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周幕趕忙去拿。 沈畫拿著手機扶著墻回去她的那間臥室。 一進去,都顧不得洗澡,先放霍延的歌,而后她就躺在地板上休息,地上鋪的地毯,躺著也很舒服。 周幕和顧深都守著霍延。 半個小時后,泡完藥浴的霍延醒了。 周幕眼睛頓時發(fā)光:“晉寶,你可算醒了!” 霍延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他掃了一眼周圍:“沈畫呢?” 周幕:“他給你扎針太累,去休息了。晉寶,你感覺怎么樣?” 顧深則是不由分說地抓住霍延的手腕,摸脈。 “老顧,怎么樣?”周幕問。 顧深神色難辨:“我,診不出?!?/br> “診不出什么?”周幕不懂。 顧深有些挫敗:“我診不出晉安是個病人。” 周幕一愣,接著就驚喜不已:“那是不是說明晉安的病好了?” 顧深搖頭:“不是,晉安還病著,但我診不出他有病。他身體真實狀況被遮掩住了?!?/br> 周幕:“額……小沈醫(yī)生干的?” “除了她,大概也沒別人了?!鳖櫳畹?。 霍延看向顧深,眼神帶著些許責備:“她是你師叔,喻爺爺收她為關門弟子的時候我在。你得叫她師叔?!?/br> 好吧,徹底證實了。 顧深都不敢想象自己這會兒的表情。 周幕輕咳一聲,忍不住憋笑:“老顧,不就是多個師……師叔嘛,沒什么大不了的,人家是師叔,你醫(yī)術比不上師叔也正常。多跟師叔請教請教,你看師叔也很愿意帶你的吧?!?/br> 顧深:“……” 一想到自己之前跟沈畫說過,要幫師父帶沈畫的那些話,他就想找個地方把自己埋下去。 還想當人家?guī)煾福?/br> 呵呵。 行,師叔就師叔吧。 他早晚也得收個徒弟! 沈畫再一次確定,霍延的歌對她精神力恢復有極大幫助。 精疲力盡之后,短短兩個小時她就恢復了一半。 雖然還沒完全恢復,但也足夠去給岳豐扎豬用了。 主要是改天的話,她也沒時間啊。 從樓上下來時,霍延就在沙發(fā)上坐著,忽然回頭。 若非知道他的病程進展,她甚至覺得他根本就聽得到,不然怎么會這么巧地回頭。 他原本在看手機,這會兒立刻站起來:“餓了吧。” 沈畫點頭,目光掃了一圈:“顧深和周幕呢?” 霍延抿唇,看著她:“我好像,胸口有些不舒服?!?/br> 沈畫皺眉,“坐下?!?/br> 她立刻走過來伸手搭在他的脈搏上仔細診。 片刻之后,她眉頭舒展:“沒什么大問題,盡管我用金針隔離出通道,但毒素下行時還會引起你身體的不適。另外還有一點就是,你昨晚藥浴泡超時了!” 她冷著臉:“跟你說了泡半小時即可,你泡了多久?” 霍延垂眸,聲音很輕:“我疼暈過去了,注意不到時間?!?/br> 沈畫:“……” 這還叫人怎么訓? 深吸口氣,她說:“下次泡藥浴的時候得有人守著。” “知道了。” 顧深和周幕過來時,就看到霍延和沈畫坐在沙發(fā)上,霍延的手被沈畫拉著,他偏著頭,表情溫柔乖巧。 周幕胳膊肘撞了顧深一下:“晉寶不怕肢體觸碰了?” 顧深正在想自己的事,沒愛搭理他。 這不明顯廢話么,要是怕的話,這又是脫衣服又是行針按摩的,還能行? 晚上還是訂的餐。 沈畫餓的很,一點兒不客氣地開吃。 周幕也沒少下筷子:“自從去了平江,我這都多久沒吃過十味的獅子頭了?!?/br> 他不客氣地挖了一下,再想挖第二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沒了! 