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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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離,你做什么?”紫凝眼神一怒,將他的手按住,“有人在……”然在眾人都看不到的角度,她眼中卻閃電般掠過一抹絕然的冷笑:想算計我?司徒靜言,你還太嫩了! “你沒事才最重要!”君夜離才不在乎,直到確定她真的毫發(fā)無傷,一顆懸著的心才狠狠放回肚子里,“紫凝,你方才去哪了,看這一身都是土……”邊說邊替她拍打身上的塵土,完全不覺得自己如此做,有多掉身價。 “不知道,迷迷糊糊就睡著了,方才聽到你的聲音,醒了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花叢里?!弊夏⑽櫭迹悦5臉幼幼尵闺x忍不住想要吻上去,她眼神一轉(zhuǎn),看到幾個人,立刻正色道,“見過三殿下,四殿下。” 君夜燎似笑非笑地頷首,君夜瀾則紅著臉有些局促地笑了笑,兄弟兩個神情各異,其心性如何,紫凝自是越發(fā)看得分明了。 “啊!”司徒靜言現(xiàn)在才醒過神一樣,猛地看到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頓時花容失色,又怒又羞又恨,嘶聲大叫,“怎么會這樣?!發(fā)生什么事了,?。?!” 兩名侍衛(wèi)打個激靈,猛地醒過神,你看我,我看你,再看看司徒靜言,瞬間臉無人色,腿一軟,跪了下去,“郡主饒命!” “我殺了你們!”司徒靜言血紅了眼睛,跳起身來,一掌拍向其中一名侍衛(wèi)的天靈。 因東六國之間五年一次轉(zhuǎn)換統(tǒng)治權,誰能替本國打敗所有對手,贏得這一權利,就是本國的大功臣,可享有一切最好的待遇,所以西池國無論男女,都崇尚武學,司徒靜言也不例外。 這些年為得君夜離另眼相看,她也是拼命練習武藝,雖不敢說天下無敵,卻也是個中好手,現(xiàn)下這兩名侍衛(wèi)又不敢反抗,她這一掌下去,還要立刻要了他們的命! 誰料就在此時,君夜離閃身上前,一手一個抓住兩名侍衛(wèi)的衣領,將他二人甩到一旁,厲聲道,“司徒靜言,你鬧夠了沒有?!這里是皇宮,豈容你放肆!” 君夜辰雖是太子,但君夜離卻是皇長子,且威名赫赫,他一發(fā)怒,眾人無不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 紫凝面色如常,心下卻是贊嘆一聲:果然不愧是君夜離,此時的他鋒芒盡現(xiàn),才是他的本來面目吧? “我……我……”司徒靜言又羞又怒,哪里還說得出話來,胡亂掩一掩衣襟,飛也似地跑遠。 兩名侍衛(wèi)在鬼門關上走一遭,早嚇得癱了,其中一個還尿濕了褲子,可悲又可笑。 君夜燎忽地笑道,“大皇兄好威風,我都給嚇著了,還好出事的不是大皇嫂,否則這皇宮還不得給大皇兄掀了?” 君夜離冷冷道,“你們知道就好,所以別動紫凝一根頭發(fā),否則后果自負——紫凝,我們回去吧?!?/br> 紫凝暗暗好笑,君夜燎明顯給嗆了一下,差點笑不出來了,君夜瀾則仍舊羞澀紅臉,不以為意。“三殿下,四殿下,紫凝告退?!?/br> 君夜離攬著她的肩膀,一邊輕聲問著話,一邊遠去。 君夜燎忽地哈哈大笑,“大皇兄真是好大的口氣啊,對大皇嫂可是看護得緊,四弟,挨了大皇兄的訓,你好像一點都不生氣?” 君夜瀾皺眉道,“都是自己兄弟,父皇最不喜咱們兄弟之間猜忌爭斗,大皇兄是皇長子,所謂‘長兄如父’,總要多敬重他一些的。” 君夜燎不無不可地聳了聳肩膀,“無所謂啊,反正大皇兄一向不喜歡我,總說我性子散漫,不求上進,被他罵也不是一兩回了,隨便吧?!?/br> “哦?!本篂懰坪鯖]聽到他的話,隨口應了一聲,伸長了脖子看過去,一副癡情樣。 “別看了,”君夜燎一巴掌拍上他的肩膀,“人再美,也是大皇兄的人,難道你還想橫刀奪愛不成?” “我、我哪有!”君夜瀾紅著臉辯解,“三皇兄,你不要、不要冤枉人……” “走了,沒意思。”君夜燎聳聳肩膀,回頭就走。 弟兄兩個一邊說著話,一邊離開。 —— 馬車上,君夜離盯著紫凝的臉看,那目光絕對稱得上是“穿云裂帛”,即使隔著車簾,無華也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看什么,”紫凝揚了揚眉,“覺得我算計司徒靜言太狠?” 早知道司徒靜言沒懷好心,所以紫凝才裝做著了道兒,由著她將自己帶出來,就看她要做什么。 結果司徒靜言果然早有準備,居然想讓那兩名侍衛(wèi)毀她清白,她自然是施以“攝魂”之術,再以涂了媚藥的銀針刺入他們幾個的xue道,誰能防得了。 “是司徒靜言要害你,你反讓她自食惡果,對不對?”君夜離越發(fā)惱怒,“紫凝,你就不會直接出手嗎,為何要置自己于險地,你可知道方才我找不見你,有多著急?” 紫凝微怔,原來他生氣是這個?“我能應付——” “可我不放心!”君夜離氣她居然還不認錯,一把逮住她的手,氣勢雖猛,卻是溫柔地握住,“紫凝,你這樣會顯得我很無能,無論有誰要欺你辱你,你只管出手,天大的事有我扛著,你沒必要忍氣吞聲——”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因為紫凝忽然湊近,吻住了他。 他根本就不能相信,一直拒絕他太過親近的紫凝會主動吻他,登時如遭雷擊,瞪大眼睛坐著,呆了。 “我并非忍氣吞聲,”紫凝輕輕一笑,如百花齊放,云破月現(xiàn),說不出的清麗動人,“你方才也說了,我是將計就計而已,一來讓司徒靜受此屈辱,二來她逮不到我的錯處,只能打落門牙和血吞,豈不妙極?” “說的也是……”君夜離終于回過神,對于紫凝的親近,止不住地狂喜,“不過,你沒必要如此思慮,就憑司徒靜言想要害你,我也絕不會輕饒了她!” 居然想用如此齷齪的法子對付紫凝,益陽王,看來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我相信你對付得了益陽王,真要動起手來,憑你我的本事,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至少也能拼個玉石俱焚,”紫凝淡然一笑,輕輕偎依在他肩頭,仿佛自問般道,“但那就是我們想要的結果嗎?在明處跟他們斗個你死我活,卻讓旁人坐收漁人之利,夜離,你是想要這樣嗎?” 君夜離心中一凜,冷汗已滲出:關心則亂,之前的他從不會如此莽撞的,可一旦與紫凝有關,他就會失去冷靜的判斷力,看來這次真的陷進去了。 “你在心里罵我紅顏禍水,對不對?”紫凝忽地抬起臉來看他,眼睛清澈的像兩汪碧潭,深不見底。 君夜離失笑,輕刮一下她的鼻尖,“什么都瞞不過你,紫凝,這輩子遇上你,我算是栽了,萬事還要你替我算計著,你要離開我,我一定會發(fā)瘋!” “所以我們需要做的,就是盡量掩藏鋒芒,”紫凝正色看著他,不跟他開玩笑,“確切地說是我,不是我們,你的本事人人知道,但我不一樣,如果他們以為,我是你的軟脅,那么……” “我明白了!”君夜離眼睛一亮,“所以你今天如此做,目的就在此?” “對,”紫凝傲然一笑,“何況沒有逮到司徒靜言手腕,就算指證她,她也不會認。再者我若要直接讓司徒靜言吃苦頭,她只會比現(xiàn)在這樣的結果更慘!” “哈哈!”君夜離朗聲大笑,狠狠在她唇角親了一口,“紫凝,能得到你,我君夜離何其有幸,幾世修來!” 紫凝給他親的氣不得笑不得,轉(zhuǎn)臉向車外看去。 好戲,開場了。 回到怡然居,君夜離已經(jīng)做了決定,“紫凝,你一個人住這里我不放心,今天就回魅王府去?!?/br> 紫凝略一怔,“于禮不合吧?” “我何時在意過禮數(shù),”君夜離自負且自傲,“你更不是拘泥于此之人,再說,我們就快要成親了,當然要天天在一起,培養(yǎng)一下感情嘛,不然到時候洞房時多尷尬。” 這一陣子跟君夜離在一起,紫凝已經(jīng)漸漸習慣了他突然的沒正經(jīng),這種程度的調(diào)侃她已經(jīng)不以為意,淡然道,“你想的倒遠?!?/br> “人生大事,自然要想,”君夜離得意一笑,“一會讓夕月和無華收拾一下,跟我回去?!?/br> 紫凝也就點了點頭,其實無所謂,反正她住這兒,君夜離也是一天過來一趟,跟在一起有何區(qū)別。 夕月走了進來,“小姐,王爺,程逸軒求見。” “終于來了嗎?”紫凝毫不意外,揚眉道,“讓他進來?!?/br> “是?!?/br> 不大會兒,程逸軒白著臉進來,看上去很不安,“臣參見王爺、王妃?!?/br> “不必多禮,”君夜離對他沒什么特別的好惡,淡然道,“你可是有話要對紫凝說?” “王爺英明,”程逸軒尷尬地苦笑,“那日王妃說能治好宜和公主,臣想……” “跟宜和公主重修舊好,要我做說客嗎?”紫凝打斷他,早已料到。 “不,”程逸軒出人意料地搖頭,無地自容,“臣對不起宜和公主,在她最艱難之時,不能陪在她身邊,慢說是宜和公主,臣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臣是想問王妃若真能治好宜和公主,臣能幫得上忙的,將不惜一切代價,但愿宜和公主好起來之后,能夠找到與她相知相守之人,臣的罪過也能輕些,良心上也會好過一點?!?/br> 紫凝與君夜離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意:這個程逸軒,到底還是值得宜和公主對他念念不忘的。 “程公子,你可知道,方才你若承認我所言,你便再無機會與宜和公主在一起,”紫凝了然一笑,“你且放心,宜和公主對你癡情依舊,待我治好她的病,你們還是可以在一起?!?/br> “當、當真嗎?!”程逸軒從未做過如此奢望,不由他不驚喜莫名,“那、那臣能……” “現(xiàn)在什么都不用,”紫凝一揮手,“待宜和公主痊愈,你只須將她帶到你高堂面前,言明一切即可?!?/br> 程逸軒感激莫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多謝王爺王妃成全,臣來世必當結草銜環(huán),報此恩德!” “來世就不必了,”君夜離眼神突然銳利,“待你與以桐成親之時,本王定會去討杯喜酒來吃?!?/br> 程逸軒是聰明人,如何聽不出他話中之意,立刻道,“臣與家父必定恭候王爺、王妃大駕光臨!” “起來吧?!?/br> “是,王爺?!?/br> 紫凝道,“為免節(jié)外生枝,此事你先莫要對外說起,待宜和公主痊愈再說。” “謝王妃提點,”程逸軒喜不自禁,“臣告退?!?/br> 待他出去,君夜離略有些不悅,“我原是想以桐好起來,就把這門親事退了,也免得日后受委屈,不過看起來,以桐對程逸軒并未忘情,倒是你的法子更好些?!?/br>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紫凝深有感觸般呼出一口氣,“何況此事原本是由誤會引起,還不至于到那般絕情之地。” 君夜離眉一挑,“你說的對?!?/br> “不過,給宜和公主治病之事,還得再往后延一延,”紫凝冷笑一聲,“司徒靜言這一狀,必定已經(jīng)告到皇上面前去了?!?/br> “很好?!本闺x邪魅一笑,“等下入宮,有好戲瞧了?!?/br> —— 不出紫凝所料,司徒靜言受了這待屈辱,而且看到那般yin、蕩樣子的,還是兩位皇子,這讓她情何以堪!暴怒之下,她跑到梅霜皇后面前又哭又鬧,非要問紫凝的罪不可。 梅霜皇后得知此事,亦是吃了一驚,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要知道如今朝中三分天下,她的父親、丞相梅盛堯自然是一力支持她所生的太子君夜辰,鎮(zhèn)國將軍閻正初則是君夜離的外公,當然是支持他的,慶國公沐玉麟則與君夜燎來往其密,在如此情勢下,誰能得到手握重兵的益陽王的支持,無疑就有了更大的籌碼在手,在這個時候得罪他,是非常不明智之事。 不過,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還是要將紫凝宣進宮來,問個清楚明白再說。 司徒靜言臉色煞白,狠咬著嘴唇,低頭不語。事情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啊,為什么…… “魅王到,魅王妃到!” 司徒靜言霍然抬頭,眼神怨毒。 “靜言,稍安勿躁,”梅霜皇后警告似地看她一眼,“一切自有本宮定奪,你急什么?!?/br> 司徒靜言急促地喘息一聲,勉強壓抑著自己。 君夜離與紫凝比肩而入,跪倒行禮,“兒臣見過母后。” 梅霜皇后心中氣紫凝壞了她的事,自然不悅,沉聲道,“安寧公主,靜言指你加害于她,你有何話說?” “紫凝沒有做過,”紫凝安靜地跪著,不卑不亢,“昨日皇后娘娘雖先行離去,但有淑妃娘娘等人替紫凝做證,紫凝是無辜的?!?/br> “你無辜?!”司徒靜言忍不住嘶聲叫,“分明就是你害我!你趁我不備,對我施邪術,你、你這個妖女!” “邪術?”紫凝抬眸看過去,眼神酷寒,“郡主何以證明,我會邪術?” “我——”司徒靜言給噎了個啞口無言,好一會兒才道,“總之就是你害我!我是看你不舒服,好心要送你回府,誰想到你……” “那座亭子很是偏僻,也絕不是出宮之路,郡主是要帶我去哪里?”紫凝不急不徐地反問,“而且那附近居然不見一名宮女侍衛(wèi),豈不奇怪?難道是郡主要與人行好事,怕被打擾,所以故意將人支開的嗎?” “你——”司徒靜言腦子里轟然做響,快要暈過去!如果不是她事先有吩咐,所有人怎么可能全都避開那座亭子,只是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如果不是太子他們?nèi)サ募皶r,只怕…… 梅霜皇后心中一動,看向司徒靜言,“靜言,昨日之事,到底怎么回事?”她方才也差人問過林淑妃她們幾個,得到的答復都是司徒靜言將喝醉了的紫凝扶出去,后來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司徒靜言氣急敗壞道,“皇后娘娘,你不要聽信北堂紫凝亂說,分明就是她給我下了藥,是不是她,搜身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