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 那人的聲音非常好聽,就像日本動漫里的聲優(yōu)一樣,冷冽而醇厚,“好好,想小舅了嗎?你跑了這么久,又撞進(jìn)我懷里了,你說你...傻不傻?!?/br> “你怎么打扮成這樣?” 不知是誰把廊廳里的窗戶打了開,料峭的寒風(fēng)吹進(jìn)來,倒是激得郁好清醒起來。她的眼睛里被醒酒噴霧辣的起了霧氣,加之廳燈光線迎合了暗紅的壁紙,形成暗茫的紅光,因此看人也是極不真切的,她勉強(qiáng)地迷了眼睛抬頭去辨認(rèn)。 在她看來,那人也似乎暈在一團(tuán)霧氣里,影影綽綽,整個人都帶著視覺上的毛毛邊,倒依稀是郁南懷那副模樣,她帶著孩童般的笑意,踮著腳伸手去摸他的臉。 ——他的眉毛很濃,彎彎的直插入鬢;他的眼睛是漂亮的丹鳳眼,眼角往上斜微微的勾著,似笑非笑的模樣像極了小言情里所說的邪魅狷狂;他的鼻子特別英挺,不是很板正,但就是好看;他的唇很薄,時常都是刻薄的嫣紅色,就像他這個人,涼薄而寡情。 “你是郁南懷?我親愛的小舅?怎么好像變難看了呢,你不是他。我跟你說我小舅可好看了,那女朋友一沓沓的,他說那些女的奔著他的錢,我說才不是呢,她們是沖著我小舅長得好看...這里...”她伸手又去摸他的酒窩,“還有這,他平常不笑,一笑起來,這里有兩個淺淺的坑,可好玩了,我一直想摳摳那個坑,但我都不敢,他太兇啦!” ...... 郁南懷眼角上勾,有幾分無奈,抓住她亂摸的手,“怎么喝了這么多酒,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嗎?看看你現(xiàn)在成什么樣子,剛剛在外面和伴郎離得那么近,我有教過你什么叫矜持吧...” 郁南懷旅美前,小時候是在香港長大的,說普通戶的時候難免帶著一點閩南口音,委婉動聽的像是一杯濃醇的紅酒。 郁好在這種聲音里又一次恍惚失神,這樣嚴(yán)厲的訓(xùn)導(dǎo)口吻,除了郁南懷還有誰呢。 她這才清醒過來,愣愣地看了他一會兒,剛才還笑意盈盈的臉立刻恢復(fù)如常,不動聲色地抽出自己被握著的手,退后一步,和郁南懷之間有了一定的距離,“小舅,你怎么...在這里?哦,我想起來了,你來參加大姐的婚禮?!鳖^部還是隱隱作痛,她叉起手指輕輕的給自己按摩,低著頭,“我這邊不能離開太久,酒敬得七七八八,還有六十來桌,他們應(yīng)付不來,我先過去了,我改日再和小舅敘舊吧?!?/br> 郁南懷抱臂俯視她,“你從小有個毛病,撒謊時,說話快,內(nèi)容又多。呵,我看,你不如說你根本不想見我...” 郁好吶吶的點點頭,打斷他,“嗯,我確實不太想見你?!?/br> 郁南懷料到她的態(tài)度,頗不以為然,淡淡的說:“由不得你,有些話我需要跟你說清楚?,F(xiàn)在我攔著你并不合適,這樣吧,明天中午我去你們學(xué)校接你。” 她低著頭,聲音也低低的,“不要?!?/br> 郁南懷動了氣,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微微用力,“...你翅膀真是硬了,”捏著那下巴又用了幾分力,“你跑來a市這么遠(yuǎn),我后來才反應(yīng)過來,你整整算計了我三個月是不是?怎么,我待你不好嗎?想過我會怎么懲罰你嗎?嗯?” 郁好閉著眼睛,渾身顫抖,長長的睫毛像刷子一樣跟著撲扇,扇得郁南懷更是心煩,“當(dāng)初是誰巴巴地趕過來跟我說愛我的?你愛上你小舅,然后得不到回應(yīng)又逃跑。郁好,你可真是好樣的。變態(tài)又狠心。” 變態(tài)?又狠心?