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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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動紫凝!”君夜離眼神一厲,“別說紫凝沒有做過,如果是你,你會把害人的藥帶在身上?” “有或沒有,一搜便知,”司徒靜言竟不懼君夜離之威,強硬地道,“還是王爺心虛,不敢讓人搜王妃的身?” 梅霜皇后眉頭微皺,一時竟也不知如何收場。出于想得到益陽王相助的目的,她其實一直對司徒靜言偏看一眼,想讓君夜辰納她為太子妃,怎奈她對君夜離傾心,事情就耽擱了下來。 可誰想到司徒靜言做出這等丑事,還好只有兩位皇子看到,被及時壓下,未徹底毀了她的聲譽,但太子已經(jīng)看到她那般樣子,怎可能娶她為妃! 紫凝唇角一挑,“要搜我身可以,不過先說明白,若我身上沒有害郡主的藥,又當如何?” 司徒靜言輕蔑地看她一眼,“那就是你還另有幫手,此事還需再詳查?!?/br> 君夜離怒極反笑,“司徒靜言,你敢再說一遍!” 居然當著他的面就如此污辱紫凝,他若再忍,就枉稱戰(zhàn)神,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不如自裁算了! 魅王一怒,就連梅霜皇后都微微色變,司徒靜言再有仗勢,也不禁臉色一白,一時說不出話來。 “離兒,”梅霜皇后略顯不悅,“益陽王曾為西池國的江山立下過汗馬功勞,你居然對他的女兒如此威脅恐嚇,豈不讓人寒心!” 君夜離咬牙道,“那母后就任由司徒靜言冤枉羞辱紫凝嗎?何況究竟是誰要害誰,還未可知!今日之宴是母后所設(shè),要查就將所有人都叫齊,問個清楚明白,再定罪不遲?!?/br> 梅霜皇后臉色一變,“離兒,你這是何意,難道本宮還會害安寧公主不成?” 她那時真不該中途離席,不然就不會發(fā)生這些事了,真是后悔不迭! “兒臣不敢,”君夜離對她并無不敬之意,“兒臣的意思是說紫凝從頭到尾都是個受害者,當時司徒靜言跟人行好事時,紫凝還在花叢中昏迷,分明就是有人連她也一起害了,她豈會是兇手!” “可是——可是……”司徒靜言又羞又氣,卻是反駁不得,誰叫如今落到這般境地的人是她,根本就說不明白! “母后,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害誰,只須將那兩名侍衛(wèi)叫來,一問便知?!本闺x有意無意看了司徒靜言一眼,詭異一笑,當時若任由她將那兩名侍衛(wèi)擊斃,此時就沒有好戲看了。 果然,司徒靜言臉色大變,驚怒道,“他們就是兩個狗奴才,能知道什么?!” “至少他們知道,是誰給了他們膽,敢跟郡主你春風一度?!?/br> “你——” “不必了!”帶著惱怒的聲音響起,益陽王司徒震大步而入,袍袖一揮,行了一禮,“臣能見皇后娘娘,參見大殿下!” “不必多禮,”梅霜皇后沒料到他會親自前來,不解地道,“王爺?shù)囊馑际恰?/br> “臣惶恐,”司徒震抱拳,一臉怒容,“是臣治下無方,那兩名侍衛(wèi)已被臣以府規(guī)處置,此事乃臣的家事,不敢勞皇后娘娘費心?!?/br> 司徒靜言急了,“父親——” “你住口!”司徒震對這個女兒還真是不客氣,厲聲責罵,“做出那等事來,還有臉在皇后娘娘面前張揚,你不知廉恥,我丟不起這個臉,跟我回去,閉門思過!” “父親——” “走!”司徒震不由分說一把抓住女兒的胳膊,說聲“臣告退”,就拖拽著人出去,像拖著一只破布袋。 事情出現(xiàn)如此戲劇性的變化,梅霜皇后頗為頭疼地揉了下額角,疲憊地道,“益陽王的意思,是想息事寧人,離兒,你可明白?” “兒臣明白,”君夜離暗自冷笑,“只要他們不傷害紫凝,兒臣也不會無端惹事,兒臣告退?!?/br> “去吧,”梅霜皇后抬頭,目光冷凝,“離兒,好自為之。” “謝母后?!?/br> 從福寧宮出來,紫凝第一句話就道,“益陽王不好對付,夜離,你要萬分小心這個人?!?/br> “我知道,”君夜離點頭,“朝中三分天下,唯他從不表態(tài),卻又誰都不得罪,他的地位可謂舉足輕重,而且他性情陰狠,心思難以捉摸,很是詭秘?!?