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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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虎慌忙解釋:“不不不,我……我在旅游!” “你還真是瀟灑啊,這個時候還有興致旅游?!碧K玉恒話音微頓,“正好我過段時間也想去日本玩一玩,不如你就給我當(dāng)導(dǎo)游吧?” “???!”雄虎傻眼了。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蘇玉恒來日本肯定不是單單為了玩的! “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不……沒什么,蘇總要來玩我當(dāng)然熱烈歡迎啦,哈哈哈。”雄虎表面大笑,心里卻在打顫,“那個……蘇總啊,你大概啥時候過來啊?我好叫小弟們準(zhǔn)備好酒菜給你洗洗塵啊?!?/br> 呵,想知道我什么時候過去然后提前把張子寧調(diào)走是吧?我偏不告訴你。 蘇玉恒把電話一掛,“你猜啊?!?/br> ☆、24二十三綁 雄虎隨即給任易宸編輯了一條短信,“蘇玉恒或許已經(jīng)察覺到我這邊的動靜了,這家伙狡猾得很,跟我說要來日本一趟但硬不肯告訴我究竟什么時候來。你抓緊把那件事辦妥了然后快把你女人接走,如果在你趕回來之前先被蘇玉恒發(fā)現(xiàn)了,那我只能把人交給他了,你可別怪我沒事先通知你一聲?!?/br> 雄虎沒把蘇玉恒要來日本的事情告訴張子寧,免得影響她養(yǎng)胎的心情。 * 五天后,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 來給張子寧送飯的人不是雄虎,換了個眼睛細(xì)細(xì)長長的小弟。 張子寧還是第一次見他,疑惑地盯著他打量了良久,問:“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挺面生的?!?/br> 小弟將飯菜擺在桌子上,笑了笑,說:“我叫小蟻,最近才開始跟著老大的。” “噢?!睆堊訉幠闷鹂曜樱粲兴嫉爻粤艘豢陲?,又問:“今天怎么不是雄虎來送飯?” 小蟻答:“蘇總來日本了,約了大哥去酒店見面?!?/br> “噗……”張寧一口白米飯全噴了出來,雙眼瞪得老大:“咳咳,蘇總?!……哪個蘇總?該不會是蘇玉恒吧?!” “嗯,是的?!毙∠侟c(diǎn)點(diǎn)頭。 張寧嚇得差點(diǎn)從座位上跳起來,我靠!蘇玉恒來日本雄虎怎么都不提前告訴我一聲?!他該不會是突然改變主意想把我賣了吧?! 臥槽!這個出爾反爾的混蛋! 與此同時,某家酒店包廂內(nèi)。 雄虎隔著圓桌小心翼翼地給蘇玉恒倒了一杯茶,笑容滿面地問:“蘇總怎么這么快就來了,呵呵呵呵,我一點(diǎn)準(zhǔn)備都還沒做呢,實(shí)在是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 “很快嗎?”蘇玉恒摩挲著茶杯,嘴角笑意耐人尋味,“你該不會是不想我來吧?” “哪里的話!蘇總要來,我歡迎還來不及呢,怎么會不愿意!” 蘇玉恒沒說話,低頭看了一眼手機(jī),有一條新的未讀信息顯示。 “不好意思,我有點(diǎn)事,先出去接個電話?!彼噶酥阜客?。 “沒事沒事,我們等你回來再吃。”雄虎連忙笑呵呵地將筷子放下。 蘇玉恒和張樂桐一走,雄虎身旁的小弟就迅速把腦袋湊到雄虎耳邊,竊竊私語道:“大哥,基地那邊的人剛剛發(fā)短信來,說今天給張子寧送飯的人是小蟻,是他主動要求的?!?/br> 雄虎聞言,恨恨地咬了咬牙,低聲罵道:“草!老子早就會懷疑他就是內(nèi)鬼了!今天終于給我捉到他的狐貍尾巴了!” 小弟在旁吶喊助威,“老大英明!” 包廂外。 蘇玉恒打開短信—— “我在屋子里的確看到一個跟張子寧長得很像的女人,但比照片里的張子寧胖,肚子有點(diǎn)大,好像懷孕了。” 他看完后迅速刪掉,將手機(jī)收好。 張樂桐困惑地皺了皺眉,“會是張子寧嗎?她怎么會突然懷孕?” 蘇玉恒微微冷笑,“任易宸既然能給她畫裸/體肖像,為什么不能讓她懷孕?” 待兩人回到餐桌上,雄虎竟然主動提出要帶蘇玉恒去基地走一趟。 “蘇總,實(shí)不相瞞,就在你來日本的前一天,我手下的人抓到張子寧了,現(xiàn)在正鎖在房間里讓人嚴(yán)加看守著,您要不要親自去檢查一下?”雄虎一邊說一邊給蘇玉恒夾菜。 蘇玉恒詫異地挑了挑眉。 他原本以為雄虎會死不承認(rèn)這件事,實(shí)在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坦誠。 可正是這分坦誠,卻讓蘇玉恒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勁,又說不清楚究竟是哪里不對勁。 “什么時候去?” “蘇總什么時候有時間都可以。” “那就吃完飯后去吧?!?