疼,被捏的很疼。但是,郁好,仍舊倔強(qiáng)地不發(fā)一詞。 曹語風(fēng)找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副詭異的場景:郁好掩在一個高大的身影中,男人一身戾氣地攥著她纖巧的下巴,捏得她下頜都泛了白,她只是閉著眼睛渾身顫抖,抿著嘴巴倔強(qiáng)地不發(fā)一詞。 曹語風(fēng)電光火石之間,眼風(fēng)一沉,邁著大長腿幾步走過來,虛虛的攬上郁好的肩,郁好幾不可見的抖了一下,終于睜開眼睛,湛藍(lán)色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早已一片水汽。 “郁先生,好久不見?!?/br> ** 這場婚禮中,酩酊大醉的并非一對新人,也并非是一眾宴飲觥籌交錯的來賓,而是伴娘郁好。 人自六分醉,又添酣酒入肚,整個人醉得一塌糊涂,紅撲撲的一張臉,安安靜靜的坐在伴娘席,左搖右晃的直打瞌睡,迷蒙之間有人還搭過來一把,她看過去,好像是大姐,要攙著她往哪里走。 曹語風(fēng)還不太樂意她被人帶走似的,徑自咕噥幾句。但是她實在是又惡心又累又困,來人柔和的哄她到房間里睡,有舒服的大床,她倒也沒拒絕。 半夜里,有人來來回回的在她床邊走,伴隨著幾句小聲的交談。 她昏昏沉沉地做著夢,夢里郁山終于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慈愛的看著她,然后畫面陡然一轉(zhuǎn),郁山忽然七竅流血,陰森恐怖的瞅著她獰笑... 剎那間,夢境仿佛又穿回到很久以前——她剛剛放學(xué)回來。郁南懷坐在沙發(fā)里神色古怪,方樂清拿著她的日記本冷然念道,“9月28日,天氣晴。小舅又換了一個新女朋友,她很漂亮,笑起來也很像我。她很善良,對我很好,身上沒有熏人的香水味,至少比方樂清好聞許多。小舅在客廳里看電視,她在廚房里做飯,非常好吃。她好像還是大學(xué)生,純純傻傻的,我并不希望她受到傷害。所以,在小舅要和她睡覺時,我裝作肚子疼壞了他們的事。小舅并沒有責(zé)怪我,只是后來問我為什么不喜歡她,我說我就是因為喜歡她,才不希望她將來受到傷害......好吧,其實,還有一點,我喜歡小舅,我很反感他身邊的女人,尤其是方樂清。或許,我真的變態(tài),才會喜歡小舅吧。我討厭這樣的自己...” 郁南懷看著新聞,臉色越來越沉,卻并沒有說話。方樂清手里攥著日記本,念得斷斷續(xù)續(xù),忽然念不下去了,抬手捂著眼睛,哽咽說:“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的眼睛也很像郁好。怎么會這樣啊,郁南懷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你這樣縱著她,你們兩個一起瘋一起變態(tài)嗎?我以前還覺得奇怪,安慰自己,也許小姑娘只是單純討厭我,原來根本不是啊。你對我一向冷冰冰的,我還以為你就是這樣的性子,我還以為你是真心的。郁南懷,你知不知道,我為了你,連家都回不去了!你竟然這樣對我,你要把我騙慘了!” 夢里的畫面太過凌亂,后來郁南懷沉聲吩咐她回房間睡覺,然后,他們在客廳大吵一架。 第二天,郁好放學(xué)回家時,方樂清竟然穿著睡衣在郁家指揮傭人搬東西,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tài),指揮她去樓下的小客房里睡覺...... 