連盤子都沒了! 再一看,呵,都在沈畫面前呢。 見他看過來,霍延不客氣地說:“下基層不能吃太胖,免得被人說尸位素餐,少吃rou多吃青菜?!?/br> 周幕差點兒沒摔筷子。 尸位素餐是這么用的嗎?他好歹上過學! 沈畫吃了個差不多,放下筷子跟顧深說:“我給霍延行針的時候,有感受到什么嗎?” 顧深吃的不多,聽到沈畫問,他表情有些遲疑:“好像有,又好像沒有?!?/br> 霍延給沈畫盛了一碗湯,玉米排骨燉出來的湯,一點兒不腥,帶著玉米的甜香味,“吃完再說?!?/br> 沈畫又吃了一碗排骨湯。 “把你的感受說說?!鄙虍媶栴櫳睢?/br> 顧深想了想,“你行針時,晉安的脈象開始變得奇怪,我能感覺到好像他脈象里多了點什么,可又抓不住……” 沈畫挑眉,“還可以?!?/br> 顧深:“什么意思?” 沈畫笑:“多出來的那點兒不一樣的東西,稱之為氣吧。你第一次就能感受到氣,證明你在這上面天賦不錯。日后我再帶著你多感受幾次,應該就可以入門了?!?/br> 顧深真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激動還是無語。 他到現(xiàn)在,還沒入門…… 但總歸來說,還是激動更多。 金針封xue,他們喻派的根基,可到了如今,若沒有眼前這個小師叔的話,竟然就要失傳了! 沈畫看看時間,又說:“正好,你今晚跟我走一趟。趁熱打鐵,好好回想一下剛才的感受,待會兒我再帶你感受幾次。” 顧深站住看她:“還有別的病例?跟晉安一樣的病例?” 沈畫奇怪地看他:“你在想什么?你以為他這樣的病例隨處可見啊。就他中的那毒,明清古董的年份都比不上,都不知道怎么流傳保存下來的,那技術可不比保存古董容易。” 沈畫又揶揄地看向霍延:“一般不夠年限的普通毒,大概配不上你吧?!?/br> 霍延也失笑。 顧深:“那去看什么病例?” 沈畫:“豬啊?!?/br> 她又沖周幕揚了揚下巴,“他上來不就是要去實驗室那邊看進展么。我平時沒空,今天給霍延行針,順便過去給實驗室扎幾頭豬。” 顧深撮著牙花子:“金針封xue……扎豬?” 沈畫:“大師侄,別挑病人,哦,別挑病豬,都一樣?!?/br> 周幕立刻看霍延:“晉寶她說你是豬?!?/br> 沈畫眼神不善。 周幕又說:“她剛還說你是狗。” 沈畫無語:“你別胡亂扣帽子啊。” 周幕言辭鑿鑿:“中午剛來,我說晉寶,你就問有沒有招財,還說養(yǎng)招財進寶一對小狗狗,就是在說我們晉寶是小狗?!?/br> 沈畫:“……” 好吧,她當時確實是那么想的,進寶招財,可不就是狗狗名字么。 周幕又看向顧深:“大師侄,想什么呢?” 顧深一記眼刀甩過來。 周幕輕咳一聲:“呵呵,深哥,我跟小畫兒平輩論交,你叫小畫兒師叔,我叫你聲大侄子不過分吧,呸呸,不是大侄子,是大師侄?!?/br> 顧深冷笑:“行啊,我這就跟淺淺說,以后見你叫叔?!?/br> “別?。e?。 敝苣悔s緊求饒,“我錯了行嗎深哥,你家那小祖宗我惹不起?!?/br> 霍延跟沈畫介紹:“顧淺是顧深meimei?!?/br> 沈畫點頭。 去山海院的路上,周幕又忍不住撩撥顧深:“深哥,想什么呢?多個這么厲害的小師叔,什么心情?” 顧深舔了舔唇角:“我在想,某一天,我顧深竟然要去扎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