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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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人發(fā)起火來也是很恐怖的,雄虎直喊冤枉,“蘇總啊,這天災(zāi)人命又不是我能掌控的,你怪我有什么用??!這發(fā)生一起火災(zāi),損失最大的人就是我了,你以為我愿意么?!” 蘇玉恒慢慢松開拳頭,漆黑的雙眸中寒光刺人心脾,沖雄虎吼道:“還不快點叫火警!” 雄虎轉(zhuǎn)過頭沖小弟大吼:“還不快去叫火警!” 小弟泫然欲泣,“大哥,俺已經(jīng)叫了啊,人家說路上正塞車呢,叫咱們等等啊?!?/br> 雄虎目眥盡裂,“我去年買了個表??!人命關(guān)天啊,人命能等得起的嗎?!” 小弟淚流滿面,“大哥,不關(guān)俺的事啊,俺又不是開車的……” 蘇玉恒看著這兩廝吵得不可開交,忍不住大吼一聲:“夠了別吵了!都他媽的去救火!” 雄虎和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默默地滾了。連斯文人都爆粗口了,情況真的不妙啊。 * 等到消防大隊趕到,火勢終于漸漸得到控制,只是那一棟房子早已被燒得面目全非。 在蘇玉恒的強烈要求下,消防人員將房子的殘骸徹底搜查了一遍,但并未發(fā)現(xiàn)張子寧的絲毫痕跡,只在地上撿到了一條金項鏈,交到蘇玉恒手里查看。 “這條項鏈應(yīng)該是張子寧的吧?”雄虎偷偷觀察著蘇玉恒的臉色,“我好像看到她戴過。” 蘇玉恒沒應(yīng)聲。 雄虎又接著說:“真金不怕火煉,這項鏈雖然是保住了,可人是rou做的,就沒那么堅強了,她……” “不要以為這事就這么完了?!碧K玉恒打斷他的話,手心狠狠地攥住項鏈,目光如刀鋒般凜冽,“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在我沒看到她的尸體之前,這事不會這么簡單就完了。” ☆、25二十四綁 東京一萬米上空,一架飛機在藍天白云中穿梭。 任易宸仰頭靠著后座,閉目養(yǎng)神。 張子寧將腦袋湊到他跟前,好奇地左瞅瞅,右看看,觀察了良久后說:“任易宸,我發(fā)現(xiàn)你這段時間憔悴了很多?!?/br> 任易宸懶洋洋地睜開一只眼睛,說:“我已經(jīng)幾天沒睡過覺了,能不憔悴么?!?/br> 張子寧毫不掩飾自己的同情之心,“你真可憐,我這幾天被鎖在房間里,除了吃喝拉撒就只有睡覺了,光是睡覺就睡飽了?!痹挳吽崞鹚母觳?稱豬蹄似的稱了稱,驚嘆道:“天啊,你真的瘦了好多啊,rou都沒了。”隨即又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胡渣也冒出來一片?!?/br> “沒受重傷就很不錯了?!比我族反蛄藗€哈欠,“好長時間沒這么累過了。” 張子寧猛地拍了一下手,低聲驚呼道:“完了!你瘦了這么多,該不會連小雞.雞也瘦了吧!” “……”任易宸翻了個白眼,無語地望著她。 “完蛋了,本來就不是很大,這回該不會瘦成豆芽了吧?!” “不勞你cao心。”任易宸抬手送她一個暴栗。 張子寧委屈地抱住頭:“你這人怎么這樣!人家好意關(guān)心你你還敲人家頭!” 任易宸勾了勾嘴角,“你如果真的好意關(guān)心的話,晚上可以用你的身體親自安慰一下它。” “噗……”張子寧連忙躲得遠遠的,“不必了不必了,我只是精神上關(guān)心一下?!?/br> 任易宸彈她一個腦嘣,“蠢貨?!?/br>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就在任易宸快要睡著時,張子寧突然想起來一個事,用力搖了搖他手臂,問:“雄虎說我們很久以前就認識,是不是真的,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br> 任易宸不太情愿地瞇著眼睛,“我現(xiàn)在很累,再讓我睡一會兒吧,等我睡醒了再慢慢講?!?/br> “不行!你先講完再睡!反正時間還久著呢!” 任易宸沒理她,閉上眼兀自找了個睡姿,又開始打起盹來。 “你不理我是不是?”張子寧嘻嘻賊笑,忽然將手伸到任易宸腋下和肚子上撓起癢癢來。 