畫面又轉(zhuǎn)換了,仿佛回到她12歲那年,在郁家的古宅里,郁安葉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了,獨獨把她留下當(dāng)做禮物,送給郁南懷... 最后一個夢境是,郁山醫(yī)院下了病危通知單,她為了籌錢去賣腎。賣腎錢也不夠,然后她鬼使神差地在王總監(jiān)的介紹下又賣身,在酒店的大床上,她驚恐的看著兩個面目猙獰的男人撲向她□□... 掙扎間頭磕到了床頭的原木立柜上,噹的一聲,她才疼醒,恍恍惚惚的半睜開眼睛望著天花板嘆口氣,還好只是夢。 因為睡覺時沒摘美瞳,眼睛水分都被眼球吸干,睜開之后澀的暈出眼淚來,想抬手揉一揉,動了半天手上也使不上任何勁兒,她才發(fā)覺不對,身體的反應(yīng)非常不對。 這房間的擺設(shè)也很不對,房子大的不像話,裝修經(jīng)典奢華,要是她沒看錯的話,那套立體音響上夜明的logo應(yīng)當(dāng)是ves,價值百萬,歐洲最經(jīng)典奢華的一款家電奢侈品,全球限量五十套。就連她躺著的床輕松容下十個人也是綽綽有余。 郁好又驚又怕,宿醉過后,身體全身上下僵痛不已,嗓子被酒辣的生疼,嘴里又渴,身心的反應(yīng)都是此刻,馬上,立時,爬起來看看怎么回事,奈何根本就動不了,連張嘴說話都很成問題。 急得都快哭了,外間才隱約有了動靜,郁好停止掙扎側(cè)著耳朵聽聲音,有人推開門,啪的一聲開了低檔燈,她使勁地拉低被子去看。 那人背著光,臉暫且辯不真切,身形非常高大,穿著白色的浴袍,正用毛巾擦著頭。 是個男人?。。?! 郁好霎時反應(yīng)過來,想要掀開被子看看自己衣衫還整齊嗎,那個男人卻似乎是笑了,聲音低沉沙啞,“醒了。別看了,你還好好的呢。嗯...你目前還是好好的,一會兒我上了你,你就不好了吧?!?/br> 聽著聲音,郁好更是驚詫不已,聲音嘶啞的問,“你是...舒健昔?” 那男人又往前走了兩步,終于不掩在背光里了,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不是舒健昔是誰。 他從浴袍里拿出遙控器對著空調(diào)的方向按了兩下,空調(diào)里面立刻彈出來一疊熏香來,裊裊地冒著青煙,舒健昔吸了一口,梨花一般的清貴眸子望著她竟然有種妖嬈和強(qiáng)烈的...欲望。 郁好心里隱約預(yù)感到了不妙,哆哆嗦嗦,費力的拼湊出幾個字,“你結(jié)婚...怎么...在這里啊?我姐呢?” 舒健昔邁著沉沉的步子走過來坐到她身邊,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鷹一樣銳利的眼睛竟然帶著憐憫,“真可憐啊,還‘我姐呢’?你姐卷著我的錢早就和鄭伯辰跑了。哦,對了,還拿走了原本被郁南懷收歸旗下的郁氏。你別著急,老實躺著,我不報警,我不白給她,我也不去追她。她把你送給我了,她說她付出的已經(jīng)夠了,而你,郁好,你長這么大總得要為郁家付出點什么來?!?/br> “你別這樣看我。你也不要再動了,你后來喝的酒里郁安葉在里面放了些藥,再加上這熏香,你身體至少會再麻上六個小時。我說了,你不要這樣瞪著我。這主意還是你那個好jiejie想出來的呢。她說你要是不同意,可以用郁山的醫(yī)藥費來要挾。她可真狠心啊...” 郁好已經(jīng)聽不見舒健昔在說什么了,腦子里昏昏沉沉的,心里一陣一陣鈍痛。他說什么?郁安葉把她送給舒健昔?為什么啊。 為什么好端端的要把她生生的送出去兩次?第一次害她賠盡了心,受盡了折磨還不夠,第二次還要把她的身體也送給別人。甚至連問問她都沒有,就直接否定了她的存在,不過想想也是,mama間接地害的郁家支離破碎,有些怨恨,有些報應(yīng)是該要報在她身上的,但絕不該是以這種身份和這種方式啊。 