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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梟起青壤在線閱讀 - 第10節(jié)

第10節(jié)

    是枚手壓式注射針筒,但跟醫(yī)用一次性的那種不一樣,針頭偏粗,不銹鋼嵌玻璃刻度管的筒身,刻度管里還剩了大半的針劑,呈淡褐色,一漾一漾的。

    再拈轉(zhuǎn)筒身,看到背面靠上的位置打著鋼印,一般不銹鋼制品打鋼印,要么是品牌logo,要么是“304”字樣以示質(zhì)量,但這個鋼印,打的是個小篆體的“火”字——不認(rèn)識小篆也沒關(guān)系,因為火的篆體和現(xiàn)代字體差別不大。

    老錢倒吸一口涼氣:“這……吸毒???”

    他沒見過毒品,也沒見過是怎么吸的,只從新聞報道中知道有“注射”這種方式——見炎拓昏迷不醒,聶九羅又拈著針筒一再端詳,不自覺地就開始往不好的方向設(shè)想了。

    聶九羅有點好笑,她示意了一下針頭:“內(nèi)徑都超一毫米了,這么粗,明顯不是給人用的。”

    說著,目光落在了炎拓后頸之上,他是趴著的,后頸的針孔并不難找。

    聽她說得有模有樣,似乎還挺專業(yè),老錢不覺松了口氣,正待說些什么,就聽炎拓悶哼了一聲,艱難地抬起了頭。

    老錢又是驚喜又是緊張:“小,小兄弟,你沒事吧?哎,哎,你別亂動啊……”

    炎拓只覺得耳邊嗡嗡的,說話聲很吵,頭痛欲裂,眼前一片明暗不定,身體發(fā)飄,地也好像不是平的了、左右傾來歪去,他摸索著解開安全帶,一個跨大步下了車,踉蹌著險些摔倒,勉強站定之后,胃里一陣惡心上涌,俯身撐住膝干嘔了兩聲,含糊著問了句:“這哪啊……”

    老錢是真熱心,作勢虛張著手,跟隨時要護犢的大鵝似的,生怕他摔了:“小兄弟,你撞車了,別猛走,最好別走動,來來,先坐下,慢慢緩緩。”

    橫豎已經(jīng)有老錢做專人看護了,聶九羅也懶得再上去湊熱鬧,她移轉(zhuǎn)照明燈照向車子后座,燈光籠住斜歪著的行李箱。

    老錢的話猶在耳邊,“箱子里肯定有值錢東西”。

    能多值錢呢?滿箱子鉆石嗎?

    她斜乜了一眼炎拓,他正背對著這邊、疲憊地席地而坐,低垂的頭埋在聳起的肩胛之間。

    老錢向她喊話:“聶小姐,車上有水嗎?他這……迷迷瞪瞪的,神志不清了都,喝點水可能會好點?!?/br>
    聶九羅欠身蹬進車子,四下掃了一眼:“沒有……”

    話未說完,心頭猛然一凜。

    車子是一體連廂式的,剛她站在車外,看不到后車廂,而今身子拔高,又有照明燈,看得一清二楚:后車廂里有個帆布袋,輪廓形狀有些不正常。

    帆布袋?

    她腦子里仿佛閃過快速剪切的鏡頭:帆布袋,在興壩子鄉(xiāng),炎拓用力扔進后車廂的那個;前一晚,貌丑男從孫周房里出來,手里拎的那個。

    是同一個嗎?越看越像。

    她心頭打鼓,又快速回頭看了一眼炎拓,還好,他抬手撐住額頭,還沒完全清醒。

    聶九羅迅速跨進后座,后座的靠背很高,人想翻過去有些困難,她扶住椅背,身子盡量前探,同時伸長手臂、努力去夠帆布袋的拉鏈。

    一次,兩次,她腰腹的肌rou都有點拉扯得生疼——再一次努力時,終于哧啦一聲,將拉鏈拉開了約莫十來公分。

    孫周那慘白而了無生氣的臉仿佛是忽然跳出來的,就嵌在拉鏈的開口處,被燈光一照,白得浮腫而又透明。

    聶九羅頭皮一炸,好在人還警醒,聽到外頭有動靜,立刻回身。

    是炎拓,他扶著頭,腳步虛浮地正朝這邊來,邊上沒見老錢,也不知道哪去了。

    現(xiàn)在再去拉合拉鏈已經(jīng)來不及了,聶九羅裝著若無其事,同時不自覺地挪移了一下身體,試圖擋住炎拓的視線。

    炎拓到了車邊才看到里面有人,不由皺眉:“你……誰啊,在我車上干什么?”