/br> “可惜他占盡了所有的聰明才智,女兒就只能是個白癡,”紫凝這話是在說事實,聽著卻也著實扎耳,“司徒靜言如果不是益陽王的女兒,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從今日之事來看,益陽王如此息事寧人,絕對是最聰明的選擇,否則只會讓事態(tài)擴大,讓更多人知道司徒靜言的丑事,非但于事無補,反而白白讓其他人得益。 如果看來,今日司徒靜言向梅霜皇后告狀,也是她自己一人所為,益陽王是斷斷不知情的。 “靜觀其變吧,”君夜離親親熱熱攬上她的肩,“紫凝,你來到西池國也有些日子了,不如我們盡快成親如何?” 紫凝的心莫名一跳,“這件事嗎,不急?!彼€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想過成親的事。 “怎么能不急?”君夜離可急了,抓住她的肩膀,“為什么不跟我成親?你不相信我對你的心意嗎,還是你看上別人了?是誰,本王廢了他!” 紫凝好氣又好笑,“誰你妹呀,哪有別人!”她不過是還沒有做好準備做君夜離的新娘,怎么可能對別的男人有情意,君夜離是不是太患得患失了些? “……”君夜離一頭問號,“誰你妹”是什么妹?“總之我們快點成親吧,紫凝,我等不及了……唔……” 紫凝面色如常地把腳從他的腳上收回來,昂然向前走,“我說不急就不急,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治好宜和公主的病,其他的以后再說?!?/br> 于是,一路上宮女侍衛(wèi)看到了令他們無比“驚悚”的一幕: 美如天仙的魅王妃沒事人一樣走在前面,他們心目中的戰(zhàn)神、魅王則一臉哀怨地走在后面,像個被拋棄的怨婦一樣…… ☆、卷二 計中計 美人謀 054 倒霉做了替罪羔羊 這天一早,紫凝就做好一切準備,入宮替宜和公主治病。 這一陣子宜和公主一直在服紫凝的藥,也就是現(xiàn)代所說的手術(shù)前的消炎吧,畢竟這是古代,沒有精密的醫(yī)療設(shè)備,一切只能從簡了。 低調(diào)入宮,來到宜和公主的小院,映冬早已等候多時,從她疲憊的臉色和滿眼的焦慮就可看出,對于今天的治療,她很擔心。 兩下里一著面,她就不安地問,“王妃,恕奴婢多嘴,王妃真的有把握治好公主嗎?” 魅王妃要剖開公主的肚子,還要割什么東西出來,想想她就手腳冰涼,直打哆嗦:那樣要流多少血呀,人還能活嗎? 紫凝仔仔細細地洗干凈雙手,做著準備,“要說百分之百的把握,我是沒有,不過能讓宜和公主活著,我絕不讓她死?!?/br> 君夜離雖然也知道紫凝“神醫(yī)”之名,但“開膛破肚”的治療方法他也是聞所未聞,緊皺著眉,手心已出汗。 以桐雖比他小了一歲多,卻溫柔如長姐,在他剛剛失去母妃那段時間,經(jīng)常來探望他,安慰開導(dǎo)他,這份恩情,他從未稍忘。 映冬都快哭出來了:這算什么回答啊,那到底是行,還是不行???“可是這……” “映冬,”相比之下,宜和公主倒是鎮(zhèn)定得多,揮了揮手,“不必多言,我相信紫凝會竭盡全力,若是有什么意外,你知道該怎么做?!?/br> 映冬哭喪著一張臉,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公主真是仁慈,早早就寫好一封“遺書”,言明要紫凝替她治病,是自己心甘情愿,若有任何意外,都不要紫凝承擔任何責任。昨晚映冬一看到這封信,就哭了個昏天黑地,若是這般,那還不如不治呢,興許過一陣子就好了呢? 紫凝目光閃爍,已經(jīng)猜到宜和公主的用意,傲然一笑,“公主放心,交給我就好,把桌上的藥喝了,然后躺到床上去。” 宜和公主微笑著一點頭,映冬將藥碗端過,她一飲而盡,而后躺了下去。不大會兒,她就覺得腦子里昏昏沉沉,身體也變得酥麻,無法移動。 “差不多了,”紫凝冷靜的聲音響起,“其他人都出去,夕月留下幫我。” “是,王妃。”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紫凝忽然叫住君夜離,“夜離,守在外面,我不出來,不要讓任何人進來?!?/br> 君夜離一笑點頭,也不避諱夕月在,低頭在她額上吻了一下,“我會,你放心?!庇H親愛妃越來越信任他、倚仗他,這感覺真不錯。 紫凝臉上一熱,雙手已經(jīng)洗凈,不想再亂摸亂碰,就側(cè)過身,用肩膀扛了他一下,“好啦,出去!” 君夜離心情大好,顛兒顛兒出去關(guān)上門,倚在門口,安靜等待。 