/br> “沒問題。” * 張子寧滿腦子都是蘇玉恒來的事,對著滿桌的飯菜卻一點(diǎn)胃口都提不上來。 正焦慮著急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一陣“嘭嘭嘭”的響聲,警惕地四周看了看,竟然發(fā)現(xiàn)地下一塊地磚在震動,似乎有人在下面推。 她嚇得一哆嗦,也不知道究竟是人還是老鼠,指著地磚大聲喝道:“誰!誰在下面!” “是我?!睕]想到地下竟然真的有人回答。 張子寧又驚又喜,“任易宸?” 地磚動了好久,終于被成功推開,任易宸從下面爬了出來,手里還提著一桶汽油。 張子寧不可置信地盯著他,“你……你從哪里冒出來的?” “你剛剛不是看見了么?!比我族诽裘?。 “這不科學(xué)??!”張子寧趴在地上,把頭伸進(jìn)那個洞里看,“你挖了一條地道么?” “不是,下面是個地窖,可以通向外面。這條地道本來就有,只不過很多人不知道,昨天雄虎剛告訴我,讓我走這來接你?!?/br> 一提雄虎,張子寧馬上就想起蘇玉恒的事,連忙告訴任易宸:“噢對了!你知不知道蘇玉恒來日本了,雄虎剛剛?cè)ゾ频杲铀?,說不定現(xiàn)在正往這邊趕來呢!我們快點(diǎn)走!” “別急?!比我族锋?zhèn)定地拍拍她的肩膀,“雄虎會盡量拖住蘇玉恒,給我們創(chuàng)造時間的?!?/br> 任易宸走到門口,打開汽油瓶的蓋子,一邊圍繞著房間走一邊往地上撒油。 張子寧不解,“你要干嘛?” “點(diǎn)火?!?/br> “為什么?” “制造假象?!?/br> 張子寧低頭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 “你想引發(fā)一場大火然后讓蘇玉恒以為我被燒死在里面了?” 任易宸點(diǎn)頭,“沒錯?!?/br> “萬一他不相信呢?” “死無對證,他不相信也不行。” 一切準(zhǔn)備就緒后,任易宸突然讓張子寧把脖子上的金項(xiàng)鏈取下來,張子寧猶豫了幾秒,有些不舍。這條金項(xiàng)鏈?zhǔn)撬畾q生日時蘇玉恒送的,價格不菲。墜子的形狀也是他設(shè)計的,是用她的英文名組成的一只小海豚,特別精致漂亮。 張子寧認(rèn)為飾物被人戴久了會有靈性,無論現(xiàn)在她與蘇玉恒是什么關(guān)系,但單單就這條項(xiàng)鏈跟了她五六年的情分上來說,她真的不舍得這么輕易就把它丟掉。 任易宸蹙眉催促她:“快點(diǎn)?!?/br> 張子寧心一橫,閉著眼將項(xiàng)鏈取了下來,交給他。 任易宸隨手將項(xiàng)鏈丟在地上,跟汽油混在一起。 “你先躲到地窖里去,小心一點(diǎn)?!比我族贩愿缽堊訉帯?/br> 張子寧聽他的話小心翼翼地進(jìn)了地窖里呆著,任易宸點(diǎn)燃打火機(jī),扔進(jìn)汽油里,火焰頓時一冒三丈高,他也跳進(jìn)地窖里,迅速將剛剛推開的地磚恢復(fù)原位。 “你怎么樣?沒被燒著吧?”張子寧關(guān)心道。 “沒事?!比我族窢烤o張子寧的手,健步如飛地往地窖前走,“我們快離開這里?!?/br> 張子寧有所顧忌:“你把這里燒了,雄虎會不會找你算賬?” “沒事,早就跟他計劃好了。” “……我一聽說蘇玉恒來了,還以為雄虎把我賣了,沒想到你們早有安排?!?/br> “蠢貨。” “這能怪我么!誰叫你們什么都不跟我說!” 任易宸摸摸她的毛,“先別計較這些小事了,專心逃跑?!?/br> “……” * 雄虎和蘇玉恒趕到現(xiàn)場時,火勢已經(jīng)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不僅張子寧被關(guān)的那一層樓房被大火燃盡,就連附近的幾間小屋子也受到了牽連。熊熊大火夾雜著滔天的熱浪撲面而來,仗著風(fēng)的助威越燒越旺,那火舌猛地一跳就能跳出一丈多遠(yuǎn),濃厚的黑煙像是一團(tuán)聚集的烏云,嚇得人心惶惶。 雄虎隨手抓住一個正在提水滅火的小弟,怒發(fā)沖冠地大聲問:“臥槽??!這是誰干的好事?誰他媽放的火!” 不明情況的小弟嚇得雙腿直打顫,“老大……俺……俺也不曉得啊,俺只負(fù)責(zé)滅火?!?/br> “我去年買了個表!”雄虎一腳將他踹走?!翱靵韨€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人!” 望著眼前一副雞飛狗跳的境況,蘇玉恒不禁厭煩地皺了皺眉,冷聲問:“張子寧呢?” 雄虎又把剛剛那個踹走的小弟拽回來了,惡聲惡氣地問:“張子寧呢?!” “她……她,她還在里頭?!笨蓱z的小弟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蘇玉恒臉色一沉,“什么?” 雄虎重復(fù)了一遍,“蘇總,他說張子寧還被關(guān)在里面,沒救出來。” 蘇玉恒上前揪住他的衣領(lǐng),脖頸上激動地漲起幾條可怖的青筋,“我警告你,不要玩什么花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