    聶九羅強笑:“我找水,我……朋友呢?”

    “拿水去了,我車上沒水……”

    說話間,他一只腳已經(jīng)蹬上了車,就在身子欠起、鉆進車子的半途,周身驟然一緊。

    這種“緊”的狀態(tài),連聶九羅都感知到了。

    這種狀態(tài)不難理解,就好比一個睡過了頭的上班族,前一秒還直愣迷糊,下一秒,忽然意識到“臥槽,遲到了,要扣錢了”,整個人就會瞬間清醒、乃至寒毛直豎。

    炎拓就是這樣,就在剎那之間,他一下子清醒、甚至于警覺,之前的變故、處境的危險、車?yán)锏拿孛?,什么都想起來了,整個人弓緊弦繃。

    他抬起頭,看向聶九羅。

    車外很安靜,風(fēng)過時,野麻嘩啦輕響,已經(jīng)不是夏季了,卻仍有“蟬噪林逾靜”的感覺,再遠(yuǎn)處,隱隱傳來后車廂開闔的碰響,老錢一定在找水。

    炎拓的眼神,讓聶九羅想起曾經(jīng)見過的一種鷹隼,銳利、危險、深不可測,但又平靜。

    她勾在提柄上的手指微松,讓燈光下傾,試圖讓車內(nèi)的亮度低下去,低到炎拓注意不到帆布袋被拉開的口——盡管心里也知道,這么做多半沒用。

    炎拓說:“找水……后車廂也找過了?”

    聶九羅笑得有點僵,含糊應(yīng)了一聲。

    炎拓意識到自己的視線被擋住了,他下半身不動,膝蓋跪壓在座位上,只上半身向邊上側(cè),目光繞開她,在后車廂內(nèi)停了兩秒,又收回來。

    聶九羅也不說破:“你既然沒事,那不打擾了。”

    她伸手去開后座的車門,炎拓在手套箱上拍了一下,箱蓋咔噠彈開,露出一把斜放著的手槍。

    他拿出手槍,倒沒指著她,只是斜垂在身側(cè),又問她:“你怎么稱呼?我姓炎,炎拓?!?/br>
    “姓聶,聶九羅?!?/br>
    炎拓點了點頭,示意了一下副駕的椅背:“聶小姐,來了就聊聊,別急著走。”

    說話時,看到倒翻的公仔鴨,于是彎腰撿起,還撣了撣,放到擋風(fēng)玻璃邊。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沒必要再打馬虎眼,聶九羅索性全盤攤開:“炎先生,我可不是一個人,我的包車司機還在外頭呢。”

    炎拓向外看去,隔著野麻間錯的縫隙,能隱約看到遠(yuǎn)處有個人影,正小心地步下土坡、往這頭來。

    “一個包車司機,辛苦開一天車也賺不到幾個錢,你要想讓他跟孫周似的,也犯我手里,盡管把他也拉進來。”

    聶九羅沉默了一下:“你想怎么樣?”

    炎拓再次示意副駕:“不是說了么,聊聊,聊好了什么事都沒有,聊不好,再看著辦?!?/br>
    聊就聊吧,與其等炎拓動粗“請”她,還不如配合一下,保持體面。

    聶九羅雙手扶住前車座,跨坐到前頭,在副駕上坐下。

    炎拓俯探下身:“左手,斜往下點?!?/br>
    坐姿還有講究?聶九羅沒多想,手依言下探,炎拓伸手從車座底下摸出串什么,咔嚓一聲,就把她手腕給套上了。

    聶九羅一怔,這才看清是個單腕的手銬,銬端連著鋼鏈,一直沒入座底,她掙了一下,沒掙動,那一端顯然是焊死了。

    這還沒完,炎拓繼續(xù)彎腰,從車載腳墊下頭又拉出來一個:“腳過來點?!?/br>
    聶九羅沒吭聲,把腳移了過去。

    她穿的是短靴,褲腳沒入靴端一指左右,再往下是細(xì)白腳踝,炎拓覺得這樣下銬不太方便,有心讓她把鞋脫掉,猶豫了一下又算了,咔嚓上了銬。

    做完這些,他直起身子,朝她攤開掌心:“手機?!?/br>
    聶九羅很配合地交手機。

    炎拓把手機收過來,又指了指正往這頭走的老錢:“把你的司機打發(fā)走,要合情合理,別引人懷疑?!?/br>
    這不是開玩笑嗎,聶九羅沒好氣:“那是我的包車司機,專門負(fù)責(zé)我的接送,他要送我回酒店的,我怎么把他打發(fā)走?”

