬼道傳》中的第一百八十一章的內(nèi)容。 這一章節(jié)的內(nèi)容,世間只存在一半戰(zhàn)神怨修親手寫下的稿子,另一半早就在上古諸神同時對抗戰(zhàn)神時,被撕得粉碎了。 扶音卷的內(nèi)容講的是如何制作一張?zhí)煜聼o敵的令牌,來號令八荒六道中所有未踏入陰間,半只腳停留在陽間,又或者被冥王從陰卷上勾去姓名的孤魂野鬼,鬼怪妖精。 怨修將它稱之為扶音令。 當(dāng)年他寫下稿子后,花費(fèi)了一千年的時間才將扶音令牌做了出來。 與諸神對抗的時候,他便拿著那一張?zhí)柫钐煜鹿砉指牧钆七M(jìn)行了大規(guī)模的屠殺,那一場戰(zhàn)況中,仙界許多修仙之士淪落成為了他的作戰(zhàn)工具。 后來伏羲大帝與女媧娘娘以牽魂之法,使得扶音令反其道而行,令其叛變了怨修。 最后在怨修因鬼道法術(shù)反噬自身的時候,天下所有被扶音令所控的鬼怪皆現(xiàn)身于世,為了獲得自由,將那世上唯一一塊扶音令碾成了碎片。 此后,便再扶音令的出現(xiàn)。 直到千年前封旸墜入鬼道開始修行《鬼道傳》,扶音令才再一次被封旸逐漸的抬到了大眾的視野之中。 天賦異稟的封旸是個鬼才,他按照怨修寫下的前一半煉制扶音令的手稿,寫出了另一半手稿,并且做出了與上古時期出自怨修之手相媲美的扶音令。 甚至于...封旸所做的扶音令比怨修所做的扶音令對鬼怪更加的有控制力與號召力。 扶音令玉牌中存著由一段竹笛音與哨音組合起來的鎮(zhèn)魂曲。 上古時期的怨修是以定魂咒加注其中,而封旸卻瘋狂的將定魂咒改成了興魂咒。 這兩咒的區(qū)別便是一個可以定魂,使得鬼怪魂魄為人所用,一個卻是刺激靈魂的咒語。 可封旸這樣突破限制的改咒,卻陰差陽錯的增強(qiáng)了扶音令的功效。 他便是利用這一塊扶音令召喚了鬼尸,取得了尸毒,從而威脅了當(dāng)時的顧淼清。 但后來,封旸因?yàn)槊芬袅_仙逝的原因,將這一塊高度仿真的扶音令再一次摧毀。 封旸死后,這世界上便再沒有可以做出高仿真扶音令牌的人。 而封旸所補(bǔ)充的另一半手稿,也早就在紫延的那場叛亂中消失不見了。 銘火為何要尋找封旸的那份手稿? 她皺著眉頭想了許久,忽然發(fā)現(xiàn)原來銘火不在之前眾仙家大族都那般虛弱無力的時候原因便就是因?yàn)檫@扶音令的另一半手稿。 因?yàn)槟莻€時候,隱世多年的封旸與羅老九都沒有現(xiàn)身,他們完全沒有辦法去尋找手稿的所在之處,只能等待封旸自己現(xiàn)身后,在隨著他的蹤跡去尋找另一半手稿的所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