郁好迷迷糊糊地想,自己一直以來的確是沒有任何作為,米蟲一樣依附著郁南懷一樣生活,偶爾怨天尤人,偶爾自暴自棄,除了長得漂亮一點,偶爾惹些麻煩事以外,一無是處。.在她最愛的jiejie眼里,怎么看都該是被待價而沽,被用來不費兩軍一兵一卒的和親公主,哦,不,是一件禮物。 有的時候人生真是如戲,這種狗血橋段前一天她還覺得這只該在小說里出現(xiàn),今天卻順理成章的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里,攪得她世界觀被顛覆地兵荒馬亂… 舒健昔附身上來的時候,很是溫柔的親了親她的額頭,“我第一眼見你的時候就想要你。費盡心機(jī)地制造機(jī)會和你在一起,你總是不領(lǐng)情。放心的跟著我吧,我會好好對你的。” 郁好沒有吭聲,大抵已經(jīng)心如死灰。 窗外下著格外大的雪,下了整整一天,這時候更大了,夾雜著寒風(fēng)拍在床對面的大窗戶上,霜花凍在窗上,淋漓了一片蒼白的猙獰。 就像她身下的那片神圣紅色薔薇般的血跡,蒼白的綻放在寒冷的夜里,悲傷而又凄切。 郁好側(cè)頭不愿意看目前發(fā)生在她身上的一切,只是愣愣的看著窗外,無聲的流淚。 舒健昔冷靜的看著身下人,盡管自己已經(jīng)滿頭大汗,欲壑難填,還是在初進(jìn)時她凄慘的叫聲中停了下來,碩大退出了三分之二。 他強(qiáng)迫郁好面對自己,拼命地噬咬著她的舌頭。她除了痛得皺眉以外卻并不回應(yīng),舒健昔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背上叫她爪,自己沉下身來含住她一側(cè)的小櫻桃,另一只手不住的撫弄。 郁好激得渾身一顫,下身一股熱流直直的澆在他的碩大上,舒健昔換手箍住她的腰猛然一沉,直直的插在她的zigong里。 郁好叫出聲來,聲音都是柔媚不已。 舒健昔在床事上一貫是老手,時間長,耐力久,尤其是對著自己惦記不是一天兩天的準(zhǔn)小姨子,更是生猛。 俊臉因興奮都變了顏色,身下人的呻吟無疑是一種回應(yīng),這對舒健昔來說,簡直是一劑催化劑,高興地大幅度進(jìn)出。 兩個人俱在被子里折騰,身子像麻花一樣七扭八拐的折在一起,被子不斷地在動,斗室里*相撞的“啪啪”聲更是催的郁好想死,紅著臉細(xì)細(xì)的喘著氣,把頭側(cè)埋在枕頭里,不肯看舒健昔。 舒健昔性致上來從來都很變態(tài),咬著她的耳朵,整只含在嘴里使勁的啯。 郁好電光火石之間已經(jīng)被搗得靈魂出竅了一回,熱熱的湯汁又一次澆下來,那里還在一縮一縮地催著身上埋頭苦干的人。 舒健昔又大動了幾十下,火熱滿滿的噴在她的里面,然后整個人垂在她的身上喘著粗氣休息。 郁好胳膊被壓麻了,現(xiàn)在整個胳膊麻大勁兒了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她抬手動了動,想把胳膊伸出來,同時,耳朵也向枕頭上側(cè),希望枕套能把上面舒健昔的口水擦干凈。 這一動,舒健昔偃旗息鼓的某物又抬了起來,他抬頭,目露精光的看著她。 郁好膽寒,細(xì)細(xì)地啞聲說:“出去,我疼。” “我也疼,漲得難受。你別亂動。”他極其壓抑地說。 她本來口渴,嗓子也澀,剛才難受,叫的又啞了一不少,嗓子里頭咽口唾沫都疼,低眉斂目說:“我渴?!?/br> 舒健昔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了,狠狠地沉下腰去開始大動,覺得姿勢不對,把她的雙手折在頭頂,抬起她一只腿折在胸前,另一只扛在他肩上,對準(zhǔn)著那里又是一陣大幅度進(jìn)出。 