屋里,隨著藥效的發(fā)揮,宜和公主已經(jīng)陷入深度睡眠狀態(tài),呼吸也變得輕柔而綿長,隆起的腹部一起一伏,看著就替她難受。 為方便手術(shù),夕月早幫紫凝將頭上釵環(huán)全都取下,滿頭秀發(fā)也用布帕緊緊束住,脫去外衫之后,只著一身利索的中衣,看上去沉穩(wěn)而干練。 “開始。”紫凝沉聲吩咐,“消毒?!?/br> 夕月跟在紫凝身邊多年,早已習慣她的一切指令和術(shù)語,掀開宜和公主身上的被單,在她腹部皮膚上涂抹了一層發(fā)黃的藥液,類似于現(xiàn)代的消毒劑。 “刀?!?/br> 夕月絲毫未猶豫,遞上一把手術(shù)刀。 這些器具都是紫凝穿越過來之后,根據(jù)現(xiàn)代醫(yī)學所需,找高人用特殊材料打制,跟現(xiàn)代手術(shù)器具幾乎完全一樣,而且在加入了她自己的習慣和設(shè)想之后,用起來就更加得心應(yīng)手。 紫凝接過手術(shù)刀,小心地在宜和公主腹部劃開一刀,開始手術(shù)。 仔細檢查之后,紫凝幸運地發(fā)現(xiàn),宜和公主腹內(nèi)腫瘤是良性的,而且與其他器官并無粘連和其他麻煩的情況,只需摘除即可。 紫凝舒出一口氣,徹底放下心來,開始嫻熟地手術(shù)。 門外,映冬焦躁地要命,一秒鐘都安靜不下來,一會兒來回走動,一會兒跪下來祈求上天保佑,一會兒念念有詞,一會兒又向老天許愿,公主若是好起來,奴婢就怎樣怎樣,像只烏鴉一樣。 君夜離似乎覺得挺有趣,目光隨著她來回動,竟是一點都不擔心的。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已經(jīng)快兩個時辰了,對映冬來說,卻像過了兩百年那樣漫長,有好幾次她都忍不住要沖進房里去看個究竟——如果不是被君夜離瞬間森寒的目光給嚇回來的話。 兩個多時辰后,緊閉的房門終于打開,紫凝摘下自制的口罩,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映冬先是呆了呆,才猛地如同中箭的兔子般彈跳過去,急切地問,“怎么樣?公主還活著嗎?!” “……”紫凝并非氣極或者無話可說,而是讓她這一問給噎著了,緩了緩才道,“活著,而且她會一直活得很好?!?/br> “太好了!”映冬終于喜極而泣,屈膝就要拜,“多謝——” “不必,”紫凝一下托住她的手肘,“公主剛剛做完手術(shù),有很多地方需要特別注意,你進去吧,夕月會交代給你?!?/br> “是是!”映冬用衣袖狠狠擦淚,“奴婢這就去!多謝王妃,多謝王妃!”說罷她一頭扎進屋里,不一會傳出夕月輕輕的聲音,交代著一切。 君夜離走過去,抱住紫凝纖細的腰,在她耳邊輕笑,“累壞了吧,我?guī)慊厝バ菹??!?/br> “還好,”紫凝放松自己,將身體的重量都交給君夜離,“站太久,腿有些酸?!?/br> “沒關(guān)系,有為夫在呢,”君夜離壞笑,另一只手伸到她膝彎處,輕輕用力,把她給抱了起來,“你累了盡管睡,我?guī)慊厝??!?/br> 紫凝蒼白的臉上浮起兩朵紅暈,但沒有掙扎,將臉貼在他胸膛上,閉起了眼睛。 君夜離趁機又在臉頰上偷個香,這才抱上她上車,囑咐無華小心駕車,回了魅王府。 紫凝這一覺,睡得很香、很寧靜,仿佛回到母體內(nèi),溫暖、柔軟而安全。 悠悠醒轉(zhuǎn)之時,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君夜離滿含關(guān)切的雙眸,那么亮,那么溫柔,仿佛看多久都不會厭煩。 “醒了啊,”看到她睜開眼睛,君夜離長舒一口氣,才算放下心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你睡了好久,我一直在想要不要找大夫……” 紫凝心中感動,一笑道,“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了?!?/br> 每次做完手術(shù),她都會身心俱疲,身體上的累還好說,心理上的那種壓迫感,要手術(shù)后幾天才能慢慢消除。 所以,她以前的教官經(jīng)常說,她承受能力強,沒有什么可以難倒她,但“消化”能力卻不行,后期疲軟得太厲害,身邊必須要有個人跟她互補才行。 只是這個人,是君夜離嗎? “那就好,”君夜離扶她坐起來,手輕輕摸上她的臉,“餓了吧,我讓他們把飯菜端上來?” “好。”紫凝點頭,摸了摸肚子,確實挺餓的。