原本以為這招一定能讓任易宸破功的,沒想到他竟然一點都不怕癢,哼都沒哼一聲,照樣睡得有滋有味。 張子寧撓了半天卻不見他有絲毫反應(yīng),不禁有些泄氣。 “那些不痛不癢的部位有什么好撓的?!比我族吠蝗蛔プ∷囊恢皇?,放在自己的胯部上,“你可以嘗試撓撓這里,或許我就睡不著了?!?/br> 張子寧老臉一紅,迅速將手收回來,嬌嗔著瞪他:“你個死變態(tài)!現(xiàn)在是在飛機上!” “我們可以去洗手間?!?/br> “夠了你別跟我開玩笑了!”張子寧惱羞成怒地搔了搔頭,“為什么不管什么話題到最后你都能繞到那個上面去!” “這只能說明你引導(dǎo)話題的能力不夠強?!?/br> 張子寧有些生氣了,“你正經(jīng)一點!” 任易宸挑眉,“好?!?/br> “快點講,我們以前到底是怎么認識的?!?/br> 任易宸沉默了一會兒,眼神變得認真起來,“你好好地看著我,自己先努力地回想一下,難道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真的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張子寧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一絲不茍地盯著他深邃漆黑的雙眸,好像一潭平靜的千年深淵,看不見底。 那里面究竟隱藏著怎樣復(fù)雜的過去? 時間一點一點在流逝,張子寧有些疑惑,在她的心底有一個人的影子與任易宸漸漸重合在一起,卻又不能完全吻合。 對于那個人的記憶,張子寧已經(jīng)模糊得幾乎透明了。畢竟那個人的出現(xiàn)甚至比蘇玉恒還更早一些,日子久遠得讓她不禁懷疑那究竟是不是只是自己的南柯一夢。 張子寧想了很久,揉著太陽xue,有點頭疼地說:“……我們第一次見面,你是不是……在乞討?” 任易宸雙眼微亮,看來張子寧的回答沒有讓他失望。 “說是乞討也可以,不過如果更嚴謹一點,應(yīng)該是欺詐?!比我族泛攘艘豢谒?,接著說:“那個時候我十歲,你六歲,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一輛公交車上。我胡編亂造了一堆父母早亡、生活艱辛的煽情話,希望車上的人能施舍一點錢幫助我。然后那群蠢貨真的相信了,讓我賺了不少錢,你是其中最蠢的那一個,竟然給我了五十塊,還被我感動的哭得屁滾尿流的,我當時就覺得天下應(yīng)該沒有比你更蠢的人了。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被你纏上了,不管我到哪你都跟著。要是我不管你吧,又實在不忍心看著你在那一個人范蠢,要是我管你吧,你又實在太能給我惹麻煩了。不過還好后來你搬家了,沒有再來煩著我。” 往事一幕幕仿佛電影鏡頭般在腦海中飛速閃過,張子寧連忙解釋:“我不是突然搬家的,是因為你莫名其妙就消失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也打聽不到你的消息,后來又因為爸爸的生意需要才搬家的?!?/br> 雖然幼時與任易宸相處中一些細微的片段她已經(jīng)淡忘了,但在他莫名失蹤的那段時間里她的心情有多么難受,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仍舊非常深刻。 她用盡了自己所能的所有辦法都找不到他,最后只好放棄,整天悶在家里哭哭啼啼的,既不想上學(xué)也不想出去玩,不管干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的、提不起勁來。 這種狀況一直維持到蘇玉恒的出現(xiàn)才逐漸改善,起初她非常反感他,總會在心里偷偷地將他和任易宸作對比,覺得他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用盡了一切惡作劇來整蠱他排擠他。 但蘇玉恒的溫柔和耐心最終還是將她馴化了,沒有哪個女生不喜歡別人將自己當做小公主般捧在手心里寵著慣著,況且蘇玉恒對她百般呵護和縱容,她的心又不是鐵做的,時日一長自然會淪陷其中。 蘇玉恒讓她找回了曾經(jīng)無憂無慮的笑容,漸漸地她便習(xí)慣和接納了他的存在,也把任易宸這個生命中的過客遺忘在了角落里…… 回憶完畢,張子寧慚愧地直想撞墻,自己簡直就是個喜新忘舊的渣女啊! 