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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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問他,還有手槍什么的嗎?給我倆也來幾支? 姜嘯天搖頭,說他可不是開武器庫的?!澳氵€是拿好我的金槍吧!關鍵時刻,它也可以救你的命的!” 我瞅了瞅那把金槍,盡管上面金光燦燦,可依然還是廢物一個。我心說話,拿著這玩意兒怎么救命?難道要我將它當板兒磚使喚? 我看了看面色蒼白的姚娜,頓時心頭大動,我對她說,不如你就別去了!還是先在這里養(yǎng)傷吧! 姚娜搖頭:“這種刺激的事兒,怎么少得了我?” 姚娜越是這樣說,我就越是心痛。 “老姜!”我異常嚴肅地對姜嘯天說,“答應我,救出綠瑤之后,咱們就離開這是非之地,行嗎?” “那個時候就天亮了!”姜嘯天搖頭,說怎么也得再熬一個晚上才行。 見我失望,他又安慰似的說:“我知道那附近有個地方可以藏身,只要能安全到達,那么明天天一黑咱們就出發(fā)!反正我再待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了,愛咋地咋地吧!” “山谷里頭,河床那邊還有一個酸石榴的警戒營地,從那里是絕對出不去的!唯一的出路,就是你們過來的時走的那一條路!而且,黑石林那邊,是酸石榴守衛(wèi)最為薄弱的地方!” 我點頭,表示贊同。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也只好聽從姜嘯天的決定。 既然我們決定逃離,那么姚娜自然也不能再留在這里,必須跟我們一同出發(fā)。 于是,我們三個在稍稍調整了一下之后,就再度趁著夜色悄然出發(fā)。 當時,最先鉆出山洞的是姜嘯天本人。我和姚娜跟在后面,當我們離開了姜嘯天一定的距離之后,姚娜轉回頭來,沖著我的耳朵小聲說:“老周,待會兒警覺著點兒!我總覺得,這個姓姜的——不地道!” 43、獨輪車 不用姚娜提醒,我也已然注意到了這個姜嘯天的問題。 一來,他說話飄忽不定;二來,他說話時眼神飄忽不定。而且,他的天津話也明顯是裝出來的,起初聽著還挺地道,但時間長了,卻是瞞不過我的火眼金睛。他之所以使用方言,無非是想擾亂我們的視聽而已。 不過,話又說回來,盡管我信不過這位嘯天師兄,但從梁子那一方面考慮的話,此人應該還是有些誠信的。否則,梁子也不會如此敬重此人。 我沖姚娜點了點頭。心里卻想,就目前這種情況,就算這姜嘯天真的不地道,我們倆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眼下這一關,是無論如何都要去闖一闖了。 一出山洞,冷風襲來,叫我頓覺身心俱寒。 不用我指點方向,姜嘯天已然知道我們需要走的路線。他對此地果然非常熟悉,下山后,先是帶著我倆繞過了一個塌陷的大坑,繼而又躲避開了一塊空曠的泥地,最后才鉆進了一片茂密的林子。 林中萬籟俱寂,甚至聽不到任何飛禽走獸的聲響,仿佛突然間就進入到了一個無聲的世界里一般。 根據(jù)我以往的經驗判斷,四周圍越是安靜,往往就越是危險。沒有了聲音上的掩護,我們行走間發(fā)出的每一聲響動,都很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是如此,我亦是將彎刀握得緊緊的,以高度的注意力,來警惕著那些隱身人以及腦中所有敵人訊號的動向。 起初,我們還算順利,盡管地形崎嶇坎坷,但始終沒有遇到一個敵人。然而,在走了大約二十多分鐘之后,我卻忽然發(fā)現(xiàn)腦中的一個訊號,已經逐漸地擋在了我們的眼前。 我趕緊示意姜嘯天停下。姜嘯天則沖我點了點頭,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緊張。 下一刻,我們三個躲進了一片低矮的樹叢。我又尋了一下那個訊號的具體位置,之后沖我們右前方的一片草叢里指了一下。由于那片草叢面積很大,只憑我的指示,姜嘯天并不能確定出敵人的準確位置。 我做了一個繞彎的手勢,姜嘯天立即搖頭,不知是沒有道路,還是繞彎有危險,反正他沒有同意。 不過,姜嘯天還是在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應對計劃,他沖我用手比劃了一個“10”出來,繼而就在我還沒鬧明白這是什么意思的時候,他已經率先從樹叢里竄了出去,完全暴露在了敵人面前。 他手里拎著槍,緩緩地朝那片隱藏著敵人的草叢邊走去,而眼睛卻一直瞅著其他的地方。 