郁好悶悶的哼著,身子被頂?shù)耐细Z,舒健昔按著她的肩不讓她動,循著她的唇咬過去,把自己的唾液也趕到她嘴里,模模糊糊的說:“不是渴了嗎?喝這個?!?/br> 后來,折騰到凌晨去,天都放了晴,郁好哭著在他的律動中醒來,哀哀的求,“我累了,難受死了…你出去吧。” 舒健昔親親她泛著眼淚的眼睛,“乖,我等會兒出去,你等會兒再累吧?!?/br> ** ☆、第二十章 ** 那就像是一場噩夢,在無窮無盡的黑暗中,她時而掙扎在一葉孤舟里,被浪潮推來打去,時而被放在油鍋上被大火熬煎。起起伏伏,輾轉(zhuǎn)反復(fù),就像要把她捏碎一樣,然后在她瀕臨崩潰的邊緣,他偏又一把把她撈上來重塑。 等到郁好醒來時,已然下午。凌亂的床鋪被翻倒的不像樣子,血和不明液體弄的床單濘噠噠的糾成一團(tuán),床墊都被舒健昔的大力撞了出來。 舒健昔何時走的,郁好沒有一點知覺。她只覺得身上難受,站起身來想去洗一洗,可是這似乎并不簡單,剛剛拄著床墊支棱起半個身子,手腕就散了力,一下子又摔回到大床上,這么一動,下身一股早已冰涼的黏稠瞬時涌出,忽然知覺找上來,那里疼得厲害。她咬咬牙,到底是一咕嚕爬了起來,隨便的套上昨天的小禮服裙子扶著墻往衛(wèi)生間走。 淚水甚至把隱形眼鏡沖了出來,棱角刮得她眼睛生疼,鏡子里的她,眼睛哭得又紅又腫,白色眼仁上布滿血絲,頭發(fā)亂糟糟的黏在臉上,白皙的脖頸上猙獰的吻痕蜿蜒而下,觸目而驚心。 郁好把整個身子埋在浴缸里,拼命地搓洗,嫩白的肌膚搓得紅起來,快要破皮了。 洗了好久,也不知到了什么時候,手指都隱隱泡的皺皮,她才扶著墻壁站起來,穿好衣服,兩條腿小心翼翼地扭著走下樓,盡量減少那里的疼痛。 可以看得出來,這是舒健昔的私人住宅,不是很大,但是極其別致,復(fù)式的,明亮而又寬敞,客廳地面一律鋪的比利時berryalloc地板,棕色實木,花紋考究,倒是顯得有些拘謹(jǐn)和刻板,窗外是一方庭園,只不過被白雪覆蓋依稀見不清楚輪廓。 廚房也開闊,一位頗上了些年紀(jì)的中年婦人正在那里做飯,聽見聲音以后回頭,無甚表情地恭聲說:“郁小姐,您現(xiàn)在用餐嗎?” 郁好身上的小禮服還是昨天的,露出來的肌膚吻痕遍布,她用手遮著,垂著紅腫的眼睛,搖搖頭,“不吃了,”聲音依舊是極其沙啞,“阿姨,可以借給我一件衣服或者圍巾嗎?” 阿姨看見她的形容,面不改色,“那郁小姐,您稍等?!?/br> 不一會兒,阿姨從二樓主臥里拿出一件衣服,是一個黑色的小羽絨服,倒是極其合身的,她的腰很細(xì),有時買褲子尺寸不太好跟,但是這個羽絨服掐腰卻正好,挺難得。 這房子是電梯直入的,郁好蹲在玄關(guān)穿鞋,中年婦人標(biāo)直地站在一旁,“郁小姐,先生有公事,今早走的急,他說晚上回來,讓您等等他。” 郁好恨極了,心里一陣翻江倒海,“請你轉(zhuǎn)告他,我不想見他,以后也不想見?!?/br> ** 這幅樣子是不能去上學(xué)了,郁好連假都沒請,索性算作翹課吧。 電梯嗡嗡的運行,她站了那么一會兒腿直打顫,出門攔了一輛車,系上安全帶,交代好地址就打開昨天不知被誰關(guān)機(jī)的手機(jī)。幾條短信瞬間冒了上來,還有幾個未接電話。 她翻了翻,全部都刪掉了,然后快速按出一串號碼。 她轉(zhuǎn)過頭去,把車窗搖下來,風(fēng)雪一下子涼涼的吹進(jìn)來激得她一個寒顫,電話那頭還在占線,她又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