不過這事也不能完全怪她,是任易宸不辭而別在先的! “你給我好好地解釋一下,那一天晚上明明約好搬來我家住的,我都已經(jīng)叫仆人整理好你的房間了,你為什么一聲不吭就放我鴿子,而且從那以后整個人都不見了,你知不知道我因為這件事情傷心了很久?!?/br> “傷心了很久?”任易宸戲謔地揚起嘴角,“時間能夠磨滅一切你原以為無法改變的東西,就算那段時間你真的很傷心難過,但到最后你還不是把我忘記了?!?/br> “……”張子寧被他一句話哽得啞口無言,尷尬地咳了幾聲,說:“你別轉(zhuǎn)移話題。的確,把你忘記了是我不對,但你也有你的不對,現(xiàn)在你先告訴我那天你為什么放我鴿子?!?/br> “人老了,記性不好,二十年前的事情哪里還想得起來。”任易宸伸了個懶腰,翻過身去。 張子寧急了,“你明明記得,你就是不肯說!” “告訴你又有什么用,那畢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就算知道原因也不能改變什么?!?/br> “但我還是想知道?!?/br> 任易宸拍拍她的頭,“不要想太多了,既然二十年后我們能再次相遇,與其糾結(jié)于過去,還不如把握當下?!?/br> 張子寧沉思了片刻,琢磨著任易宸的話。 與其糾結(jié)于過去,還不如把握當下…… 意思莫非是讓她珍惜他==? “好吧,既然你不告訴我原因,我也不逼你,我問你另外一個問題,總可以了吧?” “說。”任易宸點頭。 “你是什么時候認出我的?” 任易宸想了一會兒,說:“接受蘇玉恒的囑托時,我還不知道要綁架的人是你,他只給我看了一張你的生活照,告訴我你大概幾時幾分會在什么地點出現(xiàn),但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和你的身份。做我們這行的也不關(guān)心雇主的身世背景,只要按照囑托完成任務(wù)拿到錢就行了,所以我綁架你的時候沒認出來你是誰。” 張子寧暗暗傷心,“我跟二十年前一點都不像嗎?” “說實話,我已經(jīng)忘記你二十年前長什么樣子了,臉好像打了馬賽克似的根本記不清楚,只是依稀記得你小時rou呼呼的,扎著兩根小馬尾,應(yīng)該算是挺可愛的,哪像現(xiàn)在,越長越殘,唉。我怎么可能認得出來?!?/br> “==!”我現(xiàn)在也很可愛好不好! 任易宸接著說:“后來你說你不吃蔥,我就開始懷疑了,因為你小時候就特別厭惡蔥,后來又聽說你叫張子寧,我就基本肯定是你了。” 張子寧有些驚訝,“這么說,你剛綁架我第三天的時候就知道我是誰了?” “嗯?!?/br> “所以后來你才會在我和蘇玉恒之間選擇了幫我吧?” “嗯?!?/br> 張子寧忍不住感嘆,“真是命運弄人啊,蘇玉恒哪里料得到自己雇的幫手,原來跟我是老相好?!?/br> “你應(yīng)該感謝我,如果沒有我,你現(xiàn)在早都不知道死到哪個地方去的?!?/br> 張子寧真摯地點點頭,“沒錯,我要請你吃飯,吃大餐?!?/br> 任易宸摸了摸下巴,“大餐就不用請了,反正結(jié)賬的時候也是我買單,以后你在床上你風sao一點就可以了?!?/br> ☆、26二十五綁 愛琴海的冬天比較溫和,張子寧和任易宸來到這里的第一天是在米其龍士島度過的。米其龍士島憑借著其五座基克拉澤式的特色風車,成為愛琴海上最享盛名的度假島嶼之一。島上白色圓頂教堂和彎曲延長的窄巷尤其受到人們的喜愛,這種小巧明麗的設(shè)計充滿了小清新的視覺感受。 不過張子寧作為一大吃貨,最關(guān)心的當然還是美食問題了。白天她和任易宸到海灣內(nèi)的沙灘上曬曬日光浴、散散步。玩累之后就坐進西邊海面的餐廳里,開始攻略美食了。 當?shù)氐奈骷t柿被譽為世界上最美味的西紅柿,有一道最特色的菜叫做炸西紅柿球,色香味俱全,張寧一個人吃了兩份還覺得不過癮。 餐廳里私釀的葡萄酒也是旅客們必點的,可惜張子寧懷有身孕,酒精會對胎兒大腦發(fā)育有一定傷害,任易宸只允許她拿叉子沾了一小口嘗嘗味道,接著她只能眼饞饞地看著任易宸喝。 晚上他們住在餐廳提供的宿舍里,因為現(xiàn)在是旅游淡季,價格還算實惠,一個雙人間每晚四十歐元。 洗過澡后,兩人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相互依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