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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熟悉的香甜氣味,伴著熟悉的聲音吹了過來。 “周炎宗......” ...... 韓清漾一進(jìn)來便看到了地上那一灘血,只以為是白思思使了手段,他抽出藏于袖間的匕首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咬牙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白思思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實質(zhì)性殺意,慌忙解釋道:“韓清漾,刀劍無眼,你先冷靜的聽我說,我已經(jīng)喂周炎宗服下解藥,只需得刺激他將積在心口內(nèi)的淤血吐出來才好。我便扯了慌,說他之所以能活命,是因為取了你的心尖血。誰知這呆子,竟就當(dāng)真了......” 韓清漾的手止不住的發(fā)抖,又見地上的血里參雜著黑血,便知白思思所言不虛,他手上一個沒力。只“哐當(dāng)”一聲匕首就落了地,他疾步走了過去,將人摟進(jìn)了懷里。 “你這個傻子,怎么別人說什么,你便信什么了?!?/br> 周炎宗依舊虛弱,可還是能感受到韓清漾身上的氣息,他艱難的抬起了手環(huán)在他的腰上。 “我只...只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白思思看著兩人熱情相擁的樣子,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 滿滿的都是情愛的酸腐氣息啊。 她極為不合時宜的撂下一句話,便去了外間喝茶吃點(diǎn)心了。 “別高興的太早,想要徹底解咒還早著呢?!?/br> 作者有話要說: 周炎宗冷笑:聽說我病時,你拉過我家清漾的手? 白思思:....... 第58章 盛暑。 外頭烈日高懸,明晃晃的光照在琉璃瓦上折射出刺眼的白芒,遠(yuǎn)處傳來的蟬鳴聲,倒是稍稍減輕了殿中的尷尬氣氛。 “把衣裳脫了!” 白思思取出了銀針,擺在一旁的矮桌上。 周炎宗冷冷的瞧了她一眼,不情不愿的將褻衣脫下,然后趴在了床上。 白思思哼唧了一聲,語氣滿是不屑。 “只是幫你行針罷了,你看看你那眼神,就跟我要玷污了你清白似的?!?/br> 周炎宗不答話。 白思思取了針,準(zhǔn)確的扎進(jìn)了相應(yīng)的xue位里,手法嫻熟,“得虧你是個男人,否則我都想給你去立個貞潔牌坊了?!?/br> 話雖說的酸,可一雙美目卻不住的流連在周炎宗結(jié)實的脊背上。 這些日子她被韓清漾拘在宮里,哪里也不能去,好容易將周炎宗背后的蝴蝶瘢痕給恢復(fù)到了巴掌大小,而周炎宗沒了血咒的折磨,身子也漸漸恢復(fù)了元?dú)?,緊繃的肌rou里藏著滿滿的力量。 “孤勸你還是少動那些歪心思,孤現(xiàn)在有了清漾......” 周炎宗即使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白思思那炙熱的目光,他再三強(qiáng)調(diào)了起來。 這句話白思思聽的耳朵都快磨出繭子來了,她不耐煩的道:“不過就看了幾眼背而已,又不是把你怎么著了,你用不著天天把韓清漾掛在嘴邊,我知道你心里有他,他心里有你,你們鶼鰈情深,至死不渝......” “你知道就好!” 周炎宗不搭理她的反諷,直接一句話將白思思后面的話都堵在嗓子眼里了。 “你......” 白思思只恨不得抄起所有的銀針扎在他的背上,可一想到韓清漾會跟她拼命,只不停的在心里告誡自己不許跟病人一般見識。 跟著又想起什么似的,笑的極為暢快。 她拿帕子裹在指頭上,戳了戳周炎宗。 “唉,我問你,假如...假如你家清漾......” 周炎宗一個眼風(fēng)掃了過來,白思思舉起包著的指頭晃了晃,他一時無言,只沉聲道:“清漾也是你叫的?” 她前頭不是加了前綴了嗎? 你家。 這兩這個字他怎么沒聽見?白思思愈發(fā)覺得周炎宗簡直是太可惡了。 她改了口,問道:“假如韓清漾可以懷孕生子,你愿意嗎?” “不愿意!” 周炎宗回答的無比干脆。一想到先前破廟里遇到的產(chǎn)婦,即使隔著倒塌的佛像,他還是能聽到那痛楚的聲音,況都說生孩子是半只腳踏入了鬼門關(guān),他可不愿讓韓清漾陷入那等危險的境地。 白思思急切的問他。 “為什么不愿?要知道你和清...”她將話又咽了回去,“要知道你和韓清漾長的都還算不錯,若是不生個小娃娃,豈不是可惜了?” 她也有她的打算,左右這輩子她是得不到周炎宗或是韓清漾其中的任何一個了。 何不在下一代身上寄托點(diǎn)希望呢? 周炎宗定定的看著她,似是要將白思思那些花花腸子給看穿。 “不生就是不生,你要是想生,自己生去?!?/br> 白思思強(qiáng)忍著怒氣,待行完針之后連招呼都懶得打,就直接離開了。 剛出了養(yǎng)心殿,就碰見了韓清漾。 韓清漾將人請去了御書房。屋子里放了冰,倒是比外頭涼快許多。 “都已經(jīng)跟你說了無數(shù)遍了,你家周炎宗死不了,還非得要問,煩不煩啊?!?/br> 白思思心中有火。她好心好意的來幫他們,可韓清漾卻拿她當(dāng)賊似的防著,日日派人跟著不說,就連出宮的自由都沒了。 韓清漾親自將備好的冰盞遞了過去。 “白姑娘,我知道你心里頭怪我,可是你想想,咱們易地而處,好端端的一個陌生人非得黏在你身邊,你心里能不起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