    炎拓冷冷回了句:“那是你的問題,你做不到,那就請他上車。我車坐得下,裝人的袋子也還夠?!?/br>
    聶九羅心里罵了句“艸”。

    什么玩意兒!

    老錢過來了,跑得呼哧呼哧,手里還拿了瓶礦泉水,近前時有點發(fā)懵:“小兄弟,你沒事啦?聶小姐,你……你怎么坐他車上了?”

    聶九羅說:“你回去吧,我跟他車走?!?/br>
    老錢更懵了:“不是,聶小姐,我得負(fù)責(zé)送你回酒店啊。你跟他走,你們認(rèn)識啊?”

    這倆不像認(rèn)識的啊,聶九羅看到駕駛室里的人時,表現(xiàn)得很平常——這要是你認(rèn)識的朋友,你能不關(guān)切、能不嚷嚷?

    聶九羅笑笑,伸手探出車窗,把水接過來,又示意了一下炎拓:“你看他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老錢一頭霧水:“應(yīng)該……沒大礙,不過保險起見,還是去醫(yī)院查查好?!?/br>
    聶九羅打斷他的話:“我說長相?!?/br>
    老錢張口結(jié)舌:“哈?”

    長得那當(dāng)然是,沒挑的,臉和身架子在那擺著呢,但是好端端的,干嘛問長相呢。

    老錢實話實說:“長挺好的啊?!?/br>
    聶九羅泰然自若:“我也覺得不錯,剛問了價錢,挺便宜的,我準(zhǔn)備包幾天,你就先回去吧,車錢我照付,要用車的時候,我再找你。”

    老錢那神色,跟剛遭了雷劈似的。

    他是聽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私生活比較開放,酒吧里看對眼了連名字都不知道就能去開房,但那也就是聽說,周邊所見,還都是相對保守的,忽然間活生生給他展示了一個,一時有點接受不了。

    再說了,他對這個聶小姐,印象一直都挺好,年輕漂亮,有氣質(zhì)有才,性格也好,說話和和氣氣的……

    沒想到哇,人不可貌相,搞藝術(shù)的人太可怕了,他這忙著救人呢,她這就勾搭上了,這種見不得光的事,還拿到臺面上說,說得還這么理所當(dāng)然!當(dāng)然了,男的也不是什么好貨,剛撞完車,路都走不穩(wěn)就接活,忙著賺修車費嗎?

    世風(fēng)日下,下到?jīng)]邊了!

    一碼歸一碼,老錢努力不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中來、還是把客戶的人身安全放到第一位:“那……聶小姐,這樣是不是不安全???”

    消費還得去大店呢,這種路邊接上頭的,屬于路邊攤吧。

    聶九羅說:“沒什么,我看了一下評價,好評還挺多的?!?/br>
    還有評價?

    老錢三觀嘩啦啦碎了一地,這事還能上網(wǎng)開店?還有好評?國家怎么能允許的?

    臨走前,他用看鴨的眼神看了炎拓一眼,恰看到他那頭的擋風(fēng)玻璃邊,有只公仔鴨。

    他有點明白了。

    這應(yīng)該是職業(yè)的象征了,他想,就像電視劇里反清復(fù)明的紅花會一亮紅花,對方就知道這是什么人了——這聶小姐看來是玩慣了的,不是業(yè)內(nèi)人或者玩咖,還真看不出來呢。

    第11章 10

    天已經(jīng)全黑了。

    車內(nèi)開了前側(cè)的閱讀燈,昏暗的冷光調(diào),微微泛熒藍(lán),高處路道連過路車都少有,細(xì)長身條的野麻叢叢縱縱,把車子裹在中央,帶出深重的隔世感。

    炎拓拈著那個手壓式注射針筒,翻來覆去,看了有一會了:那個叫板牙的村子讓他捉摸不透,真是自己倒霉、碰巧進了一個賊村嗎?可要說是沖著他來的……

    真是荒唐,他從來沒去過那個村子,連這個市,都是生平頭一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