那時候,我只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姜嘯天身上穿著的,乃是敵人的衣服。他這么冒然出去的話,敵人應該是不會立即朝他開槍的。 我這還在納悶兒,就聽身后的姚娜小聲地在數(shù)著數(shù):“……6……7……” 當姚娜數(shù)到了10的時候,她一推我的后背,就和我一起沖出了樹叢。 我倆這邊兒剛一露頭,那邊姜嘯天的槍就響了,帶著消聲器的手槍發(fā)出輕微的“噗”的一聲,繼而就聽到敵人所在的草叢里,頓時傳來一陣刷刷的響聲。 待我和姚娜跑到跟前,卻見到姜嘯天從容地沖我倆做了一個ok的手勢。我這才見到,那草叢里的敵人,早已被他一槍斃命。 死尸身上也穿著隱身衣,雖然死了,但不仔細看的話,還是很難發(fā)現(xiàn)。 姜嘯天不由得朝我豎起了大拇指,這下,他自然是對我的特異功能贊嘆。 到此時,我才終于明白了剛才姜嘯天比劃的都是什么意思。原來,他是先利用自己身上的衣服去迷惑和接近敵人,待到我和姚娜沖出去之后,他便利用敵人轉移注意力時弄出來的細微響動,從而判斷出敵人所在的精確位置,而后將其擊斃。 這一切,看似做得輕松。但一來需要我的特異功能,二來需要姜嘯天敏銳的觀察力,以及精準的槍法。而且,我心里頭還有點兒后怕,若是姚娜沒有看明白姜嘯天的手勢,那又會發(fā)生什么結果呢? 盡管只消滅了一個敵人,但顯然增加了我們的信心。再往下,我們也逐漸地加快了速度。 由于在黑暗中待得久了,我發(fā)覺這里的山林,原來并沒有想象中的那樣伸手不見五指。抬起頭來一看才知,原來這里的天空格外清澈,使得夜晚的星光格外璀璨,透過樹葉間隙,我甚至能夠清晰地看到天河中的每一顆星。 當然,今夜并不是我們可以靜心來欣賞燦爛星空的時候。沒走多久,我的腦中就再次傳來了新的情況。 不過,姜嘯天的反應似乎比我慢不了多少。他很快就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叫我們躲避了起來。 我仔細地觀察了一下腦中的訊號,其中,有三個訊號極為接近。而且,這三個訊號還都是聚在一起的。 我朝姜嘯天豎起了三個手指頭,誰知,姜嘯天則輕輕搖了搖頭,繼而伸出了5個手指頭。然而,正在這時,由于遠處忽然傳來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姜嘯天繼而就將那個“5”變成了“6”! 6個敵人! 我不由得心跳加速,估摸著,這很可能已經到了接近對方大本營的地方。 姜嘯天沖腳步聲傳來的地方望了幾眼,隨后便示意我和姚娜守在此地,他自己則去打探情況。 他走后,我和姚娜小心翼翼地也朝遠處看了過去。正這時,遠處呲的一聲,冒出了些許火光。我定睛一看,那竟然是有人劃著了一根火柴。 火苗著不一會兒,兩支香煙就被其點著。 我這才見到,就在不遠的一塊空地上,顯出了三個人來。 一見到這仨人,我頓時覺得有點兒情況不對。 只見,這仨人兩個站著,一個坐著。坐著的人沒有抽煙,只是耷拉著腦袋看著地面。很難相信,這么冷的天,這仨人卻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背心。而且,從這仨人一副氣喘吁吁的模樣來看,似乎他們非但不冷,反而發(fā)熱,好像是剛剛干完重體力勞動似的,其中一個甚至還用一條白毛巾在不停地擦拭著頭上冒出來的汗。 這時,其中一個張嘴說話了。然而,我卻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那腔調好像是東南亞一帶才有的語言。 怎么?又是外國人? 我仔細瞅了一下,可惜距離太遠,我并不能看清楚這三個人究竟是何容貌。 可是,看他們的穿著和動作,以及言語,我卻覺得,這仨人似乎不像是什么軍人,更不要說,是酸石榴這么高檔的雇傭軍了! 就在我為此事感到疑惑的時候,那邊卻已經出現(xiàn)了情況。 那時候,坐在地上的那個人顯然已經休息夠了,他緩緩起身,繼而將陰影中的一個帶著輪子的東西抬了起來。 不會吧? 盡管我看不清楚,但顯然那個帶輪子的東西,就是工地上最為常見的那種獨輪車! 此人運一口氣,將獨輪車扶正,而后穿過另外兩人,朝一邊兒推去。然而,他剛推了兩三步,就赫然停在了那里,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情況。 忽然,他一把扔掉了獨輪車,激動地用手指著前方,似要提醒他的同伴們注意什么。而就在此刻,一個極快的黑影掠過了此人。 黑影來得太快,我不由得眨了一下眼睛。等我眨完之后,卻只見到那個推車的人,雙手捂著突突冒血的咽喉,朝一側倒了下去。而在我的視線再次掃向另外兩人的時候,那兩個人則早已平平地躺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我頓時震驚,那個一瞥而過的黑影,簡直如一個黑夜中的惡魔一般,快得使我?guī)缀跏裁炊紱]看清楚,人就已經都被撂倒了。 姚娜顯然看得要比我更為仔細,她見到此情此景之后,即刻拍了我一下,示意我倆過去看看。 我倆來到空地中之后,很快發(fā)現(xiàn),除了剛才這三個,在右手邊的一條小路上,還歪歪斜斜地躺著三個人。不用說,這六個人,顯然全都死了!而殺死他們的人,無疑就是姜嘯天。我剛才還以為他不過是去查看情況,卻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快就出手了。 我和姚娜四處查看,叫我倆頓感不安的是,既然人已經解決了,那姜嘯天為什么還不現(xiàn)身?他跑到哪里去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正自驚慮間,我和姚娜猛然聽到正前方的小路上又傳來了窸窣的聲響。盡管聲音細微,但在這寂靜的山林中,我們聽得卻格外真切。 “不好!”姚娜拉著我轉身就要朝密林中撤退,誰知剛一轉身,一把黑色的手槍就已經抵在了姚娜的太陽xue上,繼而她就被一只從黑暗里伸出來的胳膊給摟住了脖子。 事情太過突然,我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就被黑暗中踢過來的一腳踹倒在地。 我雖然倒在了地上,但臉卻依然是朝著姚娜的,那時候,我已經看清了對我倆發(fā)起突然襲擊的人到底是誰了。叫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這個伸手扼住了姚娜,以及將我踹倒在地的人,居然就是——姜嘯天! 44、致命的“rou夾饃” 姜嘯天的大半個臉都隱藏在他發(fā)尖的陰影里,唯有那鷹隼一般的眼神卻從黑暗中透出閃亮的光。 我不明白,姜嘯天為什么會突然倒戈,難道,他本身就是和敵人一伙兒的? “你……” 我話到嘴邊,卻沒有說下去。因為,我忽然聽到身后,已經傳來了細細的腳步聲。 我趕忙轉回頭看,但見樹叢后面,有兩個身穿黑條生化服,端著沖鋒槍的士兵,正在悄悄朝我們靠近。 這兩個人起初非常謹慎,槍口始終沒有離開我們。然而,當他倆突然見到姜嘯天已經將我倆制服之后,這才漸漸將槍口挪開。 那個時候,我忽然意識到了什么。難道,這是姜嘯天的誘敵之策?想到此,我便趕緊趴在地上沒有出聲。 兩名士兵逐漸走近,其中一個繼而開口,用中氣十足的聲音喊了幾句。 我頓時眉頭緊皺,沒想到此人說的居然是韓語,這不會是又冒出倆高麗棒子來吧? 此人喊完話后,姜嘯天沉了片刻,并沒有出聲。 就在兩個韓國士兵等待著他回答的時候,誰知,姜嘯天卻將他的手槍慢慢轉向了開口說話的那位。 兩名士兵反應極快,一見姜嘯天有異,立即重新抬起了手里的沖鋒槍。 姜嘯天的胳膊看上去瘦弱單薄,但平舉在身前時卻是紋絲不動,猶如鋼筋水泥做的一般。 雙方對持了幾秒,姜嘯天這才冷冷地從嘴里吐出了兩個字:“口令!” 兩名士兵聞言遲疑了一下,但最后還是聽懂了姜嘯天的意思,這才稍稍松一口氣。 剛才說話的那位,甚至放下手槍,臉上綻出了笑容。他先是和自己的同伴嘚吧了幾句聽不懂的韓語,繼而用異常生澀的中文對姜嘯天說:“rou——夾——饃!” 就在rou夾饃的“饃”字剛一吐出,姜嘯天的槍霎時間響了。隨著低沉的嘯聲,第一槍瞬間打中了那個拿槍的人的眉心,那個人一點兒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死尸倒地。 盡管姜嘯天驟然而至的第二槍快如閃電,但喊rou夾饃的這位,顯然也不是善茬,他一見不好,立即將手里的沖鋒槍抬了起來,姜嘯天的第二顆子彈恰好打在槍上,沖鋒槍頓時脫手,人也跟著朝后退了幾步。 與此同時,姜嘯天見沒有擊中對方,立即放下姚娜猛沖了過去。那韓國大兵一見情況不妙,轉身就朝最近的樹叢里撲了過去,那動作簡直快如靈貓。 然而,和姜嘯天這個老辣的特級隊員比起來,此人顯然還是差了一大截。待到他最終撲倒到樹叢里之后,人卻早已變成了一具死尸。姜嘯天緊隨而至的兩槍,全都打中了此人的腦袋。 死尸摔在樹叢中后,四周圍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rou夾饃?”姜嘯天收起槍后,冷哼一聲,小聲嘟囔了一句,“軍師這家伙,看來是越來越喜歡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